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7/01/17 19:40:17瀏覽916|回應0|推薦0 | |
彭排拿來的寢室表,宣告我們惡夢開始。原來那些道具、器材並不是最繁重的部分,要張羅參加演習近千人的食宿,才是大問題。食,我們沒有辦法,宿,可幾乎要了我們的命。 「好,大家注意,這一排的寢室,都是上下舖,配兩張桌子,兩張椅子。」 彭排的工作自然是最輕鬆的那一組了,他只負責拿著寢室表,對照平面圖,在房門外貼上編號,還有床頭的名條,工作就算結束了。我們大夥兒卻得開始搬鋁床,現場有現成,又剛好符合需求的,賺到;現場有,但不符合要求的,拆,搬走;現場根本沒有的,馬上從另外一棟大樓,扛鋁床桌椅過來。 鋁床聽起來是比橋材要來得輕一些,但是上頭還有木頭床板,再加上一會兒上樓,一會兒下樓,四人一組,從早上操到黃昏,一樣能夠累死人。想去年在工訓中心一想到要下教勤後,有可能會回過頭來下基地,心裡就擔心的要死。不料基地是沒下,橋材摸也沒摸過,卻是在架床板中,體會到架橋的辛苦。 眾人累得氣喘吁吁,出汗如漿,幾個老兵就是心想偷懶,也沒辦法,因為人手不夠。剛巧我那個禮拜又掛值星,正氣凜然的我,不免「身先士卒」,幾天下來,全身痠痛,大小傷口不斷。 好不容易,終於將所有的寢室整理完畢,緊接著,從各地來的部隊,也陸續到達進駐,等到一切人員就定位,我們這支援「雜勤」連,便落到站衛兵的地步了,但是不拿槍,大概是怕我們心情不好,萬一有人想不開,拉槍機,開保險,不死幾顆星星,也要掉一大片梅花。 總之,我們就開始站這種不知所謂的衛兵了,看到可疑人物,只能大喊口令,若制止不聽,我們就可以用鋼盔打昏他,或者用S腰帶將對方勒斃……這當然太可笑了,所以我們大部分都躲在樓梯底下休息,許多軍官進出沒看到我們,根本毫無感覺,也不覺得奇怪,這就更加說明了我們這些衛兵哨是可有可無的。 我下了值星,被安排站指揮部側門的衛兵。說是側門,其實是安全門,平常沒事,我就躲在安全梯下面休息。後來覺得這樣太浪費生命,所以我就把稿紙揣在懷裡,帶了一支筆,就在安全梯底下寫起小說來。後來這些文字,果然成了我第一部小說的一部分,而且出書換成錢了。 演習開始,直昇機也開始來來去去,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國軍的直昇機,有人說載的是參某總長,也有說是國防部長,不管是什麼長,他們只是來看兵棋室裡面的兵棋推演,對基層連隊手中拿的步槍有幾支可以射擊、編製車輛有幾輛可以開動,大概完全不知道吧。 前前後後大概搞了一個多月,長勝四號演習才結束。看連長大人的表情,任務還算圓滿,部隊拉回駐地,放假的放假,洽公的洽公,一切恢復原狀。我又沒事幹了,整日遊手好閒,躲著連長,希望不要引起他的注意。 這時又有一批新兵報到,沒有幾個,但有兩人特別醒目,一個拄著柺杖,兩條腿都不方便,另一個雖然沒拄柺杖,但行動卻更不方便,他的左手左腳癱瘓,只能用右手右腳行動。 王天生一看,臉都綠了,跑去和人事官抱怨。以往框橋連在基地支援教勤,任務比較輕鬆,所以有些問題大頭兵,都往框橋連丟,現在已經出基地了,沒想到大家的習慣還是沒改,仍舊把問題人物往這裡丟。 說是問題人物,還真不是蓋的。本來在基地的時候,就有一個林水順,他大哥這個年頭了,大字居然沒認識幾個,只會寫自己的名字三個字,有次跟他聊天,才知道他在外邊曾經撞死過人,被法院判了刑。出基地後,又從明德班轉來了一個人,他叫詹明登,看起來至少有三十八九歲了,但還沒退伍。原來所謂的明德班,就是犯過軍法,刑度卻又沒有那麼重,用來感化的處所,這位老兄他逃兵十幾次,每次都沒抓回來,所以三四十歲了還沒退伍。這樣的人,也丟到本連來,大概本連真的很輕鬆,上級想他如果到這裡來,應該不會想再逃兵了吧? 反正這種事情真是天知道。王天生當天就把詹老兄叫去,問他還想不想逃兵,如果要逃兵,他現在就放他走,意思是他逃走了,再抓回來,就送明德班,以後再下部隊,也碰不到了。如果能保證不逃了,就不為難他,讓他好好當完。王天生這一招果然高明,詹老兄說不逃了,要好好當完,王天生也真的下令,排長與下士們盡量給他方便。 他這一方便,果真方便。他老兄最大的嗜好,就是浴後「溜鳥」——光溜溜地走到連辦公室展示他的鳥。後來我在同儕的指點之下才知道,他除了自傲於尺寸之外,還有秀他三顆「入珠」的癖好。(26)
(禁)十八歲以下與膽小女性朋友迴避:入珠,就是在生殖器皮下植入圓形珠體,大小約是柏青哥的小鋼珠。入珠的男性朋友認為,如此可以增加摩擦感,讓性伴侶更歡娛。 |
|
(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