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比較像樣的雪。一大早帶著老二夫婦讓我們這幾天替他們照顧的小狗“犬孫可可”( 收入《不為死貓寫悼歌》，秀威資訊，臺北，2011)﹐踏著純白鬆軟的雪﹐我用眼睛尋明知不可能有的梅﹐她卻忙著用鼻子去尋樹下籬邊的尿騷味。不禁想起自己寫過的一首關於春天的狗詩﹕

百花齊放

百家爭鳴

以為會聞到

春之氣息

興奮的狗

聞來聞去

卻只聞到

一股

歷史的

尿騷味

回到家﹐讓她在後院裡自由活動。興奮的她在雪上繞着圈子狂奔起來﹐有一次竟調皮地直直向我衝了過來﹐讓沒提防的我跌坐在雪上﹐搞了一褲子的雪。

把她送進屋子後﹐開始鏟雪。本來去年十一月底離開芝加哥去台北參加新書發表會之前﹐就把鏟雪機加滿了汽油﹐沒想到這個冬天天氣反常﹐芝加哥一直沒下過雪﹐心想這下子好了﹐終於有機會用上。但看著又鬆又白的雪﹐覺得實在沒必要浪費能源﹐讓油煙污染清淨的空氣﹐便揮動鏟子，不僅掃了自家門前的雪，還順手把左邊行動不方便的老鄰居的人行道也鏟了。運動運動筋骨﹐身心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