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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心後記之一:不知我者(代發,上)慎入!
2011/02/03 00:02:07瀏覽1084|回應0|推薦37

※代發小說,《紅樓夢》後續待補上。

雙心後記之一:不知我者(嚴霜)上

很多事情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但都是在外遇事件之後發生,既然無法忘懷,那就權充後記來述說吧!

過年了,何煖趕在除夕回來,在冷得要命的上海,或許這是唯一讓我開心的事。

在我們狹窄的小窩裡,蜗居在這樣的租屋內,我並沒有什麼不滿,只是覺得和何煖之間有些小小的距離。

比如說,我在廚房忙著做除夕團圓飯的時候,何煖剛收拾好從澳洲拎回來的行李,似乎想跟我論明天怎麽過年,由於他去墨爾本兩年多,可能對國内的節日不怎麽熟悉了,立馬說了一句嚇我一跳的話:「老婆,今天是初夜吧,我想妳包水餃。」

「啊?」

見我愣在當場,把「老婆的處夜」說完,他自己都不知道錯了,好久纔尷尬地回過味來:「原來是除夕啊,呵呵……」

他自己乾笑了會兒,說是常常到嘴邊兒講不出來中文詞了,我也順便祝開啟此網頁的訪客們(這一句幫忙格主Rosy補上):大家春節快樂,兔年吉祥!

新春歡樂是必然的,何煖拿了他從墨爾本買給我的幾本英文書,權當送給愛妻的禮物,還說日後我若是去澳洲留學,這些都還管用。

我隨口與他打哈哈聊了兩句,何煖就從背後摟了過來,而我正在炒菜,哀怨地用鍋鏟晃了兩下,用肘子頂開一雙毛手。

「我在忙,你幹什麼呀你?」

「都兩年多沒見了,溫存溫存嘛!」

「油快燙著了,這多危險?」

「我都熱火烹油了,妳還只顧著那盤菜?」

何煖沒理會我的哀求,解開我胸前襯衫的衣鈕,接著伸手進入胸圍裡,摸出一只渾圓飽滿的乳房,就想在爐子旁邊讓我滅火,那種美得叫人發眩的感覺,使我細細呻吟了一下,但仍然清醒地遠離了燒壞的那鍋青菜。

「妳什麼時候買了紫色的?」

「啊?」

見我不解的模樣,何煖又親又捏地說:「這顏色襯妳,真好看!」

我頓時發現,自己穿的還是張辛以前特別挑的紫色胸罩,那傢伙很懂女人,可以說是更懂女人的身體,和老公辦事的時候忽然心有旁鶩,想起了另一個情夫,這個事實讓我渾身顫抖了起來,幸虧何煖以為我只是興奮過頭,沒有任何懷疑,還在繼續他的活塞運動。

忽然想起,孔聖人不喜歡紫色,因爲紫色混淆了正紅,所以「惡紫奪朱」,只能說男人的品味是有差距的;以前何煖老愛讓我穿紅色的,說是過年吉祥如意,打麻雀(麻將)前也讓我穿得一身紅,那感覺真是俗不可耐。

驀地又回憶起,孔老夫子更討厭鄉愿,那些不知變通的人,或者死守著老觀念的頑固份子,都不願正視現實,而任由鄉愿曲解了大是大非。

嗯,我是曲解了,在丈夫的熱情之中,在這慾潮的包裹之下,我已完全降服,再無力反抗,更不想忘記,只是身體無法不仔仔細細品嚐著每次的愛撫和親吻,想起張辛曾經如何予取予求,還有那些迷亂的日子裡,丈夫以外的男人需索無度地享用過我的身體。

我就是鄉愿,過了兩千多年還是這般固執的傻瓜。

怎麼可以拿老公來和那個騙子相比?

不管是紫色的內衣,亦或當紅的褻褲,總之女人穿上身了,就是要勾引男人去脫掉它們的,之後強烈的快感猶如排山倒海,根本讓人無法抵擋,只能随波逐流,任他擺佈。

何煖盯著我的裸軀,呆望良久,似乎我的身體令他非常震憾而思念。

算了,煖哥在墨爾本兩年多,忙著念書的乖寶寶,一流上海女人最尊崇的小男人,久曠的性慾忽然爆發,怎能拒絕這樣可敬的老公?

然後不免思及自己,我在上海同樣兩年多,前一年忙著攢錢,後一年忙著偷情,搭上個二流已婚男人,哪裡還有啥資格去拒絕所愛?

幻想中的張辛,現實裡的何煖,丈夫與情夫的反覆纏繞,彷彿那濕潤的舌頭,貪婪的指掌,都能令人渾身充滿了色情的慾望。

我終於忍不往呼喊,口裡綻出動情的呻吟,雙手緊緊掐著身上那人堅實的臂膀,讓那股深沉的渴望猛烈在下腹燃燒,漫溢出需要滋潤的體內,我想補償丈夫,要好好對待他,讓他得到別樣甜蜜又折磨人的快感,可惜這種感覺是單向的。

如果是張辛,他會親吻我的頸窩,挑逗敏感的耳垂,還會在耳邊說著綿綿情話,傾訴著他要怎樣操控一個女人,藉由撫弄和進入的過程,使我成爲他的女人;無論是粗野的命令,或者纏綿的調情,一個談吐有致的男人,上床前後可能會變了樣子,何煖就說不出露骨的話來,他是行動勝於言語的類型,不像張辛張馳有度,無論哪個女人聽了,渴望都會愈來愈強烈。

終於,何煖結束了在我身上的活動,我們癱軟在客廳的沙發上,衣服脫了一地,完全赤裸的感覺有點冷,實際上是我心底和肌膚同樣感到寒涼,而並非羞怯交加,彷若在觀看一場自己親身參與的黃片。

看多了A片,反而覺得愛情片更令人回味。

看A片的歷程,主要是想瞧瞧有多「黃」,脫光了之後和自己有啥兩樣,播放前有更多想像的空間,會覺得看愛情片浪費時間,裡面想幹不幹不直白,男女主角都在言語和動作上表露極為幼稚的情節。

反過來說,看完黃片就明白了那個「A」,男男女女脫光了都像是禽獸,觀賞過動物的交配過程,就認為從色情片裡找不著愛情,這些獸類一有性慾就變態,一變態就不是人,男女主角(群)都做出非常白癡的行為。

脫光了的人類,看起來多半是醜惡的,因為他們都是陌生的演員;裸體的自己,反觀也沒有美到哪裡去,但可以接受,反正再熟悉不過了。

文藝氣息濃厚的,不乏三級強片,低俗劣質的產品,也會有大卡司,這麼一想,電影分級導致愛情片無性,AV片乏情,看起來都不自然。

那什麼該是「自然」呢?

我無法不問自己,那種想要對生活「順其自然」的感受,那些在日常不由得偽裝的痛苦,還有此時和丈夫躺在一起,卻忍不住回想情夫種種好處的念頭。

我知道自己有罪,道德上的罪惡,婚姻關係裡的瑕疵,背叛是一種太過容易的想法,而不僅僅是在行為上。

女人多半都是衛道者,然而我們之中的多數人,衛的卻是他人的道,而很少去思考自己是否泯滅了思想而變得鄉愿;在某種程度上,人人都像一顆籃子裡的雞蛋,看似很堅強,其實很脆弱,假使剝去了外殼,表面上還是純潔無瑕,但是再往裡探索,或許全是黃的。

何煖撫摸著我,他或許覺得那對胸乳猶如新剝蛋殼一般白嫩滑潤,實際在峰巒起伏之下,有我那跳動不停的心。

我知道自己最愛的人是丈夫。

得到性愛的享受,比起讓心愛的人享受性愛,我應該更喜歡後者,但是前者總讓人夢生醉死,所以許多人嘗試一夜情,選擇出軌來尋求快感,或者找朋友相見來傾聽傾訴,但後者真的有太多的困難,以至於連老公都無法曉得妻子的心事。

性愛的享受建立在信任對方的基礎上,就像結婚的對象,自己挑的人總是最愛,而一個初次見面的人就很難產生這樣的信任感,帶給自己的也僅止於片刻的激情。

我不相信張辛,但我永遠相信何煖,這就是差別所在。

這個社會有一個根本性的問題,就是大家都喜歡走極端,要麼把男女之情神聖化到天上,要麽就乾脆庸俗化到地下,不是說《梁祝》變成蝴蝶有多麼美妙,而《西廂記》的偷情與拋棄就很活該。

其實呢,男女之情就是男女之情,感情就是這種「順其自然」的培養過程,不太神聖,但也不會粗俗得僅有性交這點層次,情慾或情愛,不都是掛在一起的麼?

每個人都有感情,都明白道德倫理的規範,但感情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多數人看待愛,或者偏狹了,或者扭曲了,更多的則是想不開。

抱著何煖,在這樣等待著新年守夜的時分,或者是被何煖摟在懷裡,我覺得自己滿足了,也看開了,更多的則是感恩。

夫妻之間走到後來,我想都會產生一種恩情,或者可以說是親情,很多人總愛講什麽「海枯石爛」、「至死不渝」,可是仔細觀察那些說法,都存在於鴛鴦蝴蝶的幻想之中,不真實也不自然。

什麼「非妳莫屬」,什麼「這輩子除了妳我誰都不愛」,所謂「真愛」背後的真正意義是:對方具備現有價值最高的比重,再好的我玩兒不起,亦或是人家看我不上眼。

倘若像那些追星族一樣發瘋,要劉德華跟我「海枯石爛」,人家願意嗎?

想像誰誰誰和我「至死不渝」,天天對我喊著「這輩子除了妳我誰都不愛」,別人肯嗎?

沒有付出就沒有報償,缺乏信賴就難以相處,條件差的人再愛我,或者條件好的人再求我,我也未必捨得去付出,害得自己最後傻得蹲在牆角邊随風哭泣,怨天「為何真愛得不到回報?」或尤人「怎麼我愛他,他卻不愛我?」

實在不得不感歎一下,其實女人都很善良的,也都沒有那麼傻氣,多數人理智得很,我也真的為自己當初受到的欺騙和傷害難過一陣子,可是反思一下,難道不是受到錯誤的觀念灌輸,把愛情看得太單純神聖,對生活期求太高嗎?

善良還是需要智慧來支撐的。

愛情也是需要信任為脊梁的。

因此,我只願意和何煖共度一生,和張辛……大概有點困難,還得花點時間來忘記他。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非常贊同這句話,在內心深處,我認為自己和何煖有共通點,但我相信他比我更堅強,更能抵抗誘惑。

女人選擇一個男人,就是選擇一種人生。

望著地板上掉落的紫色胸罩,縱然有些感慨,但卻也對此相當無能為力,因為我雖相信何煖,可我無法信任自己。

或許子真的曰了那麼一句箴言:「予欲無言!」

忽然間,牆上的掛鐘響起了到點的輕敲,外頭還在喧鬧的人們,呼嘯著迎接新希望的到來,這畢竟是個值得慶祝的時刻。

何煖笑著拍了拍我,拿毛毯蓋住彼此光裸的身軀,然後給了一個吻:「霜霜,兔年快樂!」

我也微笑著,沒有說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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