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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16 00:29:49瀏覽770|回應3|推薦55 | |
小時候,看別人鼻梁上架副眼鏡,簡直崇拜得五體投地。念初一時,我需要瞇著眼或坐到教室前排,才看得清黑板上的字。我高高興興的告訴母親,我已經近視了。母親聽了蹙起了眉頭。 「眼鏡」終於有了著落,是叔叔近視度數加深後,換下不戴的。至於和我的視力合不合,那就管不著了。 比我臉頰寬的鏡架,老是不安分地往下滑,卡在鼻翼上時,需要隨時「推」它復位。上體育課,更要在耳後,用橡皮圈左右牽引,套緊鏡架以防掉落。 這副眼鏡我用了三年,最後只剩一枚鏡片。那是摔在地上後,「碎」裡逃生的。那時我們家仍窮得買不起眼鏡,我也只好將就。上課時,手持著一片眼鏡,用「半邊眼」看黑板,也撐了一學期。現在回想起來,還真克難得可愛。 出社會後,已當了十多年四眼田雞的我,加入「隱形」的行列。剛戴時,仍改不了推眼鏡的動作,手指落空時,還會讓自己嚇一跳呢! 最近有位鄰居太太,終於憋不住地告訴我,「人家都說妳很情緒化,有時老遠就親切地打招呼;有時別人向妳笑笑點點頭,妳卻又不理不睬。」我急著辯解:「我不是故意的,可能當時沒戴隱隱形眼鏡。」 從此出門,尤其在沒戴眼鏡時,我都保持一張笑臉。反正禮多人不怪,況且朦朦朧朧中的一切人、事、物,都是那麼的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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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