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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章取意★…回憶錄的遺憾(下)
2009/09/24 06:00:39瀏覽435|回應0|推薦33

 

 

(續前章…) 

 


換了個世界,換了個景觀。

 

成功嶺真是模範營區,連出操都一版一眼,加上尚未退化的“學長制”除了體力的負擔,還學著放棄該有的自尊。而唯一支撐的力氣,是她的每日一信,一天一封。在成功嶺的62天中,我收了63封,回了3封。這樣的比例是因為我根本沒太多時間去告訴她,我真的感動這樣的愛。

 

最值得一提的,每個星期日,營門未開就守候門前,等待難得的會客。而她也總是午後關門前最後離開的幾個,想像我的父母都不會每星期來。唉!


 

分發抽籤時,我為她、為我,誠心的禱告了一下,我還是不爭氣的分發到了花東。那是個初冬的早晨,我帶著寒意前往了台東的知本,一個感覺黝黑而荒誕的地域。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迎接接踵而來的銜接教育,那是謙卑而恭敬的渺小。常想…兵役真的是磨練一個男孩成為男人的途徑嗎﹖經過這些無理的煎熬之後。


我還是收到她的信,有時只是短短的三個字。從一天的一封到一星期的一封,遞減的原因是因為我沒回過任何一封。那是個難以理解的原因。

一下部隊,我馬上被選派認文書一職,與即將退伍的學長交接。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職務;因為菜鳥,無法在操課時,報備下去做業務。所以,只有在每天晚上,就寢前;新兵留下加強體能操練後,帶著滿身疲憊才能面對簿冊,盡到文書的工作。總到午夜1、2點才能上床。

 

可是,終究軍中的不公平,多的讓人學會太多容忍。菜鳥總是每天都被排在半夜的站哨,而老兵總能一睡到天明。記憶中,那段時間,我總是站的是凌晨2點到4點,或者是3點到5點的崗哨。那離5點半的起床號,睡覺彷彿成為最遙不可及的奢望。

 

我決定在情感中選擇兵變。

 

因為想念,因為逃避,我有了私心;決定終止這樣的難熬。

除了徹底忘記她,不然我無法安心當完兵。應驗了愛上了,就要離開了;只因為無法承擔過多的思念。


這樣的冬季清晨,持續的沒有任何回音給她的同時,我下了今生第一次背叛愛情的決定。對著東台灣的大海,我把過去的一切拋了出去,專心的迎接磨練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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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多年,每每回顧,總常自責這樣的無情與自私,那是無心的遺憾也是難以忘卻的過去。所幸的是,陸陸續續由旁人得知她的消息。

 

在苦等了我一年之後,雖然其中她不明白為了什麼我會離開她,也盡了一切最大努力去守候與珍惜。但是至少,她找到了另一個好的歸宿,生活美滿幸福。至於答案,已經不是重要了。

關於這段過去,除了深深愧疚的遺憾,真的心存感激。感激那一切的回憶,是她真心的給予。在這個歲月流轉之後,僅以此文在此獻上虔誠的祝福與緬懷。也許,當初的無心,因為一切的圓滿,有了解脫的救贖;遺憾將不再具備意義…………完

 
 
 

 

 

 

(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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