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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2/28 15:06:39瀏覽271|回應0|推薦3 | |
雖然時薪只有數百,我還是很喜歡補習班的工作環境。即使沒有勞保、沒有退休年金,兼職的工作有許多立即但是不長遠的回饋。 教了好一些學生,即使人家會稱我一聲:老師,我卻對這個稱呼有很大的質疑,我做到了多少能讓學生稱我老師? 區區的一個英文補習班老師,沒有多大的權限;偶然地囉唆一些學生的人生價值之外,能做的就是讓他們學著去懂一個語言,也許某個時候他們可以將這個語言後面的文化價值中值得學習的地方學起來。 每個學校硬性規定的學科都或多或少可以是了解一些除了學科知識以外的奇蹟(wonders)。但是即使老師們說了或不說,學生也不一定能體會。 不管如何,有的時候會看到學生身上多了一些傷痕:心理的或是身體的。 心理的,有的時候和他們囉唆一些已經知道但是沒有被執行的道理;但是身體的呢? 我能做什麼? 也許我想做些什麼,但是我不能去做。甚至常常是自己的多慮;多慮就好了。 我不知道他們身上的傷痕到底是怎麼來,是被無理地對待?還是受傷後自暴自棄的結果? 有幾個人能夠想像,看到學生恍恍惚惚、勉勉強強保持清醒地、若無其事地走進那個聽說教育可以改變一切的教室,現實的狀態和教室裡的內容似乎完全斷層。 而想保護他們的沒有資格保護他們,有資格保護他們的卻不願意保護他們。也許他們吞忍痛苦,也許忘記可以求助,也許事情有別的處理方法。甚至更嚴厲一點,也許這一切都是許多岔路的結果;而當時誰知道這些是岔路而不是正途? 我只能留著好心疼好心疼的心情和無力的罪惡感,讓他們走自己的路。還是我能做的不是保護他們,而是,教他們分辨是非對錯,勇敢承擔加在他們身上試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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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教育文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