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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03 10:22:46瀏覽341|回應0|推薦14 | |
星期假日你們都到那裏去散心呢? 幾年前我與家人,總是在周休二日的假期中,選擇一天到附近的山區走走、看看,買一些土產回家,旗山糖廠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看到,並進去裡面看看。 在糖廠賣冰品的外面圓環邊,總有一位瘦瘦小小,患有腦麻的女孩在賣彩券,我總會走過去買幾張彩券,她總是用那口齒不清的語調說:「謝謝!」,如果沒有中獎,她會很不意思的說:「不好意思!」,好像沒有中獎她也有責任一樣。 因為每次去都會找她聊一聊,買久了她也記得我們,每次去我總是把身上的錢全部買光才罷手,如果都中小獎,她也會阻止我:「不要再買了。」 她講起話來,會把嘴巴張的很大,大到妳可以看到她的喉嚨,因為是腦麻的關係,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動作,我會與她閒話家常,問問她父母親在不在?有沒有兄弟姊妹等等,剛開始她還會對我有戒心,但貢獻久了,付出的是真心,她也會分辨出好人、壞人呢! 基於社工人的職業病,我開始好奇她的一切。 「妳現在跟誰住在一起呢?」 「一個人住。」她張開她那無法控制的嘴大聲的說 拜託!她是一位殘障者,怎麼會一個人住呢? 「媽媽呢?沒跟妳住在一起嗎?」 「跑了!」她很俐落的說了這二個字。 「爸爸呢?」 「到大陸養四奶。」 「什麼?四奶?」 「對啊!因為已經離婚三次了,再結婚不是四奶嗎?」 「把妳一個人丟在台灣嗎?」 「我一個人也可以生活啊!」 「妳一個人怎麼生活啊!社區社工沒有幫助妳去住在機構內嗎?」 「我不能去住機構,因為我還有父母親啊!他們都還沒有死啊!」 可是這跟死也沒兩樣啊! 她的父母怎麼可以就把她一個人丟在台灣,如果沒有彩券可以賣,那她一個人怎麼生活啊!突然我對她開始擔心起來。 「妳賣彩券可以生活嗎?妳住哪裡啊?」 「我租房子啊!一個月三千元。」 「那生活費呢?」 「我很省啊!一天花不到50元。」 「這樣也不夠啊!」 「朋友有幫我申請殘障補助,每個月三千元,我就用補助費租房子,包括水電費,夠我生活的。」她非常艱難的說了這麼長的一串話。 「吃飯呢?」 「我隨便吃一吃就飽了。」 看她瘦骨如柴的樣子,肯定都吃不飽,在台灣如果還有餓死的人,真的會笑掉大牙的。 爲什麼不能讓她去住機構呢?讓她可以得到應有的照顧。 「沒有關係啦!我一個人自由自在,一個人吃飽全家都飽了。」她樂觀的說 雖然她患有腦麻,但她計算可是一流的,她的手指也有些彎曲,無法伸直,走路也不穩,但她努力認真的工作、生活,這樣的殘障孤女,怎不令人內心感到惋惜。 每次回家後,她努力認真、講話困難的畫面,總是在我腦海中盤旋,我去向她買彩券,並非一定要中獎,只是想要幫助她,讓她用她僅有的能力,賺取自己的生活費用。 想到現今社會上有不少人,手腳健全,卻不事生產,只想要偷、拐、騙、搶,昨天還有一個人爲了想進牢裡吃免錢的牢飯,居然將一個小孩子割喉致死,這些好吃懶做的人,你們連一個腦麻的孩子還不如呢! 下次有機會到旗山,請不要忘了到旗山糖廠,給這一位賣彩券的孤女捧捧場,買一張也好,買兩張也罷!給她一個生活下去的理由,因為她是那麼認真的在過她艱難、卻又磨難的人生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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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