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瑋,我問你,知不知道姿樺在哪裡?」不理一旁明顯陷入糾結中的妹妹,蔡炎璋向羅瑋直接問出他來的目的。
「姿樺?她不是在台北。」羅瑋挑了挑眉回道。他跟她讀同一所學校又都是在台北生活,應該比他更清楚吧。
「她沒回來嗎?她有沒有跟你聯絡。」蔡炎璋陰沉地微蹙起眉心道。
「沒有。不過聽我媽說,她要跟什麼慈善團體到國外去,可能要一年後才會回來,要我們別擔心。」
羅瑋環抱雙臂,想起昨天聽母親提起這件事,本來是想過幾天跟她聯絡,問問她的,因為覺得她出國的這個決定太突然了,都沒跟他們商量就決定好,有點兒過份。
「我查過了,她根本就沒要出國,也沒有跟任何的慈善團體說好要出國去。」
「那她為什麼說謊?」而且更奇怪地是,蔡炎璋居然還特地去追查她的下落,這是怎麼一回事。
「反正如果她和你聯絡,探出她在哪後,在告訴我她的下落。」交代完後,他轉身就要走人,羅瑋上前阻擋,擰著眉問道。
「炎璋,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們有點事情需要談,可是她躲起來讓我找不到。」蔡炎璋很敷衍地回他。
「她是在躲你嗎?」
蔡炎璋沉下臉,瞪了他一眼,「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總之如果她跟你聯絡,告訴我一聲就對了。」說完,轉身走出店門。
「哥--」蔡沁芸見狀,跟在他後頭追上去。
她還有一些話要對他說,近來對他有點冷落,他不計較也沒有罵她,還原諒她隱瞞的事,實在很過意不去。
羅瑋立即取出手機打給陳姿樺,結果如蔡炎璋所言,她關機打不通。
怎麼回事?上個禮拜還跟她通過電話,那時還好好的,現在居然跑得不見人影也沒跟他聯絡,太無情了,有沒有把他當親人看待啊。
他嘆了口氣,正要將手機放入口袋,一通電話響起,他一見是個不認識的手機號碼,狐疑地接聽。
「阿瑋,是我。」
「姿樺!」才剛提到她,她就打來。
「嗯。我換手機號碼了,有事就打這一支,就這樣。」陳姿樺簡短的交代後,就想掛斷電話。
「等一等,妳在哪裡?方才炎璋來找我,說妳根本沒有要出國,還說妳在躲他,這是怎麼回事?」他立即質問道。
「……別告訴他這支手機號碼,不然我就讓你找不到我。」她沉默半晌後,開口就是警告他。
「那妳至少要告訴我,妳在哪裡?放心,我不會說出妳的下落。」
「……反正我會再跟你聯絡。」
「喂--姿樺--」看著手機,他睜大眼,她居然掛斷電話。
真是,他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也不說,尤其是姿樺,她知道無論什麼事他會幫她的啊。
他煩懆地搔了搔頭,算了,不管他們了,隨便他們要怎麼樣。
這時蔡沁芸推開玻璃門走進來,眼眶泛紅,像是哭過了的樣子。
「妳怎麼哭了,妳哥罵妳呀?」
「沒有,我只是覺得對哥哥的態度很差太不應該了,然後就忍不住哭了。」蔡沁芸吸了吸鼻,抹去眼角的淚光。
「妳真愛哭。」羅瑋揉揉她的頭髮,取笑道。
「我哥還說,如果你欺負我,儘管告訴他,他會找你算帳,所以你要對我好一點。」
「我還對妳不夠好嗎,都快讓妳爬到我頭頂上了。」他朝她皺了下眉道。
蔡沁芸朝他俏皮地吐了吐舌。
「對了,你真的沒辦法聯絡到姿樺姐嗎?我哥好像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她耶。」
羅瑋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還是別告訴她,姿樺才剛跟他通過電話。
「除非她自己聯絡我,願意告訴我她在哪,不然我也沒辦法。」
「真不知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問題?」
「別管那麼多,如果他們想說就會說了。」
話雖如此,還是好想知道,不過逼問哥哥一定不會說的。
*
過了二個禮拜,羅瑋接到兵單,然後過沒幾天就當兵去了。
那一天,她站在火車的月台上,淚眼汪汪地來送他。
「別哭了,放假後我會回來找妳。」他心疼地抹去她的眼淚,安慰道。
「一定喔。」和他勾勾手,約定好。
接著火車到站,她目送他上火車,然後哭得唏瀝嘩啦的回家。
離別的愁緒,剩下一個人的寂寞、空虛,讓她渡過了一段不知道在做什麼的日子。
去打工沒精神,因為沒有他在,總覺做什麼都不對勁,對同事的安慰,她強顏歡笑。
放假日,一個人在街上走著,也不知道要逛到哪裡去。
晚上躺在床上要休息時,總是盯著手機看,期盼他能打來一通電話,陪她說說話。
成天唉聲嘆氣,小袖都受不了她,她也很受不了自己一直失落的情緒。
這種情況直到他能週休二日出來陪她為止。
是因為已經習慣他的陪伴,反而不適應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這樣不行,她好像太過於依賴他了,這並不是好現象,萬一日後他厭惡她總是要靠他解決問題,怎麼辦呢?
她該要自立自強起來,現在正是時候,該學習點什麼東西,好轉移心思,並且習慣一個人時該如何安排時間。
<待續>
by 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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