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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14 10:56:41瀏覽228|回應0|推薦1 | |
1999那年的早冬,他離開故鄉到了海外。 2002年冬天,我也離開故鄉到了海外 就如同,有人說他是走避紛紛擾擾;身旁的人也僅認為我是去遙遠的國度,試圖想要達成看似一輩子也做不到的夢想,但那時對踏上旅途的我來說,起碼開始了第一步。 何況,在我內心更深切期盼達成的,並不是別人所知道的「那個」,而是在我達成之前,何須大聲嚷嚷地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這個」。 這就好比,當時的他也沒解釋過為什麼要這麼急切地離開故鄉,任憑滿城風雨的言論。而我,也沒多加說明為什麼義無反顧地在網路上賣掉所有珍藏多年的寶貝,只求換成日後實際所需的物品,就好像,永遠不會再回來的模樣。 說了,只是徒生枝節罷了。我是這麼認為。 說了,別人也不會懂。我很早就發現,大多數的人常常只想知道、只想接受自己想要知道、自己想要接受的。 人們其實對真相的興趣並不太大。 他們骨子裡,坦白說,幾乎多半想著「那與我何干呢?」 所以,說與不說,對你跟我的差別都不大。 真正在乎的人,終究會知道事實的。
那一年,我剛到德國,11月底,陰雨綿綿、18度對從亞熱帶來的人來說,好冷。 不知道他剛踏入歐洲土地的那時,天氣如何。 一定不是像現在如此地好,總是常常晴天。 據說,2000年以前,德國人總是穿著灰黑色的衣服,反映著天氣,而英國人出門一定帶著雨傘,披件毛衣,那並不是像熱得半死的亞洲故意綁一件羊毛長袖背心的時尚,那是以備不時之需。這就是歐洲的氣候。 但他去了歐洲之後,常常放晴,即使在他走後也是如此,到底是他的微笑溫暖了歐洲人冷峻的內心?或是歐洲的冰山禁不住溫室效應,終究開始融解? 至今完全不得而知,至少,後來德國人開始穿著花花綠綠的衣裳,呼應著藍得不像話的天空、與白得像洗淨床鋪的雲朵,一年迎接到數著數著就忘了數到哪的放晴日子。
他在德國的鄉村,常見到的是蒲公英,滿地都是蒲公英,因著蒲公英形成的黃色草原,放眼望去黃澄澄的一片花海,蒲公英的生命力強,只要有水、有土,即使石縫中、磚瓦間、水溝旁都可以長出來,儘管花朵枝幹個頭小,但果實成熟後,仍然會結出白色絨球,一顆球包含著一兩百顆得以撐開白色降落傘的種子,一陣風吹起,撐起傘順著風飛去,風止息時,就成了降落傘,落在地上。她並不會痴痴地等待誰來幫她,而是只要有風。即使是呼吸般地氣息,她都可以前進。
有人認為蒲公英的花語是「勇敢無懼」,而他說蒲公英是「一片丹心」。
不知怎麼,想到蒲公英播種與成長的過程時,就想到他曾說在歐洲時說過的一段話: 「每個人都有人生的問題,沒有一個人沒有。但是人們以為只有自己一人遭遇困難,只有自己受苦、寂寞,但並非如此。 並不是自己一個人遭遇痛苦,下雨時自己淋雨的話,就要想到別人也在淋雨。天氣寒冷時,並不是只有自己感到寒冷,而是所有人都覺得很冷。如此可以體會到別人的痛苦。透過自己的悲哀可以瞭解別人的困難。但是人們並不瞭解,總是以為只有自己一人遭遇苦痛,在 神面前覺得自己很委屈。 『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從現在開始要消除這樣的想法,要記住當我受到痛苦時,別人也受到痛苦。當自己遭遇患難時沒有精神,覺得很困難、辛苦時,什麼都看不到,所以想要放棄。但是一朵花一定要經歷冬天、遭遇暴風雨雪才能夠開花,而且有時候會遇到風雨。可是再怎樣遭遇患難、風暴,終究還是會開花的。」
直到更長大以後,我深刻地理解到蒲公英「一片丹心」的價值與寶貴, 她的意思是: 「『我愛你』。ps. 我對你的愛與忠誠,永不變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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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