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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06 02:12:19瀏覽539|回應2|推薦6 | |
說到秋菊,這苦命的女子,在兩年多前高職剛畢業,就跟著當時在機車行當師傅的虎將,陷入了熱戀。兩人認識前後不到三個月,就毅然決定完成終身大事,當時的火旺夫婦及利的反對著,理由是‧‧‧
『秋菊啊,妳是頭殼壞去是不是?』 『還是去吃了虎將的符咒水?』 火旺對一回到家就提出要跟火將結婚的秋菊氣聲罵道
『咱們這附近誰不知道,陳虎將他那口灶,從他阿公陳金獅到他老爸陳天豹,哪一個不是做鱸鰻(流氓)的。』 『那一口灶全出壞底露(壞胚子)的,嫁給他妳是自尋死路啦….』 火旺氣的坐立難安,在客廳裡叨著菸,像是急駛的蒸氣車頭,踱步來回走著….
『是啦….阿菊啊,妳阿爸是好意啦….』 『妳千萬不要一時被亂愛(戀愛)沖昏了頭啊,要想清楚才做決定….』 在一旁坐著邊切著蔥花的火旺嬸,也苦口婆心的對秋菊勸告著
『妳讀到高職畢業,免驚找不到夫婿,等些時候,阿母再帶你去相親,隨便找也比他們陳家好幾百倍啊….』 火旺嬸放下手上的工作站起來,走靠近秋菊,溫柔地帶著笑臉說道
『乖啦….聽阿爸阿母的話啦哦….』 『不然,妳阿義叔他的兒子阿寅也不錯啊….』 『聽說剛從美國讀書回來的,好像是讀律師什麼的…』 火旺嬸輕拍著秋菊的肩膀說道
火旺嬸才輕碰觸到她的左肩一下,秋菊立即閃避開來,側身站到一旁去….
她的神態好像不喜歡母親的動作,雙手輕輕環抱著肚子,又不時溫柔地順時針方向撫摸著….
『爸….媽….,我一定要嫁給虎將….』 秋菊撫摸著肚子,低著頭說道
『你是在說什麼瘋話?你是青番啊?』 火旺再也忍不住地暴躁起來
『我跟妳老母是有嘴講到無涎(說破嘴),妳是鴨子聽雷,還是當我們兩個老的在唱歌仔戲?』 『就跟妳說那個壞底露的,別說是嫁給他啦,能離多遠就給我離多遠….』 火旺氣的用手指直戳著秋菊的額頭罵道
『爸..我….真的是沒嫁給他不行啦….』 秋菊忍受著父親的戳痛,略微提高聲調的說道
『駛妳老母咧!』 火旺氣的揮起了手,眼看就要一巴掌重重地往秋菊臉頰上下去….
秋菊無意抵靠,也不打算閃躲,她只是閉上眼睛咬緊牙根,雙手護衛著肚子,準備接受父親責打….
突然間,火旺嬸撲上前來,張開雙手護著秋菊….
『啪!!』 火旺的重重一掌‧著實地打在妻子的臉頰上….
『你是咧衝三小啦!』 『閃啦!!我今天一定要教訓這個不孝女….』 火旺此時正是火燒山連累到猴子的對著妻子,歇斯底里的吼叫道
『你是目珠青瞑(瞎了)啊?』 『沒看到女兒一進門就一直摸著肚子嗎?』 火旺嬸一時顧不得臉頰的熾痛,使盡全身力氣,奮力地大聲喊說著,那聲調….似乎決心要把屋頂給掀了開來….
經妻子這麼一說,火旺才驚覺到,秋菊身上穿著的好像是孕婦裝啊….
『秋菊….妳….妳…這是….』 火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願接受乖巧聽話的女兒,會做出這種忤逆父母、敗壞門風的事情來。他伸出直顫抖的老手,擺明指著秋菊那微微凸出的肚子,結結巴巴的問道….
『嗯….已經兩個多月了….』 秋菊說時,臉上還泛起著那種期待身為人母的慈美笑容
『妳….妳這個不孝女….』 『妳是存心要氣死我的….是不是…?』 火旺一聽完女兒的話後,滿腹的怒火,果真如其名般熊熊燃燒起來…
『枉費我們兩個老的,做牛做馬讓妳讀到高職,妳今天竟然給我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來….』 火旺氣得如一頭即將脫籠而出的獅子般暴跳著…. 他充滿血絲的雙眼,朝客廳日周張望著,好像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隨即落入他眼簾的是──剛才火旺嬸用來切蔥花的那把菜刀。他便一手拿起來,像是發了狂似的對女兒看去….
『妳爸今天甘願將妳剁給狗啃,也不願讓妳跟這個孽種,留在世上洩世洩證(丟人現眼)!!』 火旺聲嘶力竭的吼說道
他話一說完後,便要將刀朝著秋菊揮舞過去….
火旺嬸一看苗頭不對勁,趕緊跪下來抱住丈夫的大腿….
『火旺啊….不要啦….不要這樣啦….』 火旺嬸聲淚俱下的哀求丈夫說道
火旺嬸死抱住丈夫的大腿不放,無論丈夫怎樣地想極力掙脫,那重重的刀柄,像是初落下的雨滴般,落在她的頭上….,她也緊抱著不肯鬆手….
『幹!妳閃開哦….不然我連妳一起殺!!』 火旺已經失去了理性,側著身體、微低著頭對抱住自己的妻子吼叫道
『秋菊啊….妳快跑啦….快啦….』 火旺嬸淚如雨下的女兒嚷著
『等孩子生下來後,再抱回來給我們看就好….』 『妳的婚禮….我們沒辦法去給妳祝福了….』 『妳自己要卡勇敢咧,不能哭….知道嗎?』 『快跑啦….』 火旺嬸拼足了老命用盡全力,緊抱著丈夫的大腿一口氣對女兒嚷著
『爸….媽….請原諒女兒的不孝….』 秋菊跪地叩拜父母後,用手摀住早已淚流滿面扭曲的臉面容,跑出家門而去….
『觀音佛祖啊….』 『我劉啊火旺是上世界人做什麼歹失德啊….』 火旺無力地癱軟跪地,對著供奉在神桌上的觀世音菩薩,痛心疾首泣道…..
『旺啊….』 火旺嬸第一次看到堅強的丈夫這麼沮喪,心裡非常捨不得,她緊緊將他抱在懷裡….
『會痛嗎?』 火旺伸手輕摸著淚水與血水早已滿面的妻子的臉頰說道
火旺嬸沒開口,只是臉上掛著微笑搖著頭….
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跪坐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深擁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待續>> 橘子醬老爹 2008/07/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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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