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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03 12:17:05瀏覽2752|回應19|推薦101 | |
颱風前,母親來了電話,除了詢問我們出遠門的狀況,還急切的敘說著關於部落巫師群的狀況,語氣興奮與熱切。我也感染了那個心情,掛完電話我忍不住哼起了成巫儀式的歌謠裡,那一首旋律較為輕快的「撫慰歌」坐進書房。隨著旋律,眼神不自主的注視書櫃上那一本去年出版的「吟唱.祭儀」,然後……開始忍不住、很沒出息的哽咽、一直掉淚。 這幾年部落女巫相繼凋零,一直到去年春,部落最資深的女巫舅媽江金妹過世時,部落僅剩八位,而實際具儀式執行能力的只剩下三位。在這之前,幾位具備「準候選」資格的女巫一直不願接受成巫儀式,直至去年底開始,態度逐漸軟化陸續接受成巫儀式。今年七月收穫節過後,又以後有三位接受成巫儀式,巫師群人數又回到2003年我開始做田野調查時的14位。 上一週週三晚上,我回台東老家隨場觀察,發現母親吟唱的詞已經漏掉許多,當她的「靈觸反應」開始產生時,現場幾乎是停止吟唱的,因為沒人可以繼續接唱。對此,我並沒有很訝異。儀式後,我給了其中五位比較年輕的巫師,關於歌謠的研究書本、CD,以及兩個儀式的研究論文,但我知道這些學術性的文章她們一定消化不了(她們也這麼表示),依著她們的要求,這一週(後天晚上)是最後倒數的第三場,我會將詞的部份寫成漢字,並且重新將先前的田野錄音整理,加上我的清唱版本剪接成錄音帶,分送她們作為練習的參考。現在,我們還有十四位巫師,我應該認真考慮調整時間,在小說創作與族語蒐集之間,調整時間與作息,把十幾種巫術儀式的程序、祭詞好好的整理,日後,執行儀式時,她們會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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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