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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5/28 12:13:15瀏覽307|回應0|推薦2 | |
卷一、無女之國 【第十四章 非禮勿視】 3421字 一個不注意,已經到了要吃晚飯的時候。正當我邊做邊想時,門已經被打開了,只件冥煌手提一只飯盒,有些疲憊。 我就像隻餓壞了的小狗,衝到他的面前搶走飯盒,立刻就打開放在桌几上吃了起來。狼吞虎嚥地,恨不得把這些飯菜掃食乾淨。 冥煌徐徐的走到我的面前坐下,「你今天都在做什麼?午時沒吃嗎?」 我無意識的點了點頭,因為我中午只為了完成發明而隨意吃了幾口,何況剛剛又和穆天其折騰,所以我已經完全沒力了。 冥煌眼神裡隱忍著慍怒,「我一不在你就不好好吃飯了?」他在生氣什麼呢,不過是沒吃頓飯,有必要這麼焦心嗎? 我不明白他生氣的原因,只覺莫名其妙,就辯駁道,「因為做了些發明就忘記了,我現在不也把中午沒吃的都補回來。」 冥煌不再與我繼續爭論吃飯的問題,他環顧四周,瞥見角落有如遭賊盜般一團亂,指著那裡道,「那你做出什麼了?」還用蔑視的眼神直瞅著我。 我撓了撓頭,裝傻著,「這些是秘密,總之你不要看,跟你們沒關係的發明。」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做的這些發明每樣都和女性有關,誰教這裡是丈夫國,連個女人的用品都沒有。 冥煌只喝著茶水,盯著我瞧,我被他這樣瞧得久便不大舒服,於是又低下頭問道,「那你午時之後是去了哪裡?」 「辦些事情。」他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冷不防拽住我的手,聲音有些急迫,「再五日我們就要搬去王府住。」我的手被他抓著有些麻疼,連忙抽出手,瞪大著眼不太相信他說的話,「去王府住?」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在劉清遠的府裡住上一年半載,但怎麼也沒想過不到半旬日便可以住在別處。雖說住在這府也不是不好,但整日叨煩他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我還要多費心思應付穆天其,所以未嘗不是好事。 他又啜了一口茶,雙眼放著冷光,好像我不該詰問搬出去的事,「有什麼不對嗎?五日後就整修好了。」 「不、不是……」我連忙反駁,剛剛瞪大眼的原因是因為太高興了。但他既為王爺,任意將我置住在王爺府似乎不大好,雖說西華最為企盼的便是聖女,但是秉著規則,我住在他那兒似乎不恰。於是我繼續問道,「你是王爺住進府裡很正常,但我應該不行吧?」 冥煌勾起嘴角,他的笑容流露著清幽,「你是因為這事?這個很簡單,我把你娶做妃子不就得了?」我以為他在說笑,可他的表情一點也不謔衊,有些真切,我倏地臉頰刷上一抹紅暈,嗔嚷著,「開什麼完笑!」 他褐色的瞳仁還是盯瞧著我,但眼神已轉為淡然,「聖女本來就是該安置下來的。」所以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定是玩笑話,可惡,竟然耍我,讓我的臉像煮熟般紅赤。但何以我會被他的一舉一動搞的心神不寧?不,大概是我自己的錯覺。 這次我吃飯的速度異常地快,就好似蝗蟲過境般,冥煌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我,大概覺得我是頭母豬。可沒辦法,那是因為我中午才咂幾口飯,現在餓成這樣也是必然。 我邊吃還邊問他要不要吃,他卻是搖頭說先前已經吃過了。 我撐著肚子,一臉愜意的望著冥煌拿著一件青色棉裰、褌袴、袗衣、褻褲朝我走來,「走,跟我去沐浴。」 我下巴立刻掉下來,這男人發什麼神經?我蹙著眉,露出一臉不願的表情,「你洗浴拉我陪你做什麼?」 冥煌將臉湊近,竊笑道,「早上你說我看光你的身體,現在是你報仇的機會。怎麼,你不敢嗎?」我的臉又再次燒灼,雖說我講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也非如此啊,假若我見著他全身赤裸,準不定隔日就長針眼,如此豈非得不償失? 但他挑釁的言語一直在我耳邊迴響,我一向受不了別人的釁意,有些虛張聲勢的道,「哼,誰不敢?我只是怕看了會髒了我的眼!」 我甫說完,冥煌他也沒經得我的同意,立刻拉起我的手,不顧我剛剛的回辯,「既然你不怕,那就跟我去吧。」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冥煌便逕自攥著我的手,快步走到浴堂,我很彆扭,甚至躡手躡腳,但色女天性不變的情況下,還是屁顛屁顛得跟著他。 他將門栓緊後,就開始寬衣。 現下我的身心靈都陷入焦灼,總感覺有股火焰竄流全身,再加上周微氤氳水氣,我的汗便涔涔而下,色女倒成了個懦女,當真一大笑話! 我斬斷色念讓少得可憐的道德在腦中拉扯,順便把頭撇過去,但他卻嘲諷著,「不是說敢看嗎?怎麼現在倒膽小起來了?」 我全身直發抖,在我十七年的歲月裡,也從沒有男性在我面前赤裸裸的,何況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我佯裝慍怒,「就說我看了眼睛會疼,你信不信?」 可背後傳來陣陣的悶笑就像是種猛烈的挑釁,我怒地轉過頭,卻著了他的道,他已經光溜溜的在我眼前,我下意識把手捂住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心臟好急促的跳動,快到都要迸出,空氣也好稀薄,臉熱燙的簡直可以將水沸騰,我快羞愧死了。 我抖著手慢慢的從眼上移開,立馬要俯下頭,赫然發覺這樣是不對的,因為我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但我若不低下頭,他就是一臉壞笑的看著我,我到底該把眼光放在哪兒? 奇怪,明明光著身子的是他,何以是我感到窘迫?我只能將眼睛放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低聲道,「你不趕快洗嗎?」 冥煌只是慢慢的移動他的身子,我立刻把頭轉過去,只聽聞嘩嘩水聲,他滑到水裡去了。 接著是一陣窸窣的摩擦聲,我無暇顧及,心跳快的像是顆馬達,不停運轉。 「幫我把皂莢拿來。」冥煌冷聲命令著。 我把頭轉回,帶著不耐煩,指著他嚷道,「旁邊不是有嗎?為什麼要我拿這裡的?」但說完我卻大口喘著氣,好難受,感覺快蒸發了。 冥煌以一種凜冽的眼光盯著我直發抖,我只好像趕鴨子上架般,艱難地走到他的面前,將皂莢遞給他,想要趕快奔到門邊。 但他沒有接過我手上的皂莢,眼神裡帶著玩味,只道,「幫我搓背吧。」 我抽著眉角,手上的皂莢因為過度的顫抖而掉落水中,他用手撈起將之放在我手上。我傻楞的望著他,不明白他在演哪齣戲?幫他搓背,他有毛病嘛。 冥煌見我一臉呆滯,不由得惡笑道,「不是說敢看我的身體,那幫我搓背應該不是難事吧?」他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而我是被他活捉的敗俘,只能謹遵他的命令。 我囁嚅著,表情略顯呆滯,「你……有病嗎?為什麼我要當個女婢般服侍你?」一邊還在想要怎麼逃出他的手裡,貌似比從穆天其手中逃脫更為困難,即使他一絲不掛,但他一定有辦法生擒我吧。 他的眼神轉為幽深,而不再是冷冽,「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也該償還恩情吧。難不,你是想要以身相許?」我見到他眼底波瀾不驚,還泛著玩味,原本好不容易冷卻的雙頰又因為他一句話再度沾染紅粉。 我猛力搖了搖頭,攥著皂莢的手還是顫著,但是我鼓起勇氣,打算真的幫他這王爺搓背,反正我現在是要報恩又非非禮。但我又告訴自己,不是自己號稱是色女嘛,既然是色女就要讓男人臣服在你之下,而不是老讓男人調戲你,這樣真毀損色女這稱號。當真一萬惡邪念啊。 熱氣氤氳,我直喘著氣,心臟像興奮過度一樣猛烈跳動,每一次躍動就向嘲笑我的赧怯。我忍住緊張和羞情,將右手緩緩按在他的肩上,卻一直不停得發抖。 冥煌見我一直沒有動作,將身子轉到我的面前,我瞪大眼直覺得血壓急速飆升,我真的快不行了。只差血氣沒有逆衝,如若一回衝,我大概會對準他的臉『噴』鼻血吧。 我知道現在我的表情一定讓他看出端倪,我是何等的煎熬。但是基於自尊心還有面子的問題,我這個人是絕不會善罷干休的。 「你別逞強吧。」他只淡淡說了一句。好吧,自尊和面子都是些垃圾,一文不值的,就順著他的意吧。 我踉蹌地走回門邊,想藉門縫吸納些空氣,現在我的臉一定紅得像猴屁股。忍不禁長長唉嘆起來,真是丟盡色女的臉,原本有大好機會可以看帥哥的身體,就因為我這種懦弱的個性,機會全沒了啊。 唉,我真是個只會嘴上說說的色女,行動上的弱女。 冥煌自個兒也安靜的洗浴,只有那嘩啦的水聲提醒我要把持清醒。 沉默了許久,冥煌淡漠的聲音又再次打破我的發呆,「把那些衣物給我吧。」我聽話的把那堆衣物交予了他,然後快速扭頭過去。深怕他又抓到我的小辮子然後找荏,若再讓我失控天曉得會發生何事? 他的手緊緊拽住我,深怕我逃開似的,「你是不是嚇得快死了?怎麼不敢看?」 我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半晌,才勉強道,「非禮勿視!」是啊,基於禮貌,無論男女應當都『非禮勿視』,但是穆天其和冥煌卻都不把這四個字放在心裡。 他的眼神詰疑著,笑開了懷,「是嘛,我不曉得你是如此矜持。」一邊還饒富興味的打量著我,探我究竟是為何改變,變得如此端莊。 被他這樣當昆蟲觀察,我早已慍然,「廢話少說,」我又怒道,「趕快把衣服都給我穿上,我最討厭裸體了!」我快速轉過身,怕不小心又瞥到一眼。 我背對著他約莫有一分鐘,他竟然早穿好衣服了。 冥煌走到我的面前笑道,「走吧。」 我低著頭跟著他,覺得好尷尬,一路上我們根本沒講過話,安靜的異常,非常不自在。就好像自己和前男友分手後,再次遇見時的尷尬……。不對啊,我哪來的前男友,我根本就沒交過嘛。 作者有話說: 女王的章節字數設定是在兩千五百字以上的,不過這篇超過太多。我是直到寫寥哉之後,才比較會控制字數然後吊人胃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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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