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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7/22 03:40:35瀏覽1560｜回應6｜推薦48 | |
有人說：我抽的不是煙，是寂寞。
我不抽煙，無從體會點起打火機，寂寞是否就可一燃而盡。 我不喜歡煙味，一來因為嗆鼻，一來是因為那讓我想起父親。 父親是個豪爽的人，交友廣闊交際應酬煙酒不離手，他的身上總是漫著一股煙味，特別是洗澡過後的浴室，煙草燃過的味道拌著沐浴乳的香味，形成一股特殊的味道。父親常不在家，那股味道變成了一個特殊的記號，聞到浴室裡的煙味，就算不見他的人，也能明白他曾經回來過。日子久了，那煙草味儼然成了父親形象的一部分，深深印在我心裡。 他是我生命中第一個會抽煙的男人。我從來不知道他為什麼抽煙，小小年紀不懂大人的世界，只知道幫忙買煙可以賺點零用錢。 長大一些，身邊的男孩叛逆地說要哈草，放學下課的教室裡，他坐在窗邊悠悠地抽著煙，我問他：『那是什麼味道？』 他淡淡地說著：『你要不要試試？』嘴裡吐出一個煙圈，然後又把眼光放到遠方。 少年們喜歡帶著憂鬱耍帥，蠢蠢欲動的青春總是迫不及待想要長大，我沒問他為什麼抽煙，心裡明白他們應該認為這樣很帥。 我還是不喜歡煙味，那味道總是嗆得我無法呼吸。 好友yu知道我的性子，自從學會抽煙後便貼心地承諾：跟你在一起時我絕不抽煙。 我不是他的師長也不是父母，更無權限制他人的興趣與自由，所以我並沒有提出抗議或禁煙的要求。而他的承諾表現了對我們之間友誼的尊重。 那一個晴朗的午後，yu沮喪著臉對我說:『我可以抽煙嗎？』 『嗯，可以，特許你一次。』我以包容回應他的尊重，因為他失戀了，對一顆破碎的心而言，我的拒絕會很殘忍。 他轉過身點起煙，藍色天空下的背影一片灰色，他吐了一口煙，淡淡地飄散在空氣裡。原來，抽煙是為了解愁。 進入社會工作後，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物以類聚，身邊的人和自己一樣多半不抽煙。那一年，進了一家以業務推廣為主的公司，因為工作屬性的關係，公司裡98％以上都是男生，工作壓力大，大家習慣在休息時間聚在吸菸室抽煙。某次不經意經過，幾個煙槍聚在一起，煙霧瀰漫的盛況簡直跟火災現場沒兩樣。 阿仁是當時跟我同單位的同事，二十來歲的小男生有個超成熟的外表和思想，也許是因為這樣，我們談話特別投機，不僅是工作的好拍檔，也成了好朋友。工作時我們共乘機車外訪，他習慣性刁根煙在手上，常常我們一直聊天，煙就在他手上孤獨地燃著。坐在後座的我看到他手上點著煙，忍不住說：『你煙點了又沒在抽，好浪費喔。」他很體貼地回答我：「喔...我想到會抽幾口啦，抽太多怕你受不了煙味。」『那你乾脆戒了吧！』站在當姊姊的立場，我提出正面的建議。 後來，我很少看見他點煙，有次出差時看他悶得無聊，我問他：『需要抽煙嗎？』 他很誠懇地回答我：『我戒煙了。』這回答著實讓我嚇了一跳。 不管他是為了什麼理由抽煙，能下定決心戒煙真是一件好事。 後來，認識了老大。第一次見面時率性的他在我面前點起了煙，我提醒他：『這是室內喔...現在不是都禁煙嗎？』 『這是我的辦公室ㄟ...況且這裡只有我跟你，又不是公共場所...』他一副鎮定地說。『果然是老大...』我實在沒輒。 每一次跟老大見面他都是這般直率，跟我邊哈啦邊抽煙，我說：『抽煙不好，戒了吧！』他很酷地回答我：『抽不抽煙都會死啊～既然都會死，死了沒抽到不是很遺憾？』『。。。。』我無言了。但這就是他的風格，一點也不矯揉造作，而且，總是一副『我自己會負責』的模樣，到底就是個漢子，不囉嗦。他總是說自己機車，我知道他刀子嘴豆腐心，而且還挺欣賞他直率的個性。 抽煙嘛...需要什麼理由？就是享受抽煙的感覺而已。 遇見了抽煙的男人。 我說我不喜歡煙味，他說他戒了。 『我不會矯情地要你戒煙，你可以隨性做自己，在我面前少抽就好。』 『我戒了。我沒什麼煙癮，煙對我可有可無，所以戒了。』 他真的戒煙了？我有點存疑，但我真的沒有聞到煙草的味道。 抽煙真的不好，就算給煙是一種應酬的禮貌，點煙的姿勢散發一種魅力， 就算抽煙的姿態有些撩人的樣子，抽煙真的不好。 『你還抽煙嗎？』 『不抽了。』 很高興你這麼說。 如果你抽的不是煙，是寂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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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雜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