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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6/09 21:53:22瀏覽241|回應2|推薦9 | |
一名疑似炸彈客的男人出現在張茹汶的病房中,左輪手槍正對準黑霧司,透過墨鏡下的雙眼,膽怯的心似乎正在吶喊,發抖的雙手正如同宣告著,自己按不下這板機,滿頭的冷汗又似乎急著想衝破一層心理障礙...這是沒有犯案經驗的生澀感,這是對於自己站在法律邊緣的警示。 「如果你想報仇的話...你就開槍。」黑霧司打破了現場的寂靜,也一語道破了某些恩怨情仇。 這個男人舉止膽怯...細聲說著:「別逼我!」 黑霧司繼續說著:「所有後果你可要想清楚,對我開槍...除了死刑就是無期徒刑,也就是說,這輩子你永遠無法再照顧她,你應該知道醫院會如何處理無家屬的病患吧,但是...就算你不開槍,你也要入獄!」 「黑檢察官...!」楊智風似乎有話想說。 此刻黑霧司很清楚楊智風心裡想說甚麼,對於罪犯而言,如果沒有退路,就不會在乎刑責的多寡,尤其是面對持槍的犯人,但黑霧司並不想理會,對他而言,這就是身為檢察官的職責,將所有違反法律的罪犯,繩之於法,以最高道德標準去還給無罪的民眾法律上的公義。 黑霧司繼續說著:「根據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未經許可持有槍械,依法...必須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持槍的那名男子突然將聲線拉開:「別逼我。」 黑霧司雙眼堅定,沒有一絲猶豫與膽怯:「你要想清楚。」 持槍男子開始陷入痛苦的掙扎,輕聲地說:「住嘴...。」 黑霧司繼續說:「開槍與不開槍,無期徒刑與五年期限。」 楊智風看著眼前的兩人對峙,自己似乎完全無法出手,心中顧慮著,萬一出手驚動持槍者,將會決定黑霧司檢察官的生死,沒有辦法...只能見機行事。 黑霧司再說:「看看你老婆,想清楚。」 黑霧司打算利用親情說服持槍人的心,但這個舉動也極為危險,只見持槍人稍微放下了左輪手槍,發抖的雙手似乎無法再撐住左輪手槍的重量,也或許手槍上所寄託的負擔...是賠上一輩子的壓力,持槍男子突然轉過頭去,望了一眼沉睡的張茹汶。 持槍男子看著張茹汶說:「你說的對,賠上一輩子就無法再見到我最心愛的人,她現在是如此的無助、脆弱...。」眼淚從墨鏡裡透過臉頰而下,淚流不止,楊智風眼見這場景,似乎準備出手。 「但我的心...就如同三年前一般,早就已經死了!」語調突然轉為強烈,又再度高舉手槍。 「媽的!」楊智風迅速的從腰間拔出佩槍,急忙對準持槍人。 轉眼間黑霧司突然伸手想拉住楊智風的舉槍:「住手!」 「碰...碰!」 兩響槍聲接續奏起,時間似乎停留了三秒。 黑霧司低頭看著自己的身軀,左下腹滲出鮮紅的溫熱液體,接著幾秒內迅速的染紅了腹部的繃帶。 「該死的!」楊智風看著黑霧司檢察官的中槍狀況,完全不知所措。 黑霧司鎮定的喊著:「冷靜點!」這句話喊醒了楊智風,但也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 黑霧司繼續說:「不過就一槍而已...帶我過去看看他。」 持槍人早已倒在牆邊,靠著肩膀撐住病床腳而不至於墜地,但子彈似乎打中了靠近心臟的位置,只見他雙唇發白,滿臉慘白,嘴裡喃喃自語的:「報仇了...我...報仇了...。」 楊智風很快的把輪椅推到持槍人面前,然後很快的抽走左輪手槍,接著急忙的說:「我馬上去找醫生來!」,然後衝了出去。 黑霧司的雙唇逐漸發白,但依然對著持槍人說:「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她?」 持槍人:「這幾年下來...我發覺...原來...她只活在我心中。」 黑霧司突然伸手抓住持槍人的衣領,撕聲怒吼著:「你給我瞪大雙眼看看!她還活在這世上!她就在你面前...你怎麼就敢說她只活在你心裡。」 持槍人:「你懂甚麼...就這樣躺著...跟死掉何異,有一天...你也會嚐到這種痛苦。」話完,雙眼逐漸闔上,再也感覺不到氣息了。 「這樣怎麼對得起她...。」 黑霧司似乎無法理解,這種夾帶著絕望的情感,竟然會選擇做出這種抉擇,這是擁有美好家庭的黑霧司所無法了解的,手中緊握的拳頭開始鬆開,黑霧司再也無法支撐住意志的削弱,倒地不起。 另一方面,藍劍行剛走出台中殯儀館大門,手中拿著嚴尤雅的屍檢報告,只見沉默的司機撐著雨傘在門口等候多時,座車送楊智風到醫院後,很快就折返去台中殯儀館,一見到藍劍行出現,便將手抄紙遞給他。 『黑霧司檢察官因公負傷住院,檢察官的行政職權即刻起正式轉移藍劍行 林鐵松留』 一見手抄紙的內容,藍劍行卻一臉沉重,向著司機說:「去檢察總長家,是時候該立他字案。」 此話所蘊含的意義,表露出藍劍行似乎在屍檢報告中得到了關鍵性的證據,但目前卻無法有效的支持犯罪的關係,有必要向重要關係人偵訊,以取得絕對的鐵證,這就是藍劍行心中所構思的藍圖,用嚴尤雅從冥府傳達的最後訊息,將多年前疑似為命案主謀以及目前此案重要關係人的王桑昱,落入法律的審判,無罪或者是有罪。 暴雨似乎開始轉弱,天色也逐漸明朗,車子很快就到了檢察總長家,這裡莊嚴的豪宅大門寫著王宅,門前的兩座石雕透露著身分與地位,在車子往這裡的路途中,藍劍行早先通知了法警先一步去帶王桑昱,因此可以看到路旁停了一輛警車。 「我爸可是檢察總長,我警告你們,最好別讓我掉半根毛,否則我肯定讓你們難看。」一名咆嘯的年輕男子被兩位法警帶出家門,帶著輕藐的態度,估計就是王桑昱。 王桑昱:「你們沒長眼睛嗎?我自己會走。」 法警們都無法忍受這種態度,但是職責所在,面對關係人,即使態度惡劣,只要不妨礙警務,只能把苦水吞進腹裡。 王桑昱繼續說著:「這次又是哪位檢察官想找我喝茶聊天,王鐵松那個老傢伙嗎?還是那個到處誣賴我的藍"賤"行檢察官,聽說他上次輸光全台中市檢察官的面子,他還有臉來找我偵訊嗎?哈...哈。」 「是我又如何呢?」 王桑昱一聽這聲音,臉色馬上大變,轉頭看著聲音傳來處,只見熟悉的黑色休閒外套,灰色襯衫,深色牛仔褲,藍劍行正淋著雨出現在他面前。 王桑昱有些收斂的說:「真的是你...我可是無罪的。」 藍劍行雙眼迅速地看過某些該留意的地方,似乎注意到了某些重點,然後反常的伸出左手要與王桑昱握手,而非一般的慣用手右手,這個舉動讓王桑昱大為驚訝與懷疑,躊躇了一會,終於也伸出左手來。 藍劍行:「可以把左手食指上的銀戒指借我看一下嗎?」 王桑昱起了疑心,但思索了一會,認為應該沒有問題,自行的將戒指摘下。 藍劍行謹慎的戴起手套,然後小心的拿著戒指,接著仔細的看著戒指的內環,然後拿出證物袋。 「你想幹嘛?」一看到證物袋,王桑昱開始著急起來。 用證物袋將戒指收好後,藍劍行說著:「此刻宣布,本案以他字案處理!」 王桑昱瞪大雙眼,面露驚恐:「胡說...什麼他字案?」 藍劍行繼續說:「我懷疑你與嚴尤雅命案有重大關連,當然你可以保持緘默,因為你所說的一切將會列為法庭上的證據,另外,你也有權委任律師,或者是交由法院指派。」 王桑昱:「胡說八道!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藍劍行拿出另一個證物袋:「這個證物袋裡頭裝著一模一樣的戒指,是我從命案現場找到的,這個應該才是你的。」 王桑昱開始冒出冷汗,急著想爭辯:「對了,我原本買了一對銀戒指,等等...我知道了,其中一個戒指在前幾天不見了,一定是我掉在地上,被那個女人撿回去的。」 藍劍行:「你為什麼急著做解釋呢?我根本還沒確認是你的戒指,我只是說...應該。」 王桑昱:「這...。」 藍劍行拿出了屍檢報告:「我在台中殯儀館裡親自看過屍體,嚴尤雅的手指上頭有殘留的戒指痕跡,嚴尤雅在死前有強力的反抗過,手指上頭留下出血的傷痕,血跡沾到指環處卻突然斷了,我怎麼檢查都找不到,在現場尋獲的戒指上頭根本沒有半點血跡。」 王桑昱頓時啞口無言:「...。」 藍劍行:「恰巧你手上帶著一模一樣的戒指,又恰巧...從你手指摘下的銀戒指上頭,會帶有血跡。」 心急的王桑昱開始胡說八道:「慢著!一定是...一定是...葬儀社的人看到銀戒指太漂亮,從手指上拔下來,然後我不小心買到!」 藍劍行依舊冷靜的說:「你怎麼會肯定血跡就是屬於嚴尤雅?」 王桑昱瞪大雙眼,再也說不出話來。 藍劍行:「等化驗出來,如果確定為死者的血,你該怎麼解釋呢?你有很多時間想故事,為何你會持有死者手指上的戒指?」 法警依法將重要關係人王桑昱帶進警車,準備帶往偵訊室調查,而藍劍行則目送著警車逐漸遠離視線,此刻暴雨也終於停了。 to be continuou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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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