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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30 11:55:53瀏覽3623|回應7|推薦106 | |
初受中原涵養的臺灣書風- Accept the orthodox Taiwanese book wind which hits the cultural ability to control oneself of languages for the first time (1683-1895) (1)、臺灣早期的處境(1683-1735) 清朝康熙二十二年(公元1683年),施琅率軍攻下台灣,鄭克塽投降,結束明鄭在台二十一年的經營。台灣孤懸海外,既已收復,但防守、治理都是問題。是以,有些大臣們主張棄守,下令在台漢人全數遷回大陸。著名理學家李光地,甚至建議皇帝,將台灣借給荷蘭人,讓他們年年稱臣進貢。(29)此時清廷,籠罩著將這塊「蠻荒之地」,大有去之而後快的氣氛。 所幸,施琅(30)卻全力保台,他曾經實地勘察台灣山川形勢,知道臺灣十分重要,不但三度上疏,請示棄留,還在〈恭陳台灣棄留疏〉中,強調守住台灣既能阻止海盜與荷蘭人藉機騷擾東南沿海,而且台灣向來是海外樂土,「野沃土膏,物產利薄,耕桑並耦,魚鹽滋生,滿山皆屬茂樹,遍處俱植修竹。硫磺、水藤、糖蔗、鹿皮,以及一切日常之需,無所不有。」,不會加重大清帝國任何負擔。經他苦苦勸說,終於讓康熙皇帝下定決心,結束歷時八個月的廷議,於隔年(康熙二十二年西元1863年)四月,將台灣劃為一府三縣,隸屬福建。閩人大舉入臺,開啟大陸文人及書家之交流。(31) 儘管事已至此,清朝對台灣並不友善,但由於臺灣地理位置優越,土地肥沃,加上台灣得天獨厚的氣候,稻米一年可二熟至三熟,又盛產蔗糖及茶。在水產方面:盛產烏魚,每年所生產的烏魚子馳名世界,所生產的魚子醬,可與俄羅斯比美。在礦產方面:有金、煤、硫磺等。在林產方面:有極為高貴的檜木木材及樟腦。 在臺灣,有極重大的經濟利益,是以,從大陸移墾的人口日眾,且逐漸致富,掀起大量閩、粵來臺移民的風潮。他們來臺之後,仍然未忘自己的祖先,價值判斷與社會道德標準,仍循中國傳統為主。臺灣雖然有原住民,但在漢族優勢文化的薰陶下,台灣日益「內地化」,對中國本土文化產生強烈認同感。 (2)、江山代有人才出 臺灣雖然強烈認同中原文化,但清朝可不那麼想。清朝在光緒21年(1895)與日本發生甲午戰爭,清朝失敗,卻將臺灣割讓給日本。是以,清朝真正經營臺灣之時間,自乾隆始,至光緒割讓臺灣止,前後總計不過一百六十年。此期間,清朝從盛世轉敗,對臺灣書法的發展,也有不同的影響,茲分敘如下: 臺灣真正歸在清朝的統轄,是在康熙二十二年(公元1683年),因閩、粵人民的移入,書法也跟著帶進臺灣。因為先民來臺灣,都是為生活所逼,赤手空拳來打天下,那時,連溫飽都成問題,何能從事書法創作?但時日既久,經濟生活也日漸豐裕,以臺灣人的智慧,也漸能與中原文化接軌。 我以不同統治者的政績,將書法的發展,觀察歸類為三個時期:A、乾、嘉盛世的書風(1735-1820),大約在乾隆至嘉慶年間。B、出現一個空前的嶄新局面(1821-1861),大約在道光至咸豐期間。C、遲到的碑學發展(1862-1895),大約在同治時期,一直到臺灣割讓給日本。這種劃分的方法,一定會引起非議,我願坦誠接受指教。 A、乾、嘉盛世的書風(1735-1820) 乾隆(1711—1799年),名愛新覺羅·弘曆,廟號清高宗,是清朝入關之後第四任皇帝,在位六十年(1735—1795),是中國封建王朝的最後一個盛世,乾隆皇帝建立「十全武功」(32),自稱「十全老人」。 乾隆在內政方面創舉不多,但是文化的推展上,卻留下不少的佳話。因為乾隆本人,是個熱心的文藝愛好者,據說他的詩作達四萬多首,常在名勝古跡上親自題詩。在位期間,實施了許多大規模的文化工程,包括:編撰「四庫全書」、「大清會典」、「周易述義」、「三禮義疏」、「皇朝通志」、「八旗通志」等書籍,還校刊重刻了「十三經」、「二十二史」、「三通」等書籍,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四庫全書」的編撰(33),共收入古書3457部,共79070卷,裝訂成36275冊,保存了許多珍貴古書,為中國古籍文化的集大成之作。 嘉慶是一個尊奉儒家的明君,是一位勤政圖治,也能守成的君主。清朝對臺灣經營的重心,原本一向以中南部為中心,宜蘭被視為行攻邊疆,常成為海盜、流寇的聚集地。為便於經營開發,在台灣知府楊廷理多次奏請設廳,嘉慶十四年(1810)准奏,在宜蘭設葛瑪蘭廳。(34)從此獲得較大的資源,對北部的發展,增加了很多助力。 據「臺灣省通志」學藝志藝文篇記載:乾隆、嘉慶間,城市繼立,當時人文薈萃,此時,臺灣民眾熱心科舉者,亦多博學、儒雅、才俊之士,率能執筆吟哦,附庸風雅。事實上,乾隆至嘉慶中期,臺灣人口較明鄭時期多了十倍,經濟發展也較之前繁榮。 儘管如此,臺灣中科之士甚少,乾隆至嘉慶間,從傳世書家之書跡與文獻中得知,游宦(35)有:蔣允焄、楊開鼎、朱景英、柯輅、葉文舟、陳邦選、朱桓、張湄、楊廷理、楊二酉、劉明燈、武隆阿、曾作霖、姚瑩。游幕(36)則有:謝曦、林光夏。臺灣賢達只有林朝英、張朝翔等人而已。 此一時期之文化人口,也大都集中於臺南一地,因為此處是臺灣最早開發地,設有港口,得兩岸交通之便,為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乾隆初年,相繼來臺巡臺三御史:楊二酉、張湄、楊開鼎,皆熟諳帖學。(37) 林朝英對臺灣書法傳承,貢獻很大,茲將其生平介紹如下: 林朝英(1739〜1816)小名耀華,或作夜華,字伯彥,別署一峰亭,又號梅峰、鯨湖英。原籍福建漳州府海澄縣,祖父林登榜自康熙卅二年(1693)攜家帶眷渡臺,創立「元美」號,經營布匹、砂糖的海運生意,事業蒸蒸日上。林朝英幼年聰明伶俐,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年長喜讀書,文章別有新意,惜考運不佳。 乾隆四十三年(1778),林朝英在臺南三界壇興築宅第,名曰「蓬臺書室」,懸掛「一峰亭」木匾,才華洋溢的他,在這裏盡情地創作,蕉石白鷺、風荷影梅的瀟灑潑墨,益發顯得他才華橫溢。 一般人,流行以書法筆意畫竹,而林朝英郤以畫竹的筆意寫字,撇捺之間,似片片竹葉,人稱「竹葉書」(38),但也有人說他盡得「鵝群體」(39)的真髓,將豪放奇秀的筆意,鎔鑄於繪畫之中,大膽粗獷的飛白用筆,恰與明朝徐渭的狂逸線條一脈相承。總之,他的字瀟灑出塵,有雄偉之美。 1983年第一次公開展示林朝英的一幅自畫像,他穿皮袍,戴帽子,一名琴童,隨侍在側。再仔細端視,赫然發現他竟將自己畫成「睜一眼,閉一眼」的老人,何以如此?著實令人驚異,令人費猜疑! (A)、開書法風潮的領導者 在道光三年(1823年)清廷正式於福建舉人名額中,特准在台灣錄取進士一名,新竹鄭用錫就是當年另額額取中進士者。(40)自此,臺灣書風,出現一個空前的嶄新局面。 在此之前,臺灣社會以經濟掛帥,社會領導階層以富豪為主體。道光之後,科甲文人之質與量皆大增,文人聲望地位也隨之漸提昇,形成另一股龐大的勢力。 鄭用錫以維護「道統自居」,對傳統詩文、書、畫藝術,尤為重視。所建名園、山莊,畫棟雕樑,其風格都以中原為尚。成立詩文社,為文人雅集、書畫酬酢之地,也因此將書畫藝術,帶入了文人生活意趣中,成為昇華藝術的促媒。 當時臺灣都市的開發,侷限於臺南一地,漸而擴及北部。幾個有龐大經濟實力的大家族,延聘大陸飽學儒士,來臺教育子弟。他們也非全為科舉,只是重視文雅高尚的士族生活品味而已。 大家族中,最具影響力的,首推板橋林家,其所聘游幕名士有:謝穎蘇、呂西村、葉東谷三人,除了林朝英外,清代臺灣的書畫藝術,以他們三氏成就最高。 (B)、十足草根的書法風格 臺灣文人藝術的根源,來自兩方面。其一,傳承中原正統書風,另一最大特色,則為融合浙、閩地區的文化。因浙、閩地近臺灣,有所謂的「浙派」,源自馬、夏一派的蒼勁水墨,崇尚健拔、勁銳、粗獷、豪放的美學意味,及表現強烈「閩習」風格。其代表性人物有被文人評為「狂態邪學」的福建書畫家鄭顛仙(板橋),筆意奇縱狂率的花鳥畫家林良,乃至明末徐渭豪放瀟脫的潑墨法,清初遺民書畫家八大山人、石濤,揚州八怪黃慎之辣腕、狂氣,不時勾起臺灣民眾,強調生動勁健,發自內在的潑辣感情。此一風尚與清初傅山醜怪書法美學相得益彰(42)。最具代表性的人,首推林朝英「雙鵝入群展啼鳴」之鵝群體書,柯輅的「揣摩心事惟黃卷」、朱術桂的「古松奇石在山中」之竹盟書,張朝翔的「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乃至晚期來臺的楊草仙草書風格。 但臺灣人的「閩習」風格不同於醜怪書風者,在傅山、王鐸的醜怪,是一種內歛自制的樸拙之怪,臺灣人之書風,是一種發自內在的移民潑辣感情,似乎還包含了臺島的草根性特色。如同美國在西部拓荒的時代,崇尚牛仔,冷酷沉穩、身手矯健,驃悍大度的氣質一般。臺民早期的藝術特質與情感徵象,就是帶有這種草莽英雄習氣,崇尚的是「驃悍,潑辣」的風格,尤其在清初,臺灣書家的大字榜書中,更明顯表露這種豪氣。 可惜,由於來臺灣的先民,為生活打拼,生活困苦的居多,難以風雅,無力購買、保有書法作品。再加上,臺灣潮濕悶熱的氣候,對於書法作品的保存更為不利,長期下來,少有書法遺跡。雖在文獻上可考的書法名家,留下的作品也有限,想研究各書家的造詣和風格,甚是困難,這是探討台灣書壇的盲點。所以只能在僅存的墨跡和相關的資料中,逐步探討屬於台灣書法起源的脈絡。 以下介紹本時段的幾位書家。 呂世宜 隸書 古神話 國立台灣美術館藏 呂世宜,為道光年間舉人,曾任漳州芝山書院講席,據史家謝浩等考證,其來臺時間約為道光十七年底。然由其為蔡廷蘭畫像題字,款署癸卯(道光二十三年),是否該年又復至廈門不得而知。 呂世宜曾任廈門玉屏書院山長,後遊講於臺灣海東書院。為首位以金石智識啟發臺灣人者,日籍史學家尾崎秀真推為臺灣書法第一人。其書風影響臺灣人甚廣,(據板橋林氏後代,名收藏家林熊光稱:呂世宜曾為板橋林家購置近千餘種金石拓本),呂世宜於廈門期間,曾有林硯香、墨香兩位金石之友。 墨香擅於刻石,曾手刻呂氏篆隸行世,凡四十九石,自號「四十九石山房」。石刻成於道光九年,甚得當時名士稱道。其對金石學之涵養功力,融入書中,以凝歛中鋒、治篆、隸於一爐。他擅用燥墨,使筆畫末稍呈現雁尾,富有飛白之韻,能入古境,復自立新風。然生平最得意者為八分書,林熊光手稿曰:「其篆、隸雖鄧、伊不能凌,其真,草,雖劉、梁不能駕」。其亦師亦友的郭蘭石,曾刻「伯仲之間見伊侶」印一方以贈之。呂世宜亦曾自署:「吾書無所不臨仿,最得意在小楷,而懶於拈筆,但以行草行世」。日人伊能嘉矩在「臺灣文化志」中云:「呂世宜善八分書與伊秉綬齊名,閩中早有伊、呂雙絕之譽。」可知福建汀州伊秉綬,確曾影響呂世宜之書風、線條、章法。(43) 臺邑書家習漢隸者,自呂世宜以來,率受其影響,日人山中樵曰:「臺民喜習漢隸,呂西村所影響也,惜無西村樸茂雄邁,駿爽寬宕功夫。」日人尾崎秀真曰:「臺灣隸書皆呂西村流。」如光緒年間鹿港鄭鴻猷、鄭貽林、臺北吳廷芳;日據時代臺中王石鵬、臺北吳如玉、豐原蔡說劍等,無不在其書風臨習之範圍下。惟其中鄭鴻猷,較具世宜骨力,然不若之雄邁寬宕。 圖2.郭尚先 行書 七言對聯國立台灣美術館藏 郭尚先,為清初渡臺諸家書名最著者,影響亦最大,呂世宜長尚先一歲,然兩人亦師亦友,呂世宜尊之「蘭石師」。清龔顯曾在「芳堅館題跋」敘錄:「蘭石先生以工八法名嘉道間,…書法娟秀逸宕,直入敬客『磚塔銘』之室,行書嗣體平原『論坐』,中年以後,幾與董思翁並駕齊驅,……署跋金石,釣稽真贗,手題掌錄,恒衿莊研究,不肯率意下筆、獨得晉、唐無諍三昧。」。其書為院體書風之代表,是帖學與館閣書風集大成者。臺灣早期曾印有「郭蘭石楷書孝經」帖傳世,筆力遒健,格局寬裕,直可頡頏趙、董。 圖3.謝琯樵 行書 臨魯公座位帖國立台灣美術館藏 謝琯樵,為清代臺灣書家唯一可與呂世宜並提者,清代寓臺帖學名家中,嘉慶、道光年間有郭尚先,咸豊年間則首推謝琯樵最著,其影響甚廣,流傳之墨蹟均甚精。學者推測其受聘板橋林家西席,時間必不早於咸豊八年,因咸豊八年十月二日為臺南富紳石氏八十大壽,謝琯樵書壽文八幅,壽文中列名板橋林國華。謝琯樵才藝,為該時期為林家所倚重,其蘭石圖題畫詩曰:「己未(成豊九年)春夜。脩竹山館燈下寫。為紹庭二兄大雅清品琯樵弟蘇。」入板橋林家當於咸豊九年春之後了。其後因與東家微有爭執,遂拂袖而去,寓於艋舺,與大龍峒文士,時相往來。按《詠雪齋詩稿》李家瑞之序(咸豊十年所作)云:「…時余方續纂詩話,謝琯樵雖由臺灣內渡,尚未抵里……」依此推算琯樵寓臺時間,約有四年。 謝琯樵嘗謂:「余書法實佳於畫,而次於詩」。其書名不遜於畫,日漢學家尾崎秀真曰:「…清朝中業以後,南清第一鉅腕,然甚可怪,清人所著之詩話畫傳之類,無一載其名,惟其在流寓本省時,書畫文章頗入圓熟之境,是以在本省之作品,殊多逸物,蓋彼確有一種天才,其魄力氣慨之超越,直躍於其詩文書畫之上。」可知其在清代臺灣書畫史上,所受尊崇與推重之至。光緒十六年狀元吳魯稱曰:「琯樵先生筆力沈雄,莫怪吉光片羽,吾鄉皆珍如拱壁。」。謝琯樵所書寸楷,亦端莊敬謹,類顏真卿,行草則取米南官,參以類平原「爭座位帖」之筆意,縱筆抒寫,略無滯凝,收放之間,古韻盎然,謝琯樵與林朝英,並稱二大尚意派書畫家。 圖4.沈葆禎 行書 七言聯 國立台灣美術館藏 沈葆禎,為道光二十七(1847)年丁末進士,咸豊十一年調福建船政大臣,十三年因臺灣牡丹府事件,清廷詔葆禎為欽差大臣,督辦軍務。其後又奏請臺灣移駐福建巡撫,以一事權。及添設臺北府縣等,在臺開山撫蕃,築砲臺,架電報,振商務等要政,對臺灣開發建設其功至偉。光緒元年奉旨入京,嗣擢兩江總督。臺人以其清望冠時,力任艱鉅,兵略吏治,並卓千古,每一道及,感念之聲不絕。其傳世墨跡,舉凡行書、對聯或尺牘皆有。行楷書,書風相類,略似鄭燮、何紹基,以分隸入行、楷書中,撇捺以隸書,蠶頭雁尾筆勢為之,書風清新活潑。書風除了上述所敘之筆勢外,行筆著墨,復取濃墨宰相劉墉,章法疏朗,線條粗細相間,彼此遞映,有骨、有肉的風韻,惟其書風與石菴不同處,在細線條處每多澀筆,而石菴書風較敦厚、豐腴,沈葆禎此書風,則較蕭澀、蒼茫。 C、遲到的碑學發展(1862-1895) 臺灣自乾隆、嘉慶以來,經濟的逐漸發展,以人口增加之數量,足可說明臺灣的開發與發展、繁榮。至清代後期,光緒九(1883)年,已由明鄭時代的二十萬人增加至二百五十萬人。光緒二十一(1895)年,將臺灣割讓給日本當年,人口更達到三百萬人。人口代表開發的勞動力,也代表文化的拓展。 臺灣與大陸交通究竟不便,書法的演進,多少還是有些隔閡。那時大陸正由帖學進入碑學的風格中,但是台灣並未直接受到影響,大致書風,仍以帖學為中心。偶而有造詣較高的大陸書家進入台灣,才逐漸將已經在大陸蔚為風潮的碑學引進。從此台灣就在帖學書法興盛,碑學逐漸發展的情況下,一直延續到日據時期,再與由日本所傳入的六朝碑版之風相會合,使得台灣,從而開始興起一段具有日本味的碑派書法。 此時書壇不只人才倍出,也漸漸由前期的流寓名士為主的狀況,轉變為臺邑人士為主。其留傳有墨跡之臺灣書家甚多,較活躍的芳名誌於後:劉齊銜、詹紹安、陸鼎、岱齡、蔣學瀛、劉銘傳、陳衍、宋滋蘭、楊草仙、鄧承脩、李烇、李秉鈞、陳寶琛、王仁堪、陳琇瑩、林紓、陳望曾、林紹唐、陳贊圖、陳蓁、蔡壽星、施士浩、王蘭生、楊五卿、吳鍾善、王學潛、張書紳等及以下諸家。(44) 圖1.蕭聯魁 行書 七律 國立台灣美術館藏 蕭聯魁,字占梅,為臺灣安平人,光緒十五年恩貢生,博學多才,酒酣之際一揮百幅,書更入妙,。善左腕書,時臺陽幕客,陸鼎(調梅)倪湜(筱梅)與占梅合稱「東州三梅」,三人俱工左腕。惟占梅書風較前二人渾厚,博學多才,清末臺南文士多受業其門下,其行書最佳,取顏、柳體勢,書風挺健,結字端凝兼內歛守中,力量向中央行氣凝聚,筆致撇捺具雄渾之力。 圖2.倪湜 行書 八言對聯 國立台灣美術館藏 倪湜,字筱梅,與調梅同時渡臺,書法二王,兼習趙文敏,故行筆具文敏閑雅飄逸之韻致,意態柔美,與占梅韻致不同。 圖3.吳鴻賓 行書 史筆 國立台灣美術館藏 吳鴻賓,為臺灣彰化人,光緒九年歲貢生,曾任鳳山縣訓導一職,文章書法皆佳,傳世墨蹟為行楷書,蕭再火先生藏「宋陳善云…」中堂,由書風特徵中表現出董派書法特質,筆法體勢間,也透出了褚遂良書風靈變的筆形與勁逸的架勢。 圖4.吳魯 行書 七言對聯 國立台灣美術館藏 吳魯,為光緒十六(1890)年庚寅狀元,其書法善小楷,整秀無匹,曾三渡遊臺,曾館於磚橋吳宅,或館於板橋林家,其子鍾善且任林本源西席,。本文所列其行楷書中堂,純為蘇體字形態。臺北文獻會《中原文化與臺灣》謂「方其少時,父營商於金門,時至臺灣,魯從之,及貴,臺人視如鄉親,爭乞其書法為榮」。江春霖撰《吳魯墓誌銘》稱:「公餘益肆力於學,書法精絕,名噪都下」留傳墨蹟以楷書居多,次為行書對聯,書風時兼含蘇、米特色,富厚閑雅。其楷書受閣體影響,工整端嚴。 圖5.黃元璧 行書 七言對聯國立台灣美術館藏 黃元璧,字元璧。乾隆年間遷彰化。子河瑞所作,亦不亞乃父。長於書畫,擅長行草,書兼融石庵豐厚筆勢與米書的深秀,加以北海之縱長挺健意態,行成自我的高雅風骨。 圖6.林紹年 楷書對聯 國立台灣美術館藏 林紹年,為同治十三(1874)年甲戌進士,授翰林院庶吉士,。翌年改任御史,民國前一年改弼德院顧問大臣。傳世行書,亦為趙體書風,而筆致修長瘦勁,妍緊峻拔。 圖7.陳寶田 草書 五絕 國立台灣美術館藏 陳寶田,為廣東人,清同治年間來臺,客居大稻埕。工書法,喜用米法,傳世書跡有行書、草書。草書行氣架構,略有黃慎筆姿放縱之狂草筆法,惟黃慎草書,多硬筆直線,寶田書法則轉折較柔和,字間筆畫並未連綿,惟筆畫精細,字體大小,變化多端,行筆運墨也兼有劉石庵,濃墨圓潤軟滑,勁氣內歛之特色。其行書對聯風格又截然不同。表現趙體書風飄逸柔美的典雅特色,惟筆畫中仍兼雜石庵的重墨點畫特色。 圖8.潘成清 隸書 七言聯 國立台灣美術館藏 潘成清,淡水芝蘭堡人,光緒元年(1875)鄉試中舉,浙江即用知府。工書法,名聞全臺。其行書風格為趙體書風。具有閑雅飄逸,秀妍柔美之特色。 ,為清同治十三(1874)年生員,光緒初與蔡啟運等結竹梅吟社,是為臺灣北部詩社之始。光緒五年補廩生,曾於北郭園「吾亦愛」書房授徒。其行書具有鮮于樞優美婉轉,寬裕大方的書風特色。 註:本文應有九張插圖.可惜敝人不才.無法插入.謹此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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