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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30 18:32:07瀏覽135|回應0|推薦3 | |
王濤鑫坐在車子裡思索著每一次帶他們進入金庫的情景,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的對話都儘量從回憶中找出來,無奈時間久了,他發覺許多回憶竟有記不起來的地方,許多回憶中也有他們常不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情形,所以漏洞很可能是自己造成的,但他們如何能找到這個地方呢?不可能跟蹤,也不可能從任何認識他的人口中查知他的地址,畢竟他們連王濤鑫是誰,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從他人口中查出他的地址呢?所以惟一的可能是他們乘自己不注意時暗地裡在金庫藏了發報器;對!這是惟一的可能! 當陳先生看著王濤鑫的車子轉出社區,本來是一點也不在意這輛陌生的休旅車的,畢竟他們根本不清楚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到底開什麼樣款式的車子,但當見到那輛休旅車猛然失去控制,又迅即導回正時,他不免特別注意了一下那輛車子;等休旅車越過他的身旁往後走遠,無聊中他不禁想起那輛休旅車,開始為那輛休旅車的一時失控尋個理由;身旁女伴掉了東西在駕駛腳下,所以彎身去撿,讓駕車者嚇了一跳所以失控;身旁女伴跟駕駛口角,突然推了駕駛或打了駕駛一巴掌,所以驚嚇到駕駛讓車子失控;身邊女伴講了一個超級大笑話,讓駕駛哈哈大笑所以失控;身邊女伴……其實,為什麼一定要身邊女人先怎麼樣,然後駕駛再怎麼樣呢?也可以就是駕駛本人怎麼樣,所以造成車輛失控呀!如果光是駕駛怎麼樣才造成車子失控,那是發生什麼事會有這種現象呢?…比方說受到驚嚇,一條蛇突然竄到車子前面讓駕駛受驚,又或者在車子轉出社區時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人,比方說我跟老朱……,想到這裡,陳先生一驚,不禁大叫出聲: 「對,就是他,一定就是他!」 正在看報紙的朱先生被陳先生突如其來的叫嚷,嚇得將手中的豆漿、膝上的報紙都灑向座墊上,弄得身下一塌糊塗,忍不住怒斥陳先生道: 「你發什麼神經病,又吼又叫幹什麼?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看你闖的禍!」 「不重要,這些都是小事啦,我覺得我可能看到他了。」 「誰?你看到誰?他?你是說…他?」 「對,就是他!」 「你說他?他在哪兒?」 「開車走了。」 「走了?那你怎麼知道是他?」 於是陳先生將那輛車的事情告訴朱先生,也順便提到他的推論。 「哇靠!你真是豬,既然你有了發現,怎麼不早講,怎麼不跟上去呢?」 朱先生氣極敗壞地責備著陳先生,也為了錯過一個大好機會懊惱不已;但陳先生一直被他斥喝,心裡可不樂意了: 「喂!姓朱的,你別老是罵我,你自己呢?你自己又幹了什麼?看報、吃飯糰、喝豆漿,你又花了多少心思注意在他身上?要說失職,你比我更失職,你還好意思罵人,什麼東西你是。」 朱先生想想陳先生說的話也對,而且現在線索在陳先生身上,此時也不好得罪他,否則萬一兩人一拍兩散,他還真不知道王濤鑫的車子是什麼樣的,辛苦那麼久好不容易有了點線索,總不能為了一時衝動半途而廢吧,所以念頭閃過,忙陪笑道: 「是!是!是!是我失職;對不起,你也知道嘛,我這個人呀就是嘴賤,對不起,陳兄,陳大哥,你就原諒小弟吧,我掌嘴,掌嘴。」 朱先生伸手拍了自己嘴巴幾下,依舊陪著笑臉: 「好吧,可以原諒我了吧,我都自打嘴巴了不是?好啦,沒事了噢不講笑了,說正格地,老陳,那輛車你還認得出來嗎?」 朱先生態度的丕變讓陳先生不覺打了個冷顫,他覺得朱先生變得太快,顯示心機過於深重,充分表現出厚顏無恥的心態,這種人是最壞的,是可以為自己利益犧牲一切的,所以他提高了對朱先生的警惕。不想有一天被他平白犧牲掉,因此語帶保留道: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畢竟那種休旅車樣式很普通,顏色也不特別,所以不見得能讓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不過再見到,說不定就能想起來也說不一定,誰知道呢?」(卅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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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