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聲之歌”故事之八

泰國行　　第四天﹝夜﹞

《著者◎黑導：一個剛剛起步的菜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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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參觀當地的文化古蹟之後
我們回到宿舍

非常貼心的是　
甘邦碧的皇家大學　
幫我們準備了一間會議室供我們練唱
好讓我們準備晚上的表演
這也是我們惟一一次
在表演前有練習的機會
而經過上一次的鋼琴事件
我還特別問了泰國皇家大學的接待人員
確定了在練唱的會議室中會有鋼琴
終於　
我有一種我們真的是來表演
而不是來唱還願野台戲的感覺
於是我非常放心的跑去睡午覺

午覺醒來之後　
我帶著攝影機來到練唱的會議室
想要拍一些小朋友練唱的情形
沒想到　又出事了
皇家大學準備的鋼琴
看起來只比手風琴大一點
只有四十四個鍵
造成我們的伴奏老師有時在伴奏時
琴鍵不夠用
於是偶爾會發生琴聲會在演唱中消失
很像很老的錄音機在播放音樂時會跳針
聽起來非常的令人火大

於是艾漂亮先生
便氣勢汹汹的去找對方的音樂學院院長談判
硬是逼人家
在一堆佈滿灰塵的紙箱中
翻出一台很久沒用的電子鋼琴
並且三令五申的要對方在晚上務必要帶到演唱會場
才讓大家得以繼續專心的練唱

到了晚上的表演會場
皇家大學把場面弄的很大
搭了不小的舞台
也架設了燈光音響
弄了三四百張椅子擺在台下
可見他們是真的很重視這次的表演

但是　
仍然有一些事情讓馬大頭目跟我百思不解
例如說
我們是去唱歌的
可是他們準備的麥克風卻是給人演講用的
於是唱出來的聲音
感覺硬梆梆的不夠柔順
於是馬大頭目要音控加上一點迴音的效果
不問還好　一問就把我們兩個都惹毛
那音控只能調大小聲　　
沒有任何修飾功能
自然不能加迴音
沒辦法　誰叫這裏是泰國

接著　小朋友們便開始準備晚上的表演
我們也將就著在當地的條件下配合
這時　對方找到的電子鋼琴來了
嗯　有八十八鍵　足足大了一倍
於是合唱團的每一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伴奏老師更是快樂的試彈新鋼琴
彈著彈著　
伴奏老師突然冒出一句
”踏板呢？”
於是一群人又忙成一團
好不容易找到了
是一個很舊　
而且是舊到灰塵擦不掉
以塑膠材質製成的電子鋼琴踏板
另外呢　
鋼琴的架子也一直沒有出現
之前
艾漂亮對音樂學院的人
千叮嚀萬囑咐的
一定要帶鋼琴架來
音樂學院的人表示
他們並沒有忘記　
只是架子是在另一個地方
他們要另外去拿而已

鋼琴架子在千呼萬喚之下
終於出現了
當我看到鋼琴架之後
很想把那些搬鋼琴來的音樂學院人員
一個一個都推出去斬了
原來他們所謂的那個擺在另一個地方的鋼琴架
就是我們下午練唱的會議室中
那個四十四鍵鋼琴用的鋼琴架
然後那些工作人員
還不死心的去把那個八十八鍵的鋼琴
放在四十四鍵鋼琴用的鋼琴架上面
鋼琴放上去之後
呈現七十五度半直立的狀態
而伴奏老師在彈奏時
兩隻手是要以水平前舉的姿勢演奏
從側面看起來
非常像一隻覓食中的迅猛龍
那個音樂學院的人看了之後
走到我身邊　緩緩地跟我說了一句話
”這架子好像不夠大”

靠．．．　　廢話
你是講來侮辱我的智慧嗎
你是覺得我看起來很好胡攏嗎
於是　我怒極反笑
回他一句
”那您說　該怎麼辦呢？”
於是他們一群人七手八腳的找了一個箱子
擺在那鋼琴之下

問題是
伴奏老師穿的是一套連身長窄裙的黑色晚禮服
非常有氣質
但是鋼琴下的箱子是實心的
那代表著　腳沒有地方伸
伴奏老師在向觀眾致意之後
在坐下來之前
要先把兩雙腳打開呈Ｏ型腿形狀
然後用外八字的姿勢坐下
從後台看起來
非常像青蛙（伴奏老師　不要打我）
完全破壞了晚禮服的美感
看了這一幕
我覺得　湯唯算什麼
我們的伴奏老師
才真的是為了藝術犧牲到底

在為小朋友伴奏時
總是要用鋼琴踏板來增強一些樂音
可是那晚伴奏老師穿的是木底的高跟鞋
非常的典雅
但是踩在塑膠材質的鋼琴踏板上面時
就會異常的滑
常常演奏到一半
踏板會卡噠一聲的從伴奏老師的鞋子下面滑跳出來

正在表演中的老師
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彎下腰去撿踏板
只能一邊有優雅的繼續彈奏
一邊用腳在鋼琴下盲目的尋找踏板
看起來　很像被高壓電電到一樣

但是就算如此
伴奏老師還是有驚無險的撐完這一場演出

辛苦妳了　伴奏老師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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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一位看不懂五線譜的校長，和一群山上的孩子，在黑導鏡頭下，共同築出音樂之夢的記實：《唱歌吧》音樂專輯與紀錄片已經殺青。這文章是黑導的筆記，特此分享給所有的讀友，共享一個美好的故事﹞

【布農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