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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年華》─(5)
2007/09/26 12:17:50瀏覽988|回應0|推薦8

5.
  
碩白坐在電腦前,盯著螢幕專注於「文學閱讀廣場」的網頁設計與修圖。
  
最後一道步驟,他將一些細部的地方修好並上傳網頁,在所有工作程序完成後他隨即打了通電話給這幾天「十萬火急」催魂般的霆鈞。
  
「喂……,霆鈞嗎?『文學閱讀廣場』的網頁全搞定了,現在你可以上網看看,我把它交給你囉。」
  
「辛若你了!我上網看一下,再請書店老闆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
  
OK,如果有什麼地方不妥,你再打電話告訴我好了。」碩白口氣似乎有點急,他只想好好去休息休息。
  
霆鈞聽得出碩白的疲累,褒他一番,「唉呀,說真得,case也實在夠急的了,多虧你趕出來。好好休息休息吧,先這樣子了,bye」他說完,匆匆掛上電話。
  
碩白將工作交待完後正打算收拾桌面,但沒一會兒他工作室裡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他拎起聽筒夾靠在耳畔,另一隻手正操作滑鼠打算關機,「喂……
  
「是我啦。」
  
「霆鈞啊,網頁有問題嗎?怎麼這麼快打電話來?」碩白還真有點犯嘀咕,心想這老友怎麼操了他這麼幾天還不肯放過他?
  
 「網頁沒問題,書店老闆滿意得不得了,還直誇你網頁做得好,說下次有case會介紹我們呢。」霆鈞高興極了,直把碩白當成一起賺錢工作的好夥伴,可絲毫不敢得罪怠慢。
  
碩白一聽鬆了口氣,心裡石頭也全放下,「那就好,我還以為有什麼問題呢。沒事了吧?我掛電話了。」
  
 「欸──,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碩白禁不住的疲憊襲來,幾天都沒好好睡好覺了。
  
「我知道你很累,先去睡個覺吧。晚上出來吃飯,我請客。」
  
「明知我累還要找我出去?」碩白實在沒什麼外出的興致。
  
 「累歸累,飯總要吃吧?人是鐵飯是鋼啊。」
  
「呃,那晚上八點不嫌晚吧?」碩白故意約在八點鐘,目的是要讓霆鈞主動打消約他外出的念頭。
  
「不會不會,你替我賺了不少錢,再晚我都請客。」霆鈞打算好好犒賞一下碩白,再晚都得成行。
  
「你這什麼朋友啊?我替你賺錢你才請我客?」碩白沒好氣的。
  
「欸──,沒替我賺錢就請小攤的;替我賺了錢就請大攤的囉。都老朋友嘛,別跟我在言語上計較了。」
  
 「好,不為難你了,說重點,到哪去吃晚飯?」碩白問。
  
「吃麻辣鍋吧,你一向愛吃的。」

●◎●◎●

  
晚間八點鐘,碩白依約來到他與霆鈞常吃的麻辣火鍋專賣店,他在店前踱步等待,過了約莫十分鐘,霆鈞才帶兩位女子走了過來。
  
「欸,不好意思來晚了。」霆鈞邊說邊小搥碩白一記拳。
  
碩白見到霆鈞身邊兩位女子,不免開了好兄弟一個玩笑,「一個男人『應付』兩位美女,難免要遲到嘛。」
  
「老開我玩笑啊?你這缺德鬼。兩位美女是專要帶來給你認識的。」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又是請客又是美女,真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該不會擺什麼鴻門宴要害我吧?」
  
「老兄,別哈拉了,我拱你都來不及呢?哪來什麼鴻門宴害你?」
  
 碩白與霆鈞兩個好友一見面就是一陣哈啦,倒是冷落身旁的女孩了。其中一位女子嬌聲提問:
  
「喂,光是你們兄弟來兄弟去的,可不介紹介紹?」
  
「唉呀,冷落兩位美女,真是不好意思。跟妳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大學同窗兼好兄弟──辜碩白,他可是做網頁的高手喔,以前還在證券公司上班呢。股票投資問他呀,準沒錯!」
  
「欸,辜先生這麼厲害,又是股票又是網頁?這兩個行業搭不上邊啊?」另一位女子感到好奇,問。
  
「這妳就不懂了。碩白多才多藝,他本來就對電腦相當有興趣。」霆鈞對碩白本就佩服,所以也大方在女孩們面前提及他的好處跟優點。
  
「做網頁我是不懂,也沒興趣懂,不過玩股票賺小錢倒是興趣頗大,辜先生可否傾囊相授、指點一二?」女子又問。
  
「玩股票是我的荒唐歲月,早就過去了。現在專心搞網頁,恐怕小姐所問非人了。」
  
「走吧走吧,先進餐廳再聊好了。」霆鈞微笑,逕自先跨了步子走進去。一行人也尾隨在他身後,跟著入內。

  
在餐廳內吃麻辣鍋的同時,兩男兩女觥籌交錯,或許是因心情與精神都鬆弛的緣故,碩白與霆鈞竟也貪杯,喝了不少!酒入肚腸微醺之際,兩個男人舌頭粗了起來,一陣飲酒話當年,滿腦滿嘴全是學生時代的青春往事。曾幾何時,自己所矜誇的「那年十九歲的青春」,竟也物換星移般,遷徙到更年輕的學子身上。
  
這時,兩位小姐被晾在一旁,兩個男人陷溺於自己年輕的十九歲,翹課;戀愛;熬夜玩樂;活躍社團的時光旋渦裡。
  
圓桌上一陣肆虐後杯盤狼藉杯,幾人飽了肚腹買單離去。
  
霆鈞攬來計程車,招呼兩位美女坐上,目送車子離去後,他轉頭過來醉眼看著老友,「剛才聊得蠻愉快嘛。兩位美女有沒有哪一個中意的?」霆鈞關心老友,心想或許老友身邊多了個人,暫且能轉移他的心境。
  
「你就饒了我吧,我現在這付落難樣,哪有女人肯愛我?況且現在我也沒心思去想那些情情愛愛、風花雪月的事情。」碩白拒絕霆鈞的好意,他不想自己人生糟透落魄的同時,再拖個好人家的女孩下水。
  
「唉呀!你放輕鬆點嘛,反正你的事一時也解決不了,總不能拖著官司就連女朋友也不交了吧?」
  
「積點德,別害人了!」碩白搖頭,愁笑。
  
霆鈞不認同的,「先不想其他的,你老實說,今晚那兩個女孩怎麼樣?」
  
「矯揉造作,我不喜歡。」碩白反射性的說出。
  
「說穿了是『不喜歡』嘛。」霆鈞似乎有意再替碩白介紹女孩認識,直到他滿意為止。
  
「謝謝你的好意,那只是原因之一。我如果真要認識女孩子,還用得著你介紹嗎?我是真的不想再惹麻煩,我現在的心情應付自己事情都來不及了,哪還有多餘的興致去應付女人?停止這個話題回家吧,我好睏喔。」
  
聽碩白這麼一說,霆鈞倒覺得自己的好意像是雞婆,心裡來來回回有點受挫的情緒,悶著。
  
碩白見霆鈞垮著一張臉,抱歉的,「對不起,知道你是為我好。其實你也清楚我現在的狀況,我真的不適合有後顧之憂,你就寬容我現在的心情吧。我們都這麼久的朋友了,別跟我生氣。」
  
「唉呀,算了!這麼多年同學了,還真跟你生氣不成?不說了。這裡離你家近,我今晚到你家睡好了。」霆鈞揮手攬來計程車。
  
「來,上車上車,回家抱枕頭啦。」說完,他與碩白一同坐進。
  
月夜微涼,車子就在濛濛的銀白色路燈與魅惑迷炫的霓虹環伺下由路的另一方緩緩駛去。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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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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