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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四月天 (四)~ 徐志摩與林徽音
2009/04/23 11:46:29瀏覽1655|回應0|推薦8

總覺得從作者的作品中體會, 是最深切具原味的, 擷一段徐志摩 酸溜溜的小詩 "怨得" 


另一篇徐志摩搭飛機撞山後, 林徽音的悼文。 看她是怎麼哀悼這位畢生的好友, 當代最浪漫的詩人.

徐志摩  倫敦旅次 九月 ~  怨得”~

怨得這相逢  ?

誰作的主   ?       ----  風  !

也就一半句話 ,

露水潤了枯芽 .

黑暗 ~  放一箭光 ;

飛蛾 ,  他受了傷.

偶然 , 真是的 .

惆悵 ? 喔何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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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爾來訪, 徐志摩,林徽音擔任翻譯, 相伴在側。 時人以"松"喻泰戈爾; 清豁秀逸的竹比為徐志摩; 豔麗脫俗的梅擬林徽音,  說他們是"歲寒三友" 。

說林徽音艷麗如梅 ,不如說 她蕙質如蘭 。 補一幅鄭燮 秀逸高雅的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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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摩失事後林徽音悼文      1931 / 11 /19

志摩…………誰曾將這兩個句子聯在一處想過? 他是那樣活潑的一個人,那個剛剛站在壯年的顶峰上的一個人。朋友們常常驚訝他的活動,他那像小孩般的精神和認真,誰又會想到他死?

突然的,他闖出我们这共同的世界,沉入永遠的静寂,不给我們一点预告,一点準備,或是一個最後希望的餘地。这种幾乎近于忍心的决绝,那一天不知震麻了多少朋友的心?现在那不能否認的事實,仍然無情地擋住我们前面。任憑我們多苦楚的哀悼他的惨死,多迫切的希翼能够仍然接觸到他原来的音容,事實是不會為我们這傷悼而有些须活動的可能!這難堪的永遠静寂和消沉便是死的最残酷處。

不迷信的,没有宗教地望着死的帷幕,更是毫没有把握。张口我们不呼吁,上眼不,徘徊在理智和情感的沿,我们不能预期後會對這死,我们只是永遠發怔,吞咽枯;待时間來剥削着哀慟的尖锐,痂结我每次悲悼的創傷。那一天下午初得到消息的多朋友不是全跑到胡适之先生家裡麼?但是除去拭泪相,默然坐外,也没有主意,也不知有什么話說對這死!

也没有主意,也没有说!事不容我们安插任何的希望,情感不容我们不突兀的不幸,理智又不容我有超自然的幻想!默然相对,默然坐……而志摩则仍是死去没有回,没有音,永地不,永地不再有音

没有绝信命之说的,但是不测的人生,不感到驚異着那多事的痕迹又如何不感到人力的脆弱,智慧的有限。世事有定? 世事是偶然?  對這的疑问我麼時候  能有完全的把握?

在我的只是一堆堅質的事

"是的,他十九晨有電報来给我……"

十九早晨,是的!下午三点到南苑,派接……

電報是九時從南京飛機場出的……

是他開始飛行以……

接去了,等到四点半……說飛機没有到……

没有到……航空公司說濟南有……很大……只是一個鐘頭的差别;下午三到南苑,南有相信就是一个鐘頭中便可以有這麼不同事生,志摩,我的朋友!

平的前一晚我仍到,那候他不知道他次晨南旅的,飛機改期三次,

他曾如果再改下去,他便不走了的。

我和他同由一出来,在布胡同口分手。在會裡我們請的是 太平洋會議来的一个柏雷博士。 因他是志摩生平最慕的女作家曼殊斐的姊丈,志摩十分的殷勤;希望可以再柏雷口中得些于曼殊斐早年的影子,只因限于時間,我匆匆地便散了。晚上我有約會出去了,回来很晚,他又來過遇我們夫婦剛走,他自己坐了一會兒,喝了一茶,在桌上了些字便走了。

我到桌上一看:

定明早六时行,此去存亡不卜……我怔住了,心中一不痛快,却忙给他一個電話

你放心。他说,穩當的,我要留着生命看更大的事跡呢,哪能便死?

話雖是這樣說,他却是已死了整周了!

现在一天比一天更结,更固定,更不容否。志摩是死了,這個簡單残酷的實際早又時間的色彩,一周,两周,一直的增下去……

我不這裡語無倫次的儘管呻吟我做朋友的悲哀情绪。根说,者抱着我文字看,也就是像志摩的柏雷一,要于志摩的一些事。

這個我明白,只怕我不能使你满意,因為關于他的事,動聽的,使青年人知道這裡有個不可多得的人格存在的,在太多,决不是千字可以表得完。也得承像他這樣的一人,世便不易有幾個的,無論在中或是外

得他,今年整十年,那候他在經濟學院,尚未去康。我初次遇到他,也就是他初次認識到影轉學的狄更生先生。

不用他和我父親最談得来,然他们年上差别不算少,一见面之便互相引知己。他到康由狄更生介绍了皇家院。 當時和他同的,有我姊夫温君源

一直到最近兩個月中源寧還常在當時多笑是笑,那也是他志摩最早的一个驚異的印象。志摩真的情,绝不含有任何矯偽,他那痴,那孩子似的天真能令人驚訝。源说,有一天他在校舍裡讀書,外下起了倾盆大雨:惟是英島國才有的狂雨。 忽然他到有人猛敲他的房,外被雨水淋得全的客人。不用他便是志摩,一進門一把扯着源向外跑,快来我上去等着。一来把源怔住了,他志摩大雨等什麼 ?

志摩大了眼睛,孩子似的高地说看雨的虹去。源不止他不去,志摩趁早將濕透的衣服换下,再穿上雨衣出去,英濕氣豈兒戲。 志摩不等他完,一溜烟地自己跑了。

我好奇地曾問過志摩故事的真,他笑着點頭承認這全段故事的真。我:那下文呢,你立在上等了多久,且看到虹了没有?他說記不清但是他居然看到了虹。我詫異地打那虹的描他:怎他便知道,准会有虹的。他得意地笑答我说:完全意的信仰!

完全意的信仰,我可要在這裡哭了!

也就是為這意的信仰他硬要借航空的方便,到他的宿飛機是很穩當如果要出事那是我的命!”他真對運命 這樣完全詩意的信仰。

志摩我的朋友,死本来也不是一个新的旅程,我們没有到的,不免分地疑。

死不定就比生苦,“我不能定那一没有人情的温慰”,但是我前邊說過堪的是這永遠的静寂。我生在没有宗教的代,對這在太没有把握了。

這以後許多思念你的日子,怕要全是昏暗的苦楚,不會再有一點點光明,除非我也有你那美麗的 完全詩意的信仰!  

( 心情隨筆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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