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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被霸凌,老師靠邊站?
2010/12/12 19:56:44瀏覽2480|回應0|推薦19
【文/路仁教授】

「體罰以堤防圍堵暴力,崩潰後更可怕。」

麗蘭在教師辦公室,提到當初廢體罰的聲音。但當台灣離婚率冠亞洲,洪水從破碎家庭沖至國中校園時,她卻淹沒於水中,「民間拆堤防,但教育部沒建疏洪道啊!」她在水中掙扎。

掙扎的還有最近被惡少打死的梅花鹿,「他們在報復,從破碎家庭中經歷仇恨,想欺負更弱小者,」麗蘭說。訪談的我,提及童年時,鄰居小孩常於三合院廣場玩遊戲、傾訴委屈,親情失去的愛,靠友情來彌補。

遊戲空間卻在城市消失,被線上遊戲取代,讓少年從暴力殺戮中泄恨。「找不到學生就去網咖找,」麗蘭說,「但往門內看,暴力氛圍讓我恐懼。」我揮筆記下她心情,校長從旁走過,麗蘭示意轉話題,因為校長不想被爆內幕、影響校譽。

「壓下能解決問題?」校長走遠,我追問。麗蘭搖頭,「問題像腫瘤惡化,虛擬世界泄恨後,就想到真實世界找標的,並在集體霸凌中,體驗家的群體感」。

「家?」我在顫抖,多年前在監獄服務,知道很多人混幫派卻重義、在火拼中體驗兄弟情,「不能把帶頭的交給輔導室?」

「輔導室已失能,」麗蘭說,「他們有辦不完的活動、照不完的相、填不完的資料,以應付上級的評鑑委員,難以輔導學生。」於是這批學生繼續在教室鬧,甚至惡整老師,「我想逃離這環境,」麗蘭透露將去修碩士。

「寫碩士論文能改變環境?」我納悶。走訪中小學,發現碩博士老師越來越多,雖然提升學歷能提升薪資,但能解決教育問題嗎?

「也許唸到博士後,能去中學、大學教書,環境較好吧!」麗蘭做著夢。我的怒火卻中燒,因為想到很多國小老師不管學生、將問題丟到國中,國中將問題丟給高中,高中將問題丟到大學,讓我疲於輔導大學生。

怒氣轉為無奈,當畫面轉入大學校園時。很多教授為拼升等、拼論文,已放棄關心學生與社會,也夢想有天學術地位夠高,能當評鑑委員、領導教育走向。

於是在霸凌惡化、家庭解體洪流中,各級老師反而靠邊站,腦海閃著論文的火光,像在焚燒由SCI、SSCI、TSSCI發行的紙錢,祭拜社會腐化的幽靈。
( 時事評論教育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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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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