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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2/12 22:39:01瀏覽834｜回應2｜推薦21 | |
女兒今年大三了。近日翻閱昔時作品，
尋著有點古舊的文字，我彷彿回到了從前........ 小女咪咪，己巳龍年中秋節翌日，因坐胎破水，比預產期提前三週剖腹問世。 猶記得當日，我麻醉漸退，知覺復甦，護士就讓做爸爸的將她抱來。多麼深刻動人的初會！做爸爸才溫柔地說完：「來看媽媽了。」小臉蛋原本緊閉的雙眼，忽然瞇開一隻，瞬間闔上。這樣的「眉目傳情」，令我驚詫喜極！但覺母女連心，說不盡的激動和喜悅！ 她的來到，正趕上我研究所畢業，雙掌般大的寶貝，得到全心照顧，很快便茁壯過人。初為人母，她的呼吸脈動，吃喝拉睡......，日夜牽引我的全神，天天還忙裡抽空為她寫日記，錄音、錄影、照像不曾斷過。我的「耐心水平」，因為她而益形出色，這時候真正體會到了「養兒方知父母恩」。 還在襁褓中，我們每提及有關她昨日之前的種種，慣以「她小時候 ......」開啟話題。每天都有反覆訴說不完的「小時候......」，一個個一樁樁，充滿新鮮，鑲滿樂趣。兩歲，領教她的「胡作非為」，三歲，整頓她的「霸道囂張」，四歲，小女孩的乖巧細心、嬌嗔脆弱、敏感溫柔、愛哭愛笑，兼而有之。為提防她的不知天高地厚、不諳輕重緩急、不解世事人情、不能服從命令所可能釀成的種種危機，身為父母，一切言語行為得處處謹慎，唯恐對這擅長模仿、好拾牙慧的小人兒產生不良身教。 五歲上了幼稚園，她的思想行為明顯躍進，漸漸懂事。我看報，她也看報，拿筆圈出認得的字，驕傲地等待讚美。我往電腦前一坐，她立刻找來紙筆，在一旁小桌上靜靜寫生，其傑作媽咪的畫像、爹地的畫像、自畫像、卡通人物畫像、玩具畫像 ......，堆疊滿櫥。一見我開始做飯，她會主動去掏米，有時甚至搬來小凳子，湊近爐前，展現她學會的煎荷包蛋。飯後她幫著收拾碗筷，洗好了的衣物會學著整理。萬聖節到來的時候，我們一起繪畫南瓜黑貓巫婆白鬼裝飾門窗。每天，她總要黏著我撒嬌地說上好多次：「I Love You!」。終日喋喋不休的她，最愛跟爸爸講電話，通常第一句話是：「我今天在學校很想你！」末一句一定是：「你要趕快回來陪我玩！」其間芝麻蒜皮之事說不完。爸爸一回家自然成了她的大玩偶，近來無意中發現爸爸頭上開始冒出白頭髮，便積極地搶著用眉夾拔除，一邊哈哈大笑，唸唸有詞：「趕快拔哦！要不然爹地頭髮都白掉了，變成美國人，不會講中文就完蛋囉！」 她夢想當公主，嚮往卡通影片裡在美麗的海洋世界逍遙遊樂載歌載舞的 Little Mermaid 。最愛給自己戴上晶光閃閃的小頭冠，誇張地披開及腰長髮，比擬姿態，模仿聲調，唱著舞著，渾然忘我。她喜歡我為她伴奏：「Whatever will be will be」，今天唱到：「will I be pretty, will I be rich.....，」忽然問道：「媽咪，Lisa 說我永遠不可能是 princess，真的嗎？我很 sad！」 小女孩都愛編織公主夢，漸漸她會知道，就連聖誕老公公這位慈愛超絕的朋友，也都只能屬於兒童世界裡遙遠美麗的傳說。 在熟睡的粉頰上親一個，咪咪，妳永遠是我們最珍貴最可愛的小公主！﹝原載 一九九四年四月七日 世界日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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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