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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同人小說:她的秘密 About her thirteenth secret.
2021/06/08 00:10:00瀏覽54|回應0|推薦1

  犯罪係……10……滋……非執……對象.鎖定……滋……

 

  朱手中主宰者的電子燈,竟莫名地滅了光芒。甚至連攜式終端也是如此。

 

  「這可怎麼辦呢?」齋藤司挑眉一笑。看著因主宰者出現問題而垮下臉的朱,他感到異常的愉悅,「常守監視官,既然我的犯罪係數是安全值,您是不是能放下那沒用的‘廢鐵’呢?」

 

  「……你到底做了什麼?」她不免沉聲問道。

 

  這樣的情況和以往都不同──就算是判讀免罪體質或透明人,也從未有過主宰者出現問題的狀況發生;哪怕是在西比拉無法監視的區域,也僅僅是切斷了連線而已。那麼,這如同系統當機一樣的荒唐情形,真的是齋藤司所為嗎?

 

  還是西比拉的內部矛盾所衍生出的系統問題?

 

  「哎呀,這可是商業機密,恕我無法奉告。」

 

  竟然真的是他做的……?!如果他真的能破壞系統,想必外頭的街頭掃描儀、公安局擁有的主宰者,也全都沒了作用吧?

 

  而失去了與外部聯繫的自己,攻堅的危險值也會上升。

 

  朱不禁咬牙。

 

  「常守監視官,別這麼生氣嘛?」齋藤司狀似輕鬆地翹起腳,盯著她慍怒的褐色眼瞳笑道:「難道沒了主宰者,您就沒有辦法逮捕我了?監視官大人?」

 

  「不勞醫師費心,我當然有辦法逮捕你了──」

 

  朱試圖沉住氣,右手旋即從西裝外套的內袋中掏出一把金柏便攜型手槍,槍管則指向因此露出驚訝表情的齋藤司,「但,你可能會受點皮肉傷。」

 

  「看您的表情,我想不是受點皮肉傷的程度吧?」凝望著槍口正瞄準自己頭部的齋藤司,非但沒有露出畏懼的表情,反而對著朱拊手大笑:「啊哈哈哈!您可真有刑警的樣子啊,常守監視官?看著您,我就想起了我的母親呢。」

 

  「很抱歉吶齋藤醫師,我現在並不想浪費時間與你閒話。」朱帶有警告意味地輕扣了下板機,雖然不是真的開槍,可嘎吱的聲響也足夠恫嚇人了。

 

  「哦?」

 

  「至於你的母親──齋藤望女士的事,待你回局裡後,你想聊多久就聊多久,我願意空出時間奉陪。所以,希望你趁我還好言相勸的時候,配合公安局的逮捕流程施行上銬,你覺得如何?齋藤醫師?」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可不是在說笑話。」朱攢起眉。

 

  「呵!您可真是急性子?要知道舊時代的刑警在逮捕犯人時,都是需要足夠的等待時間和充分的準備才能一網打盡的。」

 

  「但我認為自己在公安局裡已經是最有耐心的人了。要不是因為醫師你胡作非為、滋擾市民,我現在可還在悠閒地度過我的休假喔?」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打擾常守監視官的休假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齋藤司戲謔的笑聲迴盪整個純白的空間。

 

  朱不禁把眉心擰得更深。「不好意思……我絲毫感覺不到你的歉意。」

 

  「抱歉、抱歉……不過嘛,依我這老頭子的猜測,您是和戀人約會到一半就被叫過來處理案件是嗎?那麼,為了給您賠禮,我就說些秘密給您吧?」

 

  「醫師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那些秘密能同我回公安局後再說嗎?」朱以冰冷的口吻下了最後通牒,因為她的耐心已經到達極限了──

 

  「諾娜塔。」

 

  「什……?」

 

  「這是第一個秘密。」齋藤司似笑非笑,「就用監視官您第一名的頭腦想想吧?」

 

  「……」糟了!

 

  他想攻擊諾娜塔,得快點聯絡其他人到諾娜塔那裡!

 

  朱抬手想操作攜式終端,復又想起手邊的通訊設備全都沒有了作用……雖然有預感齋藤司還會再攻擊其他地方,但她的同事和後輩,真的有辦法猜測他的意圖,立刻趕到諾娜塔救援嗎?

 

  齋藤司甚是滿意地看著她氣惱的表情。

 

  這種主導一切,令對方無所適從的感覺,就如同糖衣一般讓人上癮。此刻,他總算能體會到過往醫治ASPD時,病患向他陳述犯罪的愉悅感是多麼鮮美甘甜的滋味了。

 

  「常守監視官……假如現在的情勢是一場棋局,那麼對公安局而言,不就是一場直奔敗北的死局嗎?」他不自覺地揚起嘴角。

 

  穩贏的盤面,公安局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如果真是棋局,那麼,不下到最後一手都不算是結束。」

 

  齋藤司忍不住因為她的話而發噱,「啊哈哈哈哈哈!您還真有自信?不過嘛,從身為王將的您來到敵營之時,就已經是致命的錯誤哦。您可別逞強啊,監視官大人?」

 

  「我看起來像在逞強嗎?」朱凜眉。

 

  在這場錯綜複雜的對弈之中,她從來都不是王將的核心角色。就算自己真的不幸殞命了,公安局也大有人在,她的同事和後輩勢必會將所有犯人繩之以法,那怕犯人已死亦是如此。「還有,我可不是什麼王將,我是‘角行’喔,齋藤醫師。請你不要小看角行,當它來到敵營,就是‘龍馬’,誰勝誰負還說不準。」

 

  角行只要前方沒有棋子阻擋,任何的斜向都能徑直穿梭。而深入敵營的角行,直向也能行走。

 

  齋藤司才是那落入陷阱的袋中之鼠[1]

 

  「角行……嗎?您可真有意思啊,常守監視官。」他交叉起手。

 

  「是挺有意思的──由身為角行的我,來對付你這個王將,綽綽有餘。」

 

  齋藤司不免低聲輕笑。

 

  「……看來我很擅長逗樂齋藤醫師?」朱不禁捏緊槍把。

 

  「呵呵!與您談話確實有趣,不過──」他面色輕鬆地變換了翹腿的姿勢,絲毫不在意眼前閃爍著金屬光芒的槍口,「都說岡目八目[2]?雖然您膽識過人,但您過於衝動、行事又太過溫柔,甚至不切實際地妄想著兩全其美的辦法,因此導致您配置身為‘棋子’的自己和同伴時產生了諸多疏漏。不過嘛,也請您別太怨恨我了?我已經給公安局足夠的時間解謎,也給您足夠的時間配置一切了……造成這場死局的原因,不就是您疏忽大意而招致的結果嗎?」

 

  「明明還勝負未分,齋藤醫師怎麼就覺得自己贏定了?」她做出準備要開槍的動作。「到底是誰大意,這還很難說。」

 

  「哎呀!有件事我忘了說……哦……這姑且也算第二個秘密吧?」

 

  齋藤司再一次變換了翹腿的姿勢。

 

  「這間診療室啊,是無法從內部打開的。打開的方法也只有我知道──這代表著就算您把我擊殺,也無法離開這個純白的空間。」

 

  「……我的同事會來救我。」朱皺起眉,手心卻不自覺地滲出了冷汗。不過,她生成冷汗的理由並非是自己可能有生命危險的這個事實,而是那個前不久才調侃自己很強的同事──宜野座伸元。

 

  他的大規模訓斥讓朱感到畏懼和頭痛。如果他還順道把自己不顧自身安危、甚至和犯人受困密室的事情透露給隔離所的「野犬」知道,那就是雙倍的責罵了……

 

  這樣一想,連髮際都泛著薄汗。

 

  然而,齋藤司卻誤會她眼裡的驚慌,以為是畏懼死亡而產生的生理現象,不由得愉悅感倍增。

 

  「哦……?那我真心希望他能趕在21:30前英雄救美呢?畢竟等到了21:30,這間診療室就會準時爆炸,而你我都會葬身於此。」他語帶諷刺,「就像我方才所說,如果您當初有好好顧慮自身安全,布置好您所擁有的棋子──例如讓椿留在外頭接應,說不定您還能保住性命。」

 

  「齋藤醫師,我可沒辦法只顧自己的安危來牽扯一般人犯險!」朱不禁因他想同歸於盡的話語而發怒,「不得不說,你的犯罪手法真心讓我感到不適……我現在只要一想到會和你死在同處,我就感到非常、非常的不快!」

 

  「啊哈哈哈……!抱歉、抱歉!跟我這個糟老頭死在一起很掃興對吧?但你想啊,明日的新聞標題肯定會是‘因公殉職的常守監視官是當代的正義化身!’來讚揚您為社會犧牲奉獻的高雅精神吧?而您的家人也會得到政府高額的賠償金救助,這難道不是很好的結局嗎?」

 

  「我倒希望明天的新聞標題是‘爆炸案的犯人終於被公安局繩之以法’呢?這才是‘最好’的結局喔?」



[1] 袋の鼠(ふくろのねずみ)。即甕中之鱉。

[2] 岡目八目(おかめはちもく)。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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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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