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2.16 36氪/Chloe
不能說書中自有黃金屋,不過除了作為世界首富,比爾‧蓋茨也是個愛讀書、會讀書的人,我們大可從其讀的書中一窺蓋茨的思維方式。他喜歡從書中讀到人們透過創造改變世界的故事(怪不得他自己也曾改變過世界),這讓他總能對整個世界寄予吉祥的願望。
我是個愛讀書的人,但一向不怎麼讀暢銷書,反而傾向於選擇常銷書。因此這篇文章的名字不是2013年最好的書……
相比之下,我讀的非科幻類作品要多於科幻類作品,因為我想知道世界是怎麼運作的,閱讀恰是最好的方式。每本書都能夠教會我一些東西,比如貨櫃運輸何以能夠讓亞洲和北美之間的運輸費用降低一半;蒸汽引掣是怎麼發明的;為什麼我們過分漁獵鱈雪、金槍魚等其它物種會威脅生態鏈。
總之呢,這些書告訴我人類發揮創造力的故事,正是基於這股創造力世界才越來越好,這也是為什麼每每新年之際我都能懷著吉祥的願望展望新的一年。
這是我作的幾條簡短筆記,每條都有連結鏈至詳細全文:
《箱子:貨櫃造就的全球貿易與現代經濟生活》(The Box)馬克‧萊文森(Marc Levinson)
也許你不會有興趣讀一本通篇都在講貨櫃運輸的書。Levinson自己也知道這個話題有多麼冷門。但他有力地證明了,貨櫃運輸對全球經濟的影響,它改變了整個世界做生意的方式。而且,他的處理讓此書頗具可讀性。他刷新了我對貨物運輸的看法。
《經濟學家》雜誌說:「沒有貨櫃(集裝箱),就沒有全球化。」在萊文森看來,經濟全球化的基礎就是現代運輸體系,而一個高度自動化、低成本和低複雜性的貨物運輸系統的核心就是貨櫃。在1956年貨櫃出現之前,人們很難想像美國的沃爾瑪能夠遍地開花。而在貨櫃出現之後,以至於某件東半球的產品運至紐約銷售,遠比在紐約近郊生產該產品更划算。毫不起眼的貨櫃降低了貨物運輸的成本,實現了貨物運輸的標準化,以此為基礎逐步建立全球範圍內的船舶、港口、航線、公路、中轉站、橋樑、隧道、多式聯運相配套的物流系統,世界經濟形態因此而改變。
《世界上最強大的思想》(The Most Powerful Idea in the World)威廉‧羅森(William Rosen)
這本書是講蒸汽引擎的。羅森將這項發明背後聰明的極客、迭待性的創新和歷史背景十分巧妙地組織在了一起。我早就想知道蒸汽引掣方面的知識了,2009年時,我兒子和我花了許多時間在倫敦科學博物館研究這個東西。
《生物圈的收割》(Harvesting the Biosphere)瓦克拉夫‧斯米爾(Vaclav Smil)
瓦克拉夫‧斯米爾是我最喜歡的作者了。這本書盡可能清晰地闡釋了人類是如何改變生物圈的。其中內容偏乾貨,我不得不查閱許多生僻術語。如果你想瞭解人類對地球的影響的話,這本書算講到點子上了。
《昨日世界:我們能從傳統社會學到什麼?》(The World Until Yesterday : What Can We Learn from Traditional Societies?)賈瑞德‧戴蒙德(Jared Diamond)
戴蒙德講述了漁獵群體的佚事,並提出了「哪個群體更適合現代活方式?」這樣的問題。他並沒有刻意將部落生活浪漫化,他只想找到最好的案例和分享。
戴蒙德挾數十年的田野調查經驗與一絲不苟的資料搜集,向讀者提出一個問題:「我們能夠從傳統社會中學到什麼?」進步,難道不是一個有如時間般不斷向前展開的線性過程?《昨日世界》卻告訴我們,原始社會用來解決人類普遍性問題的方法,諸如扶養小孩、照顧老人和解決爭議的舊智慧,頗值得自豪於文明進展的現代人借鏡。非洲例子發現,父母的放任不管往往能培養出具備領袖才能的孩子。
《糟糕的數據》(Poor Numbers)莫頓‧傑爾文(Morten Jerven)
經濟學家傑爾文花了四年的時間來挖掘非洲國家是怎麼挖掘資料的,以及他們如何利用這種資料估算GDP的。他以豐富、有說服力的論據論述了我們自以為正確的GDP度量方法有多麼不可靠。
《上大學為什麼這麼貴?》(Why Does College Cost So Much?)羅伯特‧阿茨巴爾德與大衛‧費爾德曼(Robert B. Archibald & David H. Feldman)
這個話題每年都能引起關注。這些作者並不是對這個問題指指點點,而是聚焦在美國勞動力市場是如何影響大學教育成本的。我的觀點是只要大學生還很稀缺,大學文憑就很有價值。人們自然而然願為此付出成本,除非學生數量過分飽和,才可能出現價格戰的局面。
兩位作者列舉了不少利多的政策。我認為,科技可以透過改進遠距學習來控制教育成本。解決低效和重複的問題,大學也有很多工作可以做(比如,有關物理的好幾門課程是不是可以整合在一起?),這本書對這個複雜的問題作了詳細介紹。
《賭局》(The Bet)保羅‧薩賓(Paul Sabin)
薩賓記錄了關於人們是否正在走向一個充滿環境災難的境地的公眾討論。全書圍繞保羅‧埃利希(Paul Ehlich)和朱立安‧西蒙(Julian Simon)1,000美元籌碼的賭注展開──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類的幸福指數是倒底是在上升還是下降。薩賓並沒有嘲笑兩位持不同意見者,而是呈現了這兩人極端的見解是如何促進關於氣候變化等問題的討論的。
1980年,經濟學家朱立安‧西蒙獨排眾議,公開挑戰知名生物學家保羅‧埃利希,針對兩人對人口與資源問題的歧見,約定一場為期十年的賭局。這場賭注1,000美元的較量雖稱不上豪賭,兩位學者對五種金屬價格漲跌相反的預測,則深深牽引著社會大眾的想像:人類的未來究竟是邁向繁榮或趨於毀滅?重量級著作《人口炸彈》(The Population Bomb)的作者埃利希認為,快速膨脹的人口將造成資源過耗、匱乏與饑荒,金屬價格勢必上漲,人類最終將面臨末日災難。西蒙則持相反的樂觀意見,相信彈性市場、科技改革與人類全體的創新能力,能催生更有效利用資源的方法,金屬價格將會下跌,未來前途一片光明。
西蒙與埃利希的論戰,反映了美國當時對地球未來的兩種對立漸深的觀點。《賭局》爬梳兩位學者的生平與思想,與該時代政治上對環境問題與政府角色的衝突相互交織。從1960年代環境運動的萌芽,到卡特與雷根之間的關鍵總統選戰,再進入1990年代,作者呈現西蒙與埃利希的極端見解,亦即環境災難的恐懼vs.自由市場的信心,如何創造出今日環境主義者與其批判者之間難以跨越的鴻溝。作者汲取兩方的見解,主張我們應採用社會價值,而非經濟或生物絕對論,作為面臨氣候變遷、地球生態及你我切身相關的重要選擇時的導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