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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的誕生
2006/05/12 19:50:49瀏覽428|回應0|推薦13

小說的誕生是靈感之神降臨的恩典,但書寫之前,那支筆只是被劍客封印的利刃,誰也無法拿來砍誰,只能痛責生命變得無限空虛。

文字以自我意識進行詭辯,有些創作者以精神和肉體的毛病為累贅,就像有些小說能讓一個人上演一齣悲劇,透露著孤獨的酸澀與寂寞。

從不同方位和角度切入的,只是屬於偉大作家的獨特信仰,他們一直都在企圖皈依逐句省思的虔誠感性。

創造將我們從現實帶往幻想的邊緣,命運又將我們從空白的紙張之上,驅使到佈滿文字的夢想國度,除了真實世界所建築的障礙物之外,沒有什麼可以阻擋這筆下縱橫的兇猛豪氣,也沒有什麼可以掩蓋這些文字所醞釀的華麗絕美,除了恐懼靈感枯竭,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預感値得我們在惡夢之中驚醒,或者在現實之中哭泣。

生命會逐漸變得蒼老,生活會一再顯現出枯燥,平庸的人會厭惡平凡的生活與生命,只有說不完的故事使心境保持了年輕,文字輕鬆跳脫眼眶的限制,脫離了皮相和生命曲線的煩惱,也拋開了身心喜樂與悲傷的極限,下一次閱讀的時候,具備感性的人還是能夠獲得高潮。

思索人生的人,可以在渾沌裡度量恆河之沙,想像流浪的人,可以在奇幻的國度徜徉,文字擺渡者反覆觀望的光芒遂消失於濁流之內,創造者能夠反覆竄進他人的皮膚底層,無論是感受痛楚剛剛癒合,或者把欲望接壤現實和夢想,夢境會在天亮時開始沉沒,但小說卻始終能氤氳揉合一夜閃爍的星辰,遠遠照亮前方,思想跟著誰的步伐都永遠可以前進。

終於,在崇拜的足跡之後,我踏著幾百萬種的腳印上岸,如果對於創作還是懵懵懂懂,仍然可以回首朝那身後的陰影俯視,在渴慕的名義之下,我替愛情戴上了純潔的冠冕,無論藝術是不是賣淫,這項買賣只離天堂不差半步。 

吶,誰想要謀殺福爾摩斯(Sherlock Holmes)?誰在西廂房偷走了寂寞女人的心?誰將愛上那個只會期待明日復明日的郝絲嘉(Scarlet, Gone with the Wind)?誰又闖進了文學家豐富多變的殿堂?

如果要理解蕭洛霍夫(Mikhail Sholokhov),可能得試著拿把鋼刀去頓河邊挖掘埋藏的記憶,或者想進入莒哈絲(Marguerite Duras)的世界,就去找個來自北方的中國情人,展開刻骨銘心的戀愛遊戲;平凡的事物,也可以成為一篇小說的題材,就像觀察餐盤上那隻剝了皮的家禽,牠儘可羽化為千年後的傳奇,就算我已經用牙撕裂,用齒囓咬,在饑餓中不斷用牠的血肉填滿腹中的空虛,這早已無法飛翔的零落骨骸,仍然可以像鳳凰一般浴火重生,完整而魔幻地復活。

若早起的雲雀不忘啾鳴,我們就會跟著醒來,隨晨風儘可抖落一身輕狂,因為在文字之中鳶飛魚躍,什麼蟹匡蟬綏都可以連結在一塊兒,倘若再有「智慧的誕生」這個名詞,繁複變化的情節便無時無刻接續存在,跟著作家傳唱靈魂鼓動的秘密。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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