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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總統訪問帛琉第三天行程及與隨行採訪媒體茶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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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5總統訪問帛琉第三天行程及與隨行採訪媒體茶敘
結束第一屆台灣與太平洋友邦元首高峰會議,陳總統水扁先生今天上午在帛琉與友邦元首出海赴洛克群島參加釣魚比賽,中午在恩媚奧斯(Ngermeaus)島用餐,用餐前公布釣魚比賽結果,由陳總統與帛琉總統雷蒙傑索所組成的聯隊以25磅重的漁獲,榮登第一名。   下午陳總統前往老人中心訪問,表達來自台灣政府與人民的關懷,總統也觀賞舞蹈表演,總統並致贈慰問金,離開時並與該中心老人合影留念。   在帛琉時間下午4時30分許(台北時間下午3時30分),總統則於下榻旅館與隨行採訪媒體進行茶敘,並在接受媒體提問前致詞。   總統致詞內容為:   各位媒體朋友大家午安,大家辛苦了! 我們遠離台北的政治紛擾,來到潛水的天堂、渡假的勝地─帛琉,來參加首屆的台灣與太平洋友邦元首高峰會議。感謝各位媒體朋友一路採訪,都沒辦法休息,真的非常感謝大家,再讓我說一聲,各位記者朋友,大家辛苦了。   早上,我們一起去釣魚,釣魚當然有很多的規矩,也有一些當地的禁忌。在台灣我們都聽過這樣的一句話,要釣大魚必須要放長線,但是放長線也並不一定能釣到大魚。因為,願者上勾,不願者仍然不會上勾,不過我們還是沒有讓大家空等待,我們還是非常快快樂樂地釣了很多的魚,當然,我們釣到魚的時候,我們會覺得非常的興奮,很有成就感,但是,對這些魚來講,它們心裏絕對不好受,怎麼這麼倒楣,被你釣到。當然也有很多魚,它們一定會覺得非常的慶幸,雖然被你釣到,最後還是給它溜走,縱使我們已經釣上岸,發現這些魚是保育類,我們還是要把它放生。我相信釣魚的哲學、釣魚的故事,我們永遠都說不完。不過,中午當我吃到、品嚐到早上所釣的魚,經過烤箱,我們覺得味道非常的特別,也比平常感覺特別香,因為這是我們所釣到的,現釣、現烤、現吃,那種感覺還是非常的特別。   今天我們都知道,出國拼外交還是有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辛苦,但是有人並不是那樣的瞭解,常常用常識,甚至一知半解,或者非常刻意、惡毒的心態來扯後腿,我覺得非常的遺憾。其實任何一個國家都一樣,國家的安全應該沒有朝野黨派之分。一樣的,外交的利益也只有一個,國內再怎麼樣的政黨競爭,我們外交的利益應該是沒有分歧才對,但很遺憾,台灣仍然是一個不是那麼樣正常的國家,甚至是一個分裂的國家,所以外交工作更顯得辛苦。有些國家,人家的外交人員只要努力三分,就可以有五分、七分、甚至九分的報償,台灣的外交工作同仁,縱使努力了八、九分,可能得不到三、五分的報償、甚至只有一分,如果更不幸的話,可能還要扣分,這就是我們國家的處境。有人說這些太平洋友邦看起來好好的,也沒有那個國家出了什麼樣的問題,外交關係應該可以維繫,不會生變。其實這種說法太天真了,如果我們不努力、不經營、不好好地去維繫,在中國「三光政策」之下,這不是危言聳聽,他們真的要將我們所有邦交國都挖光,要堵光、擠光台灣在國際舞台的活路與空間,這些都是鐵的事實。我們都還記得在8月6日,三更半夜,為什麼會發生那種事情?還好我們外交工作同仁還是蠻警覺的,我們國安單位情資的掌握還是非常確實的,我們蘇院長要參加查德總統德比的就職大典,就在出發的前夕,竟然外交關係會生變。這難道是意外嗎?中國就是這樣的蠻橫,這樣的惡毒、不講理,就是要給我們難堪,要等我們蘇院長到查德國際機場,一下飛機,他們要作這樣的建交宣布。我們的蘇院長、蘇特使怎麼辦?情何以堪,台灣的臉、國家的尊嚴要往哪裏擺?這就是中國,這就是台灣的外交處境。   對於峰會的召開,這種多邊關係與過去我們所耕耘的雙邊關係,當然有所不同。台灣與太平洋友邦雙邊關係的經營,這是舊的思維。但是新的潮流,我們都看到,那麼多的國家在關心、經營太平洋島國。今年的4月中國在斐濟、5月日本在琉球、6月法國在巴黎,分別召開與太平洋島國的論壇或峰會。今天我們台灣並沒有缺席,因為我們在去年有兩次的機會,1月與5月,我們出訪太平洋友邦國家,如果我們沒有機會來,我們對太平洋島國瞭解實在非常有限,我們來到這個地方,來到太平洋友邦才發現,我們是那樣的接近、相像,我們有很多共同點,海洋及民主緊緊地把我們連結在一起,我們感到是那樣的親切。   其實台灣不輸給中國,我們要拉近和太平洋友邦的距離,我們要關心他們、協助他們,建立全方位的伙伴關係、強化海洋國家的聯盟。其實我們的條件、我們的機會,絕對不輸給北京當局,為什麼人家能,我們不能?所以早在一年前,我們就有這樣的構想及倡議,經過各方面與友邦元首的接觸,徵詢他們的看法,沒有想到得到這麼熱烈的迴響,也讓我們更有信心來籌辦這次的峰會;在半年前,我們積極推動,半年後的今天,我們終於能如期地召開,而且圓滿地閉幕,比想像中好、比想像中成功,我覺得我們來對了,台灣也做對了,這就是在整個國家外交處境艱辛的此時此刻,我們應該做的事情,也應該要走的路。   有人講我們花了多少錢,其實那些完全是憑空杜撰,所謂新台幣30億的價碼,其實那是舊政府時代、在政黨輪替之前的做法,在阿扁的時代、在民進黨執政的時代,我們從來沒有發生過。過去曾經為了參加某個國際會議、為了總統的出訪,我們花了很多的錢,在國民黨政府的時代,花了天文數字,就是連我們所看到的所謂外電所講的數字都還不只,但是其結果呢?我們期待會去的一些重要國家的元首,一個都也沒有去。錢花下去了,但是預期的效果,也完全沒有達到,那你說過去錯了嗎?也沒有錯,在整個國家外交處境那麼艱難的情況之下,過去的思維、過去的做法如此,我們沒有任何的批評、沒有任何的非議,但是我們也在過去的幾年參加一些重要的活動,能夠跟那麼多重要國家的元首或領袖同聚一堂,我們不必多花錢,不是說一定要花錢才能做事情,也不是說一定要花多少錢,才能參加怎麼樣的會議或國際活動,事在人為,有心絕對有力。   有人對於一些國家的歷史地理也不是那麼樣的清楚,就隨便地報導或評論,我覺得非常的遺憾。像我們的友邦吉里巴斯湯安諾總統,他昨天三更半夜要回到國內,他沒辦法直接從帛琉搭飛機到吉里巴斯,他仍然必須要從帛琉搭飛機到夏威夷,也沒辦法直接飛到吉里巴斯,還要先飛到斐濟,經過他們的國家,先到斐濟再到吉里巴斯,多麼樣的辛苦。所以,包括諾魯總統史可迪,他從諾魯要到帛琉,也沒有直飛的班機,他選擇先飛到澳洲,再飛台北,從澳洲也沒有直飛的班機到帛琉,在台北有班機,然後再轉機到帛琉,結果我們就有媒體對這樣一種不得不的轉機不明其然,包括我們的外長、包括阿扁都不知道,他是從台北轉機,要到我們的共同目的地帛琉,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變成他到台北是為了政治勒索。我說不要那麼樣看不起人家,人家國家再小、人再少、再困難,也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人家的國家領導人也是經過民選,國家雖小,聲音很大。我們要感謝史可迪總統,當初2002年哈里斯總統選擇跟台灣斷交,轉而承認中國,後來中國還是騙了諾魯;史可迪總統當時作為國會議員,他看在心裡,深不以為然,所以當他有機會出任諾國總統的時候,他覺得應該要站在台灣這一邊、站在正確的這一邊,他選擇跟台灣建立正式的外交關係,不是他可以從台灣得到多少的好處,只因為他願意跟台灣站在一起,在世界衛生大會WHA幫台灣仗義執言,在聯合國親自參加大會,為台灣參與UN主持公道。我相信,在世界有這樣的人、這麼有正義感的人、這麼有原則的人。因為人家國家小,就看不起人家?好像別人跟台灣交往,就是要拿什麼好處,我覺得這對我們的友邦絕對是不公平的。這種對友邦、友邦元首的羞辱,有什麼好處?我們是不是可以儘量的細想,有些人沒有國際政治的知識,亂說一通也就罷了,各位媒體朋友水準這麼高、經驗這麼豐富,對國家的處境,對於我們拚外交,大家都有非常好的心得跟豐富的經驗,為什麼要跟人家一般見識,這是我要提出來跟各位媒體朋友互相勉勵的地方。   媒體提問及總統答復內容全文為:   問:陳總統,您好,剛剛您已經很完整的敘述了這趟外交之旅,我想我就直接切入主題。許多認識陳總統的人,包括我在內,對總統的印象是快言快語型。涉及國家機密部分您當會保密;而涉及家人清白的部分,您也會立即的加以澄清。舉例來講,2002年北高市長選舉,中國時報頭版刊登了總統收受政治獻金,總統府立即召開記者會,要求中國時報立刻道歉,否則提告,所以中國時報在隔天的頭版登了道歉啟事。但是2004年總統連任以來,尤其最近,發生了所謂的SOGO案、國務機要費案,然後還有監察院要求總統夫人的珠寶提供資料,總統都堅持說這涉及親友,是向親友借的,涉及個人隱私不便提供。我要問的問題是:「總統您應該很清楚說明這些疑慮,您如不說清楚的話,外界的質疑會加深。我想請問總統,到底是您的個性變了,還是我們對您的認知有落差?」,以上問題請總統回答,謝謝!   總統:我一點都沒有改變,當然我們做為政治人物、做為政治的家庭,要接受社會、輿論及民眾最嚴厲的監督和批評,有則改之,無則嘉勉。對一些不實的報導或指控,當然有些在第一時間清楚的知道,有些媒體平常也不太看,甚至經過轉述,到底何者為真?我們也不是那麼的明白。但是大家也瞭解到,剛才溫團長所特別提到的幾件事情,我們不是沒有說明,也不是沒有澄清,而是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有時候有理說不清,秀才遇到兵。中間像SOGO案,當然檢調已經偵查,應該很快會偵結。我已經多次的在公開的場合提到,我說總統府高層,包括我的家人,絕對沒有涉及SOGO的經營權之爭,沒有就是沒有,所以SOGO禮券也不是如同外界所爆料的那樣的一個事實。之所以有拿禮券去消費,除了自己購買之外,其中有小部分,後來才知道是黃芳彥醫師拿過李恆隆姊姊,也是他的患者的禮券,來答謝他的醫生。後來轉送包括我女兒生子的滿月禮或孩子、孫子過年的紅包,所以因為這樣的原因用到SOGO禮券。但是這件事情從2004年大選之前就沸沸揚揚,吵到現在2006年,前後超過2年以上的時間,再怎麼樣的澄清說明,最後我們還是覺得,檢調的調查我們必須要尊重,而且包括我的太太,也都接受了相關的調查和問話,所以這個案子很快就可以真相大白。 其次有關國務機要費,大家瞭解到國務機要費在民國51年之前,就是機密費加上特別費,當時不叫國務機要費,是52年以後才有所謂的「國務機要費」這樣的科目,但是在實際的分配和使用,在總統府我們所瞭解的,仍然分機密費和特別費。國務機要費是依據憲法總統行使職權所必要的支出,國務機要費在過去從兩蔣時代一直到本人就任總統,支出如果機密費不夠使用,還可以流用特別費,甚至可以由特別費撥充做為機密費使用。所謂機密費就是只要領據而不需要單據,特別費需要單據,大家都知道在總統府、在全國,副總統以下,包括副總統本人都有特支費;但是做為國家元首,沒有一個叫做特支費的科目,國務機要的推動要不要有特支費?要不要有機密費?大家可以討論。大家也瞭解到過去做為國家的元首,推動很多的工作,包括外交工作,或者安全工作,甚至大陸工作,有所謂的奉天專案、當陽專案的國安密帳,有人說這是總統的私房錢。2000年我接任的時候,也是政權和平轉移移交的一部分,一年平均大概有1億1千萬新台幣,這些不必經過立法院的預算審查,當然也沒有所謂的監察院審計部的決算審核,這是實質的所謂總統可以完全做主、可以充分支配及使用的國安密帳或私房錢。   所以當民國91年1月我們把國安密帳、總統的私房錢全部繳庫後,一些工作還在進行,還有一些外交機密的工作沒辦法經過外交部,所以作為總統,看到機密費、特別費沒辦法流用、也沒辦法撥充,而且機密費使用不夠,我們必須要動到其他的國務機要費,所以有很多我們不得不的便宜措施,這一部分我們用其他的單據、發票把它領出來,全部用在公的方面,絕對沒有納入到私人的口袋。因為有關國務機要經費的使用,現在已經進入查黑中心檢調調查的階段,一些細節由於偵查不公開,我們也不便為檢察官來擅自說些什麼。但是總統府也好,包括本人也罷,我們全部都尊重司法、配合調查。相關經費的使用,用在哪裡?包括一些領據、或者匯款,我們都全部向查黑中心、檢察官來做說明並提供,所以這一部分,我是要再一次的來報告,我們尊重司法,也要接受調查,而且全部充分的配合,沒有任何的抗拒。   我也相信,檢察官在偵辦這個案子的時候,也會以有些業務或者經費的使用,涉及到外交、涉及到一些非常敏感的地方,沒辦法對外來公開,也應該要嚴守一些國家機密的保護義務,這一點呢,我們也有這個信心。所以有些媒體的報導,故意扭曲、故意誤導,一些嚴重失真的部分,我們也不得不委請律師來研究向有關檢調方面來提告,這一部分也只能說非常的抱歉!至於財產的申報,一切依照有關法律來進行,包括珠寶應該怎樣的申報,我也相信我們所有都依照法令規定,有超過多少錢的,當然要申報,如果過去有一些遺漏、該補正的,我們仍然會依照有關的法令來進行。我也相信我的太太,針對她所有珠寶的申報,在過去我們所看到的一些申報紀錄來講,絕對是非常負責,沒有任何的隱瞞,一樣的申報財產、申報珠寶,而也沒有說哪一條規定,要把向親友所借貸的部分也要來申報,我相信大家比我還要來的清楚。該申報的要申報,不必申報的當然也不用申報,那你說要把誰借給你的,也要把它說明,這是法律沒有的規定。何況如果說要向哪些人來公開,依照目前我們的經驗,實在很難保密。一旦洩漏、一旦洩密,那誰能夠來保障他們生命財產的安全?我相信台灣社會非常的特別,所以大家也應該可以瞭解到,為什麼有些事情沒辦法明說,就是因為基於這些人他們的生命財產安全,我們也有義務來保護他。若有人借你東西,用到最後反而害到他,這樣我們也是負擔不起。以上的說明,也希望大家能夠瞭解並批評指教,謝謝!   問:總統剛剛您已花了相當多的篇幅談到國務機要費的部分,不過由於外界對貪腐的質疑,最直接跟您相關的是國務機要費的部分,總統您願意當著現在是衛星傳送的時間,當著國人的面前,用之前您對於 SOGO禮券案的標準,來保證說任何一毛錢都沒有流入您或是第一家庭成員的私人口袋裡,不然您就會負政治責任下台嗎?另外一個問題就是說,9月9日靜坐正式就要進場了,那發動者-前民進黨主席施明德先生,他說他是以殉道的精神,甚至連遺書都寫好了,絕對沒有任何立場停止,不是您倒就是他倒。總統,想請問您,您會下台嗎?如果不會,您有什麼話要向前主席施先生說?謝謝!   總統:我已經說的非常清楚,我已經說過N遍,你要我說幾遍。其次我們都知道國務機要經費的使用,我們接受最嚴格的監督,這是從來沒有的。我們認為這是時代的進步,我們沒有話說,我們只有感謝。但是我們也希望很多的事情不要有雙重標準。當大家在討論國務機要費的時候,有些首長的特支費,有人說一半需要單據、一半不必單據,做過首長的有特支費,大家都非常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所以當大家在討論國務機要費的時候,對於特支費實際的現況,是不是也應該做相同的檢討?好比說,有某一位地方行政首長,他的特支費有一半是匯入他個人的帳戶,有進沒有出,聽說累積的金額超過1千多萬,我也做過地方行政首長,我也用過特支費,雖然不必單據,我們全部領出來,也全部用在公的方面,不可能說把它放在私人的帳戶,放在私人的帳戶沒有領出來,這個就是做好事啊!變成私人的生活費,那你說這樣可以不可以?如果大家這麼樣的認為國務機要費要有最嚴格的監督,特支費的使用是不是也應該要有相同的標準?所以我們也非常的欣慰,查黑中心也一併針對這一部分在調查當中。那今天有沒有人請問這一位行政首長,說如果你把特支費沒有領據的部分,放在私人的帳戶而沒有領出來,變成自己的生活費,還列入財產申報,這樣是不是貪瀆?是不是應該怎麼樣負起所謂的政治責任或者法律責任?我願意提出來這樣的一個對比,來跟大家互相勉勵。當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能毀傷,我非常關心施明德前主席的健康,我知道他的身體,最近不是很好,最好能夠趕快的經過醫生的治療,早日恢復健康,能夠為國家、為人民做更多的事情。我相信施明德前主席不會倒,阿扁也不會倒,我希望能夠跟施前主席一起勉勵,為了台灣,為了他過去犧牲很多、貢獻很多,我們共同的母親---台灣,大家能夠攜手合作,我們能夠共同抗拒誘惑、一起承擔責任、承擔苦難,也希望跟施前主席能夠一起行公益、好憐憫、存謙卑的心,與上帝同行,謝謝!   問:我想延續剛才施前主席這個話題,如果這個倒扁靜坐活動持續數個星期,或是甚至超過1個月或2個月,您覺得這樣會對國家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做為一個總統,您是不是覺得自己有責任要讓這個活動有一個退場機制?像包括民進黨內有人開始提出「用憲改換下台」這個方案,您覺得憲改是不是可以成為雙方溝通的一個平台?謝謝!   總統:憲改跟下台有什麼關係?憲改是憲改,要不要下台,那是兩碼事。其實我最關心的,我也相信多數的國人同胞大家最關心的,就是我們經過長期的辛苦努力、犧牲奉獻,不就是台灣能夠從威權走向民主。從威權走向民主這一條民主之路,其中最重要的核心價值,就是民主的法治化的認同。我們要民主,真正的民主必須要法治化,我們必須要認同民主的法治化,不是只有一昧的民主而不要法治。大家都知道我們已經是一個民主的國家,民主就是自由、民主就是法治,但是自由沒辦法無限的上綱,我們也不能夠為了享有個人的絶對的、百分之百的自由,而妨害到他人的自由,因為自由是不可能濫用的,也不可能誤用,這就是真正的民主,這才是民主的真諦。所以很多人講,民主就是自由、更是法治。過去我們在爭民主、我們希望台灣人民能夠當家做主、我們希望總統能夠直接民選、我們希望國會能夠全面改選、國會能夠定期改選、我們希望能夠凍省、當然我們也希望國民大會能夠走入歷史、我們希望公投能夠入憲。大家再回想看看,那一項我們對民主的爭取,沒有透過法制化的建立跟落實?我們要總統直接民選,我們手牽手,我們有很多抗爭,我們也有很多的犧牲,但是最後是透過修憲來解決。我們對於萬年國會深惡痛絕,我們要把老賊趕出立法院、趕出國民大會、趕出監察院。當年中正紀念堂前的野百合學生運動,最後是怎麼收尾?是透過司法院第261號大法官釋憲途徑,最後逼得國民大會不得不配合修憲完成。一樣地,凍省也是經過修憲程序,不是說凍就可以凍的。國民大會經過修憲,只是虛級化,仍然還有所謂任務型國代的存在,去年6月7日,也是透過修憲的程序,最後讓國民大會走入歷史。   整個憲法的改造,人民最大,國會的決議還不是最後,最後應該還是要經過人民複決同意。公投入憲也是要修憲,所以今天有人講說要國會多數組閣、要推動內閣制,在在都牽涉到憲法修改,這不是說要改採內閣制就可以採用內閣制;不是說要國會多數組閣就可以馬上變成國會多數組閣,憲法的依據在哪裡?所以我今天要特別強調的是,民主之可貴,貴在民主的法治化認同,慢慢在台灣這塊土地生根、茁壯,這是過去十幾年我們感到欣慰、也非常驕傲的地方。所以我們認為,是時候催生一部合時、合身的台灣新憲法了。不是為阿扁,當然也不是為民主進步黨,我們希望國家能夠長治久安,也希望政府能夠良治,國家的競爭力能夠提升。很多的亂象確實是源自於整個憲政體制的混亂,我們必須要做一個選擇,今天不做,明天一定會後悔。不要仰仗誰是國會的多數,今天的多數,常常是明天的少數,因為政治絕對是動態的,絕對是化學的,不是永遠不變。所以我們希望能夠跟各黨各派大家共同勉勵,不要只看眼前,應該要有宏觀的視野,看遠一點,所以希望好好推動憲政改造。但是沒有說,也沒有聽過說用「憲改」換「下台」的問題,謝謝!   問:再過幾天,民進黨就要過20歲的生日。當初總統上任的時候,綠營的支持者滿懷期待,但是6年過去,總統的支持度只有20%,甚至還不到,您心中有沒有什麼感嘆?對於最近的倒扁行動,還有當初創黨的黨員參與,您怎麼看?   總統:當然有人會覺得寒心或憂心,但是我還是要告訴大 家,不要失去信心,要對台灣的民主、法治有信心,更要對台灣的土地、人民有信心。今天我們所關心的絕對不是只有一黨一己之私,當然也不是一個政黨能不能夠繼續執政。最重要的是,台灣要能永續發展、台灣的主體政權能夠延續,以及捍衛台灣國家主權尊嚴與安全。沒有錯!民進黨20歲了,我們揹負人民的期待,卻讓人民失望,我們會檢討、反省,更要向所有支持者及全國民眾表達哪裡不對、做得不夠多、不夠好,我們都願意虛心受教,但是不要為了一些事情的紛擾,就懷憂喪志、就信心崩盤。   過去幾年的幾次選舉,包括2000年、2004年,難道民主進步黨是躺著睡就選上的嗎?大家還是普遍瀰漫著失敗主義與悲觀論調,2000年大家認為民進黨穩贏的話,還有阿扁的機會嗎?2004年大家想他們兩人搭檔合作就像從桌上拿起柑橘一樣輕而易舉,但是最後選舉的結果如何?我們不要失去信心,很多事情是一時的,當然現在最重要的是大家要不要努力、團結、以及重建信心,如果整天懷憂喪志、怪東怪西和指責來、指責去,什麼事情都不要做,這才是自己的最大敵人。   所以民進黨20歲,當然我們也沒有心情來過20歲的生日,但如何換回民進黨的黨魂、堅持台灣主體性和落實社會的公平正義,有些事情包括本人必須要檢討。但話又說回來,舉黨上上下下是不是要更加的努力?想起過去一路走來,記得在擔任民意代表時,為了問政,作足準備功夫,只為了爭取發言、質詢的機會,一大早天還沒有亮,就要去排隊登記。選舉靠的是自己,哪有人家幫你搭台、幫你找好助選人員,許多的問政資料要靠自己、靠幕僚,大家好好認真地花時間來蒐集及準備,哪有說等黨中央或者是府院來提供相關資料,否則就說資料沒給我們,要我們怎麼講?這樣的空等待。很多的事情是大家共同的,我們必須要檢討反省,但是我們也必須要檢討反省過去的努力是否已經足夠?我們還有很大的空間,還有很大可以成長、可以進步的空間,這點希望可以跟所有黨員先進、同志,以及所有支持者一起來勉勵。   至於民調,套用俗話講,「民意如流水」,不要太在意。今天的多數、明天的少數,千變萬化,這不是數學,這是化學。我們有信心,所以現在有些人是因為對2008年,好像說還沒選,結局就已經知道。大家要知道,幾次大選的經驗,其實選舉起變化,都是在投票前3到6個月的事情,距離2008年還有一年半漫長的時間,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機會,最大的敵人是自己。   問:有個問題請教您,在台北,聽到您的朋友轉述您的說 法,總統認為最近幾個案子不會辦到您的身上,所以您不必為了這些事情下台,我想總統您指的就是有關倒扁的這些事情。但是國內有另一種聲音認為,您的女婿、親家,扛著您的旗號在外面做一些爭議的事情,總統應該為這些事來負政治責任和道德責任,總統您是不是同意這樣的看法?外界之所以好奇,就是因為總統的看法,代表以後我們對國家元首,只要用法律責任來做一個標準,不必推到政治責任和道德責任?黨內最近有些聲音,認為總統在這幾個案子裡,只要被起訴,黨內就希望總統能夠下台,不曉得總統是不是可以說明一下?   總統:做為總統,當然要接受最嚴厲的批判、最嚴格的監督,這一些絕對是無庸置疑。我也了解,有些人、有些團體、甚至有些媒體,對我本人並不滿意,我們非常感謝大家的批評指教。但大家也要清楚,阿扁是2300萬台灣人民用選票一票一票選出的,我有我的責任在,我有我的使命在。當然法律責任以外,還有政治責任、道德責任,這些我們都沒有任何的懷疑或者否定,但是什麼叫做政治責任?什麼叫做道德責任?這些容或有討論的空間。所以我們也不希望,明明是所謂的奪權鬥爭、是一個政治的惡鬥,是一個2000年、2004年的選舉的後遺症,今天舉起所謂政治責任或是道德責任的大旗,要來倒扁、要來鬥爭。我覺得很多的事情,大家都非常地清楚,而且心裡明白。我對我的選民、我對我的支持者,我有責任在,我也有法律責任、我也有政治責任、我也有道德責任。所以我剛才特別提到的,民主不外法治,民主的法治化認同,這是我們從威權走向民主,好不容易我們才有今天,我們更應該要珍惜,我們不應該把它破壞掉。   大家可以倒扁,但是絕對不能夠倒台,大家支持我、大家鼓勵我,我也不希望大家一味地護扁,因為與其護扁,不如護台,我們要守護台灣的民主、守護台灣的法治,包括守護台灣的憲政體制。憲政法制怎麼樣地規定、怎麼樣的遊戲規則,包括本人、包括所有的人,大家都必須要遵循、必須要嚴守。所以一切按照相關的規定,我該負什麼樣的責任,我絕對不會推諉。但是不應該阿扁負起的責任,要我來負責任,我覺得我也不必自命清高,也大可不必,謝謝!   問:這一次總統簽署的「帛琉宣言」裡有八大合作計畫,這些合作計畫大家質疑是「金援外交」,在裡頭有所謂像太陽能計畫或是像治安執行的計畫,這些還是要花錢。包括像是太陽能計畫,還是要花一筆錢去準備器材,或準備人力的培訓,那這樣是否就是變相的「金援外交」呢?   總統:在今年的4月與5月,不管是中國或日本所召開的在太平洋島國的峰會或者論壇,中國宣布要給太平洋島國至少3億8千3百萬美元的貸款,而日本宣布要給太平洋島國3年至少4百億日圓的援助,請問這是金錢外交嗎?所以大家不要扯到錢,就是金援,就把它污名化。當然很多的物資也必須要用錢去買才能夠取得,沒錢沒辦法辦事,但是有時候也不需要很多的錢才能去辦事。過去我們常常講「柔性國力」,包括我們在科技方面的進步,我們有能力、也有資源來協助我們的友邦國家縮短數位落差,來提高他們的數位機會,這也是我們在APEC非正式領袖會議裡的倡議,我們一直在做,我們現在要進一步來加強,特別對我們這些友邦國家,尤其是太平洋的友邦國家,所以昨天我們花了很長的時間在討論能力建構,也就是政府能力建構的問題。我們的優勢、資訊、科技、教育,我們怎麼樣來幫忙這一些友邦國家,所費有限,但是對我們的邦交國的人民來講,絕對是受惠無窮。一樣的,我們在人才的養成,我們比人家進步,所以為了能力建構,我們可以幫他們訓練一些人才,當然也包括醫療衛生的人才、資訊科技的人才,包括維持治安、以及維護國家安全的一些人才,我們提供台灣獎學金給他們的莘莘學子到台灣來就讀、研習或者短暫的接受訓練等等,這些都是我們可以做的事情,不必花很多的錢,我們有這樣的能力,為什麼我們不做? 我們來到帛琉,我們看到這麼漂亮的自然景觀,這是因為雷蒙傑索總統他在去年1月28日就職演說特別提到的,帛琉要保存最好的,這個就是最好的,他們國家最好的,也是全世界最好的這一種天然景觀。這是上帝送給帛琉人民、也是全人類最好的一個禮物,我們不應該輕易的把它改變或者破壞。所以在昨天的峰會,我們的八大合作計畫裡面其中一項,包括替代能源、環境保護等等,其實我們也在響應什麼?響應太平洋島國在2004年他們所揭櫫的太平洋計畫四大目標:經濟成長、永續發展、善治和安全。其中的永續發展,其實也是我們在台灣目前這幾年非常重視的,我們所追求的不是只有經濟的繁榮,我們更重視公平正義,特別是永續發展。所以這些變成是我們全人類也好,世界的潮流也好,都是普世價值、主流價值,台灣並沒有缺席密克羅尼西亞計畫,要在幾年之前,要對環境的保護,特別是海洋的保護、森林的保護,要做到怎麼樣一個理想的目標,讓數字說話,其中包括替代能源等等。   在台灣我們也在努力,我們的友邦國家也有這樣的認識,在太平洋島國大家也有這樣一個共同願景,這是世界語言,台灣沒有缺席,我們應該要感到驕傲才對。所以,有些不必花很多的錢,有些我們有能力、不必花多少錢,就可以幫助自己,也可以幫助別人,又何樂而不為?謝謝!   問:最近您不再提到與家人有關的事情,總統昨天對我們的說法是說,希望家人可以過一點正常、而且低調的生活,但是對照之前弊案傳出的時候,您常常有意無意間提到家人的狀況,所以外界會有質疑,總統是不是刻意利用翊安、翊廷,或是夫人的病情,來做悲情牌的訴求?我們想請教總統,夫人目前的狀況如何?陳幸妤及趙建銘的關係,會不會因為台開案而有變化?另外一點就是大家很關心的陳致中與黃睿靚的小孩快要出生了,他們是不是要回到美國?這個小孩是要在台灣,還是在美國出生?   總統:我真的很不希望再提到家裡的事情,我希望談公事,所以也希望大家能諒解;過去我實話實說,但是大家有不同的意見,給我很大的批評,我都願意虛心受教,我希望大家能讓我的家人過更平靜、更低調的日子。孩子都長大了,女兒嫁出去,也不再住在民生東路,他們自己在外面租房子,我們必須要尊重孩子的選擇。當然,陳致中完成初步的學業,接下來到底要找工作,或者繼續進修,我們也完全尊重孩子的選擇,做父母的沒有任何的意見。   一樣地,大家關心睿靚的生產,她一定會在台灣生產,這一點是本來的計畫,從來沒有改變過。只是想不到很多人先用假設性的問題,說她會在美國生產,在call-in節目就大肆批判,我覺得非常的遺憾,對孩子來說非常的不公平。我相信我們愛台灣,我希望陳致中及黃睿靚的孩子,能夠在台灣生產,而他們本來就是這樣的規劃。非常感謝大家的關心,謝謝!   問:這段時間第一家庭有點像洗三溫暖,一方面在野黨每天檢視,一方面您的女婿也曾經變成階下囚,我想請教這段時間第一家庭是不是氣氛有些變化?您過去跟現在的生活有什麼不同?另一方面趙建銘在台開案後,您與趙之間的互動是不是有些變化?還有人說在趙建銘官司案中,您其實是有暗助他,包括請顧立雄律師幫他。您有嗎?謝謝!   總統:我們絕對尊重司法,不會有任何的干預,到現在既然案件還在進行中,我們不便表示意見。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說明,任何一個人涉嫌犯罪、被偵辦、起訴或審判,都有請律師的權利;縱使沒有請律師,也有公設辯護人。我們常常在講人權、人權,縱使是被告、縱使是十惡不赦的罪犯,他們也有被告的人權,也有請律師的權利,也有在法庭為自己答辯的權利、做最後陳述的權利。我相信這不是因為人的身分有所不同,因為他的出身背景有所不同。所有的政治工作者,大家很清楚;所有的人權工作者,大家更清楚。   很多的人權工作者,過去就是在爭民主、爭自由、爭人權的過程當中,被羅織成獄,當時的輿論是怎麼樣對待他們?當時的政府及學者是怎麼樣的批判他們?但是他們還是堅持這是迫害、是政治迫害,他們不可能認罪;縱使屈打成招、刑求逼供,他們也不可能認罪;縱使認罪,他們還是力爭到底,沒有妥協,沒有讓步。這不只是被告的人權,我相信這也是所有的國人同胞在人權立國,大家應該有的常識及知識。   所以,如果說趙建銘不能夠請律師、如果趙建銘的太太不能幫他請律師,難道做為被告的趙建銘,他是唯一不能夠請律師的被告嗎?我不是幫他講話,我只是說從被告人權的觀點,我提出這樣一個觀點,跟大家互相勉勵。這是趙建銘的太太幫他請律師,而不是本人幫他請律師。在一個民主法治的國家,沒有所謂的「御用律師」,阿扁沒有專屬的律師,所以包括趙建銘的律師,有些過去大家不是那麼樣的認識,他是專攻證券交易法方面的專業律師。當然顧立雄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律師,他也接過胡瓜的案子,也接過張榮味的案子,難道不能跟胡瓜、張榮味用相同的律師嗎?所以有些無限上綱的結果也讓我們百思不解,說我幫女婿請律師、請御用律師,這種指控未免太離譜了,非常抱歉!謝謝!   問:有關憲改問題,您剛才提過現在是推動台灣新憲法的時候,但根據過去的經驗,包括修憲等相關憲法的問題都會拖得很久,聽說總統在卸任之前會有一個機制,或成立某種團體來推動新憲法的工作,或在您卸任後繼續用這機制來推動憲改,或施明德前主席他提倡內閣制,請問總統對未來修憲往內閣制是否有期待?   總統:第一,施前主席曾經要我推動內閣制的憲政體制,但是我告訴他,我沒有任何成見,台灣的憲政體制應該走向內閣制,我都沒有任何意見,必須要靠大家共同的努力。但是施前主席一直認為說,只要我願意、只要我支持,就可以推動,就可以通過。我沒有那麼偉大,作為總統絕對沒有任何權利說我要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施前主席要走向內閣制,我沒有成見、我沒有意見,但是,不是說靠阿扁一個人就可以獨立推動。其次,2004年我在就職演說,特別提到憲改問題,當時我想在2008年能夠推動憲改,能夠選出第一屆也是最後一屆任務型國代,然後就讓國民大會走入歷史,代以公投入憲。如果大家再把就職演說拿出來參考一下,就可以了解到2004年我的就職演說,我的願景、我的規劃、我的時間表是要到2008年我任滿之前,能夠推動就謝天謝地。但誰都沒想到在去(2005)年6月7日我們就修憲成功,國民大會真的走入歷史,我們選出第一屆、也是最後一屆任務型國大,然後未來憲法的任何修改,都要交給2,300萬台灣人民透過公投來複決同意。很多事情有時會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任務,要通過立法院4分之3同意,那怎麼有可能。連與立法委員政治生命攸關、政黨生命攸關的立委席次減半、單一選區兩票制,各黨各派在人民力量的前面都低頭。我們去年6月7日一舉修憲成功,當然這只是有關國會改造部分,我們需要一部合時、合身、合用的台灣新憲法,不管是內閣制或總統制的選擇。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有時覺得時候未到,但是上帝、上蒼已經在做安排,是很難講的。現在覺得不可能,可能等一下就可能;這個月覺得不可能,可能下個月就變可能;今年下半年可能覺得不可能,明年上半年就變成可能。只要堅持、只要不放棄,我要再重述一遍:天下沒有不可能的事。謝謝!   問:有關夫人珠寶的事,我們很難理解你要保護你的親人,所以不願意公布親友名單。可是現在時間很關鍵,難道他們沒有主動跟您提到,他們願意犧牲小我,完成大我,願意讓您公布他們的名單,或是這部分你有主導呢?   總統:大家用這種心情在質疑,我也必須給予尊重。你向人家借東西這也是很見笑的事,人家借你東西不想讓別人知道,那也是人家的自由。就像在民國82年,如果大家去翻過去的報紙,我記得好像是聯合晚報第3版標題很大,趙少康要辦連方瑀的珠寶大展,大家去查一下舊報紙,同樣的事情、類似的事情,連方瑀女士申報珠寶好像5、6年千篇一律,都是8件,但是趙少康當時是新黨的領袖,當時的媒體還滿關心、滿配合、滿支持的,用整版在做報導,因為他說連方瑀的珠寶,難道只有她所申報的8件嗎?所以照片也出來、沒有申報的也出來,還列表、還有影像等等。那請問我們各位媒體記者女士、先生,如果大家不健忘的話,我們的標準何在?大家難道都沒有興趣嗎?都沒有興趣要去了解嗎?是怎麼一回事,所以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為什麼。謝謝!   問:想請教您,施前主席曾公開承認,他在發動之前對您有老革命的溫情主義,不曉得你回國之後就是面對一波波的靜坐,您是什麼樣的心情來看待施前主席,另外施前主席的女兒生病的時候,您是不是的確有透過郭文彬先生,不管是借給他或提供給他200萬的幫助?如果您的答案是肯定的話,那您當時的動機和心情?   總統:我做我應該做的事,對一位老前輩、對一位前主席、對一位過去曾經為台灣這塊土地犧牲那麼多的先進同志,我做我應該做的事,我關心他、關心他的家人;我關心他的生活、也關心他的健康、他家人的健康,我做我應該做的事情。至於他怎麼樣的想法,我沒有意見,我只有尊重。當然任何人在台灣這麼一個多元民主社會,我們享有百分之百分的言論自由、新聞自由、集會遊行自由,大家有什麼樣不同的政治主張,阿扁及阿扁所代表的政府都會給予包容、給予尊重,我們不會給予打壓,但是一切還是必須要按照憲政體制與法律規定來進行。我在出訪的機場談話中已講得很清楚,我不再贅述,所以我們希望抗爭歸抗爭,我們心中還是要有民主法治這樣的一個理念與信念,我相信這也是國人同胞的期許,我願意提出來與大家勉勵,也願意跟施前主席大家共同來努力,謝謝!   問:剛才我們聽了很多國內的問題之後,我想再請教有關外交與內政上一些內容與程序、方法上的問題。您剛剛提到,過去大家提到金錢援外的作法都是舊時代的,但是我們似乎還沒有看到在您的領導之下,這樣一個新的比較柔性國力的作法,到底怎麼樣可以更清楚?因為我們在您出發前,似乎都不清楚所謂的八大案子到底是怎樣的案子,以及我們目前為止,還不曉得整個案子的經費到底運用多少?也許您跟政府官員認為經費不是個重點,但是如果我們沒有辦法用概念式的方式,讓大家理解如何省錢又有效的方式辦外交,那又如何取得國人的信賴與信任。我們的外交在信賴、信任度上,目前的作法是不是還有一些空間可以做?第二個就是外交的作法上,你這次用空軍一號出訪,很多國內爭議認為這到底有沒有必要,以及花了這麼多的錢,包括專機加華航的客機,大家會去算花多少錢。是不是您堅持一定要用空軍一號來進行這次的行程,才能代表主權的意義?有沒有更好的方式來替代?將來你會不會考慮用更好的方式避免大家在這個作法上有些疑慮。此外,在出訪的時候那麼多人送機,您希望不要再送機,而眼前的問題是明天我們就要回到台北了,深夜的時候我們都很累,還會有很多人來迎接嗎?還是您如果覺得這樣的方式也是符合禮儀,也是政府一種必要的作法?   總統:大家都知道在去年5月我們二度訪問太平洋友邦的時候,我們的華航737飛機飛到馬紹爾群島、飛到吉里巴斯。然後我們必須要去租借外籍的小飛機才能飛到吐瓦魯,然後從吐瓦魯再坐我們所承租的小飛機到斐濟,從斐濟是從台灣再請華航飛一架比737更大型的飛機來載我們回去,所以當時我們大、中、小3種飛機都坐過。大家都知道,為什麼過去的國家領導人,對於太平洋友邦有那麼多的國家,從來沒有來過,有些的外交邦誼已經超過20年,但是真的沒有總統來訪問過。交通非常不方便,縱使搭專機也沒辦法一機到底,就是要大飛機、中飛機、小飛機這樣換來換去。這樣雖然辛苦、雖然麻煩,甚至還多花一些錢,只因為我們要向所有的太平洋友邦國家表達我們是真心相待。我們當親戚、當朋友都有來有去,過去都是這些太平洋友邦國家的元首到台灣訪問,都是單線的、單行道。但是我還是覺得禮尚往來,因為朋友是這樣相待的、親戚是這樣往來的,我覺得絕對是值得。所以從過去的雙邊關係到今天峰會的多邊關係,這也是一個演變。再辛苦我們也要推動跟太平洋友邦國家強化海洋民主的聯盟,來建立多方位的伙伴關係。   空軍一號,大家都知道這是國家主權的象徵,不只是總統的專機,最主要是代表國家。從中國大陸時期一直到9月3日之前,空軍一號總統座機從來沒有搭載現任總統出國訪問過。9月3日是歷史性的一天,終於空軍一號搭載現任總統做正式國是訪問,來帛琉參加峰會。總統座機包括空軍相關人員上上下下準備多時,其實曾經有過一次在某年我們也有過這樣的準備,但是後來由於我們要訪問的對象國中發生了一些變化,沒辦法讓我們順利出訪,不得不取消那一次的任務。就像空軍一號過去多年也曾經辦過長途訓練,也都離開過台灣,但是那是空機,沒有搭載總統。所以有過那麼多的長途飛行的訓練,這一次我們有機會可以到帛琉來,當然必須要珍惜也要把握住。也不是說空軍一號搭載總統要飛就可以飛,如果那麼容易,過去就做了,確實非常困難。所以包括要經過哪些國家的飛航情報區也一波三折。但是天無絕人之路,台灣仍然是不孤單的,後來美國、日本給我們很大的幫忙,能夠借路讓我們通過,我們心存感激。本來我們也想說空軍一號能夠一機到底,但是由於諾魯跑道確實太短,只能夠限制45位,你說沒有兩架飛機怎麼飛?如果說要把我們的記者朋友丟在帛琉,各位又作何感想?不能夠只顧自己去,而把各位留在這個地方,雖然這邊風景不錯。所以問題就是出在這裡,不是我們一架不搭、搭兩架,我再怎麼搭,也是搭一架而已啊!那是為了要載你們、要載大家,不讓你們跟,你們也有意見;要讓你們跟,你們又說飛機為何要搭兩架。就是因為我們事先就已經提出來,我們要到諾魯,然後回到台北,我們沒有走原路從帛琉回去,希望借道關島,也跟美國照會,美國也知道了。這一次如果又有什麼變化,美國會認為台灣到底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說好又改變?這是一個互信的問題,麻煩人家那麼多,結果你這一次又有了不同的考量。只因為空軍一號要到帛琉,然後再到諾魯,然後從諾魯到帛琉再回去,這樣當然很簡單,但是還是要有一架華航的飛機、但是空軍一號沒辦法飛美國領土,這不是因為阿扁,也不是因為民進黨政府,而是因為美國跟台灣沒有正式的外交關係,揹國旗的空軍一號,就不可能飛到美國的本土,包括關島。美方也說,縱使幾年之後,不同的政黨、不同的人作執政黨、作總統,一樣的,也不可能許可空軍一號讓它在關島來過境,所以大家都非常地清楚就是這麼一回事。   柔性國力、八大合作案,國安會林諮委也跟大家作了簡報,我相信相關的部會首長也跟各位作了一些補充,這些都是現在進行式,一切都是要經得起檢驗的,絕對不是什麼30億新台幣,那亂講、胡亂寫,沒有的事情。因為很多涉及到柔性國力,不用花很多錢,我們還是可以來協助我們的友邦國家。其實,大家要瞭解,不是說我們喜歡外交關係,所以我們就要花什麼錢。大家要瞭解,一個國際社會、在一個地球村裡面,擁有比較多的,就要幫助擁有比較少的,所以有很多這種國際援助,聯合國還規定說,要佔到一國GDP的多少百分比,台灣在全世界還是偏低的。過去我們接受美援,得到很多人的關心,很多國家給我們支持,我們才有今天。我們不要忘本,所以當我們有能力的時候,我們應該要多作一些國際的人道關懷,何況他們是我們的友邦國家,對我們有恩、有情,我們更應該關心他們。所以當國人同胞有這樣的觀念跟理念的時候,很多事情就不會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就像說,我們住在一個地方,門口也是要顧它的安全,不能讓壞人進來,我們也需要有厝邊頭尾,不能說都沒有朋友、都沒有厝邊。今天很清楚的,我們作為一個主權國家,我們要顧大門、要顧我們的安全,這就是國防,所以我們需要武器,我們需要強化自我防禦的能力;同樣地,我們也需要有厝邊,我們需要有一些朋友,我們需要有一些邦交國,縱使沒有邦交,我們也有很好的交往,這就是厝邊頭尾的重要性。而對一個國家來說,這就是外交。我們需要國防、需要外交,這樣我們才能住得平安、住得幸福。謝謝!   問:請教一個施前主席的問題。從您先前的談話,我們可以感受到您對施前主席的關心與尊重。不過從倒扁行動開始,民進黨內從上至黨主席游錫堃先生,下至很多黨籍立委,很多人都對施前主席作非常嚴厲的批判。游錫堃主席說施前主席有跟您求過官,還有很多立委用過去威權時代的一些資料來指控施前主席的人格,請問您對這些言行有什麼看法?   總統:對於一位前輩、我所尊敬的前輩,我不要有任何的批評,而且我也一再要求大家,不要對任何一個人作人身攻擊,特別對我們的民主前輩來作人身攻擊。這一點我在很多場合一再要求我們的領導幹部、我們的先進、同志,希望能夠做到。至於一些外界的傳言也好、說法也好,我不願意作任何的評論,也不願意作任何的證實,我們不願意再傷害到我們的民主前輩。雖然一些傳言、說法,還沒有我所知道的多,我也不會說。我們也相信,民進黨一些同志,除了沒有必要的人身攻擊之外,對於有些事情的說法,仍然也是秉持相同的標準,包括很多媒體、社會輿論、很多團體、或者個人,對本人或者本人周遭的一些批評指教,是完全一樣的。我相信作為政治人物、作為公眾人物,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都要受到這樣的檢驗跟批評指教。謝謝!   問:接續之前有關施前主席的問題。這次運動,您剛剛有表示說願意負政治與道德責任,但是您不希望這是2000年及2004年的政治鬥爭的延續,民進黨也把這次的倒扁行動定位成319的翻版。但這次運動讓大家覺得比較特別的是,有很多過去曾參加,包括曾經長期支持陳總統的人,包括在2004年幫陳總統打大選爭議官司的羅秉成律師,你怎麼看待這些親綠的、過去的戰友對您表達的一些失望。在有這些人的加入之下,您還是認定這樣的一個運動和過去泛藍的抗爭定位是一樣的嗎?   總統:差沒有多少啦。大家都知道,選舉是這樣,幫忙來、幫忙去,2000年有幫忙,2004年不一定幫忙;2004年有幫忙,2008年也不一定會幫忙。;但是反過來,2000年沒有幫忙,2004年可能幫忙,2004年沒有幫忙,可能2008年會幫忙。所以我常常講,政治不是數學,而是化學,千變萬化。所以這些人,有的先跑出來,有些比較晚跑出來而已。大家還記得嗎?有些人在2004年就站他們的台了,但是2000年是幫我的忙啊!那有些人2000年也站出來站他們的台,但是那之前也是我的朋友啊!政治就是這樣,看多了,瞭解了,也就沒有什麼。你說醫生、律師,那有的幫忙這幫忙那,這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所以見怪不怪。   問:這幾天您覺得最大的收穫是哪些?您估計這次的收穫會引起中共什麼樣的反應?   總統:沒有今天,沒有峰會,中國都會反應,所以中國會反應一點都不奇怪。中國的三光政策,對台灣的外交打壓,縱使沒有峰會,還是打壓。這次我們覺得最欣慰的是,整個峰會順利召開、圓滿閉幕,而且在會中幾項主要議題的討論,非常的踴躍,而且沒有人脫離本題,天馬行空、亂講一通,都沒有,全部針對本題。我們講能力建構,大家就談能力建構,大家的反應非常好。特別是在昨天上午,也召開了七個國家的衛生部長的「太平洋衛生論壇會議」,有那麼好的一個結論,說要來催生、來倡議「台灣與太平洋島國醫療夥伴聯盟」,這就是柔性國力。台灣有這樣的條件,也有這樣的能力,不是為了我們要參加WHO、或者要作為WHA的觀察員。既然醫療保健、疾病防疫沒有國界,我們都要盡心盡力。他們都是台灣的好朋友,台灣的邦交國,我們更是責無旁貸,要幫他們的忙。所以峰會的召開,最後的成功以及接下來我們要成立促進小組,包括本人,包括這次的地主國雷蒙傑索總統,以及下一次明年的主辦國馬紹爾的諾特總統,我們會成立促進小組來推動、督導、落實。所以,不是開了峰會以後就如過眼雲煙、就算了。我們是非常認真的,而且是真心的。謝謝!   問:關於政治責任及道德責任,總統剛有講過對於該負的責任不會推卸,而什麼是政治責任與道德責任,也有討論的空間。就總統認知,在怎樣狀況下您會負所謂的政治或道德責任?另外,這次倒扁活動中,相關團體希望總統在此緊要關頭能留下空間與他們對話,不應該這時候出國,總統的看法如何?   總統:我昨天也特別提到,有人要我取消這次峰會、也有人要我,如果不能取消,是不是不要親自參加,而派代表與會。首屆的峰會準備多時,大家的時間都已完全配合好,能夠說取消就取消嗎?能夠兒戲、開玩笑嗎?一樣地,如果阿扁沒有來,不是說沒人可以代替的問題,而是因為阿扁是第一位到太平洋友邦訪問的總統,我們分三次才能把六個友邦國家訪問完畢。我們是真心來對待我們的友邦國家,我們沒有大小眼,我們不是說整天往中南美洲跑,而忘掉非洲,或太平洋友邦。所以過去幾年,我們為什麼這麼辛苦,只因為台灣的國際外交處境非常的艱辛,我們必須要走出來,其實比起中國的睦鄰外交、大國外交,他們的領導階層頻頻地往外走,我們已經是小巫見大巫,我們還能夠閉關自守嗎?除非說我們不認為台灣是個主權國家,我們不要外交就鎖國,總統就關在台灣、關在台北,但是我還是覺得台灣必須站起來、走出去,我們沒有受到一些國內政治的紛擾而影響到峰會的召開,以及這次的親自與會。這是我們的意志與決心貫徹的結果,我們就是用這樣的拼勁要將很多事做好。未來還有20個月的時間,我們要做40個月的事情。我們要加緊腳步,全速往前推動兩條路線:堅持台灣主體意識、落實社會公平正義。我們要達成政府施政的四大目標:增加投資台灣、創造就業機會、拉近城鄉距離、縮短貧富差距。而且我們會全心全意來推動三大運動,第一、以台灣名義申請加入聯合國;二、催生台灣新憲法;三、公投黨產、還財於國。我們要做的事情很多,我們沒有時間去管那些小事,我們要做大事,我們要做對的事。所以我們會更加的努力,也希望大家給予我們最大的支持與鼓勵,來揹台灣歷史的十字架!謝謝!   問:請問諾魯新的航空公司對彼此交通有何助益?而總統積極推動三大運動,與先前所說的權力下放有否影響?此外,總統對於政治責任與道德責任的看法如何?   總統:在昨天的峰會,我們特別討論到政府能力建構的問題。部分的友邦元首提到,因為太平洋島國距離分散的問題,他們最關心的就是空運、海運以及通訊對外的交通。昨天我特別提到分享與共善的觀念,不要想說這個國家有航空公司,我們也要有自己的航空公司;這個國家有海運公司,我們也要和他們一樣,有自己的海運公司。如果說某一個國家有航空公司,為什麼我們不能夠一起分享、為什麼我們不能夠一起共善。好比說諾魯,他們有諾魯航空公司,現在要改為我們的航空公司,不管是買來的或租來的,是不是能夠跟其他的鄰國─太平洋國家大家來分享,能夠共善,我昨天提這個觀點。一樣地,我們講權力下放,這跟三大運動並沒有衝突。我們要傾聽大家的意見,但是也不能夠說一個人的意見才是意見,別人的意見不是意見;部分媒體的意見是意見,其他媒體的意見不是意見。其實多年來,我們已經負起了很多的政治責任,我們也負起了很多的道德責任,我們接受,也感謝各方面的批判與指正。我們沒有話說,也只有在大家嚴厲的批判跟指正之下,我們再求進步,力爭上游。也只有這樣才不會辜負大家的期待,但是沒有絕對的真理。
( 時事評論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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