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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總統接受東森電視訪問答問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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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2/1總統接受東森電視訪問答問全文

陳總統水扁先生今天接受東森電視訪問,答問內容全文如下:   一、問:馬上要進行的三合一選舉,雖然是一場地方性的選舉,但 是也被很多人解讀成是2008年的前哨戰,總統如何來定位這場選舉呢?前兩天副總統說,這是您第二任任期的「期中考」,您同意這樣的解讀嗎?   答:大家都知道,改革必須要向前行,其實12月3日的三合一選舉就是改革的一部分,很多人可能不瞭解,但是非常的清楚,政府必須要改造,改造政府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環就是,有關選舉時程的變革,誠如剛才主持人所說的,台灣的選舉次數太多,好比說去年上半年選總統,下半年又選立法委員,都是全國性的選舉,這一種過度的動員,最後社會被撕裂,而且分散力量,沒辦法集中建設,這是社會成本非常大的一個浪費,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在今年的6月7日完成憲改,目的是把立委的任期從三年改為四年,目的是希望接下來下一屆能夠跟總統大選一起來舉行;另外,三合一選舉也是把縣市議員及鄉鎮市長的選舉,提前跟這一次的縣市長選舉來合併舉行,就是所謂的三合一選舉。其實我們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這一次選出之後,我們能夠再來延長任期,延長縣市長的任期、鄉鎮市長的任期、縣市議員的任期,好跟明年的代表會的代表及村里長的選舉能夠五合一,而且又能夠跟明年的年底北高兩市市長的選舉、北高兩市市議員的選舉合併,所以我們是希望,大家都能夠延長任期,一直等到2010年再來選下一次的縣市長、北高市長、縣市議員以及鄉鎮市長代表會的代表和村里長,如此,就可把所有的地方選舉一次解決,那是2010年的事情,所以我們是希望在2008年能夠合併立法委員跟總統大選,那這樣的話,以後就很清楚,每四年裡邊兩年選一次,其中一次是選中央級的總統跟立法委員,另外一次全部都是地方級的公職人員,以後我們就不必每年都在選舉,甚至一年選好幾次,這是這一次三合一選舉最重要的意義之一,就是選舉時程的大變革,我相信這是很多國人同胞所期待的。我們努力了好幾年,終於慢慢的朝著這樣一個方向來做改革,個人感到非常的欣慰。   其次,談到這次三合一的選舉,既然稱為地方選舉就不是全國性的、跟政權的更迭有關的選舉,所以地方選舉,當然就不是所謂的總統的期中考,也不是針對內閣來投所謂的信任投票的選舉,當然也不是所謂的2008年總統大選的前哨戰,所以地方選舉就是地方選舉,很重要,但是它的意義及影響個人歸納有四點:第一、這一次的地方選舉決定未來地方政府跟中央政府的互動關係;第二、這一次的地方選舉也決定了未來的兩年政局是不是能夠穩定;第三、這一次的地方選舉也決定了我們接下來的改革是否能夠堅持持續推動下去;第四、這一次的地方選舉當然也決定了未來的經濟發展和兩岸政策。所以我覺得非常的重要,但是不必把它無限上綱,因為大家都瞭解到,去年的立委選舉,阿扁曾經跟國人同胞懇求希望能夠給民進黨政府一個機會,也就是給全體國人同胞一個機會,因為我們認為,如果能夠立委過半數,政府就能夠好做事,但是選舉的結果如此,我們也必須要尊重人民最後的選擇跟決定。但是一年過去了,大家所看到的立法院,真的讓人非常遺憾,好比說監察院被關掉了,因為我們沒辦法順利產生監察院的院長、副院長、監察委員,因為整個同意權的行使被擱置在立法院已經將近一年的時間,五權憲法現在變成只有四個院,少了監察院,這是人民非常重大的一個損失;一樣的,像國家安全應該沒有朝野黨派之分的,但軍購案,到現在39次在程序委員會被在野黨所杯葛、阻擋,這也是我們感到不可思議的;另外,我們也看到新聞局的預算被大肆地刪減,甚至被凍結;陸委會的預算也被刪,大家知道兩岸關係的互動甚至正常化非常重要,結果你說讓陸委會的官員只能夠領薪水,不必做事,所有的業務費用全部被刪掉,這樣不好。   所以我一直覺得,在此次三合一的選舉,特別是縣市長的選舉如果沒辦法有很好的結果,好比說像又讓泛藍過半數,就像立法院泛藍過半數,最後變成地方集結起來包圍中央,或者來對抗中央,那今天整個政局是不是還要亂下去?過去已經夠亂了,還要再亂下去嗎?要亂到什麼時候?就像有人告訴我說,因為2000年、2004年兩次的總統大選,在野陣營他們選輸了,所以選輸情願來杯葛、要輸到底,甚至要輸到2008年。如果是這種想法的話,那當然未來的政局沒辦法穩定,改革就沒辦法繼續推動;一樣的,對整個經濟的發展以及我們所關切的兩岸政策,可能都會大受影響,好比說經發會,如果按照這樣下去的話,那可能第二次的經發會連開不開得成,都是一大問題。這是本人認為,這一次的三合一的選舉它非常重大意義及其可能的影響,也希望大家能夠不吝指教,真的非常重要的一次選舉,大家無論如何都不能夠缺席,都要踴躍的來投票。   二、問:您如何說服民進黨的支持者,投票對自己的未來有幫助?   答:大家應該可以做最好的見證,好比說很多不必經過立法院的,我們就可以做得非常快、非常好,好比說中部科學園區,我就聽到友達的李董事長公開說過一句話,為什麼中科能夠做得那麼樣的快,一些工商企業界那麼樣的歡迎、那麼樣的興奮,包括友達在內,他認為,因為不必經過立法院,如果還要經過立法院同意的話,不可能中科能這麼快,從掛牌到正式動工、興建不到一年的時間,真的非常高度的行政效率;一樣的,這一次為什麼我們能夠推動軍公教人員退休金合理化,也就是我們所講的對18%的改革,因為不必經過立法院,如果說這個案子還需再經過立法院來討論的話,可能連付委都沒有辦法,光是技術杯葛、在程序上阻擋,永遠就沒有討論的空間,遑論可以通過,只因為這一次沒有經過立法院,而是經過考試院,最後當然有一些爭議,但是經過表決還是過了,所以我們必須要想很多的事情,確實都卡在立法院裡邊,我們希望立法院的監督跟制衡,但是如果說一昧為反對而反對、為杯葛而杯葛,來癱瘓政府的施政,其實絕對不是全民之福,所以我們是希望能夠有一個非常理性的討論空間,像軍購案,阿扁一再提到說,又不是阿扁2000年上台之後才有這三大軍購案,擬議跟需求其實在民國83年我們要買潛艦的軍事會談就已經做的政策決定;一樣的,民國86年我們就已經政策決定要買P3-C長程定翼反潛機;另外,再隔年87年政府就已經決定要買愛國者三型飛彈,所以都是在2000年之前,舊政府就已經政策決定的軍購案,我們有那麼強烈的需求,只是美國政府、美國總統不同意而已,所以阿扁上任之後,2001年當美國布希總統一次批准的時候,我們真的高興都來不及、感謝都來不及,怎麼能夠說今天換個位置就換個腦袋,變成為反對而反對?因為你對阿扁有意見,所以對軍購案有意見,就因為你反阿扁。軍購案攸關國家安全,是全民的共同利益、全民共同語言,應該是大家要一致的。你可以對編列的方式有意見,也可以對金額多寡有意見,甚至對一些項目數量有意見,但是不能夠連付委討論、辯論的機會都沒有,我認為這並不是非常好的理性監督制衡應有的現象。   我一直自我勉勵,因為以阿扁這樣一個三級貧戶子弟出身的人,我可以當到國家的領導者,大家應該可以看到,我整個一生的奮鬥過程,其實只有兩點而已,我沒有比別人厲害,我也沒有比別人聰明,我的學歷也沒有比別人高,但是我憑著什麼有今天?第一、認真,比人家更認真、比人家更努力,人家如果一天做八小時,我就做十個小時,做十二個小時,人家流血流汗流很多,但是我還要比他流更多,這樣我就會贏人家;第二、堅持,一定要堅持,阿扁對很多事情非常堅持,也因為堅持台灣的民主、堅持台灣的主權、堅持台灣的安全,所以我必須要非常認真、非常努力,但是確實很多的事情就卡在立法院動彈不得,我覺得很遺憾。所以我才會說,去年已經讓泛藍立法院過半數,其結果是這樣的亂下去,如果說12月3日的縣市長選舉,再讓他們這樣過半數,所代表的意義是什麼?表示他們過去這幾年,特別是過去那一年多,他們在亂,這樣變成是對的,我是覺得意義在這個地方。我是要呼籲大家,好好的想這個問題,要不然真的沒有是非了。   三、問:在野方面批評您總是變變變,針對這一點,您怎麼看待?   答:其實不要說有選舉,平常的時候,在野政黨仍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地無謂杯葛跟抵制,來阻擋政府的施政,我相信這是鐵的事實,跟有沒有選舉無關,所以不能說因為選舉到了,總統又站出來,所以讓他們說這一個反對有理或者杯葛有理,其實我們也都瞭解到,我們也希望能夠跟在野政黨好好地來和解、好好地來合作,但是很清楚的,在野政黨他們所期待的,並不是說要來跟你和解、要來跟你合作,像張榮恭-中國國民黨的發言人-他就曾經說過一句話,他說,國民黨跟共產黨才有和解共生,但是國民黨跟民進黨並沒有和解共生,只有鬥爭。如果他的講話是代表中國國民黨整個黨的政策方向的話,那我相信答案已經非常清楚。我們期待和解,期待握手和解,期待大家朝野合作,為整個國政的推動、經濟的發展、人民的福祉,大家來盡心,大家來努力,可能就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但是我還是不放棄各種的可能,只要有任何一絲的機會,我絕對不會放棄,好比說我曾經就說過,我願意跟馬主席來報告,我也願意跟立法院來報告,為什麼在當前兩岸軍力的優勢逐漸向中國傾斜的此時此刻,我們真的非常迫切需要這一些軍購,如果現在不做,明天一定會後悔,人家不一定要賣給你,但是當人家後悔不賣給你的時候,等到你想買,你有錢也沒有用了,所以不是說你有錢就可以買得到的東西,我們是爭取了將近10年,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還好現在還是布希總統在任,如果不是他,其結果又怎麼樣,像這一些軍購,潛艦也好、長程定翼反潛機、愛國者三型飛彈也好,都不是阿扁在2008年卸任之前就能夠拿到、就能夠成軍的,都是2008年以後才能夠交艦、才能夠交付。所以我必須要講,不是為我自己,不是為了哪一個政黨,而是為了整個國家、是為了台灣的國家安全,我真的非常有心希望能夠跟馬主席來報告請託,來跟立院各方面的黨團來作報告,但是他們也不願意給我這樣的一個機會,我真的非常無奈,我希望大家繼續努力,第二次經發會其實也是嘗試著我們不談其他的問題,我們就談經濟的發展,是不是大家能夠坐下來,大家不要再抵制,大家不要再為反對而反對。當然對阿扁來講,我必須利用選舉的時候來談談阿扁的一些想法,為什麼我要改革?為什麼台灣一定要顧好?為什麼改革一定要做好?所以我花了很多的時間,在講說為什麼我要推動整個軍公教人員退休金的合理化,因為我們要照顧軍公教人員,特別是在退休之後,如果退休金所領的比原來在職的薪水還要來得高、還要來得多的話,是不是有一些非常不公平不合理、甚至沒辦法符合社會正義這樣的要求,我真的用心非常良苦,很多人要我乾脆把18%取消,我說 不可以,取消18%是革命,我是要做改革,我只是說把享有18%的這一種額度略做調整,希望達到原來薪水的90% 、95%,作為退休金,這樣的替代率仍然是全世界最好的,退休金制度改革確實讓一些人的權益受到一些影響,但是這是為了落實整個社會的公平正義,要消弭不必要的社會階級對立,我們才這樣做,也只有選舉的時候,我才能夠有這樣的一個場合、這樣一個機會,在卡車上好好把它說清楚,我覺得這是最好的一個教育,是最好的民主教育,也是最好來說明政府政策的一個平台。   四、問:今天在野黨覺得說不要跟總統合作,是有一個信任的問題,他們認為,平常的時候,要他們可以跟你合作,可是選舉的時候,你又會用比較強烈的語言,這等於就是翻盤,你怎麼來看待這個事情?   答:話不能夠這樣講,因為縱使「扁宋會」大家有爭議,甚至很多人不以為然,我也面臨很大的壓力,但是我覺得去年立委選舉結束之後,為了穩定政局,為了順利地來推動施政,我們必須尋求朝野的合作,我們希望能夠取得包括像親民黨宋主席大家的合作,我們談了很多,也希望能夠有這樣的一個合作基礎,我也知道親民黨,特別是宋主席他所關心的跟我所希望能夠追求的不一定完全一致,他所關心的是兩岸事務,他能夠有所參與 、有所主導,但是我所關心的是,我們是不是能夠在國內的事務,在一些法案的推動、預算的審查等等,包括一些重大政策的決定,大家有一些合作的空間。我們的目的不一定完全一樣,但是最後總是大家能夠坐下來,這些都是非常好的一個開始,但是非常遺憾的是,他要到中國大陸去,我們私底下也作過深談,我希望他能夠傳達的是,在民主、主權、對等 、和平的原則之下,所謂的「八字訣」,我希望能夠有所表達,其實這八個字,主權也好、民主也好、對等也好、和平也好,都在「扁宋會」的十點共識結論裡邊,沒有任何的逾越。但是當宋主席真的到中國大陸去的時候,完全就走樣了,沒有把「扁宋會」的這一些精神、內涵,適度地向中國表達跟爭取,這是我們比較納悶、也比較遺憾的地方,也因為這樣而導致整個合作的基礎、共識結論沒辦法真的有效落實,整個關鍵是在這個地方,當然我們還是希望接下來,還有朝野合作的機會,只要大家願意捐棄成見,不要說要硬來就對了,好比說,現在我們一直在爭議的所謂「兩岸和平促進法」,我們稱為「投降法」,我們之所以稱為「投降法」就是說對很多內容,我們認為這不單是違憲而且是違背政府五權分立、制衡的原則跟真諦,最重要的是,兩岸事務由立法院多數黨把它拿去,置總統、置行政部門於何地,我覺得,立法院是扮演監督制衡,而不是要把兩岸政策主導權由國會來決定,甚至由國會來推動,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憲政爭議問題,何況中間還有很多的內容,要接受一個中國原則與否,要把它納入這個條文裡邊,這就像中國他們執意推動所謂的「反分裂國家法」把很多的口號、一些政治教條全部把它放在法律條文中,是一樣的荒謬,所以問題出在這個地方,這是可以談的,如果真的關心兩岸事務,兩岸事務哪有說哪一個政黨可以主導,哪一個個人說只有他行,別人都不可以參與,這是大家共同的事情,這是朝野大家共同非常關注、非常敏感、也是非常複雜、非常重要的兩岸議題,不要有一黨 一己之私,這樣的話,整個事情就好解決,但是如果說「好,不管啦,反正我就是國會的多數,我就用表決的,我就硬要通過」,這樣的話,當然一定會發生很大的問題。   五、問:您擔不擔心今年台北縣的選情?   答:大家都非常關心,不只台北縣,很多的地方,我們同樣關心,台北縣從某一個面向來講有它的意義跟一定的指標,但是我們還是覺得,在過去的8年,我們蘇貞昌主席擔任縣長確實做得非常的好,讓整個台北縣脫胎換骨而且可以跟台北市來平起平坐,甚至很多地方的建設跟進步並不輸給台北市,也讓台北縣民真的非常有榮譽感,也以作為台北縣民為榮為傲,雖然一水之隔,但是也慢慢地看到台北縣的希望,這是我們覺得非常高興的事情。蘇貞昌縣長說過一句話,我相信這過去叫做口號,現在是事實,就是「台北縣是出外人的新故鄉,在地人的好所在」,如果說,蘇貞昌縣長之後沒辦法找到一位可以延續綠色執政、品質保證這樣的縣長,如果說所交非人,到最後,地方來對抗中央,沒辦法充分合作,甚至還抵消力量,這難道是我們縣民之福嗎?一樣的,像國民黨的縣長候選人,他主張要縣市合併,其實這一點是非常有問題的,你說父母再沒有辦法賺錢,也是爸爸媽媽,我們還是非常疼愛,一樣的,台灣再怎麼樣,哪一件事情做得不夠好,有時候我們會覺得很遺憾,但是台灣是我們的母親,也不可以嫌棄台灣。台北縣再怎麼樣講,人口比台北市多100萬以上,面積是台北市的八倍,台北縣為什麼要作人家的附庸,為什麼要做人家的邊陲,台北縣有台北縣自己的主體性,要變成院轄市我們自己單獨升格,為什麼要跟人家合併以後再來變成院轄市,這是一個非常重要、兩個候選人最大不同的一個主張,如果真的縣市合併之後,人家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台北市一殯不知道要移到哪裡才好,剛好移到台北縣最好,垃圾場山豬窟很快就滿了,以後也是一樣的又搬到台北縣去,殺雞殺鴨殺鵝找不到地方,再去台北縣比較方便,所以弄到後來變成人家的一個邊陲、人家的一個地方,不是核心,也不是主體,這絕對不是我們所願意看到的。何況我們也瞭解到,一個縣長候選人,他常常哪一個地方有好處,他就跑到那邊認她做母親,「有奶便是娘」,覺得國民黨不錯,就做他的省議員,接下來覺得國民黨在走下坡了,倒過去親民黨,現在親民黨沒前途了,覺得它沒什麼希望了,現在再來投靠國民黨,過去看連戰沒有用,去跟宋主席,現在看宋主席好像說不怎麼樣了,到底未來如何,也已經看不太出來了,這個時候就又離開跑去現在最紅的馬英九主席那邊,我覺得一個人,如果現在這種的性格、那一種投機性格,變到這麼大的情況之下,也真的讓我們覺得非常的不放心,這就是說,為什麼台北縣這一局,我們非常的重視,我覺得說12月3日,無論如何大家一定要重視,大家無論如何要投給誰,一定要出來投票,把投票率提高,那我相信我們絕對可以選出一位可以讓蘇貞昌縣長非常放心、可以順利地把棒子交給他的縣長候選人,這才是我們所期待的。   六、問:總統如何評估宜蘭縣及嘉義市這兩大民主聖地的選情?   答:我們民主聖地,今年的選情如何?很多人常常把它簡單化說哪裡的選情出了一些困難,就把它歸罪於整個大環境,或者說跟最近的弊案是不是有影響,受到波及等,就以兩個民主聖地宜蘭縣跟嘉義市來看,其實都有他們不同的問題,有些不一定是大環境的問題,是個別的地方的問題,但是還好這兩個地方現在慢慢的也都起來了,特別是在今天林義雄前主席他已經站了出來,而一樣的,像嘉義市,李鴻禧教授─我們的國師─他也第一次站出來,所以也表示說整個選情真的非常的緊繃,因此兩位大師級的人物都要力挺,我們真的非常感動,也非常感謝。其實以宜蘭縣來講,大家也知道,民主聖地是不是要守護宜蘭的價值,是不是要珍惜?宜蘭經驗之所以為人所津津樂道絕對不是一天或三載五年的事情,而是長期累積的一個結果。當然在日本時代,蔣渭水醫師、戰後郭雨新先生、接下來就是我們林義雄前主席、陳定南、游錫?、劉守成,這樣一脈相傳,他們幾位的特質,對民主自由的堅持,每一個人要求自己標準很高,所以每一位都非常的乾淨,絕對是清廉自持,而且對於綠色環保、永續發展都有共同的理念,所以這就是宜蘭精神、就是宜蘭的價值。如果以縣長來說,連續24年,四分之一的執政,這一種傲人的成績不是哪一個縣市所能夠比得上,甚至都成為各個縣市大家學習仿效的一個標竿,所以今天創造宜蘭經驗,締造宜蘭經驗的開基元祖─陳定南,他這次受到鄉親的呼喚,要再回去延續這個綠色執政,要來守護民主聖地,要讓宜蘭的價值可以再進一步發揚光大,他說這是他人生最後一戰,他目的就是北宜高速公路年底馬上要通車,過去的宜蘭經驗,面對到北宜高速公路通車以後的衝擊跟挑戰,他說他有義務與使命,他絕對要好好來規劃,只要讓他做4年,如果這樣他順利交棒給年輕人,世代交替,他覺得他對宜蘭這塊土地就可以交待,所以我覺得說,一個這麼有心的人,過去做得那麼好、第一名的縣長,眾人都誇獎他、給他掌聲的陳定南,你說他今天如果有任何的閃失,這不只是對我們蔣渭水、郭雨新、林義雄的否定,也是對游錫?過去當院長那麼照顧宜蘭、建設那麼多的一個否定,更加是對宜蘭經驗的否定,對陳定南締造宜蘭經驗的一個否定,何況現在的對手,他所用的人,調解委員會的主席,不管是第一任用的、第二任用的,全部都是黑道,所以宜蘭人現在也在怕一個民主聖地變成是黑道來治縣,這樣跟過去伍澤元加上鄭太吉在屏東治縣一樣,這難道是宜蘭人所要的嗎?這樣的一個夢魘能夠讓它發生嗎?所以我覺得,今天宜蘭縣重點在這邊,我也相信未來我們宜蘭人很多人會回去投票,甚至會講電話拜託鄉親朋友親戚,大家一定要給陳定南一次機會,最後一次的機會,就是給宜蘭未來4年,甚至未來永遠的機會。   至於嘉義市,這是另外一個民主聖地,最主要是因為許世賢博士。大家也知道它可以稱做民主聖地,全部都是許世賢博士所締造的,許世賢博士在過去的威權時代、戒嚴時代、白色恐怖的時代,他敢反抗國民黨,這種反對國民黨,反抗國民黨的精神就是許世賢的精神,這就是嘉義諸羅城的精神。這樣20、30年完全沒有改變,所以我才說,嘉義這個民主聖地是不是會在12月3號變成民主的荒地,民主的綠洲倒退走變成民主的沙漠,本來作為一個嘉義人覺得很驕傲,嘉義是公投的故鄉、新憲的催生地,是我們台灣的美國費城一樣,甚至是媒體改造的發源地,全部是嘉義人覺得最驕傲的事情,結果今天如果市長交給一個過去反對新憲、反對公投、反對媒體改造的政黨所提名的候選人的話,是不是讓整個民主聖地蒙羞,甚至讓許世賢博士在天之靈暗夜來哭泣?我覺得他的意義在這邊,所以為什麼阿扁這麼辛苦?我還要去走街頭,這樣挨家挨戶,一個一個來拜託?拜託說嘉義絕對不能輸,台灣才會贏,不然真的會很慘。我的老師早上打電話給我說晚上要站出來,我實在是很感動,本來我的老師也不管了,所以他能夠在最後的關頭來力挺的時候,也表示說這次選情真的繃得非常的緊,而且李教授也認為嘉義市這一局,無論如何民主聖地一定要守護住,不能民主倒退走變成民主的荒地,你想最早的民主聖地嘉義市讓大家來學習,學到後來4年前嘉義縣才綠色執政,今年雲林縣也會歷史上第一次綠色執政,民進黨第一次可能在雲林縣當選縣長,嘉義縣已經是第二屆,反而別人在學你,你自己卻失去,變成民主的荒地,你是民主的老大哥、民主聖地,那今天呢? 怎麼辦?所以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課題,我覺得嘉義市絕對是不能輸的。   七、問:總統您剛剛提到宜蘭選情緊張…   答:不是今年才這樣,4年前劉守成連任的時候,甚至8年前吧?那時候我SOS,到後來有當選。不過本來就有一股力量說要有一個商業發展,因為雖然在廉潔上面、環保方面民進黨做得非常好,可是有一股新的力量就是我覺得我要工商發展,我要有一個新的變化,嘉義市今年也是這樣的一個問題,就說很多人覺得嘉義市這幾年來沒有變化,也就是說民進黨在堅持他的環保、廉潔之外,是不是在拚經濟或在經濟建設,或在工商建設上面其實是有一些值得改進的部分,如果這個部分不去加強的話,那等於說每年在選舉的時候,每年再來喊SOS,那也很累。其實這沒有衝突,宜蘭的工商也是在繼續發展中,所以包括很多科技園區,我們的竹科蘭園,宜蘭科學園區,加上宜蘭海洋生物科技園區,我相信也是另外的一個研發重鎮,這也是和工商經濟發展有關係。一樣地,北宜高速公路如果通車,我相信因為交通的方便,很多生意也比較好做,很多投資我相信也比較有前途,所以我覺得是如何取得一個均衡,今天陳定南縣長,其實就是要來取得一個均衡,他不是說一昧地反對工商發展,而只要環保、只要綠色,不是這樣。他們的理念比較有觀念,其實這是對的,未來我們也知道說綠色矽島,我在喊綠色矽島,綠色是比矽島重要,綠色沒有做基礎,你光是一個矽島,科技島、數位島,會變成是科技的奴隸,以綠色做基礎永續發展,那這樣的話我們又能夠變成智慧島,那才是科技的主人,不衝突!   八、問:關於雲林縣、彰化縣、南投縣幾個選情比較緊繃的地區,總統又是怎麼看呢?   答:其實8年前我們在台中市就已經執政,在台中縣也執政過,4年前彰化執政,另外4年前南投也執政,所以中部地區,其實對民進黨來講都已經先後執政過,所以我們是很有機會,當然在中部地區這一次的選戰也是非常激烈,有幾個地方我們是戰得很辛苦,但是有幾個地方我們絕對還有機會,甚至可以繼續蟬聯,這個沒有問題。所以我會覺得說今天中央是民進黨在執政,為了地方建設,每一個人的條件也沒有比別人差,民進黨所提名的候選人,我相信全國來講,我不敢說所有人都比國民黨優秀,但是絕大多數的絕對都比國民黨優秀,如果說一個對一個來比較的時候,我們絕對沒有輸,如果再加上中央,如果可以配合支持,我覺得對地方建設絕對是有正面的幫忙,所以中部,我會覺得說像中科也是我政策性決定,今天這個決定是對的!但是我覺得說這樣還不夠,接下去還有很多地方需要縣市長來配合,如果能夠選出一個可以來跟中央配合的縣市長,絕對是我們地方之福。至於說南投,我們大家知道南投現在是三強鼎立,但是我們不希望說去選一個會輸的,你要選一個會贏的跟人家來競爭,既然他是選第三名,我們應該是要選一個第二名或是說第一名的,我們可能會中的,這樣才有意義。所以我覺得說最後應該大家去考慮棄保的問題,集中選票讓民進黨所提名的蔡煌瑯能夠順利當選,因為現在重建已經差不多了,災後的重建已經差不多,現在浴火重生,要讓這一個南投起飛的時候,要大建設的時候,這個時候如果說縣長所託非人,我覺得說這是對已經作台灣心臟的南投來說是很不利的,至於彰化,我們也知道說翁金珠縣長她操守乾淨,絕對第一名的,毋庸置疑,第二、讓我感動的就是說我要拜託她來當教育部的部長,她說,「不行,我是縣長,我與民有約,我跟縣民4年有約」,她現在也說能夠再繼續連任,再繼續打拚,要將彰化變成一個花卉的首都,台灣最美麗的地方,中央也是要幫她挺到底,加上她也是犧牲最多。昨天就是民主進步黨前主席信介仙過世六週年的紀念,她跟她先生全部是美麗島事件的當事人跟家屬,所以台灣有今天的民主,我們就要珍惜,我們也要飲水思源,感謝他們夫妻的犧牲,為這塊土地的犧牲。她部長沒有做,她也不要當部長甘願要來繼續當縣長,你說讓她不能再繼續連任,我覺得這也是縣民的損失。台中市當然就要打拚,台中縣當然絕對還有機會,台中市這次我也是花很多時間,表示說我對台中市的重視,最主要就是說過去的4年實在沒有做事情,只有一項古根漢美術館,唯一的政見,中央幫他挺32億,又幫他挺50億,到最後什麼都沒有,畫在牆壁上這樣,我覺得說很不好,我們需要一位真的年輕有活力、也耐操、有能力的市長,我是希望這樣。   九、問:對於今天國民黨主席馬英九說,如果國民黨在這一場三合一選舉沒有過半的話,他要辭黨主席,針對馬主席這樣的談話,請問總統有什麼看法?   答:他絕對不會辭,就算他說他要辭,人家也不會讓他辭,因為國民黨並沒有這樣的一個負責的傳統。所以,包括總統大選、甚至2001年立委選舉,就算國民黨選得不好,他們的黨主席也不用負責、不用請辭,不用下台;第二,我們都知道,現在國民黨一切統統是為了2008年,而馬主席其實就是--目前大家所知道的公開的秘密--國民黨唯一的人選,所以怎麼可能讓馬主席辭掉?但是馬主席現在也知道了,黨主席實在很難當,過去很多事情他可以閃,現在要怎麼閃?我認為,馬英九想要改變國民黨,但到最後是國民黨改變了馬英九,他是沒辦法改變國民黨的,因為國民黨已經是111年的政黨了。所以我才說,它是三合一的政黨,集貪污、腐化、掏空於一身的三合一的政黨,這不是說一個人改就能夠改變的。比如說,馬英九主席他想要把中央黨部移走,但是他底下的人要不要?那些大老要不要?就算他想要移,別人不要,他也沒辦法;還有,他說他要處理黨產,我相信他也有很多想法,但是到最後沒辦法,處理黨產最後就是這樣一塊一塊賤賣掉、偷賣掉,這是脫產,而不是處理,這不是真正的改革,因為沒有還財於民,也沒有還財於國,統統沒有,更沒有還給政府,沒有還給人民,統統沒有,因為到最後,還是他們拿走了!既然要改變國民黨沒有那麼簡單,只會被國民黨拖住,所以就像人家說的,現在他要「找機會要溜走」。   但是我覺得,這樣也很不負責任。他既然代表國民黨,國民黨的好跟壞,他就是要統統接受;就像我陳水扁也是一樣,既然我是民進黨,既然我是民進黨的一份子,我是民進黨所推選出來的總統候選人、當選的總統,民進黨的一切我統統要接受,好跟壞我都要接受。我不能說好都是我的,壞跟我沒關係,然後推得一乾二淨,撇清得一清二楚,我覺得也不能這樣。不能有那種「我們只包贏的,不包輸的」心態。   很清楚地,這次光是提名的這一些候選人,以馬英九的「潔癖」或是以他所謂的「高道德」標準,他怎麼會滿意呢?比如說,一個被判16年的貪污犯也會被提名,甚至黨還幫他買票?我相信這絕對違背他的理念。現在還有縣長候選人的老婆被抓到說買票,以150萬交保,問題不在於這一次買票被抓到,而是在他擔任議員、馬英九當部長的時候,就曾經因為賣票被馬英九抓去辦了:就是四年前他出來選市長,結果包括自己的樁腳、司機、總務就有5件、9個人被判刑,像這種人就不應該再提名他,結果竟然提名了!甚至林宗男還公布「雅爾達密約」,說什麼在4年前林宗男跟李朝卿兩個人有簽字,林宗男答應說2005年他不選縣長,2001年林宗男支持他選市長等等。這一種利益交換,完全是違背選罷法,這種人怎麼能夠提名?我相信,以馬英九主席看到這麼多,這個也發生事情,那個也發生問題,要他負責,但是他那個人又有潔癖,當然還是儘量不要,所以他想說「我要溜走了」,要找一個理由。但是我也相信,國民黨不會讓他走,因為國民黨不靠他不行。雖然他沒辦法改變國民黨,但是國民黨還是要靠他拿回「總統」。   馬英九要處理國民黨的問題,不過民進黨也有自己的問題要處理。民進黨裡面,我覺得有兩個東西是不可以被挑戰,一個是台灣主權,一個是廉潔。不過在這次選舉的時候,民進黨很多廉潔是被質疑的,很多人覺得,民進黨開始向下沉淪。但是這種說法我們能接受嗎?這是我們必須要痛加檢討的地方!我們一定要避免這種事情。如果已經開始發生、有這樣的跡象,有這樣向下沉淪的跡象,我們就要自己提醒自己,而且要引以為誡,引以為鏡。就像一杯清水,有一點污點看得很清楚,如果說只有一點、兩點、三點要拿掉很簡單,但如果整杯清水有那麼多污點、黑點的時候,只拿一點、拿三點起來,其他污點還是在,這杯水還是不能說是清水,因為它還很濁,已經染成混濁的了!所以,剛開始有污點的時候、有黑點的時候,我們就要把它掃除乾淨、處理乾淨。所以民進黨就要自我期許,做台灣政治的淨水器,那個過濾網很重要,不能讓它再繼續發生。   我也知道,既然黨是個人的結合,人絕對有參差不齊。過去我們說清流、主流,現在說要把濁流統統除掉,包括黨員,大家統統清一色。有時候或許有先天上的困難,但是我想,只要高層的人儘量做到清廉自持、無懈可擊,別人就沒有辦法來挑戰,這是我們應該要做的。像陳哲男,大家也知道他從國民黨過來、為民進黨所用,他也做了一些事情。但是如果他違背民主進步黨的理念,或者說他一些壞習慣,像賭博啦,或者說身為一個公務人員出國,雖然是週休兩天但是出國沒請假,那也不行,蒙蔽長官也不對,或者說出入不正當的場所,這樣也不對,公務人員不可以這樣,或許當民意代表時可以,但是公務人員就不行,標準就是不一樣。同樣的,當公務人員怎麼可以叫你的部屬去做不應該做的事?我覺得這也是不行。   我覺得很遺憾的是說,我事先不知道,我被蒙蔽。但是,我被蒙蔽我還是要負責;我被蒙蔽,我必須要坦誠是我管得不夠嚴。雖然說總統府不是我管的,總統府是秘書長管的,但是我當總統,他當我的副秘書長,我也是要負責。所以當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也是很自責,我很慚愧,我很丟臉,所以我一再的道歉。所以還沒起訴、還沒判刑,我們就先做一些處理,第一,我道歉;第二,我叫他要辭掉國策顧問,我把這樣一個烏紗帽先摘除,讓檢調單位辦他的時候沒有任何壓力;接下來我又把他的勳章追回來。我們採取的都是最高標準,而不像國民黨,現在有人去跟人家買票,結果黨部主委只說這個人停職,但至於要不要開除他還要等到一審判有罪,才要開除。陳哲男案都還沒起訴,陳哲男就被開除了,不只陳哲男被開除,方來進、周禮良統統開除了!這就是民主進步黨。我們的自我要求非常的高,但是發生這種事  我們絕對是很丟臉的,很抱歉的,我絕對非常的自責。   沒錯,過去他跟著我,但是來到總統府之後,他最多當到副秘書長,一做做四年,好幾次機會他爭取要當秘書長,我也不讓他當,他爭取要當部長,我也沒答應他,甚至到2004年之後,我說連副秘書長也不給當。因為我覺得有一些風聲出來,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有一些風聲是不好的。我覺得,這樣我們就要注意了,卻不知道這次離開之後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對就是不對,我也沒什麼好辯解的,但是我們會好好地注意未來如何來加強總統府的管理。對我們自己的同志,再好的朋友,如果做錯事,照辦,照起訴,選前也是照樣起訴。他起訴、發生事情會影響到他兒子陳其邁以後選市長,但是那也沒辦法,只有認了。事情就是這樣,被爸爸拖累了,就算人家覺得很捨不得,捨不得也沒辦法,也幫不上忙。   十、問:陳哲男牽涉到高捷弊案的關係也引起外界的懷疑,總統會不會對高捷弊案也知情,也有所關聯,而未來高捷弊案會像尹清楓命案一樣,「動搖國本」「不惜一切」的辦下去嗎?   答:我曾經說過,不管什麼人犯案統統嚴辦到底,絕對沒有任何的寬貸,也不會去包庇、去縱容,絕對不會護短。我也說如果我牽涉到高捷任何一個案子,我絕對下台一鞠躬,因為我無臉、無顏以見江東父老。高捷案絕對跟我完全沒關係,但是大家都不瞭解。目前不要說陳哲男說卡在高捷案什麼事,就起訴的部分大家已經釐清,就是這樣而已!至於有沒有進一步,當然就要尊重檢調的調查,接下來看看怎麼樣去辦,有證據該辦就辦。什麼人都沒辦法保護他,不可能掩護他。   我們也知道,高捷這件事情是高雄市的事情,在阿扁還沒當總統之前就有高捷了,高捷在高雄市開始時市長是謝長廷,大家都知道我跟他的關係其實...,當然我們是很好的伙伴,但是也有一些緊張,這一點我不敢騙大家,而且也沒有必要,因為這是公開的秘密,所以當我市長連任選輸時候,人家去當高雄市長,我怎麼敢去拜託人家什麼?所以那是他的天下,是他的天年,高捷完全是他的事,我都沒有做市長了,我也不敢去管這些事。到最後我當總統,他當市長,我更加不敢管他,我也不敢問他,我從來不敢為了高捷的事情去過問任何一件事情,包括人的事情、包括事的事情、包括錢的事情,完全不敢去干涉,我們是這種的關係。但是搞到最後說什麼這件事跟我有關係,只因為陳哲男和陳敏賢的關係就說我絕對有關係,這是兩碼子事!他們高雄人,他們有什麼私交,那是他們高雄人的事,但是跟我在台北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這點我絕對問心無愧,而且我也不會。所以,我不怕任何調查。要是任何人查到說阿扁有牽涉,我也說了,我下台一鞠躬,就這樣!我坦蕩蕩。   十一、問:有關拉法葉弊案,總統您在擔任立法委員時就非常的關心,您可否談及此方面的轉折?政府已經得到了法國跟瑞士政府的支持來辦這個案子嗎?   答:民國82年12月9號尹清楓上校被發現陳屍在宜蘭的蘇澳,真的震驚全國,那時候我是國防委員,就是因為這個案子,我就爭取要做國防委員會的召集委員,這樣才能夠主導調查尹清楓上校真正的死因,到底是跟哪一件的採購弊案有關。大家也知道,尹清楓的死是擋人家的財路,最後被殺人滅口,為此,我當國防召集委員時,連續開了八次的專案報告會議,我沒有調查權,但是我希望從報告裡邊找出一些蛛蜘馬跡,到底尹清楓是怎麼死的?是誰下的毒手?是因為哪一個採購弊案?但是八次過去了,後來我就轉任台北市的市長,還是沒有結果。   從整個報告跟瞭解的過程當中,發現很多證據、錄音帶、錄影帶等等被消磁、洗掉、湮滅,所有相關的軍官都噤若寒蟬,我也試過很多管道,希望他們能私底下多少說一點,沒有一個人敢講,為了這個案子,我也跟國外做一些聯繫,有人也自告奮勇要提供一些相關的資料,甚至還有一些錄音等,都在我的手中,有一部分我曾經公佈過,有一部分到現在我還是保留沒有公布。我在立法委員的時代就開始一直很關心,希望可以知道真相,還是苦無機會,特別過去要去碰軍中的事情,更是難上加難,那是永遠的黑盒、永遠的黑箱,所以過去我當立法委員就立下志向,就是要推動國防改造,第一、軍隊要國家化;第二、情治單位法治化;第三、軍政軍令一元化;第四、軍品採購公開化。這個案子就出在軍品採購沒有公開化,是一種黑箱作業,當2000年我有機會選上總統,5月20日就職,7月31日就正式在記者會宣示,要成立尹清楓命案及其相關軍購弊案的特別調查小組,由最高檢察總署的檢察總長擔任召集人,後來我也公開講過,縱使動搖國本也要嚴辦到底,不管層級多高,涉及的人有多廣,我絕對毫不寬貸,我也下令軍方,絕對要充分配合,如果要調查什麼資料,要什麼人來作證等等,絕對不可以抗拒,如果抗拒的話,絕對依軍法嚴辦,但是幾年過去了,大家給我的報告說是真的很困難,查不到,很多東西真的也不見了,很多東西縱使人家有提供,但是還是沒辦法找到真兇,以及到底是哪一個案子而引起的殺機,本來這個案子大家就要放棄,但是我覺得不行,還是要堅持,我相信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不可以說一時查不到證據來放棄,如果放棄,所謂的尹案就變成隱形的隱案了,所以我覺得,既然評估的結果,是不是可以試著打國際官司,就是說在國內找不到資料,包括戶頭,甚至很多人拿到這種骯髒錢,這種貪款可能都是留在國外,根本就沒有匯到國內,特別層級那麼高,你想想看這個案子,拉法葉艦好像是78年5月郝柏村當總長時,走了一趟法國,人都還沒有回來,就打電報回來,下令海軍總司令葉昌桐,暫停本要向韓國買蔚山艦,等他回來重新檢討,接下來6月,就派人去了法國,9月就有一個六人小組,六人小組帶隊的就是造艦室的主任雷學明中將,他帶隊出去考察,寫報告回來,說要買法國的來取代韓國的,就是這樣,整個政策的急轉彎,那是9月的事情,接下來再去第二次,接下來還有一個十八人的議價小組,現在問題是,短短一年之中,這個案子那麼草率就決定,而且金額一再灌水,原先人家報價只有一艘拉法葉艦是差不多55億,結果弄到後來一艘變成130幾億,兩倍半,為什麼灌水灌那麼多?現在我們終於知道,因為佣金回扣18%,所以以27億美金的總價,18%的佣金,就等於將近要5億,5億美金這是天文數字,差不多156億台幣以上,當白手套在送錢、行賄的就是軍火商汪傳浦,說中國也有份,法國也有份,我們這裡不用講了,最主要是他的錢被扣了,現在查出來,初步瞭解是,他在瑞士的戶頭有匯錢去盧森堡的銀行,在盧森堡的銀行再匯錢回來台灣,中間有2千萬美金匯進郭力恆跟他哥哥的戶頭,有4千萬美金匯回到汪傳浦在這邊的戶頭跟他親人的戶頭,所以一個郭力恆,我剛才在講的六人小組有他,十八人小組也有他,一個少校郭力恆,那是一個中間角色而已,他的戶頭就有2千萬美金,6億多台幣,你說其他的人,可想而知。當然這個案子,我們打國際官司,在台灣打到法國、打到瑞士,經過好多年,我們花很多錢,要請那個世界最厲害的律師,費用全部都是天文數字,但是該花的也是要花,因為我們要瞭解,整個事實的真相,尹清楓到底是怎麼死的?這不是牽涉到世界大弊案,還牽涉到人命,包括法國也有人死,所以大家在追追追,法國也在追,我們也在追,當然法國是不是有他們的上限的考慮,那是法國的事情,至少在台灣這邊,我們沒有上限的考慮,不管什麼人,不管他的官多大,不管他的肩膀有幾顆星,絕對嚴辦到底,到目前為止,我們的基本態度是這樣,所以這資料好不容易我們可以從瑞士打贏官司,後來人家的政府同意我們可以檢察官去看這個資料,包括戶頭、帳戶,這個資料、文件全部都可以影印回來六大箱,有法文、德文、英文,要經過翻譯,現在就是在做這方面的調查。我覺得,馬上就可以把這樣的一個謎解開,總是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這幾年,就像是說我在這樣立法委員的時代開始查,查到今天當總統,還好我有連任,我還可以再繼續查下去,我絕對要對這個社會、對全國的同胞作一個交代。   十二、問:總統您剛才提到對岸也有收到錢,我們有證據證明中國大陸也有收到錢?   答:有。   十三、問:我們這裡收錢的人有多少?你有沒有資料?   答:沒有。我剛才用一個簡單的例子,一個郭力恆,他不過是六人小組之一、十八人議價小組之一,他一個人,他的戶頭就有2千萬美金,剛才跟你說佣金是將近5億美金、台幣150幾億,150幾億很有得分了,不是嗎?絕對不是一個人有辦法可以拿的,我相信也不是郭力恆一個人可以獨吞嘛。這都是他的?還是他拿去分的?別人呢?有的是在國內,有的是在國外,這我們要好好查,當然很辛苦,海底撈針,但是我一直相信,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都跑不掉。   十四、問:這個案子金額牽涉得這麼大,案情如此複雜,您認為前任的李登輝前總統可能不知情嗎?   答:我剛才有講,就是說這個案子,要從蔚山艦改成拉法葉艦,根據我們所看到的,我看報紙也有報導,就是郝柏村那時是總長,他去法國考察,他在法國的時候,就打電報指示說蔚山艦不用談了、暫停,現在開始去檢討是不是要跟法國買,後來他就派人去,派人去後來作改變,但是問題是,國防部內部有檢討報告,監察官所提出來的調查報告覺得包括價格有問題、程序的問題,但是在那裡,他寫得很清楚,這是郝柏村總長的政策決定,他特別寫這個政治因素,全部寫在裡面,但是後來的總政治作戰部的主任楊亭雲等拿到這份報告不敢調查,所以後來有人批評,為什麼把它擱置在那邊,不敢去碰它,不敢去調查,那裡面寫得很清楚,私下有檢討,他們內部也覺得很奇怪,所以裡面也寫到,武獲室有關係,武獲室後來就介入,可能是武獲室後來介入之後,知道這個案子有問題,可能因為這樣,導致尹清楓死了。   十五、問:總統已經宣示了即將要舉行第二次經發會,工商界的人士對於這次會議帶著非常大的期待,不過我們也很好奇為什麼總統會在這個時間點選擇作這樣的訴求?   答:其實我個人會做這樣的一個宣布,那是因為我參加了商總的聯會,因為王令麟理事長是大會的主席,他在我之前做了公開的演講,他提出來對政府很多的期許希望能夠召開第二次的經發會,就是在那樣的一個場合,接下來我講話必須要有所回應,所以我馬上宣布,對於王理事長的呼籲,政府聽到了而且也願意來籌辦第二次的經發會,因為在那之前大概有半年以上的時間我一直要我們的游錫?秘書長好好來做一些準備,來徵詢各方面的意見,因為我們認為第一次的經發會2001年8月召開到今年已經4年過去了,今年的8月就是4週年,所以我們認為有必要好好作一個檢討,第一次的經發會當然成果非常豐碩,有322項的共識結論,包括只是多數意見的像不動產、土地增值稅2年減半的事情,後來我們也推動成功,那不是共識的結論,我們也做了,所以我一直覺得4年過去了,我們又做了多少?效果好不好?有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跟功能?我們必須要非常虛心來面對、有所檢討跟精進,所以我們是想說針對過去、檢討過去、策勵未來,有必要召開第二次的經發會,當然也因為4年過去了,所以整個時空有很大的不同跟改變,因為在4年前召開經發會,那是因為2000年的年底開始,整個網路科技的泡沫化,NASDAQ的股值一直往下掉,整個全球經濟趨於不景氣的時候,我們又擔心台灣會不會發生本土型的金融風暴,那是2000年下半年以後的事情,所以我在2001年1月1號元旦就宣布2001年是金融改革元年,後來我們就推動六大金融改革法案,就在那一次召開立法院的臨時會通過了,接下來8月我們就籌辦了第一次的經發會,剛開始大家也普遍不看好,認為說又一次的政治大拜拜,但是沒有想到那一次是成功的,而且開完之後各朝野政黨的領袖包括當時的連主席、宋主席、包括我們的謝主席大家都簽了字說要去貫徹這些經發會的共識跟結論,我們真的非常感謝,也非常感動,大家真的要一起來拼好台灣的經濟。在經濟最不好的時候,2001年我們經濟成長率負2點多,所以我們認為經發會的召開也讓我們從谷底慢慢地向上爬升,隔年我們的經濟成長率就達到3%以上,我不敢說完全說是拜經發會之賜,但是經發會的貢獻絕對是功不可沒的,但是現在不一樣。景氣沒有2001年那樣的不好,但是我們面對的是中國大陸市場磁吸效應,這一種挑戰、競爭,我認為這是一個事實、客觀的事實,我們也不能夠迴避,整個台灣內部,也因為政治的因素,所謂非經濟的因素而導致很多的事情推不動,當然有些事情我們也做了,也不是沒有,好比說像勞工的退撫新制,也是2001年經發會的共識結論,是到去年才通過,今年才實施,這些都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所以我是覺得既然要做就是要做最好的,我不希望分段做,我也希望說如果年前來不及籌辦也不要太急,像上一次我們也是經過幾個月的準備,如果太急促變成是在應付,我寧願慢,但是要開好,所以年前如果籌辦不及,年後再開也不嫌慢,把它開好是最重要的,至於說要討論什麼題目我沒有成見,籌備委員大家可以集思廣益。   另外我一直覺得,經發會大家不要以為說只是追求經濟的繁榮而忽略了社會公義。大家要瞭解,在2001年的第一次經發會我們不是只有說要改善投資環境,讓企業主能夠賺更多的錢,當時我們還通過了稅制改革,所以今天有關於最低稅負制的推出,也是稅制改革的一部分,是這樣來的,這也是延續2001年的經發會的結論,慢慢地才有最低稅負制的推出,那是為了社會的公平跟正義,一樣的,我們在推這一個退撫新制、勞工退撫新制,也是為了社會的公平跟正義,不是只有說工商企業界所關心的那一部分我們要討論,我們希望有好的成果,縱使工商企業界他們不喜歡的那一部分,但是為了社會的公平正義我們也必須要兼顧,2001年的經發會是這樣,2002年我認為也應該要這樣。一樣的,兩岸的經貿政策,過去說戒急用忍,我們待之以禮,積極開放有效管理,當然也引起很多人的批判,但是我不後悔,因為我是在2000年的年底第一個講出來,要用積極開放有效管理取代戒急用忍的政策,經過8個月,在經發會2001年的8月才有這樣的共識結論,也就是說阿扁的主張,阿扁的倡議,最後被接受了,變成是政府的政策,朝野大家共同、可以支持的政策,這樣的政策經過4年是不是有問題?有人說積極開放太多,有人認為有效管理不足,有人認為有效管理太多,積極開放不足,仁智互見,但是基本上,對阿扁來講,我所關心的是,兩岸的經貿政策,我們必須要立場堅定、務實前進,就像兩岸的互動,阿扁主張是和解不退縮、堅定不對立,我們希望能夠取得一個均衡點,能夠找到國家最大的、對台灣最有利的利機,剛才阿扁也特別提到,個人能夠有今天,除了認真之外就是堅持,我堅持台灣的主權獨立,堅持台灣的主體性,堅持台灣的國家安全、人民的福祉是我們最大的、優先的、第一的考量,接下來的兩岸經貿政策,到底何去何從?要從寬?要從嚴?要快? 要慢?大家應該都可以拿出最大的智慧,大家共同面對。因為國家是大家的,台灣也是大家的,台灣好,大家都好。   十六、問:此次選舉過後,內閣會不會改組?會不會有一些變化?   答:當務之急,當然就是如何把12月3日選戰打贏最重要,只有選舉的問題,沒有內閣改組與否的問題,但是選後,當然不管怎麼樣講,大家都非常關心,整個內閣這樣一個嚴肅的課題。剛才我也特別強調,既然12月3日的地方選舉不是總統的期中考,也不是內閣的信任投票,也不是2008年總統大選的前哨戰,所以選舉的結果,跟內閣改組不改組沒有必然的關係,我們必須要脫鈎。一樣的,經發會的召開、什麼時候召開,也跟內閣的改組沒有必然的關係,我覺得這是兩大前提,應該是非常的清楚,所以未來內閣要不要改組,我們一定要看整個選後的大環境,包括朝野的互動、兩岸的關係、國際的局勢等,綜合考量以後,我們才會做決定,所以在我的腦海裡,有沒有要改組?完全還沒有飄過任何一個影子。我現在只曉得怎麼樣把12月3日這個選戰打好,這樣而已。   十六、問:在今年底這場選舉之後,放眼未來,台灣跟美國在最近的這兩年將不會有全國性的選舉,也就是說兩岸關係會受到一些選舉的影響、干擾因素會是在最小的時候,大家也都很想知道在未來的這段時間,在您的任內兩岸關係有沒有可能有一個更具體的開展?比方說直接的對話或是您的三通承諾到底有沒有可能完成?   答:任何事情真的都有可能發生,沒有人敢打包票說接下來會變得怎麼樣?不可能變得怎麼樣?所以兩岸的議題大家都非常的關注,但是很多的事情,如果說想不通,好比像中南海這些領導階層,還是執意的對台灣不是那麼樣的瞭解,特別對台灣的民主政治已經走向真正的民主國家,不再是黨政不分,也不是以黨領政,如果這一點他們能夠想通,他們願意跟台灣的民選政府,包括阿扁總統來對話的話,那我相信很多的事情絕對可以迎刃而解,再困難、再複雜應該也會有一些彼此的認識、諒解跟互信,這是最重要的大前提,第二,我們也必須要特別指出來的,其實台灣在工業產品已經開放了大概百分之98.6,農產品也有開放百分之70以上,所以現在不是開放不足的問題,而是很多人把它簡化兩岸的議題好像只剩下三通裡邊的直航,我覺得這一部分有些人只是一種幻想或者說過度的一廂情願。很清楚的,就像香港早就跟中國三通了,所以沒有任何的障礙,直航更不用說,但是對香港這樣的一個影響,香港失業率仍然比台灣高百分之1.5,這是一個事實,所以不要去幻想說直航以後台灣就變成怎麼樣,未必。   但是最重要的是,台灣作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台灣主體性我們必須要堅持,台灣的國家安全也必須要優先能夠顧到,如果說這一些都不談的情況之下,光只談到所謂的方便與否或者商業利益,這完全絕對是捨本逐末,這是我必須要講的一個重點。   另外我也必須要談的是,為什麼布希總統會在11月16號在日本京都公開讚揚台灣的民主,而且說台灣的民主足以成為中國學習的最佳典範,這是我們的榮幸,也是我們的驕傲,我們必須要珍惜得來不易的台灣民主的成果,反觀我們所知道的12月3號,我們有三合一選舉,12月4號香港又有一個萬人的大遊行,訴求2007年他們要用公民投票的方式來決定香港的行政長官必須要普選,2008年香港的立法議會必須要普選,因為在之前一些民主黨派的訴求竟然被中國否決,但是對台灣來講我們已經有了公投立法,我們去年又有了全國性第一次的公民投票,今年我們又把公投入憲,公投對我們來講我們已經擁有,但是對香港人來講公投是被否決的,我們現在可以選總統,我們可以選縣長,但是在香港是沒辦法選他們的行政長官,所以他們要訴求普選,2007年能夠直接來普選行政長官,也被否決了。我們可以選我們自己的各級議會的議員,包括國會議員,但是對香港人來講,他們有一部份是官派的,他們要求普選2008香港立法議會的議員,所以我們必須看香港,想自己台灣得來不易的民主成果,這是大家共同打拚的結果,我們不應該輕易放棄,但是也因為這樣,台灣跟中國是不同的,我們是一個民主的台灣他們是一個不民主的中國,我們不要對對岸有太多的幻想,雖然台灣不大,但是台灣畢竟還是我們的母親、是我們的國家,我們應該要愛自己的母親,愛自己的國家。
( 時事評論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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