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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27 21:03:57瀏覽781|回應0|推薦4 | |
「沒有國~哪裡會有家,是千~古流傳的話~」我們大聲的唱軍歌,滿懷著豐沛的感情。 有人唱著唱著想起自己的愛犬當天使去了,不禁悲從中來,抖音顫呀顫,恰有幾分哀傷的味道。 有人唱著唱著想起昨天練的角色被降級,連忙熬夜砍怪破關,沒練成還附送了幾顆青春痘,一股怨氣湧上喉頭,軍歌變成深宮怨婦的詠嘆調。 有人唱著唱著想起自己提前體認「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書來不及讀完,段考就玩完了,唱歌突然悲壯起來。 在這奇異的氛圍中,我們「氣勢磅礡」的完成軍歌練習。 轉眼間,才發現學校人去樓空,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校門口,那對我來說仍是太高的大門居然緊緊闔上。 阿丰跟小安懶得繞遠路,阿丰當下提議走「捷徑」,因為咱們還要去市區的大書局與親愛的書相親相愛,可不能在這兒消磨時間。 我興奮又好奇的想,不知道學校哪裡有我沒發現到的小路,真想一探究竟。 冒險因子又蠢蠢欲動,我快活到幾乎用飛的,跟在小安跟阿丰屁股後面,笑得像是我也發現了美洲大陸。 眼前的路越來越狹小,我的問號也快壓得我喘不過氣,正當我要發問時,阿丰停下腳步,轉過頭笑著說到了。 明明就沒路啦?我困惑的想著。難不成是九又二分之一月台XX版!?我腦中想像力狂飆到法拉利的速度。 相較於我的問號滿天飛,小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難道她也是.......我了然的看著她。我的同學果然都不是普通人呀。 然後,他們便默契一致的開始動作。 我張大眼,專注又興奮的看著他們。 他們慢條斯里的拿下身上的書包,接著,痛快的把書包拋高丟掉。 好,待會也要跟著做,我暗想。 等等,丟掉!? 我詫異地順著他們美麗拋物線的落點看......... 已經是牆外了。 「等等,你們要........翻牆嗎?」我理清腦袋亂七八糟的思緒,問道。 小安用知己相遇的興奮語氣說:「我之前上課遲到也從這裡翻的,沒想到阿丰也有發現耶!」 阿丰廢話不多說,踩著大石頭,帥氣的翻過石牆。 小安跟我一樣矮人族,找了比較矮的石牆,一樣輕而易舉的翻過去。 剩下我,孤伶伶的跟他們隔牆相望。 「我........我的技術很爛耶。」我小聲說道,事實上根本毫無技術可言,完全是第一次。 「沒關係啦,書包先丟給我,待會你準備好我們會在下面接住你的。」小安豪氣萬千的說道。 我鼓起勇氣,從小安起飛的地方就預備姿勢。 踩上某個不知名的物體,我好不容易攀著牆,想翻過去。 果然還是太矮,我千分之一秒內的分神,馬上讓我順著牆壁滑下去。 重力加速度讓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沮喪得看著地,第一次還是失敗了。 阿丰跳上牆,想把我拉上去,當我氣喘吁吁的伸出手,阿丰平時沉靜的眼眸突然驚訝的睜大。 「你的手怎麼都是血?」他依然冷靜的嗓音傳來。 我眨了眨眼,抬頭望去,正要跟阿丰接觸的左手腕,正流著鮮血,我驚訝的張開兩隻手掌,全都是怵目驚心的血紅色。 鮮血染成的抽象畫,正源源不絕地佔據我的雙手。 我的痛覺神經開始亮紅燈。 小安聽到阿丰的問話,連忙湊近牆縫看我,定定的看著我泛著鮮血的手,停頓數秒,忍不住尖叫一聲。 「天哪,你的手怎麼受傷成這樣!?」小安高八度的尖叫著,連忙找幾名校外路過的同學,把仍然緊閉的大門用蠻力拉開。 我仍有點茫然,依著阿丰的指示,雙手抬高過心臟,濃稠的血液依然故我的沿著手臂而下。 醫護中心早就關門了,只好去辦公室找老師,路途中嚇到了幾個女同學。 辦公室只剩幾隻小貓,不,是老師。 見著這情況,有的蒼白著臉趕緊拿衛生紙止血,有的打電話聯絡我研習的班導。 小安在一旁擔心的望著我,我微笑的回看她,沒事啦,我不太痛。 撕裂傷好像剛開始都不有痛楚,之後才越來越痛。 我漸漸的皺起眉兒,抬高的左手從傷處麻到手臂,止血後才發現右手一點傷都沒有,那是左手的傷口噴血濺到整隻右手。 等待漫長得像是到了世界盡頭,我昏昏沉沉地想著。 大忙人教官接到我的消息以為包紮一下即可,聽到我手噴血的情況,還是趕來看看。 勢必要縫針了呀,大家圍著我研究道。 剛好同學的爸爸來接送,順便就把我們載去醫院了。 我這個糊塗的傢伙連健保卡都忘了帶,押金算一算要九百八,大家打開荷包,勉強湊一湊總算能掛號,今天要血拼買書的錢就這樣下山了。 醫師是個年輕的叔叔,幫我縫合撕裂傷時,不忘跟護士打情罵俏。麻醉藥打在仍在淌血的傷口上,痛死我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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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校園筆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