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一時起意虛構無人山谷就能縱聲歌唱。
哼著心底最隱密的情慾,自傷自憐已是這世界所能給予的寬容。 誰知,豢養許久的自卑怯懦竟如此龐然, 偶爾踩出足跡的遊客,一再提醒著自己: 幾乎快要忘記,孤獨,是無話能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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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得要死》寂寞深深深幾許。 |
心情隨筆|其他 2011/11/15 02:31:49 |
「你再不用想什麼了,你再沒有什麼可想的了。」 「你再不用開口了,你再沒有什麼話可說的了。」 徐志摩《自剖》裡的這段話一直以來被我解讀為寂寞所致。 這也是我看完這部《寂寞得要死》後的心情。 進場前很意外地被工作人員攔下,說明得先至服務台簽署切結書,以示個人同意並瞭解觀賞此片可能妨礙心理健康。 電影放映前同場觀眾因為切結書而討論的窸窣聲,更是憑添了股莫名的緊張與心驚。 我本來還以為,莫不是等會要看的影片有如《七夜怪談》的錄影帶,看完後七日將會有貞子出現在自己的生活當中。後來我才明白,從生活當中駭然冒現的,並非貞子,而是無可救藥的寂寞。 倘若說愛到深處無怨尤,那麼寂寞呢?我想我的註解會是:寂寞深處盡悲哀。 瑪麗安的職業是個白衣天使,她的職責便是照料住在安寧病房裡的重症病患,陪伴那些將死之人走完人生最後一程。在她的工作領域裡,她細心且溫柔地照顧每一位病者,但在她下班後的個人生活,卻是深陷在令人難以想像的巨大寂寞裡。 我不禁想起《特別服務》裡的角色─愛麗絲與薩維耶,以及本片女主角瑪麗安。三者間的職業皆不同,擁有各自的專長,卻有那麼一個共通點:都是以自身的能力對人提供治療卻無以自癒,在歲月的侵蝕下渴望得到心靈上的撫慰,舉目張望著奇蹟出現。 而本片導演對此片的敘述是:「描寫一個女人為了對他人的奉獻而退進自我的世界。這部片中的瑪麗安,便是在幫助別人的過程中忘卻了自我。」 善待自己無疑是擺脫寂寞的方法,只是當瑪麗安盛裝參加聚會,並結識了令自己日夜著迷傾心的鄰居卡麥拉,卻也由此墜入了另一場萬劫不復的夢魘裡。 對於男主角卡麥拉,其實早在這場聚會之前,就已經與瑪麗安在日常生活裡互相窺視彼此,並且兩個人同時目睹了一場強暴,然而這起事件也開啟了兩人對於寂寞所不同的處理方式。 曾閱讀過一本書名為《剪貼歸位的寂寞》,書中對於寂寞的某段詮釋相當符合兩人的作為。 「寂寞是慾望的一種,當慾望滿盈時,會令人有種想爆破什麼的想法。爆破,就是爆破。承認寂寞是一種方式,做愛是一種方式,坐火車也是一種方式。本能自然會帶引身體以某種方式宣洩寂寞。」 寂寞是需要發洩的。 瑪麗安從強暴事件裡她看見了所渴望著的,以做愛的方式來排解寂寞,而卡麥拉卻從強暴事件裡找到了發洩自身寂寞的方式,那就是暴力。 此部電影的預告片裡便殘忍地展現了兩人對於寂寞不同的處理方式及其所造就出那更深沉的悲哀。 深陷寂寞的人何其悲哀。瑪麗安渴望著愛,一如預告片中出現老電影裡的擁吻畫面。當瑪麗安乞求卡麥拉留下的時候,卡麥拉要求她說出些淫蕩助性的詞語,但瑪麗安卻仍是不斷地說著情人間的情話。 瑪麗安是如此渴求著被愛,能夠像情人般那樣地親密接觸,結果卻是換來痛苦受創的對待。 我又想起同是今年金馬影展片之一的《陪睡美人》,其中的女主角同樣渴望著一個互許終身的愛,逢人便問:「你會娶我嗎?」下場則是想當然地換來一頓辱罵。 瑪麗安將卡麥拉視為尋覓已久的愛人,然而卡麥拉卻只是將她當成一個消譴寂寞的玩物。劇烈的衝突與期盼上的落差,又怎麼能讓人不感受到難言的悲哀? 或許我們都該慶幸,人類創造出了「寂寞」這名詞,讓可能身處寂寞當中的我們,得以有所聊慰的一個藉口。或者說,一種依託。 《寂寞為引,我們各自敘述著日子。窺視著憧憬的身影,借閱你所歸還的出租影片,小心翼翼地聞著你腰際間的氣味…愛不就該是有所貪婪且充滿好奇。我是如此渴求彼此鍾情地相遇相愛,為了擺脫寂寞,究竟還得付出怎樣的代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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