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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騎銀屏羊見愁(3之2)
2010/07/22 21:03:14瀏覽510|回應0|推薦21

偌大的機場,在當年或許曾經叱吒,也或許曾經風光過。打從倭人退走東瀛,也就變得有些個冷清。偶爾,天空中會降下一群群各色人種混雜的天兵天將在這兒演習操練,叫作什麼中美聯合空降演習的,帶來一陣子喧嘩和熱鬧;偶爾,有個叫專機、侍衛、侍衛長什麼的,會擁著一位大將軍到這兒來視察軍情和察看操練,又是一陣緊張和戒慎。人事不再,景緻依舊,長長的飛機跑道、滑行道、停機坪和機堡等等忤自在兒那兒相依為命的存在著。少了飛行機和行伍們來來往往的穿梭蹂躪,草兒們更是長的青翠茂盛。

故事就是打這個機場開始。

村子裡住著一位大俠,練就了一身雜功,武林傳奇無不涉獵,武林絕學更是練完一套,又一套新的。三天兩頭的總是騎著他的鐵騎到市集上,花個紋銀三兩文的就能求得幾冊新的、不同的武林秘笈。練啊練的,功練的多了、練的好了,總得有些徒弟什麼的。於是,咱們這些垂髫小兒稍有些骨相清奇、資質尚可的,自然就成了最佳人選。圍前繞後的總想從大俠身上學得一招半式,好在江湖上揚名立萬。

武林中,大俠輩人物多半多的是特立獨行,不喜江湖行走。咱們這位大俠,既稱大俠,自然有些模型上的吻合。除了練功、飲食起居等日常生活之外,特別嚮往草原生活。天倉倉、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配上大俠的身影,方顯得出世外高人的特質,不是嗎?少了飛機和戰爭的機場,雖不是什麼草原,可在高山林立、山嶺環抱的地方卻也勉強稱得上這麼一點兒廣袤。偶爾可見三兩頭水牛在跑道上吃草,雖也是草原牛羊的,可見著黑色水牛,心中描繪出的景緻想必是配上穿著簑衣、頭戴斗笠、口吹短笛,騎在牛背上的牧童,幾隻白鷺鷥或飛、或在水田間悠遊的清新美景。總也難和天山融雪灌田疇,望馬群白浪滔滔相乘槎的草原景緻搭配在一起。既然風沙草原和成群的牛羊難覓,退而求其次吧。找來一群羊咩咩,熱帶地方少有綿羊,山羊就勉強湊合著吧。山羊們在機場這個假草原上徜徉,大俠在其間穿梭,倒也和大漠飛沙懸落照的塞上風光有了幾分神似。

大俠把羊群圈在機場盡頭的山洞裡,每天晌午把羊兒們趕到長滿了青草的機場裡放牧。羊兒低頭吃青草,大俠低頭勤練功。機場這個虛擬草原雖然不大,羊兒要在小小草原走失卻也不是什麼難事。找尋走失的羊兒就成了大俠每日收工前必修的課題。

羊兒走失、找回的次數多了總是有些個煩人。總得想個法兒解決,把羊兒圈在山洞裡養嘛,不像放牧,那是大俠所為;用個竹籬、柵欄把羊兒圍起來牧養嘛,又離大漠飛沙的牧場景緻太遠;騎上大馬,揚起牧鞭,吆喝著趨趕放牧嘛,雖然最是理想,可是虛擬草原太小、羊兒又少,駿馬更是難求,如此扮演,戲太假,只是更顯現出大俠龍困淺灘的窘像。怎麼辦呢?先是找了根細長竹竿權充牧鞭,跟在羊兒後頭趕來趕去,如此疲於奔命似的趕羊,整得大俠人仰馬翻不打緊,成天羊前羊後的趕,沒法兒練功,有礙武功精進。不行,得改進。再想想吧。竹竿加上隨手拾來的石塊,相輔相成,似乎有些改善。石頭丟多了,即使是武功高強如大俠者,也有些個吃不消,再說羊兒走的稍遠,遠非膂力所及時,確也有些難處。於是,咱們這些黃毛小兒用來打些虫兒、鳥兒的彈弓就如此這般的讓大俠相中了。有了彈弓,大俠可以不再東奔西跑,只消尋一略高處所,戴上寬沿草帽,手拿武林秘笈,或坐或臥,一邊兒練功,一邊兒放羊,只消偶爾用眼角餘光瞄瞄吃草羊兒有沒有走出界外即可。遠遠瞧見那一頭羊兒不乖,越界吃草,拈起彈弓,搭上隨手拾來的石頭或是硬土塊,「嗖」的一聲,羊兒有了疼的驚覺,立時回到大俠意定的界限之內。練功、牧羊從此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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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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