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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11/27 10:57:25瀏覽706｜回應0｜推薦9 | |
每星期裡學校上學的五天中，就說沒有四五天，那二三天準定是有的，我和越南婆婆要在兒子的小學校園裡碰著面。大半時我們都來得早，倆人就坐在校長室外的那張長椅上等著學校下課。椅子的左端離二年級教室近點，婆婆因此喜歡坐在那裡。她比我來得早，那位置總是讓她坐著。有一兩回我倒先到了，卻還是坐了另一端，好像我和婆婆有了什麼密約，這位置是講定了，生生不能亂坐的。 其實婆婆和我雖然坐在同張椅子上，可是一向來談不上話的，祇不過看到我在望著她時，婆婆就會對我友善笑著；或者看到她在望著我時，我也對婆婆點頭笑著。多半也就是這樣了，打著微笑之後，我們就各自想起了心事，或許也看著天上的白雲、遠處的青山什麼，不發一語坐在那裡等待學校打起下課鐘。 孩子是兒子鄰班的同學，不知是婆婆的內孫呢，還是外孫？不過這不是頂重要的事情，總之接了那孩子後，婆孫倆人一路就走回家去了。有時孩子走在先頭，又有時婆婆走在前面，倆人並伴走在一起的情形卻是極少見的。多數時間孩子走得快些，讓婆婆在後面跟著。當孩子愈走愈遠，婆婆就要他站在那兒等著，不要更再走遠去了。偶而也有的情形下，孩子心裡不知在想什麼，低著頭，玩著手，這步伐就越來越慢，慢吞吞地倒讓婆婆走去了前頭。到了後來，兩人間的距離就要越來越大，婆婆便有點不放心，即會不輕不重地叫上一聲，讓孩子快跟了上來。 日子裡有太陽時，婆婆和孩子就會各自打起了一把傘。不過當日頭不大時，婆婆偶而會戴頂棒球帽子，傘那時她就不用了；但是孩子這傘婆婆是定要他打著的，縱使那日頭實在是不算大，傘用不用其實是都無所謂的。 寂靜的街道上，孩子兩手緊握著黑傘慢慢走著。由於孩子的傘實在是大了些，便讓孩子顯著比平時還要矮小，至於那孩子的小小身影被遮在大傘的影子下，真是要找也找不著的。路邊的花和草，倆人不太注意地就走了過去。就是那突然跑過街心的小貓大狗，也不特別地用心去看，一路無言底，婆婆和孫子就是那麼走回家的。 2007.11.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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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