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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9/21 23:27:54瀏覽1221|回應7|推薦99 | |
誰都不願意,被形容成膽小如鼠。尤其大庭廣眾有異性在的場合,男生逮到機會,對於自己大無畏的行徑,總不忘大肆渲染一番。但我認為不宜過度膨風,有朝一旦洩了底,那可得挖口深井垂直跳下去囉! 常在陰暗水溝或垃圾堆裡游走出沒,多數人都不喜歡甚且厭惡,俗稱小強的蟑螂。碰巧照會時有人好像,見了鬼大呼小叫;也有都爬上了臉頰,眼皮蓋眨也不眨的勇士。至於恐懼的程度,因體質各異,只有輕重的差別而已。 我每回跟這種生命力強韌,興奮起來會揮舞著半透明蟬翼,大剌剌的東飛西竄的小蟲狹路相逢,往往嚇得面如土色。家裡的狗狗小丸子,只會虛張聲勢的嗚咽了幾下,拔腿就跳上沙發逃難去。好在這般貪生怕死的糗態,從沒有讓閒雜人等發現。 昨晚行經餐桌旁,偶遇一隻花生粒大小的蟑螂,眼看著無處閃躲,只得繃緊頭皮,拎起脫鞋就給他狠狠砸下去。平日替狗狗把屎把尿我不嫌髒,但要用手指碰觸到小強,即使是間接的,阿娘喂!郎ㄟ驚啦!不得不搬請救兵,對著貼在電視螢幕跟前的孩子呼喊:『快幫忙拿面紙去擦掉呀!』 唉……孩子大了,長輩的使喚,幾乎都當做耳邊風,言不聽計不從倒是成了習慣。半晌沒人理睬,我只好自個去拿掃帚畚箕清理。背後傳來幾句,會氣到吐血的揶揄:『哈哈……你最怕蟑螂不是吧?住老家時的街坊,早就無人不曉囉!』蝦米呀!我還以為…………哎!草紙真的包不住烈火啊! 那年我就讀初中,家後院有塊雜草蔓蔓的空地。初春時節,老媽想好好加以利用,央請工人搭了一落竹棚。此後開啟了,雞生蛋蛋生雞的日子。 左手抓緊雞頭,扯掉少許頸項細毛,滑溜溜的眼珠子,儘管仍在手心不停滾動,不囉嗦刀起刀落,當下往生重新投胎。 某次執法之際心慌意亂,沒把大公雞的喉管完全切斷,竟然跌跌撞撞,斜掛著脖子從後院追了出來。阿母大吃一驚,火速找到阿桑前來支援。當時的我幾乎魂飛魄散陷入昏迷,恐怖的夢魘從此跟了我大半輩子。後來有沒有去找媽祖婆收驚?我猜八成是沒有啦!但是這段如今回想起來,令人頭皮發麻的往事,已足資佐證,我絕非天生即無膽之徒! 晚餐上桌時菜色少了一樣。孩子苦著雙眉:『您不是說有糖醋魚?』唉……隨著年紀皺紋的增加,自許早已盡看紅塵浪濤,害怕的事情卻愈變愈多了。哪天我連生肉都不敢觸摸,咱大夥就來改吃素食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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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