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淮陰侯列傳──3（二）

【原文】

　　韓信曰：「漢王遇我甚厚，載我以其車，衣我以其衣，食我以其食。吾聞之，乘人之車者載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懷人之憂，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吾豈可以鄉利倍義乎！」蒯生曰：「足下自以為善漢王，欲建萬世之業，臣竊以為誤矣。始常山王、成安君為布衣時，相與為刎頸之交，後爭張黶、陳澤之事，二人相怨。常山王背項王，奉項嬰頭而竄，逃歸於漢王。漢王借兵而東下，殺成安君泜水之南，頭足異處，卒為天下笑。此二人相與，天下至驩也。然而卒相禽者，何也？患生於多欲而人心難測也。今足下欲行忠信以交於漢王，必不能固於二君之相與也，而事多大於張黶、陳澤。故臣以為足下必漢王之不危己，亦誤矣。大夫種、范蠡存亡越，霸句踐，立功成名而身死亡。野獸已盡而獵狗亨。夫以交友言之，則不如張耳之與成安君者也；以忠信言之，則不過大夫種、范蠡之於句踐也。此二人者，足以觀矣。願足下深慮之。且臣聞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蓋天下者不賞。臣請言大王功略：足下涉西河，虜魏王，禽夏說，引兵下井陘，誅成安君，徇趙，脅燕，定齊，南摧楚人之兵二十萬，東殺龍且，西鄉以報，此所謂功無二於天下，而略不世出者也。今足下戴震主之威，挾不賞之功，歸楚，楚人不信；歸漢，漢人震恐：足下欲持是安歸乎？夫勢在人臣之位而有震主之威，名高天下，竊為足下危之。」韓信謝曰：「先生且休矣，吾將念之。」

【注釋】

○載我以其車，衣我以其衣，食我以其食：把他的車子讓我乘坐，把他的衣服讓給我穿，把他的食物讓給我吃。

○乘人之車者載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懷人之憂，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人用車載我，我即應分擔人的憂患；人給我衣服穿，我即應分擔人的憂愁；人分食給我，我即應為人的事業而死。

○吾豈可以鄉利倍義乎：我怎能圖私利而違反正義呢？鄉，向。利，，指個人私利。倍，背。義，指正義。

○足下自以為善漢王欲建萬世之業：善漢王，和劉邦友善。萬世，萬代、永久。欲建萬世之業，想要幫助劉邦建立長久的事業。

○常山王、成安君：常山王，即張耳。成安君，即陳餘。

○刎頸之交：即使割掉腦袋也不反悔的生死交情。比喻可同生共死的至交好友。刎頸，用刀割脖子。比喻同生共死。＝生死之交、刎頸交、刎頸至交。

○奉項嬰頭而竄：奉，同「捧」。項嬰，項羽派至張耳處的使者。竄，逃走。

○此二人相與，天下至驩也：兩個人的交情是天下最深厚的。相與，結交，相交往。指朋友，交情好的人。驩，同「歡」。至驩，感情最融洽，氣味最相投。

○然而卒相禽者何也：但是終於彼此都想把對方擒獲，是為什麼呢？卒，ㄗㄨˊ，終。 

○患生於多欲而人心難測也：毛病就出在彼此貪心不足，而且人心是變幻莫測的。意謂：人為了私利，是不惜出賣朋友的。人心難測，人的心思難以探測。＝人心莫測。

○今足下欲行忠信以交於漢王，必不能固於二君之相與也：忠信，忠誠信實。必不能固於二君之相與也，你和劉邦的關係，勢必不能比陳、張二人相交更穩固。

○必漢王之不危己：過分相信劉邦對自己不會加害。

○大夫種、范蠡存亡越，霸句踐：文種和范蠡把已亡的越國恢復，使句踐重新稱霸於諸侯。

○立功成名而身死亡：立功，建立功績。＝建功←→犯過、犯罪。成名，因事業成就而得名。

○野獸已盡而獵狗亨：野獸，喻強敵。獵狗，喻功臣。亨，同「烹」。

○不過：不及，不勝過，不超過。

○此二人者足以觀矣：二人，指陳餘和文種。足以觀矣，很夠你參考、借鑑的了。

○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蓋天下者不賞：勇略，勇敢和謀略，英勇剛健有智謀。震主，使君主感到威脅、震動。功蓋天下者不賞，功績已經超過天下所有的人，達到頂點，實在賞無可賞了。

○脅燕定齊南摧楚人之兵二十萬：脅燕，用威力迫燕投降。摧，挫敗。

○此所謂功無二於天下而略不世出者也：世之大功，不能超出於韓信之上。無二於天下，天下沒有第二份兒。不世出，非世間所常有。略不世出，謀略（業績）出眾，世上少有。

○戴震主之威挾不賞之功：你現在擁有震主之權勢和挾持蓋世的功勞。戴，負荷著，擁有。挾，持有。

○歸楚楚人不信：歸附楚人，楚人對你不敢信賴。

○足下欲持是安歸乎：你將憑著這樣大的功績走到何處去呢？持，拿著、憑著。是，此，指功略。安歸，向何處歸宿。

○夫勢在人臣之位而有震主之威：從形勢看，你畢竟居於臣子的地位，但你確有使君主感到威脅的權勢。

○名高天下：形容名聲傳播得很廣。你的聲譽威望高出天下一切人。

○竊為足下危之：我暗中替你捏一把汗。

○先生且休矣吾將念之：您先等一等吧，我將考慮考慮。念，考慮。

【翻譯】

韓信說：「漢王給我的待遇很優厚，他的車子給我坐，他的衣裳給我穿，他的食物給我吃。我聽說，坐人家車子的人，要分擔人家的禍患，穿人家衣裳的人，心裏要想著人家的憂患，吃人家食物的人，要為人家的事業效死，我怎麼能夠圖謀私利而背信棄義呢！」蒯通說：「你自認為和漢王友好，想建立流傳萬世的功業，我私下認為這種想法錯了。當初常山王、成安君還是平民百姓時，結成割掉腦袋也不反悔的交情，後來因為張黶、陳澤的事發生爭執，使得二人彼此仇恨。常山王背叛項王，捧著項嬰的人頭逃跑，歸降漢王。漢王借給他軍隊向東進擊，在泜水以南殺死了成安君，身首異處，被天下人恥笑。這兩個人的交情，可以說是天下最要好的。然而到頭來，都想把對方置於死地，這是為什麼呢？禍患產生于貪得無厭而人心又難以猜測。如今您打算用忠誠、信義與漢王結交，一定比不上張耳、陳餘結交更鞏固，而你們之間的關連的事情又比張黶、陳澤的事件重要的多，所以我認為您斷定漢王不會危害自己，也錯了。大夫文種、範蠡使瀕臨滅亡的越國保存下來，輔佐勾踐稱霸諸侯，功成名就之後，文種被迫自殺，範蠡被迫逃亡。野獸已經打完了，獵犬被烹殺。以交情友誼而論，您和漢王就比不上張耳與成安君了，以忠誠信義而論也就趕不上大夫文種、範蠡與越王勾踐了。從這兩個事例看，足夠您斷定是非了。希望您深思熟慮地考慮。況且我聽說，勇敢、謀略使君主感到威脅的人，有危險；而功勳卓著冠蓋天下的人得不到賞賜。請讓我說一說大王的功績和謀略吧：您橫渡西河，俘虜趙王，生擒夏說，帶領軍隊奪取井陘，殺死成安君，攻佔了趙國，以聲威鎮服燕國，平定安撫齊國，向南摧毀楚國軍隊二十萬，向東殺死楚將龍且，西面向漢王捷報，這可以說是功勞天下無二。而計謀出眾，世上少有。如今您據有威脅君主的威勢，持有不能封賞的功績，歸附楚國，楚國人不信任；歸附漢國，漢國人震驚恐懼：您帶著這樣大的功績和聲威，那裏是您可去的地方呢？身處臣子地位而有著使國君感到威脅的震動，名望高於天下所有的人，我私下為您感到危險。”韓信說：「先生暫且說到這兒吧！讓我考慮考慮。」

【原文】

　　後數日，蒯通復說曰：「夫聽者事之候也，計者事之機也，聽過計失而能久安者，鮮矣。聽不失一二者，不可亂以言；計不失本末者，不可紛以辭。夫隨廝養之役者，失萬乘之權；守儋石之祿者，闕卿相之位。故知者決之斷也，疑者事之害也，審毫氂之小計，遺天下之大數，智誠知之，決弗敢行者，百事之禍也。故曰『猛虎之猶豫，不若蜂蠆之致螫；騏驥之跼躅，不如駑馬之安步；孟賁之狐疑，不如庸夫之必至也；雖有舜禹之智，吟而不言，不如瘖聾之指麾也』。此言貴能行之。夫功者難成而易敗，時者難得而易失也。時乎時，不再來。願足下詳察之。」韓信猶豫不忍倍漢，又自以為功多，漢終不奪我齊，遂謝蒯通。蒯通說不聽，已詳狂為巫。
【注釋】
○夫聽者事之候也：一個人能善於聽取意見，就容易預見事物的徵兆。聽，指聽取意見。候，徵候，徵兆、跡象。

○計者事之機也：遇事能反覆思考，就容易掌握成敗的關鍵。計，指反覆計慮。機，關鍵。

○聽過計失而能久安者鮮矣：聽取錯了意見，或打錯了主意而能安全的，是少見的事。聽過，聽取意見，不能作正確判斷。計失，考慮問題失誤。鮮，少。

○聽不失一二者不可亂以言：一個人如果聽取十樁意見，竟連一兩次失誤都沒有，顯然是個智者，那麼旁人是無法用閒言碎語去迷惑他的。

○計不失本末者不可紛以辭：一個人如果考慮問題，從來不本末倒置而能輕重得宜，顯然是個胸有成竹的人，那麼旁人是無法用花言巧語去迷惑他的。

※韓信是能採納意見的人，蒯通自己並非想用言語去迷惑他。

○夫隨廝養之役者失萬乘之權：韓信如果甘心情願為劉邦服務，就會錯失掌握君權的機會。隨，順從。引申為安心（於）。廝養，供使役的人。廝養之役，賤役，幹勤雜活計，如：劈木柴養馬。萬乘之權，萬乘之國的權柄，指君權。

○守儋石之祿者闕卿相之位：戀戀於少許俸祿的，必然不能得到高位。守，留戀。儋石，ㄉㄢ ㄉㄢˋ儋為可容納一石穀物的容器，故稱為「儋石」。也有人以為一石為石，二石為儋，指一人能擔的粟米。用來指少量的糧食。祿，官俸。儋石之祿，俸祿少。闕，通「缺」。引申為失掉，放過。

○知者決之斷也：當作「決者知之斷也」，做事堅決不疑，才是智者有果斷的表現。有智而不能決，適足以害事。

○疑者事之害也：遲遲不決，最足害事。

○審毫釐之小計：對於一毫一釐的小事，往往精打細算。審，精打細算。毫釐，極微小的數量。

○遺天下之大數：忘記了天下的大局面。

○智誠知之決弗敢行者百事之禍也：如果一個人的智慧足以預知事情的轉變，只是由於決斷不足，因而遲遲不做的話，這是一切事情的禍根。

○猛虎之猶豫不若蜂蠆之致螫：猛虎的力足以傷人，但因猶豫不定，終不免為人所捕捉；反不如小小蜂蠆，卻能用尾端的毒刺螫傷了人。猶豫，遲疑不決。為雙聲字，以聲取義而無本字。＝由豫、游預、游豫、游移、夷由、夷猶、猶夷、猶與、徬徨、遲疑、躊躇←→斷然、果斷、果決、堅決﹑決斷。蠆，ㄔㄞˋ，一種毒蟲。形狀似蠍而尾部較長。致，送出。螫，ㄓㄜ，指毒刺。致螫，指把毒刺送到人身上。

○騏驥之跼躅不如駑馬之安步：良馬遲疑不決，不如笨馬能夠前進。騏驥，指駿馬、良馬。跼躅，ㄐㄩˊ ㄓㄨˊ，猶「躑躅」、「局促」，徘徊不前，進退不定貌。駑馬，資質駑鈍的馬。＝駑駘。安步，慢慢的走。＝漫步、緩步。

○孟賁之狐疑不如庸夫之必至也：雖勇如孟賁，若猶疑不定，反不及一個凡庸的人能達到目的。孟賁，生卒年不詳，戰國時齊的勇士。力大無窮，相傳能生拔牛角。狐疑，狐狸生性多疑，故用以形容人因多疑而猶豫不決。＝猜疑、疑惑。必至，一定達到目的。

○雖有舜禹之智吟而不言不如瘖聾之指麾也：一個人雖有像舜、禹那樣大的智慧，倘若他只閉著口一語不發，就還比不上又啞又聾的人打手勢的效果啊。吟，口吃、話說不清楚。通「噤」。瘖，ㄧㄣ，嗓啞不能出聲。指麾，發號施令，指示別人行動。打手勢、用手勢示意。＝指揮。

○此言貴能行之：以上這些例子，都說明凡事以能付諸實踐為貴。此，總承以上4喻。

○夫功者難成而易敗，時者難得而易失也：創業不易成功，但很容易失敗。

○時乎時不再來：機會啊，機會是不會再來的。時，指時機。

○漢終不奪我齊：劉邦最後總不會把我的齊國奪走的。

○遂謝蒯通：謝，辭去、推卻、拒絕。

○蒯通說不聽已詳狂為巫：蒯通勸說韓信的意見不被採納，恐怕此事被人發覺，就裝瘋冒充巫者以避禍。已，後來。詳，通「佯」。詳狂，假裝瘋癲。 

【翻譯】

此後過了數日，蒯通又對韓信說：「能夠聽取別人的善意，就能預見事情發展變化的徵兆，能反覆思考，就能把握成功的關鍵。聽取意見不能作出正確的判斷，決策失誤而能夠長治久安的人，實在少有。聽取意見很少判斷失誤的人，就不能用花言巧語去惑亂他；計謀籌畫周到不本末倒置的人，就不能用花言巧語去擾亂他。甘願做劈柴餵馬差事的人，就會失掉爭取萬乘之國權柄的機會；安心微薄俸祿的人，就得不到公卿宰相的高位。所以辦事堅決是聰明人果斷的表現，猶豫不決是辦事情的禍害。專在細小的事情上用心思，就會丟掉天下的大事，有判斷是非的智慧，決定後又不敢貿然行動，這是所有事情的禍根。所以俗話說：『猛虎猶豫不能決斷，不如黃蜂、蠍子用毒刺去螫；駿馬徘徊不前，不如劣馬安然慢步；勇士孟賁狐疑不定，不如凡夫俗子，決心實幹，以求達到目的；即使有虞舜、夏禹的智慧，閉上嘴巴不講話，不如聾啞人借助打手勢起作用。』這些俗語都說明付諸行動是最可寶貴的。所有的事業都難以成功而容易失敗，時機難以抓住而容易失掉。時機啊時機，丟掉了就不會再來。希望您仔細地考慮斟酌。」。韓信猶豫不決，不忍心背叛漢王，又自認為功勳卓著，漢王終究不會奪去自己的齊國，於是謝絕了蒯通。蒯通的規勸沒有被採納，就假裝瘋癲做了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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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寸舌：形容能言善道，擅長辭令的口才。＝三寸不爛之舌、三寸之舌。。 

○三寸之舌：形容能言善道，長於言辭的口才。＝三寸不爛之舌、三寸舌。

○掉三寸舌：鼓動舌頭，進行游說。 

○三寸不爛之舌：形容能言善道，擅長辭令的口才。＝三寸之舌、三寸舌。

○高壘深壁：高築的堡壘和深廣的護壁。比喻防禦堅固。＝高壁深壘。

○高壁深壘：比喻防禦堅固。＝高壘深壁。

○追亡逐北：追擊戰敗而逃走的敵軍。三國志˙卷五十八˙吳書˙陸遜傳：「三道俱進，果衝休伏兵，因驅走之，追亡逐北，徑至夾石，斬獲萬餘。」＝追奔逐北。 

○追奔逐北：追擊戰敗而逃走的敵軍。＝追亡逐北。

○乘勝逐北：趁著勝利時攻擊潰散敗逃的敵軍。戰國策˙中山策：「魏軍既敗，韓軍自潰，乘勝逐北，以是之故能立功。」 

○三戰三北；三次作戰，戰敗三次。形容屢次戰敗。國語˙吳語：「三戰三北，乃至於吳。」←→所向無敵。

○反反覆覆：1.重複，一次又一次。2.因缺乏主見或計畫而任意更動。◎他反反覆覆的檢視答案，深怕有所疏漏。◎他做事老是反反覆覆的，既沒主見，又沒計畫。 

○反覆不定：形容變動不定。＝反覆無常、翻雲覆雨、依違兩可。 

○反覆不一：變化不一。 

○反覆思維：一次又一次的思量。

○反覆無常：形容變動不定，一會兒這樣，一會兒又那樣。＝反復不常、反復無常、反覆不定、翻雲覆雨、出爾反爾、三反四覆←→始終不渝、始終如一。 

○循環反覆：反覆不斷的出現和變化。

○旦暮朝夕：每天日夜。

○躡足：1.踩別人的腳，或以此表示有所示意。2.以腳尖著地，輕輕的走。◎他躡足而過，深恐吵醒了熟睡的爺爺。3.參與其中。 

○躡足潛蹤：放輕腳步，隱藏行蹤。形容行為極為小心隱祕。

○躡足附耳：踩人足以示意，附耳說悄悄話。語本史記˙卷九十二˙淮陰侯傳。幼學瓊林˙卷二˙身體類：「漢張良躡足附耳，東方朔洗髓伐毛。」 

○附耳低言：靠近耳朵輕聲說話。

○殫謀戮力：竭盡智謀與精力。 

○同心戮力：齊心合力。＝戮力同心。 

○齊心戮力：團結心志與力量，共同達成目標。＝齊心同力。 

○悉心戮力：竭盡才智和力量。＝悉心畢力、悉心竭力。 

○戮力同心：齊心合力，團結一致。＝同心僇力、同心戮力、戮力齊心、戮力一心。 

○戮力一心：同心合力、團結一致。國語˙晉語四：「晉、鄭兄弟也，吾先君武公與晉文侯戮力一心，股肱周室，夾輔平王。」＝戮力同心。

○戮力齊心：同心合力，團結一致。＝戮力同心。 

○戮力以赴：盡全力去做。◎只要大家團結一致、戮力以赴，必能成功。

○計功行賞：考核功績，給與獎賞。

○計功受賞：考核功績，接受獎賞。

○計功受爵：考核功績，授予爵位。

○計功補過：考定功績以彌補過失。

○析圭分土：古代帝王以土地分封諸侯時，以玉圭做成六瑞，分別交由君王及大臣掌持，以分別爵等高低。通常由王執鎮圭，公執桓圭，侯執信圭，伯執躬圭，子執縠璧，男執蒲璧。 

○身先士卒：1.作戰時將帥奮勇殺敵於士兵之前。＝躬先士卒、身先士眾。2.比喻領導、帶頭走在眾人之前。◎總經理身先士卒的帶領員工，進行節約運動。 

○躬先士卒：作戰時將帥親自出馬，奮勇殺敵於士兵之前。＝身先士卒、身先士眾。

○言聽計用：形容深被信任。＝言聽計行。

○言聽計行：說的話、出的計謀都被採納聽從。形容深被信任。＝言聽計用、言聽計從、言從計納、言從計行。 

○言聽計從：形容深被信任。＝言聽計行、百依百順、視為心腹←→一意孤行。 

○言聽行從：無論說話：行事均受人聽從。形容極具威望。 

○解衣推食：將衣食贈送他人，以示關懷之意。後比喻慷慨的施惠於人。語本史記˙卷九十二˙淮陰侯傳。＝推食解衣。

○推食解衣：比喻施惠於人。＝解衣推食。

○感動天地：行為懇摯良善，使神明感知而有所回應。比喻感動至深。◎他的孝心感動天地，一家人終於團圓了。 

○感動天庭：比喻感動至深。

○貴賤高下：身分地位有尊貴卑賤的差別。

○貴賤之別：尊貴和卑賤的區別。幼學瓊林˙卷二˙身體類：「百體非血肉之軀，五官有貴賤之別。」 

○貴賤無常：富貴卑賤不會永恆不變。

○貴賤無二：對待高貴和卑賤的人，態度都是一樣的。太平御覽˙卷一八三˙居處部˙門下：「太公金匱門之書曰：『敬遇賓客，貴賤無二。』」

○憂喜參半：憂愁和喜悅的心情各占一半。◎他得知兒子發生車禍，幸而經急救後已無大礙，不禁憂喜參半。

○憂喜交集：憂愁和喜悅的情緒交織錯雜。

○得失成敗：作為的成敗結果。

○成敗得失：成功與失敗、獲得與喪失。

○成敗利鈍：成功失敗與順利挫折。

○成敗興廢：成功失敗與興盛衰廢。

○坐視成敗：冷眼旁觀他人的成功與失敗而不參與。＝坐觀成敗。 

○坐觀成敗：冷眼旁觀他人的成功與失敗而不參與。＝坐視成敗、冷眼旁觀、隔岸觀火。  

○觀望成敗：靜觀事情的成功或失敗，而不妄自行動或做決定。 

○成敗論人：以成功或失敗作為評論衡量人物的標準。 

○成敗在此一舉：成功或失敗全看在這次行動。◎這是決勝負的關鍵，成敗在此一舉，大家無不全力以赴。 

○不以成敗論英雄：英雄人物之可敬在於他在奮鬥過程中所具備的眼光、氣度與精神，不能單就事情的成功與失敗來下定論。◎咱們不以成敗論英雄，來！敬你一杯！ 

○決斷如流：決策或判斷事情果斷迅速。

○殺伐決斷：行事有主見，大膽果敢。

○萬不失一：不可能有失誤。形容絕對有把握。＝萬無失一、萬無一失。

○雲合霧集：如雲霧密集般群聚，寫人才之多。

○駢肩雜遝：形容人多擁擠的樣子。駢肩，ㄆㄧㄢˊ ㄐㄧㄢ，並肩。雜遝，ㄗㄚˊ ㄊㄚˋ，眾多的樣子。

○熛風：疾速的風。 

○熛炭：火炭。

○熛起：驟然興起。 

○威震天下：聲望威名為天下人所敬畏。＝威振天下。

○威震寰宇：指聲勢威望強大，使人震驚。寰宇，天下。◎漢武帝雄才大略，威震寰宇。

○威震八方：形容威望聲勢強大，令人震驚。◎唐朝全盛時期，國力強大，威震八方，四方夷狄皆來歸服。

○尺寸之功：形容微小的功勞。

○避其銳氣擊其惰歸：避開敵軍初征時的旺盛鬥志，待其鬆懈返回時再予攻擊。孫子˙軍爭：「故善用兵者，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此治氣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