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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雄,如坐針氈--TIE工作坊後記
2007/10/23 10:43:49瀏覽695|回應1|推薦2
十月十九日至二十一日,參加了John Somers教授的互動式劇場工作坊,然後在工作坊最後一天的下午,連續演出兩場。故事的名稱是《在生命轉彎處》,主要是描述處於傳統重男輕女的家庭裡的一位母親,在實現自我夢想的過程中所遭遇到的挫折和挑戰。大綱如下:

「美惠在大學畢業後即嫁給專科學校畢業,從事家族油漆業的阿雄,由於阿雄是家中獨子,與父母同住彰化市區,連續三胎都是女兒,夫家公婆有傳宗接代的壓力。乖巧的美惠除了協助家中的會計事務,愛孩子的她也會到學校當愛心媽媽,並從中獲取不少的友誼與成就感。這陣子,她在大家的鼓勵下考上彰師大的諮商研究所,同時也確定肚中的第四胎是男孩子,夫家及娘家對她的期待,與她自主學習的期待相衝突,原本就存在家庭中的各種兩性議題浮出檯面,研究所報到的截止日期即將來到,她該怎麼辦?」~修改自演出時的節目單

當演出告一段落時,觀眾指名要美惠的婆婆和丈夫阿雄和大家做面對面的溝通。阿雄的回答和婆婆的不可理喻不同,阿雄一直在解釋,讓人覺得阿雄也許有他的道理,他也很為難,或許,他同樣也是傳統價值觀下的受害者--尤其是婆媳之間難兩全。我相信很多人會對阿雄的回答有些不舒服,觀眾希望了解阿雄的想法,也希望能為美慧爭取一些空間,但是成效不彰。

因為,阿雄是個「俗辣」!

他逃避著面對問題和解決問題,不想改變現有的狀況,一切因循舊有的習慣會讓他感到安全。然而時代在變,環境在變,男女的分工和平權已經到了新的階段,舊有的想法事實上已不夠面對新的思潮。

正如同普通人一般,如果阿雄能夠有更好的溝通技巧,能夠接納更多的可能性,事情總能解決。

我很同情阿雄的處境,不過我卻不太滿意阿雄的作為。另外,在阿雄回答觀眾的問題時,使用了不少說話的技巧,讓我覺得他似乎只想找個理由,而不願意真正面對自己的情感。以下就讓我來為大家破解一下吧!


觀眾問:「你支持美惠去念書嗎?」

阿雄回答:「不反對也不支持。」

【搞笑寶寶的碎碎念:「好一個騎牆派!不過這個回答同時也巧妙地閃避了直接攻擊的可能,這種話術是以打開第三種立場為前題,以迴避正面攻擊,一個不小心,也會讓人覺得阿雄不想承擔任何責任--婆媳衝突之間,丈夫常常扮演著極為重要的潤滑角色。不過嚴格說起來,阿雄並不在乎美惠是否想要念書,反而比較在乎家庭是否和諧,這也是傳統中國人常發生的情形。最好的例子就像是紅衫軍後來會惹人厭一樣。」】

觀眾追問:「你為什麼不讓美惠去念書呢?」

阿雄回答:「只要她把家裡照顧好,把孩子顧好,把身體顧好,孩子能平安地出生、成長,念書什麼的不是什麼問題。」

【搞笑寶寶的碎碎念:「阿雄透過設立條件來迴避問題,同時指出阿雄認為美惠必須先做好身為人妻、人母和人媳的責任,才能做自己。這樣回答的同時也讓阿雄自己從反對的態度中跳開,至於是阿雄太過於在乎孩子,還是阿雄只是不想管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當然,這種態度也表明只要條件可以滿足,他就不會反對的立場。這源於傳統對『不同角色責任』的刻板印象。」】

觀眾問:「你覺得這樣對美惠好嗎?」

阿雄說:「畢竟美惠也三十五歲了,算是高齡產婦,還是先在家裡把小孩平安生下來再說,不要太累。只要孩子平安生下來,美惠在家裡的地位也就會穩固,到時候想要念書也容易得多。」

【搞笑寶寶的碎碎念:「『好』究竟是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標準。阿雄說得很現實,生了男孩子才會有地位,這也是美惠的婆婆和媽媽的觀念。不過阿雄也表現出對美惠的關心,畢竟年紀漸長,生小孩並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這也為阿雄爭取了一些同情--阿雄是愛美惠的。所以對美惠好這件事,就從『美惠自我實踐願望』此一心理層面的滿足,變成『高齡產婦的照護』此一生理層面和『取得更好的社會地位』此一社會層面的好處。如果就此認為阿雄是關心美惠的身體所以反對,似乎也說得過去。」】

觀眾追問:「那麼什麼時候美惠才能去念書。」

「等孩子大了以後吧!」

「那要多久?」

阿雄沈思一會兒回答:「現在的小孩到高中之前都很不穩定,我想至少也要等小孩上大學吧!」

【搞笑寶寶的碎碎念:「孩子上大學以後才能放美惠自由,是整齣劇的設定,意在凸顯此次的機不可失以及美惠將會付出很大的犧牲。然而阿雄卻讓理由轉移到現在小孩十分難管教,到高中畢業前都不太穩定。所以迫害美惠的並不是阿雄,而是孩子難管教的現實,而美惠是愛孩子的。這個困境當然有解決方案,線上學習就是一種不錯的選擇。不過如果看透阿雄的回答中存在著保護自己的立場,就會讓人有點討厭。」】


觀眾問:「難道美惠在結婚之後就沒有個人的自由了嗎?」

阿雄回答:「結婚前是一個人的事情,結婚後是兩家人的事情。」

【搞笑寶寶的碎碎念:「能夠馬上說出這句話,代表著阿雄的確有著過來人的經驗。然而透過描述婚前婚後的不同,迴避了美惠是否擁有自由此一問題,其實也是一種逃避。進一步仔細思考,阿雄也無法自外於此一社會架構,所以阿雄的陳述不但點出了社會上的價值體系,同時也把自己放進受害者的位置。這也許正是新舊時代交替的過程中無法避免的痛,同時也是很多不婚族之所以不婚的理由之一。」】


觀眾問:「你這麼愛看王建民,你覺得王建民比照顧小孩重要嗎?」

阿雄回答:「我一天在外打拚,回到家裡唯一的樂趣就是看王建民打球,難道不行嗎?」

觀眾問:「你是不是把美惠當成工具,只是照顧孩子和家裡的工具?」

阿雄回答:「照顧小孩是美惠的工作,她把小孩家裡照顧好,我在外頭把事業顧好,這樣分工家庭才能穩定啊!大家也知道,現在外頭不景氣,生意很難做,我也有很重的擔子啊!」

【搞笑寶寶的碎碎念:「男主外女主內的確是傳統的分工模式,不過阿雄這麼說其實透露了其他的訊息,而最主要的就是這一句話:『我和美惠一樣苦。』阿雄的意思很簡單,如果事業做不好,大家會怪我;如果家裡管不好,不怪美惠怪誰?可是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總有一個成功的女性;但一個失敗的男人背後,有兩個--至於是哪兩個,不好明說。」】


觀眾問:「是不是因為美惠的學歷比你高,所以你才不願意讓美惠繼續念書?」

阿雄回答:「我覺得男人只要會賺錢就好,就像我的偶像王永慶先生一樣。我最近還聽說比爾.蓋茲連大學都沒有畢業,所以我想那不是什麼問題。」

【搞笑寶寶的碎碎念:「其實我感覺阿雄的確有一種壓力和自卑感,但是這個回答卻讓人覺得阿雄『有備而來』。不過說實話,也許過去學歷代表實力,代表身份地位和財富,但這個年代已經行不通了。大學錄取率逼近百分之百,偶爾聽到大學生做援交妹,或是乾脆不念書跑去做直銷,碩士畢業之後找不到工作,就跑去考清潔隊員,『』已經成為社會唯一的標準。所以聽到這個答案時實在有點讓人討厭,沒有想到我們過去視為理所當然的事情,阿雄竟然如此簡單地就推翻了。」】


觀眾問:「你愛美惠嗎?」

阿雄回答:「我愛美惠,也愛我的孩子,我的媽媽,我的家人。」

【搞笑寶寶的碎碎念:「這句回答實在是太厲害了。阿雄刻意地把問題放在一大堆的人際網路中,以迴避接下來可能被質問的重點。不過這也顯示出阿雄的確認為『結婚後是兩家人的事情』的價值觀。這個價值觀當然也會牽扯到『婚前婚後』的問題,不過對於在現實中成長的大人而言,這個問題並不大,也許充滿浪漫情懷的年輕人比較不能理解,因為我當年也是信仰愛情的青年。」】

續問:「如果你只能選一個人,你會愛誰?」

阿雄猶豫,反問:「如果你是我,你會選誰?」

【搞笑寶寶的碎碎念:「反詰是回答問題的方法之一,同時也能夠誘發更多思考。在這裡感覺上阿雄只是不想回答,所以巧妙地迴避而已。不過阿雄的猶豫也顯示出這個問題對他而言是困難的選擇題,誰教他前面把是非題改成選擇題呢?」】

觀眾答:「美惠。」

阿雄回答:「謝謝你。我想美惠如果聽到這個答案,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搞笑寶寶的碎碎念:「一句話巧妙地帶過,到最後還是沒有說自己的答案。不過阿雄也藉此表現出來對美惠的關心,並暗示自己無法像觀眾一樣選擇。當然,如果早早選擇美惠的話,就沒戲唱了。」】


觀眾問:「你快樂嗎?」

阿雄回答:「只要家庭和睦,大家快快樂樂地相處,我就覺得很快樂了。」

【搞笑寶寶的碎碎念:「觀眾問了一個好問題,但阿雄給了一個好回答,透過設立了條件不直接給個答案--我的快樂來自於和睦的家庭。我們大可認為是阿雄在逃避問題,同時也可以認為阿雄只是個單純顧家的好男人。但事實上阿雄這句話已經露陷了,他也是被某種邏輯所框架的人,缺少或是壓抑了自己的情感。個人認為這是傳統男孩子被壓抑的部份,最後男人只能藉酒消愁,或是打老婆孩子出氣,事實上這也源於社會對男生的期待:男生要獨立,男生不能是愛哭鬼等等。」】

觀眾問:「那麼現在你快樂嗎?」

阿雄:「我希望我能夠快樂,所以我很努力地做著。」

【搞笑寶寶的碎碎念:「果然,觀眾追問了阿雄自己快不快樂這個問題,不過阿雄還是沒有正面回答。可是我們仔細推敲一下阿雄的回答,就不難發現其實他現在並不快樂,而他也試圖讓事情可以『如他所願』。」】


一位年輕的帥哥問:「懷孕時你們有打○嗎?」

阿雄:「噫?」

「我的意思是,」年輕的帥哥說:「如果連打○都可以,那念研究所也沒有問題。」

阿雄沒有回答。

【搞笑寶寶的碎碎念:「如果這問題問我,也許我會回答:『小朋友,別成天想著那回事。』也許我會回答:『什麼?可以打○就可以念研究所?是什麼研究所?炮兵研究所嗎?』也許我會回答:『什麼?念研究所還要可以打○?我絕不允許美惠去念研究所。』而事實上醫生建議懷孕前三個月不宜,以免流產,七個月後禁止,以免早產。阿雄沒有回答,我想大概是因為阿雄比較保守吧!」】


我很同情阿雄的為難,但我對阿雄也有些不滿。雖然說整場演出中出現了東西方文化的差異(此處是指老師的想法和台灣社會的固有文化有所差異),而整場演出也是在非常短的時間裡完成,還是發展中的作品,但是我對於老師的投入和所有伙伴的敬業精神感到非常感動。就算是議題的設定和故事情節的安排受工作坊的女性們主導(很抱歉,工作坊只有一位男學員),也因此阿雄就只能是阿雄,我也感覺到阿雄企圖透過自己對角色的設定,來顯示出在女性主導的性別議題中男性所持有的不同立場。只可惜真正的問題在於我們都是生活在同一個框架下的人們,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去尋找其他的可能

以下是我對阿雄的建議。

第一、喂!阿雄,你現在到底真正的感受是什麼?說出來我用流動塑像送給你。多一點表達,少一點解釋,你一直在解釋,讓人覺得有點煩。我知道男人真命苦,但是我們也關心你啊!

第二、喂!別忘了你是當事人!你的反應實在太快了一點,有些回答讓可以再發展下去的問題失去繼續發展的機會,一點也不好玩。在大家面前受傷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也可以生氣啊!唉!大家都覺得男人應該更有擔當一點,我也這樣覺得,只是你擔不起整個社會的框架!那些認為沒有擔當就不算男人的人,不也是受社會所框架嗎?

第三、沒有衝突!阿雄迴避一切的衝突。衝突會帶來戲劇性,迴避衝突自然會減損戲劇效果。不過演員把更大的麻煩帶進故事之中,原本單純探討性別不平等的議題,後來卻滲入了婆媳問題中丈夫的兩難。正因為一大堆兩難的綁縛,所以才讓美惠的兩難更難解決。此時此刻,我們想知道阿雄你願意為美惠犧牲多少!

寫到這裡,有點累了。對了,你問我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嗯,因為阿雄就是我演的啊!

阿雄的角色設定,源於此一互動式劇場的目的,以及編劇和導演的需求。身為沒有切身經驗的演員,除了依照劇本走之外,還透過了以下三個方式來處理:

一、過去目睹類似經驗的感受。在我們生活周遭有許多類似的例子,當我回憶起一對夫妻朋友(男方很孝敬父母,女方則有自己的想法要實踐)發生類似的衝突時,當老婆在大家的面前訴苦,先生卻只能說:「不然要我怎麼辦呢?」

二、透過設定。阿雄是個什麼樣的人?經過了外在特徵的設定之後(包括星座血型生辰八字),也要設定內在特質。我利用先前劇團伙伴分享的Satir壓力下人際關係處理模式的分類,一開始把阿雄設定成為打岔和討好,但後來依照導演和大家的建議,改成對婆婆討好,對美惠指責(我本人則是標準的分析兼打岔)。另外,在溝通策略上阿雄對婆婆採取退縮,對美惠則是強迫。在心理認知上,也定義了阿雄覺得家庭和睦最重要,這在許多地方仍是中國人思想的重心。

三、透過即興演出來發展。飾演婆婆的伙伴告訴我,當她在台上看到美惠掉下眼淚時,自己也差點哭了出來。而當我聽到美惠即興表達她的理由時(尤其是大家覺得強有力的理由時),我忽然有一種內在的衝動想要反駁,而那句話也成為場景演出中留在舞台上的最後一段話。說實話這段話有點重,但是很好,一則這段話顯示出男性的觀點,二則這段話讓美惠的困境更加沈重。那段話就是:「你的需求?那你有沒有為我著想,想想我的需求?夠了,就這樣!」讓人覺得衝突的事情是,美惠在一開場就曾問過:「誰來照顧我的需求?」換句話說,這一家人的悲哀正在於彼此背負著不同的角色需求。

其實我能理解老師一開始對故事的設定,但是我也明白東西方文化的差異。西方文化強調個人的主體性,但東方文化強調關係的和諧。我們面對的許許多多困境和令人鼻酸的故事,主角多半犧牲在關係的維繫之中!

當我看到舞台上美惠掉下眼淚時,我楞了一下,然後繼續執行我的任務,不過我會修正原先的態度。老師覺得我不夠強勢,而我覺得這和老師覺得美惠有足夠的理由去堅持要上研究所一樣,純屬文化認知上的差異。

當然,大家都覺得我太冷靜太理性,附帶不會吵架。至於畏畏縮縮這件事情,究竟是因為我太少演出,或是阿雄被我設定成這樣呢?我覺得答案可能都是,也可能都不是。

我之所以不會吵架,也許是因為在佛法的教導裡,事件發生之後,只要放下執著,情緒便不會隨之起舞,於是漸漸養成了某種習慣。這個發現也讓我思考未來是否還要繼續從事戲劇演出的工作,畢竟我的情緒幅度已經漸漸在縮小了。

至於為什麼會畏畏縮縮?我想也許是因為在充滿著女性觀點的工作坊裡,我幻想自己已經成為受害者的緣故吧!(註)

社會的框架也許就像是洋蔥一樣緊緊束縛著我們,如果我們一層一層打開,只會換來止不住的淚水。但總會有一種方法能夠幫助我們漸漸地走出來,我深信著。

(註)我覺得性別議題非常值得大家討論和重視,但我不喜歡在男女比例懸殊的情形下做這件事情。其實性別差異來自於生理、心理和社會的框架,而某些部份的確存在著歧視,例如對女性的物化或是生男孩才能傳宗接待的父系社會觀點。當然,在時代變遷的過程中,壓力並不單單落在女性的肩上,同時也落在男性的肩上。正如同我的一些長輩老是問我為什麼還不結婚一樣,我的情感總會很不爽地說「關你○事」,但我的理智卻會告訴我說「這就是老一輩的信仰」。而我並不認為我們都是犧牲者,而相信總會找到一條路能夠看見光明--至於能否到達,還得靠我們自己走下去。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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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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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美惠
一次幻境
2007/10/28 12:50

雖然[在生命轉彎處]或[On the Crossroad of Life]都是動人的故事名稱,我個人偏愛On the Crossroad of Life 在生命的十字路口. 我想到的是通常在轉彎時,我們可以放鬆自己順著離心力或順勢拋掉一些東西,大致就可順利轉彎,如有閃失頂多摔它一跤. 但是當我們走到十字路口時,面臨的是抉擇往左往右或往前.單作選擇本身就已非易事,如果前後左右的人又在那兒推擠拉扯,凡人都無法避免面臨顛仆撕裂的窘境!

從故事大綱看來,工作坊這齣戲情節應屬虛擬,佈局和脈絡不夠縝密的情況下,演員在進入角色的時候有蠻多空隙必須填入個人的東西.當下又增加了很多主客觀的元素. 我個人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坐針氈]還蠻困難,問答的當下勢必有蠻多個人的東西在空中碰撞,等待進一步的釐清.必須等個人的部份整理得差不多夠了,才能順利的繼續探索一些超個人[集體]的部份.

這個故事勾起我個人的一些生命的回憶.迅速連結之後的結果是: 觀眾的每一問都仿若出自我口的質問,阿雄在眼前頓時幻化成年輕時的我先生.阿雄的每一個回答,都被我立即放入自己的架構當中,沉在身心深處的痛楚和沉重很快的浮起,多種複雜的情緒也一一再現.

人是多麼神奇的記憶體,二三十年前的往事早已當它隨風飄逝,竟瞬間歷歷在目.還好搞笑寶寶知道[地雷]這回事,要不然真要傷及好友情誼了!

搞笑寶寶(jhouse) 於 2007-11-08 16:42 回覆:

嚴格來說,人生的整齣戲就是虛擬的。雖然虛假,但是演出的我們卻又是真實的。

有時,單純感受的本身比認知更為真實。

我還沒結過婚,並不太了解婚姻的禁錮究竟是什麼,不過活在這個世界下的男人,其實也是可悲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