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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背後 (一)
2020/12/06 10:38:56瀏覽541|回應0|推薦5
這篇文章說,一家名為Cambridge Analytica的數據分析公司在英國脫歐和2016美國大選中起到了不小作用。該公司的首席執行官亞歷山大·尼克斯聲稱,其公司運用合法方式獲取的互聯網用戶信息為幾乎每一位選民進行了心理側寫,通過定向投放廣告等方式幫助了英國成功脫歐和美國大選中特朗普獲得勝利。亞歷山大·尼克斯同時也是特朗普數字戰略負責人。


Cambridge Analytica是SCL(Strategic Communication Laboratories)的子公司,其主要投資人是羅伯特·默瑟(Robert Mercer)。羅伯特·默瑟是西蒙斯的文藝復興科技公司的聯合首席執行官,除了CA之外,他還投資了布萊巴特新聞網($10 million for initial 50% stake in 2011)。而布萊巴特新聞網與史蒂夫·班農、特朗普的關係,大家都已經很熟悉了。


羅伯特·默瑟的父親Thomas T. Mercer,是羅切斯特大學放射生物學和生物物理學教授,妻子Diana Lynne Mercer,育有三女:Rebekah, Jennifer, Heather Sue。其中二女兒麗貝卡·默瑟負責打理默瑟家族基金,她本人也是特朗普過渡團隊成員。


默瑟家族基金幾年來持續向諸多保守派智庫捐款,此外,麗貝卡·默瑟還與史蒂夫·班農、現任教育部長貝琪·德沃斯的丈夫理查德·德沃斯、特朗普的競選經理凱莉安·康威、科赫工業的戰略發展總監凱文·金特里(見下下張圖)同為一個右翼政治團體的成員,該團體有一個聽起來十分厲害的名字: Council for National Policy.


Council for National Policy的創始人蒂姆·拉哈伊是浸信會牧師,暢銷書作者,宣揚末世論,反同性戀,相信光明會陰謀論,反天主教。會內另一位早期參與者W·克里昂·史庫森是摩門教徒,極右翼,反共,相信世界新秩序陰謀論。

借助網站:Littlesis - Profiling the powers that be - LittleSis 所提供的信息,我們可以製作出如下關係圖(該網站也有關係圖製作功能):


關係圖中浮出水面的另一關鍵人物便是著名的保守派人士科赫兄弟。兄弟倆通過各種基金會向數十家智庫、非盈利政策研究機構捐款。這次大選,他們更是為此付出上億美元。

2015年10月福布斯中文網曾專訪查爾斯·科赫,以下摘錄一段政治方面的內容:


政治


在1月份面向保守派富人的自由夥伴(Freedom Partners)半年度會議上,科赫的人私下勸說約400名富有的與會者在下一個大選季投入9億美元,以影響美國從監管到刑事司法的各類政策。科赫表示,這些錢只有三分之一將直接進入政治,而且從他的話語中明顯可以聽出,他不對任何一名候選人感興趣。他還表示:“我不是共和黨人。”


問:這次大選中,你想要實現的目標是什麼?


答:不只是現在,幾十年來我對政治領域的看法都是,在通往奴役之路上,民主黨正以100英里的時速帶我們沖向斷崖,共和黨的時速是70英里。我想要做的是扭轉這個國家的軌跡。


問:關鍵問題有哪些?


答:有很多話題可以討論,但主要有兩個。其一,兩黨失去控制、不負責任的開支正帶領我們的國家和政府走向破產。與此相關的是,我們正在走向一個上下分層的社會,一方面摧毀弱勢群體的機遇,另一方面為富人謀福利。誤導性的政策炮製出一個永久性的底層社會,從而導致了這樣一個局面。它削弱了經濟、敗壞了商業環境。


問:貧困問題如何解決?


答:我們的重點是刑事司法改革,以及消除低收入人群的創業乃至求職障礙。其中最大的一個就是職業執照。這種東西數以百計,要什麼有什麼,因地區或州而異,必須持有才能上崗。這些人因此被擋在門外,而且這一切當然都是裙帶資本主義。業內人士不希望新人進入,怕他們以更低的價格打壓自己的利潤率。


問:共和黨方面你看中誰?


答:我要讓別人決定。我不談這些人物或個人。


問:如果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成為共和黨總統候選人,你會支持他嗎?


答:這我不談。


問:據說你在2016年大選中投入近10億美元,這是真的嗎?


答:不是。這10億美元包含我們所做的上述所有事情。


問:其中有多少來自你和你的弟弟?


答:只有一小部分。我的大部分捐款都進入了我的基金會和查爾斯科赫研究所(Charles KochInstitute)。我個人(給科赫PAC和自由夥伴PAC等政治行動委員會)的捐贈幾乎全部是公開的,我也沒什麼意見。


問:我們現在知道,你名下的組織機構,包括自由夥伴在內,在2012年的大選季投入了2多億美元。我們會不會再等兩年,才能知道你在這次大選中的投入?


答:我們估計,那9億美元中約有3億會投入其中。但具體視捐贈數額而定。


問:上次的2億美元不是你和大衛出的錢?


答:不,絕對不是。不是的。


問:你有沒有對共和黨產生過任何影響?


答:這很難。離我們的期望差遠了。 (這時,一名助手提示,他好像成功扼殺了成立美國進出口銀行[Export-Import Bank]的計劃)。但這只是整體大方案中的一件小事。我的目光更加長遠。我弟弟大衛對政治的興趣比我濃厚多了。你也知道,我做這行50多年了。我更感興趣的是理解、教育、文化方面。因為我認為,正是這些東西決定了這個國家的未來走向,以及我們能否真正改變它的軌跡。來個白衣騎士,救一時之困,也許能幫到一點忙,但你得改變民眾的心態和思維,了解什麼才能讓社會更加公正,什麼才能改善民生。這可不是說進一步的政府管控、讓當權者告訴我們該如何生活。縱觀歷史,這從來沒有奏效過。政府管得越多,民眾受的苦就越多,尤其是最窮的那些人。


問:那這屆總統選舉能否決定什麼?聽起來你對誰都不是很熱心。


答:我的理想人選是卡爾文·柯立芝(Calvin Coolidge)或威廉·格萊斯頓(William Gladstone)那樣的人。看看他們都有做過哪些事吧——當然,時代和背景都不同了。 (格萊斯頓在1868-1894年間四次當選英國首相,曾參與取消關稅、削減預算赤字和增加政府透明度。柯立芝在1923-1929年間擔任美國總統,以節儉著稱。)就拿柯立芝來說,他將政府開支減半,將稅率砍掉三分之二,將國家債務縮減三分之一,將失業率從12%降至2.4%。唯一讓我不滿的就是他沒有再次參選,才讓赫伯特·胡佛(Herbert Hoover)當上總統,後者用自己的政策把經濟衰退變成了大蕭條。


問:你提到白衣騎士,你看特朗普如何?


答:是啊,我是說,他是……很多人都對現在兩黨的表現非常沮喪,我不是唯一一個。但我希望有人能夠抓住這種挫折感,及其背後的根源,做柯立芝或格萊斯頓所做的事情,改變這個國家的軌跡。現在是不太可能了,因為我要回到柯立芝的年代才能找到那樣一個人,我得回到格萊斯頓的年代,那都是1846年的事了。


問:那裡根呢?


答:在他的第一個任期,政府擴張還算少,到第二個任期,就完全是民主黨的做派了。


問:小布什呢?


答:其實,我們這個研討小組(即現在半年一度的自由夥伴峰會)當初就是為反對小布什的政策而成立的。當時是2003年。布什打著自由企業、更多自由、更多機遇的旗號,結果在政府規模擴張、收緊監管和發動戰爭數量上比克林頓都要厲害。唉我想,天哪,我們在做什麼呀?他這人不錯,我見過,也了解到他個人也想做一些正確的事,但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一定是顧問不好或諸如此類。


問:現任總統如何?


答:他在刑事司法改革上幫了我們一把,對此我們非常感激。而且有跡象顯示,他們也許已經意識到不平等現像以及職業執照所造成的傷害。


問:就是說你不願點名一個最青睞的人選?


答:我希望有人能去改變這個國家的軌跡,朝著我所說的方向發展,遠離上下分層的社會,遠離破產命運。這些從他們的政治說辭和號召力上是看不出來的。所以,我需要一些更有力的證據,來證明到底誰會做到。而誰油嘴滑舌、誰最有號召力這些都不能作為有力的證據。


問:加州的會議因為保密受到批評,於是今年你邀請了記者。有沒有後悔?


答:近兩年我們都邀請了。就我而言,完全公開我都沒有意見。但有的與會者和捐助者比較介意。這又怪不了他們,人家又不希望落得跟我一樣,像我一樣收到死亡威脅。去年一年我就收到了153封死亡威脅。連基地組織都把我列入暗殺名單了。別人不希望遇到這種情況,不希望名字被曝光。我們之所以沒有那麼公開,原因也就在於此。但就我而言,我沒有做任何見不得人的事,我很樂意告訴大家我做事的理由、我的主張、我希望實現的目標。所以我在會上的所有發言都對媒體公開。但我尊重其他人的個人意願。


問:你為什麼會招來這麼多敵意?


答:就是這些想法。我們認為,如果人們能掌控自己的生活,他們就能活得更好。而不是讓當權者告訴他們該如何生活,任憑當權者將意願強加到他們的身上——即哈耶克所謂的“致命的自負”,和伊斯特利所說的“專家暴政”。所以,這就威脅到了當權者,威脅到了與我們意見相悖的人——那些對社會如何更好地運作有著不同看法的人。所以我完全可以理解。
( 時事評論政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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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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