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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26 13:49:23瀏覽1917|回應3|推薦40 | |
我一個人搭了火車,從威尼斯出發,初春的北義,鐵道旁的鄉間繁花似錦,美不勝收。班機傍晚才起飛,有五、六個小時的時間讓我消磨,我選擇搭火車去威尼斯附近的城鎮。 Padova距離威尼斯大約一個小時車程,掐指一算,扣掉來回車程,我有三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在這個古老的大學城裡瞎晃。就這樣辦吧! 義大利北部古老的大學城Padova著名的領主廣場(Piazza dei Signori)附近有家唱片行。這是家小唱片行,歌劇等古典樂唱片佔去大半空間,流行音樂放在走道中間一面展示櫃上層。我在數量有限的流行音樂CD裡,找到一個曾經熟悉過的名字:〞Supertramp〞。 是Supertramp 在一九八二年發行的第八張唱片〞….Famous Last Words….〞,我曾經非常熟悉的一張專輯,當年會喜歡上這個藝術搖滾樂團,全因為在電台廣播裡聽到這張專輯裡悅耳動聽的小品〞It’s raining again〞。 霎時間,我與這個團體之間曾經有過卻流落到遺忘邊緣的回憶都清晰了起來。唱片行裡飄揚著帕華洛帝美好無比的嗓音,唱片行外成群大學生在滿是古老歲月痕跡的大街上為一位女同學慶祝成年禮,我的思緒卻飛揚在遙遠的家鄉的年輕時光裡。 當年那個還不到十八歲的我,因為聽了It’s raining again這首歌,所以去公館的唱片行挑了Supertramp的唱片,卻不是〞….Famous Last Words….〞這張,而是他們在一九七九年發行的〞Breakfast in America〞,原因很簡單,那是他們賣得最好的一張專輯,共有四首單曲進入美國Billboard Hot 100榜單。 Supertramp的音樂風格鮮明,辨識度高,要分辨是不是他們的作品,往往只需要一個音節,甚至一個音符。兩個主唱Rick Davis和 Roger Hodgson寫歌和演唱風格南轅北轍,而且明明是同一張專輯裡的曲子,卻常常讓人誤以為是兩個團體的作品。那是一種大膽而危險的關係,後來的故事也證實也這一點。 年輕的時候,我喜歡Roger Hodgson的作品和演唱,他的嗓音明亮清脆,音符動人也容易親近,尤其聽他彈奏Wurlitzer電鋼琴,那可真是一大享受。Rick Davis的作品比較陰鬱,有濃厚的爵士風,我在好些年之後,才慢慢感染他作品的魔力。 我喜歡帶著我的Aiwa隨身聽,裡頭放上那些時候陸續買來的Supertramp專輯卡帶,搭237路公車往返學校和家裡時聽,星期假日和一班同學去郊外踏青時聽。許多歌都已經熟悉到隨時可以朗朗上口,像Don’t Leave Me Now 、The Logical Song,當同學們著迷Air Supply、Rick Springfield或Michael Jackson的流行樂的時候,為Supertramp的音樂痴迷,還真是個孤獨的選擇。 Rick 和Roger的獨特組合,創造了一九七○年代到一九八○年代初期期間Supertramp的黃金年代,不過一九八三年,Roger Hodgson終於決定單飛。除了一山不容二虎,經常為音樂和一些狗皮倒灶的事情爭吵之外,也因為兩人的太太水火不容(這是我從後來讀到的一篇專訪中知道的事,那段專訪裡,Roger說:〞My wife and Rick’s wife did not get along very well and it became a big conflice for the group.〞)。 Supertramp變成Rick Davids的團後,我沒有再買過一張Supertramp的專輯,很多年後再回去聽他們的音樂,發現自己最愛的,卻是Rick Davids寫的My Kind of Lady。然而,不論在流行樂壇或我的音樂生活裡,Supertramp都成了過去式,也許那些音符都曾經零零碎碎地在腦海裡奏起過,卻也被我更死心蹋地的其他音樂新寵排擠到記起與遺忘的邊緣。 在Padova的唱片行裡,我買下了這張….Famous Last Words….,兩、三個小時的短暫停留,這座豐富而古老的城市並未給我太多深刻的回憶,但Supertramp魅影一樣的口風琴和薩克斯風,搖撼聽覺神經的電鋼琴和吉他聲,卻久久揮之不去。在返回台北的班機上,那是種非常溫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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