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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4/06 12:48:25瀏覽1846｜回應24｜推薦10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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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父親八十五瞑誕.往年孩子剛好放春假,我們都會提前一星期回去替他過生日.如今父親走了一年多,全家也分居五地.世事如棋.人生如夢.聚守是離別的開始,相逢是再見的開始,今天的歡欣是否是為了明日的傷悲作準備?
清早進入辦公室的洗手間,一股深沉的悲哀籠罩著我.想起那日清晨,就是在這兒與父親道別.父親離世前的幾個小時,妹妹打電話來說醫生要她簽字,決定是否持續採取電擊?因為已經電擊多次,再繼續,很可能會骨頭斷裂。 十點多,剛進洗手間,弟打電話來說:"三姐,爸要走了,妳跟爸說再見吧” 我大叫一聲 “不要﹗﹗不要﹗﹗”顫抖得緊握手機哭喊,弟弟說:“爸要走了,我現在把手機放在爸耳邊,妳不要哭,要讓他安心離開,請爸好走”,爸昏迷多時,他走前的一年內,我回去兩次,他眼睛都沒張開,只是整日呻吟.好害怕父親聽不見我的道別,我對著手機淒溧得哭喊 “ 爸,再見,您好好走,我們會在天堂相見.您不要擔心,爸再見,爸,我們都愛你,謝謝你撫養我們長大” 只想抓住父親的最後一絲氣息,讓他知道我們多麼感激他一生為我們的付出,我完全忘記身在何處,直到同事進來說 “Are You OK?" 擦擦紅腫的眼睛,走回坐位,老闆.同事都紛紛給我擁抱,我的眼淚再度泉湧而出,泣不成聲.訂了機票,在奔喪的路上,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寂。 今天一直想到,辛亥路上與父親的最後一面.從未料到那曾經是全台北我最不喜歡的一條路,如今,竟是我腦海中永遠無法抹去的所在。 悅己 - 辛亥路上
( 創作｜散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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