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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04 13:57:02瀏覽2841|回應3|推薦12 | ||||||||||||
「台灣原住民文化介紹」這門課,看起來就知道一定又是三小時不夠說得完的課。果然,老師講得太精彩了。就連原本對原住民文化不甚了解的我,最後也深受感動。老師才一踏進教室,就讓人覺得他非常特別。除了有深邃的輪廓外,穿著也是可以令人一眼辨識出他的身份,再加上一講起話來的腔調,整個「FU」就都對了。 上課投影片一放出來,咦?為何底下寫著「太陽1830-2130」?難不成台灣原住民的天文技術也可以媲美古馬雅人,而這就是他們所使用的曆法表示方式嗎?經過老師的解釋我們才知道,首先「太陽」兩個字應該要改成「月亮」才對。加上原住民沒有數字的概念,所以漢人問路時,很怕問原住民問題聽到的回答是:「很近,就在『那邊』而已。」殊不知這個「那邊」,很有可能意指好幾個山頭過後的地方!又例如,若問他們去台北要多久才回部落?以前他們的回答幾乎都是「大概要過三個太陽加兩個月亮後,我才會回來」。 以往對原住民的稱呼,不外乎分為「生番」與「熟番」。其中最大的區別,就在於熟番肯「接受教化」與「服勞役」。道光年間,噶瑪蘭通判柯培元的《熟番歌》,充份表達出漢人與原住民族之間的互動。其內容如下: 在文化的保存方面,原住民族族群意識的抬頭,有助於保留台灣特有的文化資產,但卻也產生了文明與傳統的衝突。以往的原住民被國民政府統稱為「山地同胞」,雖然已正名為「原住民」,但最近卻有一些人開始懷念起以往的「山胞」統稱。山胞給人的印象是「很窮」、「很快樂」;原住民的稱呼雖然比山胞來得「有尊嚴」,但他們自己卻認為「很苦」。所以這些覺得生活過得很苦的的「原住民」,便開始懷念起「山胞」的稱謂。也造成了一種到底是要選擇「文明的野蠻」,或是「野蠻的文明」之衝擊。 有看過宋少卿所表演的原住民山神相聲橋段的人,一定會對其「發音」、「倒裝句」及「逗趣」的文法感到容易發笑。發音的問題,其實和日本人學英文很雷同,原住民有部份的捲舌音是很難發出來的,例如:「看」會唸成「幹」;「彎」會唸成「汪」等等......。以一般中文的文法來看,下面一句話若我們講「我了解明白」;原住民多半會說「了解我的明白」。這倒裝句的問題就出在漢人對原住民的語法不了解,而他們的語法為「動詞」+「主詞」+「受詞」。逗趣的文法引人發笑,其實是漢民族與原住民族生活方式的不同所造成。其實原住民不是很會講笑話,但他們講的都是一些生活上的事,加上「發音」及「倒裝句」的推波助瀾,才讓漢人以自己的文化角度來看,就會覺得原住民講的話很好笑。 連續上了幾節的課,不同的兩位老師都提及了台灣現在的住民,幾乎有高達88%的比例是「混血」而不是「純種」的漢民族。加上當兵時,曾經有老兵叫我「金毛仔」(當時,我心想有那麼誇張嗎?)還有瑞寶也發現大女兒和我一樣有幾根頭髮為金髮,讓我也開始懷疑我是否也「混過」?但依據先前到戶政事務所申請日據時期的父系戶籍手抄本資料來看,在日據時期以後,沒有任何「混過」的記錄,若真有混過,那應該也是在清領時期所發生的事。至於母系這邊的資料,就完全不曉得,因為沒去查過。此外,小時候常聽長輩們說:「天公地公,最大母舅公(台)」,以及我家還有拜「地基主」的習慣。在婚禮中,母舅坐大位、檳榔為禮是平埔族特有的禮俗;而拜地基主的信仰,據說是源自平埔族祭拜「阿立祖」的儀式。所以,我若真的「混過」,說不定還不止是「混平埔」,還有可能也「混荷蘭」呢! 我家的父系日據時期戶籍手抄本 說穿了,這門課就是以「價值觀」及「文化傳承」來貫穿三個小時的課程。原住民的室內垂直葬,代表著往生的家人得以回到「母親的子宮」而得到安息;原住民無漢姓是因為他們的命名方式幾乎都是「子父聯名」,也就是「子名」+「父名」,若真的還無法表示自己的血統,就還可以在父名後面加上氏族名或祖父輩的名字加以區分。 最後老師再次強調因為原住民沒有文字,所以他們的歷史都是以「口述歷史」為主,而且原住民都很尊重長者。剩下約二十分鐘的時間,老師播放了台灣最老「黥面」老人(一百多歲,已往生)的記錄片,外加一對泰雅族的夫妻及一位賽德克族年輕人自願紋面,並與長者相見歡,代表著自己的文化將後繼有人而不致於滅失。看到這邊,我流下了眼淚。因為,我看到了一種屬於「文化的感動」! 最美的事物總是躲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還有待大家努力去發掘與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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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