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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11 13:00:05瀏覽1065|回應3|推薦121 | |
藝術,是悲愴深沉者的心血。 彈吉他的朋友,在他位於基隆市郊的小山坡上老屋,當我北上的時候,常招待我住一晚;年輕時的我們,從台北鬧區開車回到素樸顯得灰黑的海港,去廟口夜市挑了魯菜和冰台啤,來到瓦厝,跟他母親點頭打過招呼後,進入他一塵不染的書房和臥室閒談。(幾年前,先生去世之後,她便習慣睡在客廳椅子上,在先生的相框下方。清晨,旋又出門工作,我很訝異她是一個早出夜歸的掃街婦人。)
每回,朋友會在兩人抽著菸、微醺時,悄悄抱起吉他隨手撥轉起〈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或是百聽不厭的披頭四歌曲〈Yesterday〉,那時候,朋友常笑我輕易地就被他的琴音催下熱淚;因為比起小提琴的花俏、鋼琴的喧雜,吉他是一位親切內斂的男中音。 Yesterday,我總是指定要聽武滿 徹編曲的那份譜子才行。邊聊著抱負、女人、苦惱…,那時他意氣風發剛從東京拿回第二座大賽獎座,對照後來他進入大陸發展,雖說一杯水瀉流入大海交渾後也已是大海,但是要從茫茫人海中尋撈回那杯水,已是不可能…。 本事在指尖下流轉、隱逝於風中,而本事喚起一代代人們美好溫馨或金色輝煌的記憶,其靜默緬懷的悲歌正是其勝利者該贏取的桂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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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