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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14 12:48:43瀏覽1577|回應3|推薦20 | |
有那麼一個浪漫的姓 -「曲」。曾發奇想,老不結婚的弟弟該跟媽姓,生幾個「異曲同公」的孫子就好了! 老太太喜歡過一陣子捏土燒陶,在美國成人學校開的頭,回台灣在北投關渡跟弟弟妹妹玩,手指靈巧的可以抓出魚鱗,掐出玫瑰花瓣。當弟弟在設計工作上開始嶄露頭角的時候,爸爸得意的說,看看,就是我的遺傳。沒人辯,但是大家心底都明白,私底下笑! 1991年,在羅蘭崗意外看上了一棟帶後院的小房子。媽說這房子像透了弟弟小時候臨摹的一幅畫,平頂白色洋房,最重要的是,大門側種的三棵棕櫚樹,同樣位子角度,跳躍時空,奇妙的透視到相隔幾十年的紙上! 下來,從捏土改成鏟土,台灣折來的芭樂枝插的活,天上掉下來鳥糞有石榴仔也能長成大樹。柿子、桃子、琵琶、橘子、蘋果、柚子、檸檬,葡萄、無花果……是枝頭上長的,地上試驗過可以發出番茄、絲瓜、黃瓜、西瓜、青蔥、辣椒、韭菜。 應該是挺開心的,每天過過的小日子,如果沒有兒子惹她操心的話。 她總是告訴我們那高大英挺,戴著水獭帽,穿著貂皮大衣的外祖父,在她三歲,就外出大連經商,過世時才三十九歲,能記得的也就是這麼多。 二十多歲,單身逃離日軍佔領的煙台老家- 金溝寨,到了青島警察局工作…到台灣,則是搭的最後一班船,搖了八天,在基隆到岸時,第一次驚奇的發現香蕉原來皮是黃綠的,不是黑的! 一把要三塊銀元。 媽的前院,除了應時的小花小草,偏愛的是仙人掌類的球莖,再來就是可以插枝的玫瑰了。去年四月,從北京妹妹家養好了斷腿,腦挫傷引起的局部失憶,沒有讓她忘記回到羅蘭崗自己的窩裡的開心,看著沿圍牆種滿一溜,不停開的黃白紅紫玫瑰,她笑笑,「本來準備種滿五十顆的,唉! 種到三十顆就種不動了。」 老媽媽重陽節第二天走的。 她沒有兄弟,外祖父是單傳,很想跟媽媽姓曲,但是我太像爸爸。 頭七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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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