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個樣貌,望不見前方,又伸手可及之霧,
無論人煙與相關活動,只聞其聲而不見蹤跡,
雞犬於此日上三竿之刻,有如棲身重軛壓頂,
悄悄得若創世之初的靜默;愀然依偎著濃氳;
問號爬滿了心頭的厚重濕氣,消散日照依舊,
僅餘幾許眷戀盤桓隆冬山稜,晴朗宛若曇花,
枯枝乾葉飄零於季風裡招搖,與穹蒼遙相望,
同鄰舍閒聊,最終傳起福音,甚願天父喜悅。
三、
頂著直讓奧斯卡那顆腦袋,
連同嚴寒下軟弱的身軀,
在東北季風左拍右打肆虐之下,
隨著至今懸而未決,禱告仰望主恩,
心思劇烈起伏若行船於駭浪裡依然;
由於工作夥伴屢屢激起怒氣的乖謬言行,
覺得對方根本騎在自己頭上吆三喝四,
甚至擺明搶奪工作來做,連送個行李,
似乎也得看他臉色、確定不是他要送,
免得又得承受那尖酸挑釁、刻薄臉色,
搞得奧斯卡咬牙切齒,幾乎氣炸了肺,
同時也憂傷阿爸父的名,沒有得榮耀,
而發涼、生疼,獨自在曠野裡,依著風獨處;
職場倍感壓力跟不時嘔氣,承認無計可施,
還懷疑是否並非他人有過,而是奧斯卡混蛋,
前有各色消費者拋出的變化球,考驗脾性,
後有可能不是只有我想扁他的同仁,無言;
整頭屬於油性的煩惱絲隔夜未洗,
不至於髒亂得沒有絲毫清爽可言,
也給安全帽或毛線帽,還有強風,
悲劇性地徹底壓塌,沒有舒張可能;
沒有蓬頭垢面,倒也不修邊幅,
(雖然實際上,可能沒這麼誇張)
未經沐浴洗髮及刮除鬍鬚,
穿件內搭褲套上沙灘短褲,
藉著發熱衣並羽絨外套蔽體,
踩雙夾腳拖鞋,以此種在台北居住時,
幾乎不可能有的「休閒」裝扮,
騎車出門找個僻靜處所,讀《聖經》瞧風景;
自認如此讓冬風吹得頭疼,叫雙耳俱是風吼,
倒也好過居住環境為噪音充滿、晝夜不得安寧,
以及勝過因受那同事鳥氣,無奈且不得已。
四、
身為主耶和華的使者,也為至高者捎來信息,
受到催促,或者基於萬主之主祂獨一的意思,
而往來飛奔與狂飆,讓人雖然身處縱谷山中,
也彷彿就近海濱一樣,雙耳所聞,俱皆浪濤;
不知怎麼計量與估算的溼氣,充滿空氣肺腑,
骨髓及心思滿布著雙眼瞥見暖陽,發顫依然,
雲彩同穹蒼之間,衣裳色彩怎麼也趨於模糊,
僅餘幾乎埋沒了的線條,攀附在寂靜裡靜默;
切求滋潤而未得著,雖枯乾清癯,堅韌頑強,
暫時拋開柔和樣貌,呼天嗆地般地風中搖曳,
同失卻光彩色澤,頂天立地依舊的雜草樹叢,
於清晨那朦朧且陰晴難分之際,謳歌主耶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