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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5/03 20:20:02瀏覽2191|回應10|推薦47 | |
雙手拿著啤酒的男人,放開了用手肘頂著的冰櫃門之後,用穿著夾腳拖鞋的腳緩了玻璃門關上的力道,接著,冰櫃在準備結帳的男人身後,發出了悶悶的一小聲。 『您好,需要袋子嗎?』,刷著啤酒罐上的條碼時,年輕女生模樣的女店員問。 『不用』,男人一面努力抓齊散落在褲袋裡零錢,一面回應:『謝謝』。 『這樣總共是XXX元』,說完,女店員注意到男人已懸在櫃台上的一拳零錢,於是伸出了手掌心。 有百來塊的零錢握在手裡,於是男人小心翼翼地、以近到感受到體溫的高度,將一把零錢,輕輕地落在女店員的掌心裡。 接著,女店員在掌心上,十塊的一撥、五塊的一撥、一塊的一撥,算著銅板,其間,還挑掉了一小團,與男人短褲同色的棉絮。 當男人看見那團被挑出的棉絮時:『對嗎?』。 聽起來雖像是早在家算準了零錢的男人因擔心零錢不夠而追問著,同時還真像回事般地不放心搜著褲袋,不過也許,其實只是男人希望不會有人發現,他正為了那團棉絮而尷尬。 『嗯,對』,女店員壓下了馬尾,抬起了一個看來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臉。也許是誤會男人是不是嫌她銅版數得太慢了吧。 『這是您的發票』。 『謝謝』,男人將右手裡唯一的一罐啤酒用左臂夾在懷裡後,接過了發票,然後轉身,踩著夾腳拖快步往家門前進。 但到了家門前,男人突然放輕了手腳,悄悄轉動門鎖、輕輕打開門,再輕輕制著門鎖不讓它出聲的帶上家門。接著,男人輕著腳進了廚房、輕著手開了冰箱,放進了兩罐啤酒,然後,坐回出門前在沙發上的位置。 『你又去買啤酒!』,自臥房出來,一付剛洗好澡模樣的女人沒好氣的說。 但男人連個支吾都沒有的,笑而不答。 『你要不要幫我擦乳液?』,女人坐上了沙發,將一雙腳搭在男人大腿上,一連串動作俐落粗氣卻又不失女人味,和那又嬌氣、又似命令的問句一樣,讓男人無法拒絶。 剛洗好澡的女人,白淨的一雙腳泛著潤透潤透的紅,男人想起了剛才女店員的掌心。 放下啤酒,男人壓了一手乳液,幫女人的雙腳來回擦抹著時,女人問:『你明天中午想吃什麼?』。 『紅魽嗎?』,隨著女人的問,男人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一個盛著生魚片的畫面,自問著。 『你倒底想吃什麼嘛?』,見男人仍頓著,女人又問。 男人用一種既像表達意見、但卻又像在徵詢、更像在含糊著什麼般地,帶著讓女人聽了後覺得『想吃什麼有什麼不好講的』語氣回應著:『嗯...生魚片...日本料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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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