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城邦
上一篇 回創作列表 下一篇   字體:
第五篇、死纏爛打(唐朝壞女人)
2009/07/10 19:53:46瀏覽561|回應0|推薦0

    話說回令寒山這裡,張繼被令寒山像拎隻貓一樣的提著,從姑蘇城上空飛過千戶百姓家屋頂,回到令府。

    前面凌空而飛,早已把張繼嚇個半死,最後令寒山從數丈的高牆,跳回自己家。在落地前張繼的衣服,經不起長時間拉扯,衣服鬆脫開來,張繼滾落在地,使得他以為自己摔死了,嚇得昏過去了

    「這小子怎麼這麼文弱!」令寒山抓著張繼那套不住的外衣,不耐煩的說道。

    「半鬼!你來給這小子弄醒!我去換件衣服,穿這種客套的衣服,真不習慣!」令寒山邊說邊自個兒走進屋內,換掉一身華麗的衣服,改穿平日寬鬆儉樸的衣服,讓張繼獨自躺在地上。

    一個長相極為醜惡的男子,慢慢靠近張繼,伸手探了一下張繼的脈搏,確認張繼只是單純的昏倒,就不客氣的捏按張繼的人中,他受到刺激『嗚!嗚!』的動了一下身體。

那叫半鬼的人,看效果不好,轉身朝張繼的臉,放了一個又臭又長的屁,在張繼頭頂上發酵

    「這是什麼味道?」張繼受激而醒,睜眼一看,一個大屁股就在他的正上方,馬上知曉是什麼味了!他翻身爬了幾步,作噁欲吐。

    那半鬼則是大笑不止,不過笑聲怪異,只是發出嘶嘶嘶的連續聲!張繼轉頭往回看,到底是哪個沒禮貌的?不瞧還好,這一瞧可是把張繼嚇的拔腿就跑

這個半鬼左臉整塊模糊不清,似乎像被野獸撕裂吞蝕過,連眼睛在哪都沒瞧見。張繼一看,就算是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嚇得他拔腿狂奔,只是張繼跑了沒幾步路,就撞上一堵人牆,原來是令寒山更衣回來了。

「ㄟ!別怕!半鬼這人是個漢子,認識了,你就知道!」令寒山面對撞過來的張繼,反手又把他拎了起來,把他整個人轉回去面朝半鬼,張繼這時才覺得自己失態了。

「半半先生!您好,小生張繼,打擾了!」張繼報拳示敬,但頭還是放的低低的。

「不好意思!張公子!我叫江雲仙,大家都叫我半鬼,往後你也叫我半鬼就好了!」半鬼發出低而尖的語調,似乎是用腹部發出來的共鳴聲,不過發音倒是蠻標準清楚,張繼知道半鬼的本名後,才敢抬頭看半鬼。他心裡想:江雲仙這名字倒很雅致,難道這半鬼出身書香世家,想到這,反而對半鬼產生好感。

「不!不!我以後稱您為江大哥,您叫我張繼就行了!」張繼很客氣,半鬼聽了也很高興。說實在的,像張繼這樣叫他的人,在他受傷之後就沒有了,大部分的人都蠻鄙視或是害怕他的,所以張繼的作為,使半鬼覺得受了尊重的感覺。

而張繼這時也才看清楚,現在身處的環境:令寒山的家真像個鬼屋,庭園到處雜草叢生,破了窗格也沒修理,蜘蛛網牽的到處都是,好像已經很久沒人打掃過一般;如果形容這府第大致完整,可能已經是最好的恭維了,晚上到這裡,一定以為這是廢墟。

「半鬼!你通知大家一下,今天晚餐提早開伙,我有事跟大家說一下。」令寒山告知半鬼,張繼一聽,腿都軟了,怎麼又要吃飯了。

「ㄟ!我帶你到處參觀,讓你熟悉一嚇,畢竟你得住上一段時間,要是找不到廁所就糟了!」令寒山哈哈一笑,張繼心想:這人還真幽默啊!說這什麼話,像這樣雜草叢生的地方,隨地大小便都可以。

令寒山一直往前走,張繼跟的很緊,這令府的宅第,數呎之內就可能會迷路,因為草都長進迴廊裡了,哪裡還有路?

「我家沒有堯家大,大約只有堯府的一半左右,祖先的產業傳到我手上,算是敗光了!」令寒山邊走邊介紹。不過令寒山也是個超級沒耐心的人,才剛開始介紹就放棄了。

「唉啊!改次再介紹好了,我先去小睡一下,晚上才有精神!」說完。令寒山就鑽進了前面的破屋。

張繼趕緊追上,跟著令寒山鑽進這個門都有點打不開的屋子,張繼一直緊跟著令寒山,以免在這廢墟間迷路。

但是,令寒山畢竟是學武之人,動作之快哪是一個文弱書生有辦法趕上的!張繼一鑽進屋內,就沒見著令寒山,使得張繼一顆心臟撲通撲通的愈跳愈快,他在這屋子內轉了兩折,看見有一間房間,門沒有關好,就衝了進去。

果然看見令寒山,正躺在床上睡覺打呼。張繼心想:這人怎麼這樣?好歹我也是你請回來的客人,怎麼連個最基本的招待都沒有?張繼好不容易找到一張椅子坐下,靠在椅背上閉眼休息,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有腳步聲走進房間裡,張繼因地方陌生而睡的很淺,一聽到聲音,馬上就驚醒過來。

「主人!晚餐準備好了!大家都在等您啦!」

時間已是黃昏,屋內有點陰暗,因為發出聲音的人,音調怪異特殊,張繼一聽就知道是半鬼,但是這令府上上下下也太奇怪了,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不點燈?不過,這答案張繼馬上就暸解了。

「喔!什麼?好好!等我一下,馬上來!」 令寒山立刻翻身起床,掩不住還沒睡醒的聲音,但已經下床找鞋子了。「鞋呢?喔!有了!在這!張繼,吃飯了!別讓人等了!」

令寒山穿好鞋子,就大步走出房門。此時屋外月色明亮,張繼一瞧四週,比起白天更是令人害怕,到處陰暗不明,迴廊上根本沒法走人,這怎麼走?

令寒山揉揉雙眼,右手抓住張繼,一個提氣又跳上屋頂,半鬼也跟著跳上來,三人在屋頂上飛奔,張繼萬萬沒想到,令寒山在家中也要如此飛躍,那家中的迴廊、走道當然就沒有用,怪不得沒人會在意走道上的雜草。

張繼懸在半空一看,四週大約有五六十間房子是暗的,在暗的房子外圍就有燈火;顯然這一大片陰暗就是令府,而在陰暗的令府中間,卻有一處燈火明亮。

令寒山與半鬼就是朝那裡飛奔過去,到了目的地,令寒山一躍而下。不過,這次他倒沒讓張繼摔倒,在落地時特別扶了張繼一把,然後就大步的走進屋內,半鬼也是,沒人等他,張繼只好快步跟上。

這明亮的屋子,原來是個餐廳,裡面寬闊廣大,少說可以放進容納十人食用的大餐桌,五十桌以上,可是諾大的餐廳,現在只有擺放一個餐桌。

在外面觀看以為這屋子一定亮度十足,其實不然,進來後才知道,這屋子太大,屋頂太高了,仍然有許多陰暗之處,那一個餐桌上面擺滿了菜,有五個人已經上桌啃食,根本就不等主人開飯的!

    令寒山和半鬼一上桌,拿起碗筷就吃,那動作好像是不趕快吃,菜就要被搶光一樣,令寒山扒了兩口飯,看到張繼還站在一旁沒有就坐。

    「唉啊!我倒忘了,張繼你過來!隨便坐!我幫你介紹一下家人!」令寒山覺得失禮,趕快揮手要張繼坐下。

    「這位是趙二娘!」令寒山指著左手邊一位頗有姿色的中年婦人。

    「別..別來!你這人口才這麼差,給你介紹,還有什麼好聽的。我自己來!」那趙二娘打斷了令寒山的說話。「小白臉帥哥!打哪來的?婚嫁了沒有?今年幾歲?有什麼興趣?喜不喜歡年紀大的女人?」這趙二娘哪是自我介紹?根本就是對張繼作身家調查。

    「你別理她!這個瘋婆子!你只要小心,晚上別讓她上了你的床就好啦!」有一個人頭也沒抬的警告張繼,似乎蠻不屑趙二娘的言行。

    「玄宙清!你沒說話,別人不會把你當啞巴!說話這麼缺德,張公子,你可要為我出口氣啊!」趙二娘藉機向張繼撒嬌,張繼一臉尷尬,但其他人都笑了出來。

    「別瞎鬧了!這可是令大哥的客人。張公子,我來為你介紹吧!我叫朱元易,原在江西做官,因為發表了一篇文章,批判朝廷的貪官污吏而被充軍。但那些被揭發的貪官污吏們,想花錢在我流配的路途中將我殺害,幸好遇上令大哥救了我,於是我藏匿在令府內,一藏就是十二年!」那個朱元易拿起桌上的茶,徐徐的喝了一口,潤一下喉嚨,是個一臉正氣的讀書人。

    「這位是紂原龍,原本是山東黑風狼寨寨主,因為搶了一趟鏢,半路被令大哥截住,後來受了令大哥仁德感召,解散了黑風狼寨二千多名的弟兄,追隨令大哥回江南,這如果要說清楚,那可是一篇很長的故事呢!」

    朱元易說的很容易,但聽到的人都知道,一定是經歷過一場非凡的過程。那位紂原龍橫眉豎眼、滿臉鬍鬚,『哼!』了一聲,繼續吃飯。半鬼聽了則皺了一下眉頭,不過沒人看的出來,因為半鬼根本沒有眉頭。

    「這位是葉行幸,江湖上的人管他叫飛天鼠,輕功一流是個神偷,只有他不想偷的,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他有個好習慣,就是專偷權高貴重的財物,然後再救濟貧困,有一次誤把令府當成豪宅來偷,結果這一偷之後,五年來都沒出令府一步!哈哈!」

    朱元易的語氣,似乎訴說著是個非常有趣的過去,這個葉行幸個頭瘦小,賊兮兮的朝著張繼傻笑。

    「喔!這一位就是玄宙清,他是個神醫,可惜愛喝酒,有一次酒醉誤事,醫死了一個政客的胞弟,結果跟我一樣,變成了朝廷的欽犯,走投無路,只得投靠令大哥!」 朱元易語氣顯的有點敬重玄宙清!

    「別把我說成神醫,只是半調子,說是庸醫還差不多!」玄宙清一面喝酒,一面酸溜溜的回應,是個長臉細鬍的郎中。

    「這位是趙二娘,是楊州最紅牌的花旦,當然是十年前的事,後來紅塵洗手,嫁給洛陽城裡的一個富商當二老婆,只不過好景不常,沒多久富商過世,趙二娘被富商的大老婆排擠,只得重操舊業,不料得罪了權貴,遭人追殺,也是令大哥救了她!」朱元易很自然的介紹趙二娘,但她卻低著頭,似乎相當敬畏朱元易。

    「這位是半鬼:江雲仙,別看他這樣容貌,可是很有學問的,他原來是令夫人的書僮,現在是這裡的管家!」朱元易笑一笑,半鬼聽到朱元易是這樣介紹他的,聽了也很高興。

    「對了!張繼,你又做錯了什麼?怎麼也來到這個,麻煩處理中心?」朱元易在介紹完大家後,也很幽默的要張繼自我介紹,眾人聽了也哈哈大笑。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好像得罪了不少人,可是我不是有意的,那些人我也不認識,真的!我什麼也沒做!」張繼一個腦袋渾渾噩噩,搞不清楚狀況,也說不出什麼內容!

    「喔!那你知道你得罪了哪些人?」朱元易笑笑的說。

    「好像好像有馬專才!」張繼循序思索著。

    「啊!你說那個敗家子啊!」趙二娘很自然的接口。

    「還有史密訥!」張繼又記起了一個。

    「史密訥!哈!我最愛偷他的東西!」飛天鼠葉行幸笑著說。

    「還有莊駭刃!」張繼又說。

    「什麼?這個奸臣!他也有分哪!」朱元易一聽到莊駭刃的名字就咬牙切齒。

    「還有喔!段常青!」張繼陸續的想起來。

    「哼!這個偽君子!」玄宙清似乎對此人非常不恥。

    「不過!看張公子一表人才、談吐氣質不俗,應該不至於跟這些人接觸到才對,怎麼會得罪了這些歹人?」朱元易問張繼,其餘的人聽了也認為朱元易言之有理。

    「我..參加比武招親!贏了!」張繼怯生生的說。

    「你??」全部的人一致驚乎!除了令寒山。

    「看不出來哦!張繼你還是個深藏不漏的武林高手!」朱元易抱著懷疑的態度,說這話也是讓張繼表態!

    「我我不會武功!但也不只我一人贏了!」張繼尷尬的回答。

    「哦?比武招親勝利的不只一人,那豈不是要大亂?另外一個贏的人是誰?」朱元易覺得張繼所言,已經超出他的邏輯思考範圍。

    「就是我!」令寒山這時猛然一句。

    「什麼?」大家一陣譁然,沒有人不驚訝不已,除了張繼以外。

    「令寒山!你不是去當裁判嗎?怎麼自己比起武來了?」飛天鼠大笑。

    「因因為!因為她是阿妹啊!」令寒山此言深情緩緩,沒人不錯愕萬分,尤其是半鬼。

    「恩公!令夫人已經過世了!這您是明白的!」玄宙清以醫生的立場,希望醫好令寒山的心病。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那堯家小姐長的跟阿妹簡直一模一樣,而堯小姐又容許我可以叫她阿妹,這我不知道!」令寒山一副神智不清的樣子,比張繼還慘,使得在令府裡生活的這六個人非常擔心。

    「看來我們得去看看這個女子!」朱元易下了一個結論,所有的人都點了頭。

********

    這晚,半鬼早早備好客房讓張繼歇息。

    而其他人仍在飯廳中討論令寒山比武招親的事,令寒山口才實在不好,眾人真的有聽沒有懂。最後朱元易提議,明早大夥兒一塊到堯府探個究竟,可別叫令寒山吃了悶虧。除了紂原龍表示沒什麼興趣去,其餘的人倒是異口同聲的答應了。

********

    另一邊,童志秀一夜宿醉,第二天根本起不了床,可是步婷一早,就叫人硬生生的把他拉下床來。

    童志秀被人吵醒,頭痛的厲害,他本來就不是很能喝酒,只是昨天晚上被步婷氣的猛灌酒,那荔枝酒的甜味,能讓人喝很多而不自覺,一旦酒性發作,後勁真是厲害的嚇死人。

    銀杏、盛梅、愛喜三個人還躺在床上睡的像個死人。那步婷卻好像沒這回事一般,非常有活力朝氣、精神抖擻,找到童志秀就煩他。

    「秀秀!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也沒看你喝多少,怎麼像個棉花糖一樣,軟綿綿的,站好啦!」步婷大喝。童志秀懶得理她,自顧攤在椅子上繼續睡。

    「快點啦!快想個辦法!不然昨天的比武招親是比假的喔!目的可不是讓張繼去跟令寒山同居,是我要找丈夫ㄝ!你不趕快起來幫我想辦法,那怎麼可以?」步婷大吼大叫的說。

    步婷這下可蠻橫起來了,那管的了童志秀還在宿醉,東吵西吵,想把他吵醒。但是童志秀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嘴巴咿咿喔喔的裝死,讓步婷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真有你的!童志秀!我晚一點再來找你!」步婷真的氣死了,大步踏出客房。

    童志秀忍不住哈哈大笑,只是真的宿醉的厲害,也沒什麼好得意的,他勉強站起來,在桌上找到一杯隔夜的冷茶,就大口的喝了下去,這一下,才約略清醒;看見堯府下人一早準備來的一臉盆清水,毛巾打濕往臉上一擦,這下就更為清醒了。

    清醒的童志秀一想到昨夜步婷的叼蠻,心裡還是很不爽,他走到隔壁客房把盛梅跟銀杏叫醒,要她們倆跟他一樣的方法清醒,然後寫了一張字條交給愛喜,要愛喜轉交堯老爺。

    然後三人就偷偷摸摸的溜出堯府,然而那愛喜看童志秀等人走得如此匆忙,以為有什麼急事,所以不敢怠慢,急忙傳遞紙條去。在途中正好遇上步婷。

    「愛喜!你怎麼啦?急急忙忙的?」步婷問愛喜。

    「童公子要愛喜轉交這紙條給老爺!」愛喜告訴步婷。

    「什麼紙條?拿來給我瞧瞧!」步婷一把搶下紙條一看,上面寫著:【因有急事  先行趕回  不克告辭  還請見諒---童志秀】。

    步婷將紙條讀完後,可是火大了。「好啊!竟然想溜走,門都沒有!」

步婷急忙追到大門一問,童志秀剛走沒幾步。

    另一方面,朱元易、玄宙清、趙二娘、半鬼等四人一早也趕來堯府,只是到了堯府的大門口,卻找不到理由可以混入或拜訪。

    這時看見童志秀帶著二名女婢走出來,正想上前客套,藉機找個理由混入堯家。沒想到,朱元易往前一拱手,童志秀卻好像沒看到一樣,急急忙忙的趕路,朱元易等四人正覺詫異。

    然後堯府大門再度打開,跑出來一名急急忙忙的女子,朱元易等四人一看,嘴巴都張的老大,這可不是死去的令夫人嗎?尤其是半鬼,半鬼可是從小跟著令夫人長大的書僮。

    「死人!童志秀你想溜走?沒那麼簡單!」步婷一個縱躍,跳到童志秀之前,擋住了童志秀的去路。

    步婷其實能文能武,從小只要兩個哥哥有的,她必會爭取跟哥哥一樣,但是又不認真學,所以學的不好,充其量真的是不文不武,但基礎的應該還算可以。

    「幹嘛擋我的路!大小姐!」童志秀沒好氣的回應步婷。

    步婷一跺腳。「好!算我輸你了!你幫我一下不會怎樣吧?」步婷看童志秀的態度只得認栽。

    「幫妳?有什麼代價?」童志秀知道這下不幫也不行了,但是他可以談個條件。

    「好!既然出來了,先到悅來客棧坐坐,我請大家吃個精緻的早飯,再來細說,可以吧!」步婷倒也心軟了,側了頭卻看到朱元易站在旁邊張著大嘴。

    「這位大叔!我們認識嗎?嘴張這麼大,餓了嗎?」步婷這人心思簡單,為人跟堯老爺一樣闊綽,順手在身上的錢袋裡,抓了一把碎銀,放在朱元易的手上。

    「拿去買些吃的吧!你自便!」步婷說完便拉著童志秀往前走去,朱元易手上拿著錢,傻在那兒!

    半鬼、趙二娘、玄宙清三人走到朱元易身旁。

    「朱大哥!我們怎麼辦?」趙二娘問道。

    「咱們也去吃個精緻早飯!」朱元易回了神,一邊說一邊張開手掌,看那手中的碎銀,這麼多錢可夠他們吃上好幾個月的精緻早餐了。

    於是朱等四人,一路跟隨著步婷等人,來到了悅來客棧。這悅來客棧是童志秀幫堯老爺設計建造的事業之一,可說是姑蘇城中最為豪華的一家餐館,樓高五層是姑蘇城中最高的建築,又位在姑蘇城最繁華的地帶,一、二、三樓是餐廳,一樓還有舞台表演,四、五樓則是客房及貴賓觀景席,所以說悅來客棧不但是地標、也是當代時尚的表徵,來往的顧客當然都是政商要人、紈褲子弟。

步婷才踏入客棧內,那裡面的掌櫃、店小二們趕忙放下手邊的工作靠過來招呼,要知道這脾氣古怪的大小姐,可是得罪不得,悅來客棧既然是堯家產業,步婷當然是熟的不得了。

    「照舊!」步婷不耐煩的揮手說道。率先登上樓梯,直往頂樓貴賓席位走,而童志秀不急不緩的慢步跟上。倒是掌櫃等一票員工,看到小老闆童志秀,都高興的擠過來跟他打招呼,童志秀轉頭舉起手,將食指按在嘴唇上,示意要他們不要出聲,免得掃到步婷的颱風尾,那可就要倒大楣了。

步婷上樓之後,大辣辣的一坐下,就臭著一張臉、嘟著一張嘴,兩眼直瞪著童志秀,童志秀則是悠哉悠哉的坐下,一副嘻皮笑臉,兩眼刻意避開步婷的視線,把目光直瞧著客棧外,姑蘇大街上車來人往,還一邊嘖嘖讚嘆,故意一副鄉巴佬的模樣

盛梅跟銀杏丫環二人,尷尬的在一旁陪坐,這情景雖然對她們兩人來說是司空見慣,但每次還是難免覺得彆扭

朱元易等四人也隨後登上樓梯,掌櫃一看到他們四人的穿著極為普通,正要阻止他們四人上樓,但朱元易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不慌不忙的伸手擋住掌櫃的意圖,並指了一下童志秀,意思是我們是童老闆的朋友,正要一同上樓吃飯。

掌櫃見狀,馬上陪笑示意抱歉,恭送朱元易等四人上樓,他們四人一上了樓,順勢就坐在步婷等人的隔壁桌次,以方便查探情報。

 精緻小吃陸續上菜,速度極快!大概是因為老闆千金,正在鬧情緒的關係,以致員工個個神經緊繃 ,唯恐一個怠慢而丟了工作,所以依這個大小姐平常的喜好,菜色趕緊加倍的上,店小二更是跑斷了雙腿,一轉眼南北小吃塞滿了兩桌。

步婷到也能忍,夾起了桌上還正冒著煙的水晶蒸餃,細嚼慢嚥的,一面喝著溫熱的酸梅湯,一句話也不說。

童志秀夾起川辣的無骨鳳爪,也是細細的品嚐,一邊喝著香片清茶。盛梅、銀杏各自吃著,一桌竟然可以安安靜靜、鴉雀無聲

隔壁桌的朱元易等人,原本是想要偷聽情報,沒想到竟然遇到這種情形,實在是意料之外。時間一久,原本想打探的好奇心,慢慢耐不住美食的誘惑,也靜靜的享受起來

童志秀這桌沒有聲音,朱元易這桌更不敢發聲,除了半鬼食不下嚥,直瞧著步婷外,其餘三人就慢慢的邊吃美食,邊看姑蘇城色美景,緊繃的情緒漸漸鬆弛舒暢,忘情的享樂起人生來了。

其實童志秀跟步婷兩人,每次只要情緒鬧僵之後,都會到悅來客棧裡吃上這樣一頓,來讓兩人冷靜放鬆心情,盡棄前嫌、重歸舊好,算是一種默契吧!畢竟從小就吵吵鬧鬧的兩個人,總會有一種和好的方式。

盛梅跟銀杏知之甚深,但在童志秀跟步婷兩人未開口對談之前,警報就不算解除。

「我等一下,去一趟令府!」童志秀舉杯喝著熱茶,終於冒出了這樣一句話,眼睛濛濛的,就像是自言自語,也許是吃了半晌熱食,眾人皆臉紅耳熱,如醉酒一般

「嗯!」步婷應著童志秀,紅嘟嘟的臉終於露出幸福的微笑,這換帖的姊妹童志秀,一直是她的屏障。不用說她也知道,他會為她做的事,但說出來聽,心情當然會更高興。

本來人吃的太飽、喝的太熱,就會想睡覺,再加上昨晚根本沒有睡好,更是令人昏睡,這悅來客棧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貴賓席中還備有躺椅、薄被,童志秀和步婷挑了兩張並排的躺椅,倒頭就睡,盛梅跟銀杏則趴睡在桌上。

朱元易等人也吃的昏昏沈沈的倒了一桌,朱元易勉強撐著,是因為謹記著此行的目的,可不是縱情享樂!當童志秀說出要去拜訪令府時,朱元易心裡一驚!這可要早一步回去才行。

於是在看到童志秀、步婷睡著後,朱元易拉起了趴睡在桌上的趙二娘、玄宙清,推推神智不清的半鬼,四人跌跌撞撞的先行離去,臨走前朱元易一回頭,竟然看到步婷與童志秀的手緊緊相握!這可像話嗎?難道這比武招親是假?這兩人分明是一對情侶,這情形實在令人猜不透,這可得趕緊回去想個對策,別叫自己人吃虧了。四人走時付帳,不但掌櫃不敢收錢,還歡送朱元易等人直到路口。

 

 

 

 

( 創作連載小說 )
回應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上一篇 回創作列表 下一篇

引用
引用網址:https://classic-blog.udn.com/article/trackback.jsp?uid=lin387056&aid=3122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