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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9/01 09:44:43瀏覽1921｜回應2｜推薦5 | |
| ■前提 ■喪前兩日 ■心態與想法 ■能做些什麼 ■投下如此鉅大的原因 ■梧鳳的連結 ■梧鳳的現況 ■修繕的爭論 ■工程要項 ■叔叔和同居人 ■會飛的吳郭魚 ■梧鳳的轉變 ■龍眼樹之一 ■龍眼樹之二 ■梧鳳的轉變 這幾次回到彰化縣埔心鄉梧鳳村老家。想到很多。一個是破敗的 農村，人口外流，然後見到了小學同學，留在家鄉的只剩下兩個人。 其他的五十幾個，都跑了。 小學同學黃鍚陽，以前我們同學都叫他阿陽，在桃園縣八德市工 作，項目為做鋁門窗。之前有自己開業，現在反而是受僱於其姑姑家 ，專心領薪水。太太來自苗栗縣竹南鎮，目前有兩女一男。阿陽星期 一到五在八德工作，星期五晚上開車回梧鳳。太太專心照顧小孩，在 梧鳳原來的老家旁邊另蓋鐵皮新屋。「小孩當然還是唸我們梧鳳國小 。」「回來就像充電一樣，在桃園的生活不習慣。這裡的太陽就從那 裡升起，每天都看得到，傍晚往那一邊落到臺灣海峽。」 阿陽，我在太麻里，所謂「日昇之鄉」，也是每天看著太陽海面 升起，你知道嗎？ 另外是，這個農村離城市太近，已經在轉變為半工業化的小社區 。基本上還保有農村特色。我媽一直嫌，「梧鳳又沒有７－Ｅｌｅｖ ｅｎ超商，買東西非常不方便」，卻不曉得，梧鳳離快速道路就近在 很近。超商在溪湖鎮２ｋｍ外，如果開車在１０分路程裡面，就有三 家大賣場（在員林鎮），分別是南員林大潤發、中員林愛美、北員林 Ｂ＆Ｑ特力屋，比住在臺北縣新莊市還方便。新莊光是塞車就不知道 塞到什麼時候。 就村內來說，梧鳳村沒有什麼。就村外的聯絡交通來看，梧鳳將 會被開發。離高速公路，只有５ＫＭ，卻是鬧中取靜。上了快速道路 ，國道１號不過１ＫＭ，過八卦山隧道就到南投國道３號，連結到兩 條高速公路。這也太近了。我在那裡，幾乎每天都在工作，卻也每天 去吃員林小吃。吃到都肥起來。真不太像在放喪假。 員林的小吃，真的很不錯。記得其中有一家，就是很簡單的，炸 肉加米糕。不太大的店，請了八個人，全部都在忙得不可開交。晚上 九點半，生意還是好到不行。 外面還要排隊。而一份炸肉加米糕也不過新臺幣５０圓而已。很 簡單很平民的小吃。但是吃過之後，受不了，很簡單的東西，卻很好 吃。很便宜。寧可開車２００ＫＭ，只是為了點那個很簡單的炸肉。 如果去彰化縣溪湖鎮，你會更驚奇的。菜市場裡面，賣「蚵仔仁 」，一碗５５圓。排隊排到不行。上次去，等到快要翻臉，每個人等 到面有生氣。可是吃到，就滿足的沒有話說。唉，如果人不要那麼多 有多好。別家也有賣，比那一家便宜，可是味道硬是不對。 我們這些彰化縣出身的，真的，口味都被養到刁了。 ■龍眼樹之一 如前面所提，那麼大一顆龍眼樹壓住屋子上面，雖然沒有壓下來 ，但從遠處看起來的威脅，竟像屋子被一綠色巨人的手爪所包住。龍 眼樹的樹蔭從七米高一直到地面二米，內部盡是落葉和蚊蟲。剛換完 的不鏽鋼水塔，簡直就頂到樹冠。找到埔心鄉清潔隊。他們答稱，這 是私人的土地植物，不是路樹，他們不能重。 陸續找一些人，似乎都沒有意願，出了新臺幣五千塊還是沒有意 願。我自己也不願意，新臺幣五千元，可以買到半隻鏈鋸。最後還是 卯上了，我借到鏈鋸，自已來。 把拉伸式的鋁梯拉高，貼到第一層樹幹。我右手帶著鏈鋸爬上， 左手攀梯，高度愈來愈高，底下的人愈小，腳下盡是懸空沒有任何保 護，愈高風愈大。一直到樹幹，那是令人害怕的高度。左手要拉住梯 子，那麼右手要如何發動鏈鋸？更別說要鋸了。下面的人是盡力扶著 ，但你很清楚，如果有什麼萬一，照那樣的重量，下面的人無論如何 都擋不住，特別是墜落。 風大了起來，樹幹稍稍搖晃。下面的人看起來很穩，沒有在動啊 ，那裡想得到樹幹上下三厘米，就已經害怕到抱著樹幹怕栽下去。最 後，我兩腿發軟，抱著樹不敢動。樹上什麼聲音都有。你會聽到鳥叫 ，樹葉風吹，還有聽到，住我們家後面的叔公在跟龍眼樹吵架。 「你為什麼要鋸樹？」「他是我家孫輩，當然要叫他來鋸樹。」 ■龍眼樹之二 我們的策略採取分段方式。因為樹太大，樹幹重量太重，所以先 鋸小枝葉、再鋸中枝、最後大枝。但即使是小枝葉，重量掃下來，仍 可讓不鏽鋼水塔掃一個洞。 周圍的小枝葉都被鋸下來了。其中有幾個主幹，下面沒有水塔， 我直接就鋸。倒的時候如同山崩，也難怪有人說。鋸樹樹會哭，發出 很奇怪的樹幹折斷聲，整個再彈起來，不留意真會被打中。這樹還是 會報復人的。一掉下來，砸壞水泥牆板。沒想到這麼重。 輪到水塔上的中心枝幹了。比較有經驗了，像是荊軻刺秦王登上 到主幹旁。但說登上，其實樹幹不過在胸前，而非在腳下。鏈鋸的鏈 條不過離眼前３０厘米。有時候甚至要舉高過眉毛鋸上方，雖然這是 很危險的動作。萬一掉下來，刮到皮肉，那就會被被鋸的樹木一樣。 成功鋸了，但沒有斷，落點的地方砸出水塔一個凹痕，沒有掉下 去。更慘的是，樹幹因重量減輕往上浮起，拉伸梯的右端因此懸空， 僅剩下左端還勉強靠著樹。要是再多浮一些，那就兩端懸空，也就是 梯子準備要倒下。幸運的是梯子一端沒有馬上翻覆。但也夠兇險的了 。我緊抱著樹幹，想著這樣或許可以撐久一點，不知道還可以如何。 叫１１９消防隊雲梯車，好像來不及。爬到樹上，我更害怕。也不敢 出力或不出力。怕一動梯子翻覆，跌到地面，我就會跟那些被樹幹砸 壞水泥牆板，一樣後果。 下面的聲音，好遙遠好遙遠。這個龍眼樹神，大概要暗爽暗自竊 喜。下面叫我要丟鏈鋸，砸壞就就算了，保命要緊。考慮半天還是丟 了，不過是丟在鋸下的樹堆上，靠著樹幹殘枝彈力，鏈鋸沒有被摔壞 。總之，最後還是順著梯子下來了。 高空鋸樹真是很麻煩，幾乎是搏命演出。有人會問，怎麼不直接 從底下鋸砍倒？一，樹如果直接下來，在那樣的重量下，水塔和廚房 屋頂必將完蛋，所以寧可分次。不管如何計算，樹倒下的方向僅能在 水塔那一方。二，鏈鋸本身長度不足，鋸不了那麼粗直接的樹。 最麻煩的龍眼樹解決大半。有人說是不是要全部砍掉。我還是以 為，本來是兇神，現在還是讓這個龍眼樹守著旁邊，做為遮蔭用。 我總算完成，父親都沒有辦法完成的事情。這一點，我總算可以 告慰他，讓他安心了。 這是最難的一關。總算無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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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地生活｜中彰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