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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5/15-5/16 大霸小霸行_圓恩
2007/04/25 23:47:50瀏覽501|回應0|推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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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小隊 吳國鋒、林瑩泯、林姿君、王紫庭、張素瑝、徐華溱、林正雄、郭佳茹、周瑋雯
B 小隊 蔡坤樺、楊偉成、王靜敏、高淑玲、高文男、杜文達、熊玉枝、盧建興、施添元、林碧鳳
C 小隊 李圓恩、黃成弘、李淑慧、賴家保、鄭心怡、徐凱興、曾建達、陳維凱、林舒琴
【人員介紹】
此次比較特殊的組合是住在三芝的淑玲的三個叔叔,親叔叔、堂叔叔跟表叔叔也一起共襄盛舉,人稱三個怪叔叔,卻極好相處。另外還有一個賢慧的玉枝姊,他們都是將近五年前參與了超人學長的雪山行,從此和最高峰結下不解之緣。其實每個隊伍都是開始吧!如果你願意開始的話。
家人組還有瑩泯和腳痛卻撐持走下山的可愛妹妹姿君,讓我看見了何謂姊妹情深。情侶檔是淑惠和加保。夫妻檔則是維凱和舒琴(此次喝了太多咖啡,稍稍心悸)。體力好的凱興是心怡的高中同學,心怡是我的大學同學,而建達是我山社的學長。建達和維凱則是山社同屆,也是同系同學。瑋雯(老闆娘)和心怡、凱興、錫芬之前也曾一起參加尚賢所帶領的「玉山八通關」,因此已有很好的默契。
楊偉成(小弟學長)、吳國峰( LOUIS )、施添元(肉圓)都是老學長了,也是此次活動的主力籌備,其實很佩服他們的付出,尤其小弟學長又辛苦擔任押隊。我曾和他們及蔡坤樺(阿華田)、王紫庭( BEETY )一起參加過畢祿羊頭的活動。
林正雄(小林大哥)是我去古道的夥伴,健談而體力超佳。佳茹是水怪在上河的同事,之前也和維凱曾一同爬過能高。不過我這次才知道她腳的無名指特別長,這樣下坡很痛苦啊!華溱則是吳國峰的朋友。
接下來都是學長姊了。素瑝此次上山,突遇生理不適,因此最後待在山屋調養。體力好的阿敏住在台東,常常總是在爬山,不過因為我離台東太遠了,一直沒有機會參與她的活動。成弘是我耳熟能詳的學長,不過卻此次才有機會同他爬山,有人說他很可愛,笑起來像是小丸子的爺爺,只是他大概工作繁忙,看起來很累。錫芬是可愛的學姊,總是能把整隊的氣氛經營的很好。尤其她總是將心比心的照料每個隊員,讓我學到許多。而他們仍舊在繁忙工作間,堅持爬山,也是令我感佩的地方。就是這麼多互有關係,或從不相識的人兒湊在一起,使得這支隊伍,精采的令人難忘。
5/14 【啟程】
九點約在西三門,要晃過去時,遇見了淑玲,她說好像在東三門。不過我們還是去西三門走了一遭,確定沒人才又走回東三門。真是烏龍,到底是誰把集合地點搞渾呢?大家慢慢出現了,閒聊著,阿德學長全家都來送行。淑惠忽然告知未買我所分配她買的早點,差點昏倒,幸好及時拜託在竹東車站上車的素瑝代為備辦。上班到很晚的建達和維凱,近十點才提著大包小包出現,就被迫和我們坐不同的小巴了。
一上車,我便決定開始睡覺。我已經知道睡眠對於上山是最重要的,尤其我今天又那麼早起。所以後來坐我旁邊在竹東上車的小林大哥,說我一路睡得很好時,我想他們其他人一定很羨慕我吧!聽說先前開往馬達拉溪登山口的路上,曾有翻車事故,所以自六月一日起,十點後,檢查哨將管制入山。幸好,還沒六月。不過這個司機開車我還是有點怕怕的,只是,我只在夢中擔心著。四點半。抵達馬達拉溪登山口。
5/15 【出發】
有人睡帳棚,有人睡車上。六點多我就醒了,再也睡不著。我跳過那些在躺椅上東倒西歪作夢的人,拿著相機去探訪這停留一宿的所在。正上方有一座吊橋,橋下有一泓攔砂壩所阻成的小瀑,我沿著陡峻的階梯繞上吊橋,沿路有許多我不熟悉的植物,點綴了我這場清晨的探險。越過吊橋下行,有幾間廢棄工寮躲在路邊,像在等待曾有的過客再臨般的斑駁。我又繞回了停車場,坐在大石上翻著書,煮著太稀的濃湯,大夥便慢慢的,都醒了過來。 8 : 11 分在總領隊 LOUIS 宣布了些注意事項後,我們正式啟程。剛開始是建達當嚮導,沿路是鋪了二葉松的之字型陡上, 33 分鐘後,我們在有三排長椅的 0.9K 處休息。而一眨眼,人又走得精光,我和建達、維凱、舒琴成了中間部隊。在到九九前,再也沒見到那一直擔心著走不動,卻狀況特佳的心怡。
臨行前,有人告訴我大霸的路程雖然比玉山短,卻較陡,令我有點擔心。不過實際上它比我所想像的清麗舒服多了,乾乾的空氣,讓人很懷念那種清爽。我並不覺得它難行,但也許也是平常工作也在爬山而把體力拉到了頂峰,走起來輕鬆泰然。爬山有時的確是需要好體力的,才可以無後顧之憂的東瞧西探。出發前老闆列出了他上次來所見過的植物名錄給我,不過我只在 10 : 14 分過一段長長的窄梯後,在鐵杉林下見到「川上氏肉蓯蓉」。這一路都沒開什麼花,讓我很失望。有人說許是今年冬天太冷了。我想大概得等到再晚一點吧!
到九九只有 4K ,我走得很慢,在 3 點多 K 時,和建達、成弘、肉圓一起拔著箭竹筍吃將了起來。爬山爬了那麼久,卻只聽聞過人家吃箭筍,今天總算知曉箭筍是長什麼樣子,要怎麼摘取了。我們四人站在路邊像貓熊般的啃著箭筍,滋味艇不錯的,像蘆筍般鮮嫩。成弘和肉圓學長好似也沒拔過箭筍,興奮的鑽入竹叢間搜尋。等我們意識到這樣似乎違法,才匆匆毀屍滅跡,在 12 : 10 分抵達九九山莊。

九九山莊】
我們被分配住在龍門二那棟紅色屋頂的山屋內。山莊口是一個牌樓似的建築,上頭提著「九九山莊」。穿過它後,左右兩側有「成功堡」,蒙古包似的造型,裡頭堆著雜物或棉被,但也可以住人的樣子。再前進一些,左邊是一間長方形的木屋,盡頭是廚房,大部分的空間擺放著圓桌,後來我才知道那是餐廳,木屋再過去是廁所和洗手台,洗手台的後方是新建尚未啟用的廁所,右方是一長排的廁所,和 369 的臭味不相上下,左方則是洗澡間。主要路徑的右邊有樓梯可以通往下層的龍門一山屋,約可住 28 人,及上層的龍門二,約可住 120 人。出龍門二大門,往右邊走去,繞過太陽能板,大概四百公尺後,會到達一處展望極佳的轉角,而那裡可以通電話。這是那裡大致的配置,也是我見過比較寬敞的山莊了,就整體範圍來看的話。

有的人先進去擺放背包了,我們其他人坐在入口等待其他夥伴,一邊煮著午餐。一隊煮羊肉爐冬粉,一隊是浩浩蕩蕩的魯味、豆瓣箭筍、白飯、餛飩芹菜湯……,而我所安排的午餐,就是我學生時代習慣的「乾糧」。當下我的隊員們,只得涎著臉,聞著香味,吞著口水。害我自責萬分。幸好學長姐都樂於分享,而本隊便負責煮開水讓大家泡茶喝咖啡。
坐在門口邊警示鐵牌下的肉圓學長,一站起來,居然被鐵牌的尖端刺到頭頂,真是危險,幸好沒有怎樣。後來半路睡著的錫芬和阿敏學姊開心的到達了,被阿保拋棄,生著氣的淑惠也到了;三點多,最後的人也上來了。天氣也陰沉了起來,大家退回了山屋內,睡覺的睡覺,聊天的聊天,居然無聊到有點不知所措。(同事說,到了一個新地方怎麼會感到無聊呢?我想大概是我沒有好好的深入認識他吧!)
【親筆信】
同事聲銘知道我要去大霸,在出發前,便詢問我需要什麼幫助。我想了想,希望可以少帶一個睡袋和一組鍋具,於是他便答應幫我跟他的莊主同事提提。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就是同事間小小的誠摯善意。甚至,他最後還寫了封親筆信,讓我帶上給莊主。雖然,那封信讓莊主誤以為是現金,打開後信紙卻又被黏貼時不小心翻倒的膠水沾住,抽不出來。但至少,莊主還是答允了我的需求,借了我一床棉被和兩個臉盆。而我此次上大霸,真是帶著同事們滿滿的關心和協助上山的呀!我其實一直都領受著關心和祝福,是怎樣的幸運呢!
【煮晚餐】
於是,我們決定開始煮晚餐。在大廚維凱的指揮下,大夥圍著瓦斯,幫忙切菜或準備用具,看著維凱變魔術般的變出一道道好菜,真真正正是表演賽了。最早煮,卻最晚開動,也總算替我們中午的寒酸扳回了兩城。中間還打出「美女牌」陸陸續續跟也在廚房裡忙乎的莊主借了沙拉油、醬油、豆瓣醬、蒜頭、兩個臉盆……。才好不容易,順利的,進行著烹煮。
維凱真的是一個很棒的大廚。雖然我只給他有限的預算,他不但幫我重新改了菜單。更是利用那少少的經費,變出了超值的豐盛,據說他因此前一天準備到凌晨三點。菜色有煎漢堡肉(拌了洋蔥,加上大廚按摩)、螞蟻上樹、魚香茄子、滷味、香菇雞湯、高麗菜鴨賞(健達贊助鴨賞,在此致謝)、洋蔥蛋等。主菜則是寬粉條。
這大概是我吃過最像辦桌的一餐了。但是太多菜的壞處是,當所有菜炒好後,吸飽油煙的我們卻已經吃不太下了。把所有菜端到外頭和大家一起分享,然後吃到快吐了,才停下休息。接著玉枝姐用苦茶粉清洗完大部分油膩後,又煮了薑湯和紅豆湯,我們也煮了水果茶凍留待隔日食用。然後在看到食物會想吐的飽足下,踏著星光,走到可以通電話的那個轉角看海。
星星好多,在高山上看星空的感覺又跟平地不同,彷彿可以看得更真確。往黑暗中望出去,左邊有一群燈光,應是城鎮,像懸浮空中般的隱微。前方有漁船的燈幟,發著暗暗的紅光。再遠一點,看起來像海,又像雲,還是海天交界?星星駐紮夜幕各處,守候著夜的安穩。晚風輕輕吹著,那一剎我們只能陷入感動。不過隔天要一點起床,時已八點多,算算只有五個小時可睡。踱回山屋,搶夢去也。
5/16 【夜行】
我還沒有,這麼早爬起來上山過,從來沒有。於是,當一點我被叫醒,起來和維凱一起熱著昨晚的剩菜當早餐時,我顯得笨笨的,很僵硬的笨。那真是一種極端痛苦的感覺,但最後我還是漸漸清醒了。
早餐除了昨晚剩下的一臉盆冬粉,和幾樣菜、香菇雞湯外,還有土司夾鮪魚任君挑選。而那一大盆冬粉,居然瞬間在我們眼前趨於無形,讓我們本來擔心吃不完不好處理的掛念,顯得可笑。我猜應該有一隊沒煮早餐來幫我們吃吧?真是萬分感謝。
兩點 10 分正式出發,我們又是最早起床卻最晚出發的隊伍。 LOUIS 在宣佈了一些注意事項後說了一句我覺得很詩意的話:「慢慢走,星星會跟你說話。」那真是最能襯托夜行的浪漫了。整路都是人,每個人頭上都點著燈,蜿蜒山路,真像是一條湧動的光河。是在跟銀河比美嗎?有時還可以看見「笨流星」緩緩的滑過天際,這是他的首次航行嗎?夜行的感動,瀰漫了週遭,有兩句詩句突現腦海「深夜,我們在誰的夢裡徘徊?腳步聲迴蕩,月亮也尖著下巴,想念。」走著走著,天漸漸亮了,可以慢慢看清楚遠山,黑濛濛的大小霸身影也顯得清晰,草坡罩上了一層金黃,雲海透著艷麗的彩光,日出就要躍出了。
但在我們來不及走到最高點,太陽就躍上了海面。氣溫很低,過 3050 高地時,總算體會何謂寒風刺骨。太陽出來後一段時間,才漸漸暖了起來,卻又太熱,真是怎樣都難以滿足。途中,我還不小心在很寬的路徑邊踩空,我總算了解為什麼這種羅馬大道都有人會出山難了。幸好我及時平衡,最不經意的地方,最是危機隱伏啊!

【攻大小霸】
大家在中霸平台糜集,有人留下來煮咖啡,另外的人則去攻小霸。我已經去過大小霸了(大霸只是經過他的腳下),但是我很想從這頭看他。沿路,我一直可以望見他雄峙的身形,可謂無論走至何處,想不瞧見他都難。學長說,大霸拍起來總是歪歪的。仔細瞧瞧也似乎是這樣沒錯,他本身就是一個平衡卻傾斜的經典藝術品啊!
穿過霸基長長的欄杆隧道,還有傳說中被拆除的鏽蝕鐵架,然後穿過一段箭竹坡路,接上巨石鋪成的崎嶇,七點半我又再次登上了小霸。感動已不再激烈,卻有一種難言的平靜。建達和小林大哥指著連綿的山頭,討論關於那些山的種種。我不斷想起屬於我的聖稜線,爬山有許多記憶難忘,尤其是看著那些自己曾踏足的步徑,感觸沒來由的洶湧跌蕩。
九點半回到中霸平台,十點十分登頂伊澤山,是一座五到十分鐘就可以攻頂的山頭。 LOUIS 在上頭脫上身拍登頂照,這是他的堅持吧!十一點四十五登頂加利山頂,雖然距離長了點,得花近半小時才能走到,但路徑緩和,走起來很舒服。山頭延伸過去有一條路會讓人誤以為是切下九九的捷徑,我們就遇上一隊切錯的隊伍。那倒是很容易讓人誤解的延伸啊!回程錫芬帶我們折回一半到有黑水塘的所在,切捷徑下至 3050 高地的加利山岔路口。在 12 點五十回抵九九。腳都快斷了。
匆匆收拾,一點五十出發邁向歸途。四點十分回到登山口。五點十五,因新登山鞋磨腳的資君,還是很厲害的撐持著從早上,一直走到下山,五點多才抵達山下,讓我覺得很佩服。而五點十五分,離開,結束了這部分的旅程。
【登頂的意義】
這過程中,有時候心怡說不想走了,我和建達就會一前一後押著她,要她慢慢走上去。不過最後一顆加利山,她是怎樣都不想登了。而讓我反思何謂登頂的意義。似乎,登頂只是上到頂端拍個登頂照,到底有什麼意義。本來以為登頂不再能限制我,但卻習慣完成既定行程。而變得匆促、非登頂不可。似乎失去了登山的意義。登山享受的是過程,大家都知道。登頂只是過程的終點,大家也知道。但是很難做到。心怡讓我反思,每個人都有選擇登不登頂的權利,意義只屬於自己。
【髒亂】
九九的洗手台旁,有一個臉盆裝著廚餘,隨著越來越多人煮完晚餐,清洗餐具,漸漸的,臉盆滿了起來。沒有人理。人還是對山林造成破壞了,我們總是進行著我們覺得沒關係,不會怎樣的,隨意丟棄。還有人無法抑制的排泄,更是成堆成塔的散溢,衛生紙花朵般的遍佈。骯髒的東西人們不想帶走,於是留給了山,留給了那些人們眼不見為淨的角落。登山的人是高尚還是裹著高尚的外皮,卻進行著對山林實質的暴力。我也是其中之一。

【客途】
今天一整天,我一直在算時間,想著我可否順利回到宜蘭。本來覺得兩點應可下至山下,但根本就是想太多。腦袋裡轉著各種變通的辦法,當所有辦法及因應方式都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宣告無效後,我決定向住在竹東的聲銘求救。因為我記得他說週一要和瓦蛋早上五點從新竹出發,於是我便想請他幫我找住的地方,然後一起回宜蘭。打給他後,卻得知瓦蛋媽媽開刀,於是我們今晚都得想辦法回到宜蘭。他答應等我,不過這司機開得好慢,慢到我想掐死他。六點到觀霧(我懷念的美麗地方),七點到清泉,吃了一家難吃的餐廳,據說上次水怪他們來吃還被敲竹槓。吃完都快九點了,開到竹東車站已經九點四十五分。
維凱說最後一班回宜蘭的火車是 11 : 58 分的。我根本沒把握坐得上。最後和聲銘討論結果是他從竹東坐我們的小巴到台北,然後一起坐火車到羅東他們的宿舍借宿。誰知道這司機過竹東後,越開越快,提早了一個小時到。和大夥道別,幫跛腳的建達搬了器材到他的摩托車上後。買了票,坐在大廳等待。幸好還是順利的坐到火車了。
我已經累極,走在月台上像喝醉酒般的不穩,上了火車後就睡死了。很謝謝聲銘願意等我,陪我坐那麼晚的火車,但他卻在火車上不容易睡著。兩點半到了羅東,還得走一段十幾分鐘的路程才能到達那溫暖的宿舍。三點半我洗好澡,躺在瓦蛋的房間,沒一秒鐘就昏死了,直到我被他養的蚊子在早上六點咬醒。
因為聯絡不到阿仁,阿國今天也沒有要上山。聲銘只好用他的野狼,載著我和我的大背包,沒有安全帽,淋著雨,騎向福山,不過他的騎車技術不錯,我很安穩的看著風景。幸好一路都沒遇上警察。後來在山路路段,在福山工作的陳大哥停下車來讓我坐上車,又再次感到溫暖。
但是這一整天,我就像快死了般的面無表情。我真的沒有這麼累過,幸好這天不用上山。真是難得週一不用上山呢!但是就縫錯了六份標本,還是鼓起了勇氣,才敢告訴老闆幸好沒怎樣。而我又回歸了我的正常生活,大霸的巍峨身影,卻仍留存記憶,磨滅不去。

… End …

( 休閒生活旅人手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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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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