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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收穫/廢疾求醫記(二)
2021/08/22 22:39:17瀏覽460|回應0|推薦8

   意外的收穫  做造型運動很快就有了節奏「那五分鐘,最初就像永遠熬不到頭似的。」其中的一個人說,「後來自然而然有了節奏,工作就輕鬆多了,我們還談談天,來解悶」來幫忙,,很少人會想到從工作中得到什麼報酬。「一開始,我只想做個好人幫幫別人的忙。但是不久就發現,得益的居然是我自己」一位母親說。還有一個學生說:「真奇怪湯姆一有進步,就好像他賞了我什麼似的。」  

      摩根太太也有同感,她每天都在爭取時間,因為這件事,時常幾個星期都
不出門。她只是說;「習慣了在這個狹窄的範圍生活,你就没有時間或精力去
想其它的事情,唯有幫助湯姆要緊。」

    不過最沉重的擔子,自然還得要湯姆自己肩負.他雖然脾氣很好.對這種枯
燥無味,刻板的生活.有未免不耐煩.不做造型運動的時候,每天還得花三個
半鐘頭,獨自地板上練習爬行.最初兩個星期,他的雙膝和足趾因為不斷磨
擦,弄得血跡斑斑;一片青
腫,有時候為了安慰他.他媽媽就陪着他爬,因此
也弄得滿膝青腫
後來湯姆身上接觸地面的幾處都長了厚厚的老繭,因此治
療時不覺得痛了

  幫忙的人一直繼續不斷地來,湯姆和母親也鍥而不捨,始終不敢懈怠;他
們怎能辜負人家的好意?朋友們的那幾雙手固然少不了.但他們一來.家裡便
熱鬧了。

     『回去工作』   上午來的四位母親和她們七個小孩一到,家裡最熱鬧.
「我們都眼巴巴地盼望星期二就到.」其中有一位母親,「說我們不但喜歡摩
根夫婦,這也是我們出來走走,聴聴本地有什麼消息的好機會。」
  
     最意想不到的支持者也許要算那些十多歲的少年朋友。我以為他們許多人
只是起個頭,
個當地有地位的人說「然後覺得無聊,就要溜了,這種情形
居然没有發生。」這些少年朋友始終說來就來,有些甚至一連三年都來幫忙。

    「這件事從來不像苦差事或者不得不盡的義務」有一個學生解釋「成
為這個團體的一份子,是件愉快的事,每個人都有所貢獻,結果完成一件偉大
的工作。星期三晚上一定到摩根家去一趟,這並不難辦到。」

     休息的時候,學生就喝喝汽水,做做遊戲,談天說地,在那裡做功課,屋
子裡熙來攘往,簡直成了交通要道,因此他們索性把宣佈學校活動的告白貼在
窗子上。有一個男孩告訴摩根太太說:「妳知道,這裡是鎮上最好的社交場所
呀!」

     湯姆跟他們也很合得來,他最不喜歡獨自做練習,因為那時只好離開大夥
兒,休息的時候,男孩子常常下棋;湯姆最喜歡這玩意兒,下得比誰都好,練
習爬行的時候,他常常停下來觀棋,即使没有被媽媽抓住,學生也一定會說:
「嗨!湯姆,去做練習吧!」

     湯姆的進步對志願工作者很有鼓勵,起初他掙扎着走路,常常搖頭晃腦,
擺手盪足,使得一個小女孩不忍卒暏,只好別過頭。慢慢地,他的頭不搖了,
雙手無謂的擺盪也逐漸減少。經過一年的治療,這位女孩子才把當初的不安告
訴摩根太太,然後接著:「我現在欣賞他每一個美妙的步伐了。」

     『我要謝謝!』不久,湯姆不知不覺有了進步。連他自己都没有注意
到。他不再跌倒;不再像以前那樣亂撲,現在輕而易舉地移動棋子,也不再
打翻棋盤。

     一九七六感恩節後不久,摩根一家人再度造訪人頪潛能研究所,這
次,一位主任告訴他們,「你們不必再做造型治療,目標已經逹到。」這個消
息給出力的人聴到了,各人的反應不同。一位家庭主婦說:「我為湯姆高興,
不過我自己卻忽忽如有所失。我的第一個念頭是:「我必須再找一個需要幫忙
的人
」一個女學生說;「我們己逹到目標,我很高興,但是我懷念去摩根家
的機會,星期一已經不像星期一了

     湯姆在許多方面還要努力,他說話還是含糊不清,寫字很慢,也很吃力,
不過他已經全天上課,而且不斷有進步,自覺前途無可限量。

      少年朋友們曾經毫無間斷幫他做過六千次以上造型運動,湯姆希望能表示
內心的感激,不久以前,他參加一所中學的集會,終於得到了機會,他含笑向
着聴眾,然後慢慢地,清晰地說:「我要謝謝你們大家.」學生都站起來熱烈
鼓掌,掌聲歷久不息。』

      後記:這篇文章所記載的治療過程,若是與『廢疾求醫記』合併在一起,
治療過程有了進一步認知。只是『廢疾求醫記』黛琵是女孩,她在三歲時開
始接受治療,時間是兩年
湯姆是男孩,他在十三四歲時開始接受治療
間是三年。
現在是2021年,這份記錄算起來已六十有餘,不知這間研究所是
仍在原址

     1976年『書摘精華二十集』出版,「廢疾求醫記」是第七篇,自185頁起至216頁止。

     此後兩日黛琵徘徊於生死之間,室外一有了腳步聲,我就担驚受怕,會不會是護士帶噩耗來了?最後,沙爾茲曼醫生叫我不必再憂愁,「 妳這個女娃兒,可使我們費了不少心。」他說:「但我相信她不會有意外了,我真不明白她何以會有那麼多的問題,其中有些周折,實在使人費解。」

      我現在明瞭,當時沙爾茲曼醫生大概想讓我在心理上有準備,想告訴我,此後若干年當中可能有一些困難,可是那天晚上我並没有向他提出什麼問題,孩子可以活了,難道還有比這一點更要緊的嗎?

      黛琵在保温箱裏過了兩個月多一點,我每天到育嬰室去看她,從未間斷。我鼻子緊緊貼著玻璃,想看到她一點輕微的動作。聴到她一點細小的聲音。我的雙臂抖顫著想要把她抱在懷裡。

      後來,黛琵好像是壯了一點,一天下午,護士把她從保温箱裡抱了出來,
放在我的懷裡,然後就讓我們母女在一起了。那一刻我真歡天喜地,我抱著
黛琵纖小的身體。感覺到她的心臟在跳動。「但願母愛可以使妳強壯。」我低聲細語,「我多麼庝妳呀!」

      沙爾茲曼醫生對母愛的看法和我相同,黛琵八個星期大的時候,他說:
「我相信像這樣的嬰兒,還是住在家裡的好,她現在還不到五磅,可是因為
她的爸爸是個醫生,我要她出院.。」

     麥克身高六呎二吋,揚揚得意抱著新生的女兒從醫院出來。她躺在他的懷裡,不像個嬰兒,倒像個洋娃娃。過了幾星期,正如沙爾茲曼醫生預料一樣,她的健康開始進步,我見她的體重不斷增加,心裡非常高興。可是不久我就注意到她只是會吃喝而己,她並不像別的嬰兒那樣,抬起頭來看來看去,她不會笑,看到動作也不反應,我又注意到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她的雙腿交叉的樣子也非常特別。

     到黛琵五個月大的時候,我的恐懼經沙爾茲曼醫生證實。「自從她出生以來,我一直在觀察她。」她吞吞吐吐地說,態度極其嚴肅,使人感到不安。「天曉得,寧願我看錯了,可是我確信黛琵的腦部受到某種損害。」過了好幾秒鐘我才能開口說話,「你說的不是大腦麻痺吧?」我有氣無力地問。

    「現在還言之過早,」沙爾茲曼醫生回答道,他向我們建議把她帶到附近一家醫院去,聴聴別的醫生的診斷。那裡的醫生檢查以後,没有把結果告訴我,只給沙爾茲醫生寫了一個報告。他接到報告以後,也想法不讓我們知道報告的內容,他一再告訴我們,他們檢查的結果過分悲觀,然而我們一要他把報告拿出來給我們看,報告寫道;「此女腦部受嚴重損害,了無智力跡象可尋。為幼兒與父母之利益計。茲建議將該幼兒交醫療機構照顧。」

      麥克和我看了這份診斷,甚為氣忿,根據我自己的觀察,我知道黛琵是有智力的,我們們決定不讓她留居醫療機構,「我們有什麼法可想嗎 ?」我們問他。「在她這個年齡没有什麼法可想。」沙爾茲曼醫生告訴我們,「只有愛她,庝她。」

      這並不難,因為黛琵雖然不像別的孩子,卻非常討人喜歡。她長著一對深棕色的眼睛,一個佈滿雀斑的小鼻子,栗色的卷髮覆額。夜晚要她睡覺,她一定要我做一番手腳,好像行禮行如儀似的,首先我給她餵奶,其次要把她的玩具電話放在小床上,然後姶她蓋上一條毯子,使她能夠用手指玩弄那條毯子上的絲帶花邊,最後我還得親她一下,這樣一來,她就一下子就睡着了。

      黛琵長到一歲半,我把她帶往麻省全科醫院檢查,有些人認為那間醫院的腦科在全世界首屈一指,我們住在佛羅逹州,路遠迢迢到波士頓,旅行就夠辛苦的了,到了那裡,我們母女二人在醫院裡住了三天,心裡又害怕,又緊張。

       黛琵在醫院裡嚎啕不已,醫生們對她的苦惱毫不理會,平心靜氣地把所有可做的檢查都給她做了,檢查結果也讓人放心。他們告訴我黛琵智力中等,可以上學說不定可以有一般兒童的智能。說話不致成為嚴重問題,說不定幾年以後,她甚至可以憑支持身體的器械走路。

      從波士頓回來之後,我就馬上開始帶她出去玩,她在醫院大吵大鬧,使我想到她應該多見生人。她出世以來這十四個月,大部份時間我都没有帶她出門。我經常對自己說,黛琵這麼柔弱,我不能把她帶出去讓她受到各種細菌的侵襲。我卻不肯承認,我想保護的其實是我自己。

      事實上,任何人一見到就知道這孩子不正常的地方,她的頭抬不起來,兩眼斜視,臉上毫無生氣,表示關切的人會說:「妳女兒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是不是啊?」另有別人的批評可要難聴得多。

      不管別人偷偷地講閒話或當面批評,麥克和我決心把黛琵當做普通孩子一樣地看待。我們不能讓她感覺到我們自己的畏懼而不安,我們對她要和對別的孩子一樣愛護,容忍、幫助,甚至訓誡。

     從波士頓回來以後,我們想要她運動,使她的兩腿強壯起來。可是那時她最大的進步是在語彙方面,每隔幾天就會說出一個新字,使我們驚喜不已。(她現在可以叫出我們每一個孩子的名字,使他們非常開心。)後來有一天早上,我駕車帶她出去,忽然下起雨來,我開動了擋風玻璃上的拭雨器,黛琵就痛哭不已,我把車子開到路旁停了下來。

     「怎麼一回事啊?」我問她道。其實我並没有指望她回答。
      黛琵指着擋風玻璃上的拭雨器,嗚咽着說;「媽媽,我不喜歡那個。」
      她第一次說了一句真正的話,我認為非奬勵不可,所以在回家途中就再
没有開動擋風玻璃上的拭器。可是我仔細用的這番用心並不見效,此後一連幾個月,黛琵再没說過另一句話。

     我們第一次聴到費城道曼中心的時候,並没有抱什麼大希望,這是一個幫助傷殘的人復康的機構,正式的名字叫『人類潛能發展中心』。據說他們治療腦病不施手術是個空前的貢獻,可是黛琵早經專家檢查過了,我們覺得凡是可以想到的辦法都己用盡,我們決定不要拖着孩子,東奔西走,尋求治療。

    可是那時黛琵已經兩歲半了,她身體顯然已經不再改進。兩眼斜得怕人,
等到給她用手術矯正後,只是容顏好看了一點,並没有幫她維持平衡。物理
治療醫生教給我們的標準運動,雖然我們全都給她做,她只勉強會爬。絕望之餘,我們最後才乞靈於道曼中心,求醫病人的名單長得怕人,可是剛好有人約好要來的,不來了,於是就把我們安排了進去。

      我知道中心醫生必須先診視黛琵,才決定是否替她治療。我打定要她給人一個良好印象,上飛機到費城的時候,把她打扮得彷彿是去參加生日會似的。劉海修剪得特別整齊,加上那對深粽色的眼睛,小小的筆直鼻子,她真像一個法國小洋娃娃。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在那一天檢查過程,黛琵非常合作,檢視人員要她怎樣做,她無不盡力而為。她在地板上拖著身子爬,跟隨閃着的顏色燈光,從袋子裡取回物品,甚至想法要把皮球從不一隻杯子裡倒進另外一隻杯子__不過没有多大成功。緃然如此,醫生的診斷仍然兇多吉少。

    

( 知識學習考試升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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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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