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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25 11:35:20瀏覽869|回應0|推薦11 | |
快啊!救人啊!」 「不得了啦!礦坑落磐啦!」 遠處傳來一陣陣悲切凄厲的哀號,人潮中男女老力都籠罩在一片驚懼沉重的氣氛裡。陳定川吞了吞口水,心抽得緊緊地,一陣陣女人的尖叫、哀哭、小孩的啼哭聲,夾雜著悲慟的咒詛、怨言…嘶聲沙啞地直傳入他耳內,每個人驚魂未定的眼光中,透露著親人生死未卜的疑懼,一切就像在鍋內煮沸的開水一樣,毫無保留地向四處喧騰四溢… 那一次意外的礦災,陳定川分不清到底是幸還是不?幸運的是他的父親大難不死,一條命雖然是揀回來了,換來的是:終身殘廢,再也無法工作了。醫生的說法是:落磐壓傷了他父親的脊椎神經,他永遠不能和正常人一樣站立。從那時起,家裡的一切都改變了。 陳定川的父親没有勞保,在醫院住了半年多,失去了賺錢的機會,還要背負龐大的醫療費用。一七口的生計,頓時陷入愁雲慘霧中。陳定川的家境原本就不好,礦工收入並不多,現在他們連這份微少的收入都没有了,全家人要如何生活呢?不得己之下,陳定川的母親咬緊牙關,挑起了生活的重擔,每日出去為人打零工、砍柴、挑貨,加上年邁的祖母為人縫衣裳,全家大大小小就靠這些微薄的收入,半飽半餓地苦撐渡日。』 剛查看一下自己的書櫃,這本書不知置放何處?不過,得知曾玉明女士為陳定川先生寫傳記,以「往高處行」為名,當下二話不說,馬上買一本方便日後作參考。 台灣礦坑落磐記錄寫得最詳細的是:蔡合城先生,也是以「礦工的兒子」為名,於2001年6月1日出版。蔡合城先生出生於基隆巿七堵區友蚋小村落內,父親以礦工維生。他十三歲時,在坑內工作的父親,被坑頂落下的巨石砸中,傷勢嚴重,只能躺臥在床。身為長子的他,代父入礦坑工作。蔡合城先生說:他13歲就開始當礦工,是友蚋村裡年紀最小的礦工,當時他的身高甚至還不到大人肩膀。蔡合城先生將礦坑內的情況以文字詳細描述,字字原汁原味,没有半句虛言! 『我對剛下坑的記憶至今仍猶新,印象中,因為地下水都會流進膠鞋裡頭,我的兩隻腳都幾乎快被地下水給泡爛了,後來是接受老鳥的建議,笨笨的我才趕快脫掉那雙害人不淺的膠鞋。而本來我穿在身上的汗衫,也因為每次下坑没多久,整件衣服就會被地下水氣,以及我自己的渾身大汗弄得溼淋沝的,所以我索性學起其他工人,乾脆赤祼著上身,不穿為快。 除了赤腳踩在髒兮兮的地下水裡,像野蠻人一樣脫光衣服打赤膞,最可怕的是我還必須忍受礦坑裡難聞的空氣。 日據時期的金瓜石礦山,1938年黃金生產量將近七7萬兩,被譽為「亞洲第一貴金屬礦山」,只是,金瓜石耆老以口述方式記錄地方史實時,對落磐事件若不是緘默不言,就是直接跳過!不過,這段史實不是只有金瓜石居民才知道,金瓜石戰俘倖知者所知,我敢說比金瓜石耆老還要多! 金瓜石戰俘於1942年11月14日抵達金瓜石啄鼻仔寮,同年12月22日,戰俘開始入坑工作,艾華士是第一批入坑的戰俘。以下這段記錄取自:無言的吶喊 萬歲 你混蛋!54頁~55頁: 『唉!每天都在這黑暗潮濕又漫長的随道裡,走著走著,在那啪啪噴濺出許多微粒而昏暗的燈光下,摸索尋路。我們的目光,除了偶而為撥開頭頂上的電線外,雙腳一步也不敢離開地面,我們所走的這條小徑是在:運載礦砂出去到礦口的手推車軌道之間。弟兄們現在己經知道,這裡是一個銅礦坑。 這幾份記錄雖然年代和礦坑地點不同,不過,平平是礦工,工作性質大同小異,就算有誤差也是有限。 民國60年(1971年)七星礦坑災變,當天早上,蔡合城先生和父親以及四十九名礦工,一起入坑工作。中午時,他的父親因為臨時有事,父子兩人提早出坑,得以逃過這場大劫難。 礦坑爆炸時,與他父子一起入坑49名礦工,則全部罹難。對於這段悲慘的經歷,他以這一輩子「刻骨銘心、難以忘懷」八個字來形容。多年後,他將這段經歷以文字詳細記錄: 我將先前所寫的「泣」,放入這篇記錄內,但願這首詩能將礦工遺孀,含淚無語問蒼天的悲慟表逹一二。 阮
嘸知 是要怨天 還是要怨地 這款的命運 甘講這是出世時 就己註好好 放在 桌頂的神主牌位 甘嘸看著 我的目屎 每日親像雨水落祙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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