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三月我第一次到保加利亞。在高雄CHECK IN時當我告知航空公司櫃檯我行李要直掛到蘇菲亞(SOFIA)。機場華航櫃檯的小姐則是很興奮的互相詢問:
”SOFIA在哪裡?飛機要怎麼飛啊?哪個是保加利亞的簽證?有沒有過期啊?
顯然這個國家對台灣人而言是很陌生的。除了這個國家對台灣人很陌生外,他的班機航次也很讓人“陌生”,因為班次也不多。所以我飛到法蘭克福(FRANKFURT)後需要等約8個小時才有班機飛蘇菲亞(SOFIA)。
原本有保加利亞航空,不過就在我拜訪前夕因為財務問題而倒閉。雖然當時我需要候機那麼久但是我搭乘的德國漢莎航空LUFTHANSA並沒有提供機場過境旅館也不肯讓我使用它們的貴賓室,所以我就在機場的各個角落那邊躺躺,這邊坐坐,忍不住打瞌睡的時候就索性將公事包當枕頭,橫躺在椅子上,再拿自己的外套蓋住自己.但很重要的是臉一定要用衣服或外套遮起來免得被看到睡時的醜態.狼狽歸狼狽但可千萬可別讓自己’丟臉“丟到國外去。
終於熬過了八小時,但已經是滿身的疲態與臭味實在是很不舒服。(也在此懇請一些相關航空公司要發揮點人性,對於轉機時間較久的經濟艙旅客可以提供多點兒服務。雖然經濟艙的票價是最便宜的但相對他卻是最多旅客選擇的艙等不是嗎?不要讓我們像難民一樣在機場流浪。)
約莫飛了兩個小時終於到達了蘇菲亞(SOFIA)。和一些東歐的機場一樣從下飛機總是得坐SHETTLE BUS到入境海關,全程都有駐機場的軍人跟隨。由於一天才一個航次所以搭的人很多,只有兩個海關驗證閘口, 所以大家都搶著要過海關。
我平常都喜歡排最後一個出關,原因無他,因為不喜歡與人擠再加上東方臉孔過海關的時間都會被海關詢問的比較久一些,我不想造成後面旅客的困擾。不過這次因為客人在機場外等待準備接機,看人那麼多我可不想讓客人等太久,所以我也擠在人群內準備趕快出境。
整個班機當然大部分都是西方人的臉孔,只有包括我在內共五個東方人的臉孔。站在我旁邊的是一個日本小女孩,她很用心的想搶在我前面出關。兩個與她同行的日本人一個看似她的母親一個看似她的姊姊則排在另一排出關的隊伍中。
我雖然比她早排隊但這女孩顯然不肯讓歩想搶在我前面。這時隊伍中突然傳出一群笑聲。原來搶在我們前面 “唯五”的其中一個東方臉孔的人被請到旁邊特別的“照顧”。同機的人我想大概都是保加利亞人,因為隨著這個東方人慢慢被請到旁邊的辦公室時笑聲越來越大,顯然這種狀況不是第一次發生,應該這邊的海關對東方人會"特別照顧"。這時人群中有人用這不太流利的英文大聲嚷嚷:
“WELCOME TO BULGARIA!"
然後又有人接著喊:
" WELCOME TO SOFIA!..”
隨著這句話大家都笑的更大聲,我想沒有笑的就只有我們這幾個的東方人。
此時在KATOWICE海關的情境又出現在我腦海裡…
“糟了!我等一下會不會也被請到旁邊去…”
就在思考的同時,日本小女孩還是很討人厭的拼命地往我前面擠絲毫不肯退讓,好像她很急著出海關。這時我想…我不妨讓這個日本小女孩排在我前面,我則緊跟在她後面走或許會少一些刁難。
打定了這個主意後我就故意挪出個位子讓她排在我前面。所以她會比我先被海關檢查,輪到她的時候,因為她是小孩子應該海關不會刁難她才對,我跟在她後面應該會被視為同行的同伴也可以輕易的過關才對。
我的作法是奏效的,輪到她時,海關連問都沒問就很輕易地讓她入境了。(一般東歐海關都會問一下你到當地的目的,會待幾天或住哪裡等資料,有時候你也會碰到不會英文的海關,他只會簡單講幾句英文單字問你,這時你就得秀機票,住宿地址等相關資料給他以避免雞同鴨講..)這時我心裡定了些,應該我也可以輕易的過關。果然不出所料,海關同樣也沒什麼看我的護照就輕易的蓋章。蓋下章的那一刻我心裏是在大聲的喊:“BINGO!”
整整花了三十多個小時來到這個國家已經一身狼狽樣,若在海關還被刁難那真的是“衰”到最高點了,欲哭無淚了…再則還要再次被後面那群人訕笑…
日本女孩並沒有馬上出關,她在海關閘口的後面等她的家屬。我則高興的拖著行李開開心心的入境。等我進了機場大廳迎面來了一個約莫三十幾歲的日本女子用日本話向我搭訕,顯然她是來接那幾個日本人的。我揮了揮手表示我不是她等的人,不過很很明顯的我的小技巧很奏效連來接機的人都認為我是那“阿本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