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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24 11:50:35瀏覽522|回應0|推薦0 | |
傳說中天使會選擇在有愛的人身上重新出生…。 雲芸從台上滿頭汗的拎起剛剛丟掉的小褻衣,然後向一直相當捧場叫囂的一桌陌生客人揮揮手,並緩緩溜下走秀型舞臺朝著他們過去,她臉上雖然帶著微笑心裡卻暗咒著店裡的冷氣,盛暑晚上空氣悶的讓人直發狂,偏偏店裡冷氣不知道出了哪門子狀況,出氣口轟轟轟的鬼叫著卻一點冷風也沒有吹出來全是帶著塵的臭氣,店裡就剩兩桌客人,一桌是老闆叫來商量事情的角頭兄弟,另一桌就是三四個濫醉到分不清楚自己在哪裡的上班族。 雲芸赤裸著身體朝他們搖搖晃晃的走過去,身上除了那雙三吋鞋高跟鞋和圍住下體的鮮紅色丁字褲之外什麼都沒有,她的身材極好,原本就豐滿的胸部又再去做了一次隆乳,整出兩球傲人高挺的山峰,她的雙腿修長而且毫無疙瘩傷痕,屁股圓渾有肉,皮膚光滑白淨,雖然長相平凡一些,在這樣誨暗的營業場所加上一點厚重的妝彩看起來還是相當明艷動人,她的舞沒練多久,但十幾歲就開始泡舞廳的雲芸節奏感良好,學習認真進步飛快,沒幾個月就紅過好幾間場子,她個性大膽,什麼別人不肯做的都照樣來,只要是當作表演,再煽情的動作雲芸還是表情鬼魅的表演著,讓台下仰著頭的急色鬼看得血脈噴張、表情淫溢,個個毫無思考能力急著將鈔票塞到雲芸的丁字褲間,順便碰觸一下她那冰涼細緻的肌膚…之前的皮條客阿鳥就說過雲芸是天生吃這行飯的女人。 雲芸卻認為自己不該只是在這裡跳鋼管秀的低級表演者,她覺得自己有實力,只是沒那個環境讓她從小上舞蹈學校、到電視台面試或是成為職業的舞蹈藝術家,但是在她逃學不肯參加補習的時候,沒人告訴過她上了高中唸書也可以選擇繪畫啦、舞蹈、音樂等專業科目,不一定全都得唸家人要她唸的商科,於是她覺得唸書很糟,不如去舞廳、泡沫紅茶來的有趣…國中還沒唸完她已經在PUB打工,挨到畢業轉到穿短裙的泡沫紅茶當服務生,後來又去了TALKING BAR等賞大酒,一次在舞廳大跳艷舞時被阿鳥看見接著就順利的進了這行。 阿鳥手下有好幾個漂亮女孩帶著,時間一到就一場接一場的在夜晚的PUB、酒店裡跳舞,一開始的確有所謂的訓練,但說起來也不過是租幾次舞蹈社的場地來讓比較資深的鋼管舞者教教剛入行的幾招,然後叫她們回去多看幾遍黛咪摩爾主演的那部電影"脫衣舞孃"。 初次上場時雲芸較生疏,接近赤裸的冷颼感覺還是讓她有點扭扭捏捏的,但是那時正值鋼管舞場流行,來的客人多又熱情,沒幾次就讓雲芸開始沉醉在接受喝采的虛榮感之中,客人越是捧場雲芸就表現的越狂熱,到最後成了第一個敢全身脫光的舞者,後來的小女孩們當然也不怕全裸更猥褻的表演者比比皆是,但當時雲芸站在台上用著優雅的姿態退去身上最後一件絲質小褲子時,那全場的歡呼躁動真的可以比上超級巨星開演唱會…因此雲芸一直當她表演的是一種藝術,一種安撫中低階層男人空虛心靈的藝術,如果,如果可能,她有一天一定要離開鋼管舞場成為真正的舞者,因此她賺來的錢用了大部分在置裝和參加正式舞蹈訓練課程,當然還有阿鳥身上。 和阿鳥同居那陣子不能說沒有過幸福,但是當愛情逐漸消退之後,雲芸慢慢看見阿鳥的劣根性,他太隨便了,對於感情的事完全沒有起碼的道德感,雲芸傷心痛苦的為他拿掉孩子和連續幾次撞見他在家裡毫無忌憚和新進來的女孩親熱之後,雲芸終於在一個深夜中提著行李走出阿鳥租賃的二樓舊公寓,還在他臉上留下好幾道抓痕。 接下來因為沒有經記人的帶領,很多紅場子都不肯得罪阿鳥,於是雲芸只能待在一些沒生意的地方工作,收入明顯的減少,雲芸省吃簡用,損壞的小褻衣自己拿著針線慢慢的縫補著,就希望能多用幾次…省下來的錢當然還是用在昂貴的舞蹈課程上面,心中默默期待有天能真的能撥雲見日。 這晚雲芸開始騎坐在那群濫醉的上班族身上,一面專業的搖動圓渾肉臀一面將客人拿在手上的鈔票拉往自己身上,示意他們將錢塞進小丁字褲當中,年輕的上班族哪裡受的了這種噴火的蠕動,一個個滿臉通紅五肢僵硬,然後雲芸就在他們接近無法克制獸性的前一瞬間倏的從他們身上溜開走回後台,臨走前還送了個飛吻…幾個沒定力的馬上站起來往廁所裡跑,雲芸頭也不回的走開,她早見慣了那樣失態的男人。 凌晨3點,雲芸在租屋的大樓前下了計程車,習慣的將店裡吃不完的宵夜帶一些回來餵給躲在牆角的小貓,然後直接就打開上了鎖的鐵門,輕輕走過正在打瞌睡的管理員並按下電梯按鈕。她有點疲倦,望著玄關牆上寫著某某建設公司致贈字樣的小鏡子,幾乎快退光的彩妝掩不住眼眶下的一抹暗沉,她對著鏡子揉揉眼睛,藍色睫毛膏在她手背上畫了個叉,接著經由折射她瞥見身後的垃圾臨時收集車裡有個發亮的小東西,那車子是清潔工擺的,每天下午都推著到各樓層收集垃圾然後在電梯玄關間做分類,等垃圾車來時才一起全推出去倒掉,工作結束後便推回來這陰暗處和一些掃把拖把的擺放在一起。 通常這時間收集車上都是空的,雲芸緩緩的回頭看見上面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石塊,她又揉了一次眼睛,以為那石塊在暗處發亮是自己看走眼,電梯門無聲無息的打開,雲芸一腳踏進去電梯裡眼睛還是直盯著石塊,它的光澤像某種玩具會在夜裡放出螢光色澤的那種小球…電梯門慢慢的將雲芸的視線遮斷然後往上爬升,她在17樓走出電梯然後拿出鑰匙打開小套房鐵門再碰的一聲關上。 隔天要出門時她經過還是在打瞌睡的管理員和正蹲在玄關間分類的清潔工,她稍微想了想,便轉回身問清潔工:「阿桑,你今天有沒有看見車子上放著一塊石頭?」她指了指垃圾收集車。 清潔工從一堆棄置物中抬起頭來,表情顯的莫名其妙:「沒有啊?什麼石頭?要幹嘛?」 雲芸笑了笑:「沒事、沒事…」便走了出去。 晚上回來後她竟見著那顆石頭還是在昨天的位置上,電梯門打開了,她走進去,不一會兒門又被打開,雲芸走到石頭面前蹲下小心的伸出手指輕輕觸摸它,它在垃圾收集車的鐵板上滾了滾,還是持續發著螢光。雲芸覺得這小石頭很趣緻,她轉頭看了看猛打呼的管理員,然後將小石頭快速塞進包包中按開了電梯直往17樓上去。 過了幾天雲芸才記起來包包裡有顆石頭,她將石頭從混亂的化妝品、統一發票、絲襪、吃過一半的水煎包裡撿出來,用水稍微沖洗一下就將它擺在電視機上面,不知道是不是沒記清楚,那石頭似乎變大了些。 隨後的幾天雲芸開始食慾大增起來,正餐吃、宵夜吃、外加水果點心和一堆酸到牙軟的蜜餞,起初同事以為她是因為心情不好在發洩,可是任誰見到她那樣吃法都會為她擔心,尤其是在這種需要標準三圍的行業裡。 一起跳舞的亞亞就忍不住了在她準備開第二包薯片時小聲提醒她:「雲,親愛的…你再這樣像孕婦式的吃法下去,哪天身材變形了小心東哥要請妳走人呦!」 雲芸不在乎還是將持續薯片塞進嘴裡:「餓呀…餓的受不了…大概是戒菸了才會食慾這麼好…」 說到煙,亞亞潤了潤嘴唇然後從桌上拿起一包七星點上,一面吐著煙霧一面停不下來似的搖動著腿:「見妳個鬼啦!妳會戒菸?戒多久了?真是不可思議呦,妳要是戒成了明天保證上報紙頭條。」 雲芸手裡的薯片幾乎用著吸塵器的速度被吃完:「昨天,不知道怎麼搞的整包煙抽起來都覺得噁心,後來就乾脆不抽了。」 「妳去搞男人了喔?是不是有了還不知道?」亞亞摸摸她的下腹部。 「別亂摸啦…」雲芸挪開亞亞的手:「搞什麼男人?我才懶得再回去沾大便!!」 「阿鳥真的沒再來找妳?」 「他敢嗎?還欠我一屁股錢沒還…這倒提醒我,明天要去跟他要錢!」 更衣室的簾子突然被掀開,東哥青著臉探進頭來吼著:「 雲芸拍拍手上的碎薯片,阿娜多姿的走過去:「你別衝動呀,東哥,要是換你上場了,我怕那管子得換新的了…」她俏皮的彈彈東哥的圓肚皮,然後嘻嘻哈哈的搖著屁股走上台去,東哥在嘴裡咒了一聲:「臭XX!」 亞亞也笑了,一面看著雲芸日見豐厚的圓臀一面將煙熄掉,心裡想:「要不是知道妳真的沒男人,光看那隻肥屁股就鐵像是大了肚子還不敢說。」 直到像拳頭一樣大小的發光石子長到有咖啡碟那樣大,雲芸才發現不對勁,因為它從19吋的電視頂給滾了下來,雲芸將它撿到床頭櫃上放著,嘴裡喃喃的唸:「會長大的呀…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蹲下來將鼻尖頂著石頭的光滑表面:「疑?好像裡面有東西…」她眨眨鬥雞眼,伸手將床頭櫃上的燈鈕開想看個清楚。 石頭半透明的深沉處有些陰影的東西,形狀並不清楚,不過像是一個有著四肢的小動物。 「會不會是什麼東西的蛋哪?」雲芸輕輕敲一敲石頭表面:「雞蛋?蛇蛋?鱷魚蛋?」 小石子隱隱閃著螢光彷彿是在說話般有著固定頻律。雲芸瞪著它發呆,在她的知識當中沒有一種蛋是會莫名其妙發光的。 「外星蛋?」 雲芸趴在櫃子上笑了:「你一定是外星人派來陪我的,就叫你小星星吧?」 她忽然表情有點哀傷,下意識地輕撫著自己的肚子:「我那個無緣的孩子…本來也是想叫他小星星的…」 小石子閃了閃,她擦去眼角就要滴落下來的眼淚:「肚子又餓了,去吃東西!」 然後站起來朝著冰箱走過去。 這星期雲芸真的明顯胖起來,尤其是肚子大的嚇人,東哥早在一星期前就毫不留情的裁掉雲芸,不是因為她胖而是因為她相當的心不在焉,完全沒認真在表演甚至恍惚的掉下舞台昏厥過去,緊急送醫後手臂嚴重扭傷,包著一圈大紗布的雲芸當然完全不適合再踏上台去…於是她領了最後一筆薪水後回小套房無事的待著。丟工作、手臂受傷…這些事卻一點也沒影響雲芸的好心情,她整天哼唱著歌曲,穿上輕鬆的衣服到公園散步,手裡總是拎著一包甜食,如果不知情的人見了她這副陶醉的模樣,還真會以為她是一個正在期待新生兒降臨的幸福孕婦。 後來越來越大的肚子常讓她在半夜腳抽筋的驚醒過來,銀行的存款漸漸減少,她開始覺得也許該去看看醫生和向阿鳥討回那筆錢。 看醫生的事很簡單,超音波掃瞄當然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在她的肚子裡,只是一大堆的水分,醫生建議她改看內科,因為不尋常的水腫也許是身體腺體不正常分泌,他還叮囑雲芸要盡快去做檢查,雲芸還是好心情的微笑點頭,一點也沒為身體的問題感到憂心,反而是向阿鳥要錢的事讓她皺起眉頭。 「我生病了,也許得住院開刀,你一定要趕快還我錢呀!」雲芸在電話中對著阿鳥要求。 阿鳥還是一附屌兒啷當毫不在乎的向她推託:「欸…最近真的手頭緊嘛…」 「我不管!明天你要把錢送過來!明天!!」不等阿鳥回話,雲芸憤憤的用力掛上電話,氣的全身直發抖。 雲芸轉身望著床頭櫃上的小星星,笑容才又慢慢恢復在臉上…。 小星星已經長的有汽球那樣大了。它不再發出螢光,卻像顆皮蛋似的變成半透明凍狀物體,裡頭的東西明顯可見,是一個蜷著身體的不明物體,泡在水裡般粉紅色外皮微微的起小皺摺,圓圓像個腦袋的部分長著泡泡的雙眼,有時還會動動細瘦的四肢伸伸懶腰…那小東西,明顯的就是一個胎兒,一個人類的胎兒。 雲芸輕輕撫觸著小星星,就像在關愛自己的小嬰兒一般,她常常對著小星星唱歌,將臉貼在冰涼平滑的表面上對著它微笑、說話,高興時會為它跳舞,表演著公主和沙漠王子的劇情…小星星像是她的一部份,對它的愛意感情早已經超越一般人的想像,雲芸知道如果別人見了她這樣一定會想辦法送她去精神病院,但她清楚知道自己沒瘋,小星星是上天送來給她的天使,只是這樣的禮物世俗人無法了解。 隔天阿鳥在雲芸家門前猶豫著要不要按電鈴,他沒帶錢來又不知道雲芸是不是真的病了,如果因為他沒還錢讓雲芸病死在這裡,再怎麼說兩個人都有過一段感情,阿鳥確實有點良心不安。 「先確定她有沒有生病再說…」阿鳥正準備按下電鈴,敏銳的耳朵聽見房裡傳來唏唏嗦嗦的講話聲,他貼近鐵門仔細聽,像是在說著肉麻的情話…。 「賤女人!」阿鳥暗咒了一聲,立刻按了一下電鈴然後快速的躲到門旁邊貼著牆壁,等雲芸開了裡面的木門看不見有人來,又打開鐵門探頭出來左右看時,阿鳥一個大腳頂住鐵門,整個人很快的擠進去雲芸房裡。 「賤人!要錢要的像催魂一樣!原來就是討客兄!」阿鳥一進門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聲叫囂起來。 雲芸被他推倒在地上,還沒來的及爬起來就被阿鳥發現放在床頭櫃上的小星星。 「這什麼?」阿鳥一臉狐疑的瞇著眼看:「這是?」 小星星動了動小手,阿鳥的臉立刻刷青起來。 「你別動它!!」雲芸跳過去護著小星星。 「雲芸…妳這是什麼東西?還是活著的?」 「走開!!滾出去!!小星星是我的!小星星是我的!」雲芸顯得的相當激動。 「喔…」阿鳥想通什麼似的:「妳是在哪裡檢到的寶物呀?讓我看看,可能很值錢喔…」他輕易的就將雲芸推走,對著小星星眉毛一高一低的仔細端詳起來,完全不顧雲芸在一旁痛苦的哀嚎聲。 直到感覺腳邊一陣濕涼他才回頭看她,雲芸的表情痛苦手緊壓著自己的肚子,一大攤的水溼透了她的睡裙和地板,還不停源源流出浸濕阿鳥的長褲褲腳… 阿鳥嚇了一跳,急急的站起身來想閃避不斷朝他滲過來的液體,一個大動作卻撥動了小星星,它由床頭櫃上墬下裂開,小胎兒赤裸裸的呈現在空氣當中。 雲芸傷心的哭叫著:「小星星!小星星!你害死了我的小星星…」 阿鳥誇張著表情死盯著那堆在液體裡的小肉塊。 小星星在地上蠕動了一下,接著身體就像充氣一般開始長肉出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臉頰圓鼓鼓的,手臂和腳都長出有彈性的肉和細白的肌膚,頭頂有著柔和的金黃色毛髮,眼睛的水泡消失了,張開了玻璃珠似的大眼,紅潤的小嘴一噘一噘的像在笑著…成了一個相當可愛的嬰兒模樣,唯一和一般小孩兒不同的地方是它平滑的背上有兩個小肉鰭,接著的一分鐘內小星星慢慢從趴著到坐起來,微笑著對雲芸張開手,小肉鰭也延展出來,成了一對沒有羽毛的小翅膀…。 雲芸從未見過阿鳥的臉如此扭曲過,他不知是見到了什麼似的張大著嘴只能發出咿咿嗚嗚的怪聲音,雲芸見到小星星變的如此可愛,一時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痛楚,從嘴角露出真心的笑容。 「我的小星星…」 「啊啊啊啊啊!啊!怪物啊…」阿鳥總算叫出聲音來:「好…好可怕的…血紅色的…腐爛的肚子…手腳都…斷了…啊啊啊…妖怪!妖怪!」他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像是看見極恐怖的畫面。 雲芸爬過去將像個天使一樣的小星星抱進懷裡,不能了解阿鳥說的是什麼。 「邪惡的心靈,看見的便是邪惡的世界。」雲芸突然聽見小星星很小聲的說話著,幾乎沒有張開嘴巴。 「小星星,是你在跟我說話嗎?」 「妳有善良的心,我才得以成長…」 小星星背上的翅膀開始長出潔白的羽毛,雲芸輕輕放開它,它便漂浮在空氣之間,雲芸的疼痛也開始漸漸消失。 「謝謝妳給了我一個名字。」 小星星漸漸的振翅往上飛,紅潤的臉頰像顆蘋果,臉上帶著雲芸所見過最天真純潔最美麗的笑容,酷似她鏡中的自己,那個還是孩童時代無憂無慮的自己…。 四周完全沉靜下來變成一整片的白,從未見過如此乾淨的潔白,包圍住雲芸和逐漸飛高的小天使,它慢慢的往上昇、往上飄,最後消失在空氣當中,只留下兩眼犯濫著淚光的雲芸。 阿鳥尖叫著衝出門去的聲音傳過來,四周圍才恢復成原來的房間,雲芸覺得累了睏了,於是趴在地上靜靜的睡過去。 幾個月後雲芸身上的水腫完全消去了恢復原本纖細輕盈的身材,醫院苦惱著查不出雲芸突然水腫的原因,倒是高興見到完全恢復健康和認真成為醫院義工的雲芸,她報考了正在招生的職業學校舞蹈科,在便利商店工作之餘還常常回到醫院幫忙照顧老人。 每次她耐心的扶持老人到花園中散步時都會有人會問:「雲芸,是什麼緣故讓妳這樣的年輕人肯不計較麻煩來做服務的工作?」 雲芸總是仰望著晴朗的藍天,表情充滿溫柔微笑著說: 「因為,我見過天使。」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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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