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愁 你都知 只是假裝看不見 就像清風吹皺那池春水般 遠遠地 輕揚
愛你如愛 白石的樸 抱石的真 走過大千的後半生 才領悟 無言盡歡
為你 捨了莫內 近了凡谷 這一地的綠是我真心想要的 那抹藍為你預留 可知藍與綠的綜合結果?
黑!灰濛濛的黑。
自太真的遺言 到梅妃的遺憾 這長生殿上再也沒有傳奇 關於愛情。
「翔……」
飛翔回頭看看這哀怨的源頭,小曼卻又靜靜的抽煙不語。「怎?」她皺著眉問,邊抱怨中。明知我不喜香料酒還拿董公出來?真是沒誠意!肯定是客人送的酒!飛翔就她天天混在這間酒吧裡,敢打包票保證。
「他……不要我了……」
呃?「什麼?我沒聽懂。」
「翔……」小曼突然摟著飛翔痛哭,斷續間訴說著。「他不要我了,嗚……為什麼?我真的那麼糟糕嗎?為什麼他不要我了?為什麼啊?難道是因為我人老色衰的關係?所以他要另尋新鮮貨?嗚……我為他付出的這些算什麼?他卻這樣回報我,翔,我不想活了,少了他,我什麼都不是!嗚……為了他,我拚命改變自己,卻……卻換來這種下場,我好不甘心哦!嗚……翔,我不甘心、我好恨,嗚……」
「乖!翔在你身邊,不急,慢慢說……」飛翔幽幽的嘆口氣。稍早前就隱約瞧出一些不妙,沒想到成真?小曼的他是『十』,就是一、零皆可……最糟糕的一點:喜嚐新鮮貨。
「翔……」
「嗯?」飛翔伸手替他抹掉淚痕。
小曼很沒自信的問:「妳……會不會瞧不起我?」
呃?飛翔不明白的看看他。
「妳會不會覺得我比女人還沒出息?」
一絲不悅自飛翔腦後浮出。
「沒想到我居然像個娘們似的哭鬧……」
「同是感情上的弱勢族群,此時有必要分性別麼?」飛翔盡量降低火氣的說。此時是他的雄性知覺在作祟?還是……唉!誰教這整個人種只分──男、女。
「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大男人,為了感情的事要死要活的……妳會不會因此而看不起我?」
飛翔重重的擰了他耳朵一下,反問:「你說呢?」
「我不知道。」
唉……董公再不好喝總比沒酒喝的好……飛翔清清嗓門,說:「人的身世或有尊卑之論,人格亦然,如果你將你的愛情觀也局限於這世俗觀念中,那、我只能勸你還是回歸所謂的『正道』算了!這也樂得輕鬆!」她一口氣飲盡杯中物,續言。「這條路本就是一條不歸路,你都沒有做好準備憑什麼跟人去闖蕩江湖?」
「我不要只是一場遊戲!」小曼堅決的說。
「遊戲?並不是每個愛情故事都以圓滿做句號,結論會是什麼端視你用了什麼樣的心機,一場遊戲……呵……這也得要有二造當事人才玩得起來,不是麼?你認為你在玩遊戲?玩一場傷心遊戲?」
「我恨他玩弄我,偷吃就算了,居然還異想天開的想享齊人之福?我呸!」此時的小曼心中充滿著怨懟,看不見其他。「突然間……我覺得對不起我的家人,甚至開始懷疑我的選擇是對還是錯……」小曼是獨子。
「哦?那你打算如何?學別人一樣糟蹋了某個好女孩,假性完成傳宗接代的功能?只對眾人做一個交代?」飛翔厭惡的反問。
「不是的……」小曼用力的搖頭。「我沒有辦法抱女人,我渴望被男人寵愛……我……他一直是我生活的重心,而今……我……我變得什麼都不是了!」
「唉……小曼,你虛長我幾歲怎還看不透愛情這玩意呢?」飛翔輕聲的問。
「妳真的不會看不起我?」顯然小曼是沒聽見。
飛翔冷著一張臉。「請問:我該怎生的瞧不起您?憑那一點呢?這個倒是請您好好的說明白!」
「我……」小曼不安的熄煙又點煙。
「說啊!」
「我不知道……我以為……」
「以為什麼?說!」飛翔執意要對方回答。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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