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不是十分清楚：「我是什麼？」的時候，當然，我的意思是：昨天聽韋瓦第〈四季〉的我，和前天邊喝酒邊閱讀春上村樹小說的我，以及大前天看A片操演的同時，訴說裸露身體部位上的痣，代表著什麼性行為意旨時的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我？

既然，「我」不是十分清楚：「不同時間裡的『我』，到底是不是我？那麼，對於〈我的快樂哲學〉――做為一項探討自己為什麼會快樂的主題，似乎以〈□的快樂哲學〉來命題較為恰當。」

□    的快樂哲學

造成角色的不確定性，使我處於兩難的局面。一方面，我不知道我的快樂，這種具有個人私密性的生活，是否由「我」來獨佔？另一方面，我不知道我的快樂經驗，是否由現在的「我」來決定。

做為快樂，快樂的解釋是陷入歡喜的情形，一種「耽溺」於歡樂的狀態。是的，快樂是歡喜經驗的取得，所以，我很快樂的以不確定的我，來和你們快樂一下。

我很□，可是我很□□

首先，這是一個遊戲，遊戲的目的是：透過遊戲的過程達到快樂。「我很□，可是我很□□」，既然賦予了和你們共同歡樂的任務，那麼遊戲的主題也恰巧和筆者一樣具備了共同的素質――不確定性。

在前一個□中，你可以代入：悶、怕、跩、睏、獃、混、遜、衰、餓、假、差、慌……，而後面的兩個□□中，你也儘可以置入滿足、輕鬆、風趣、幸福、快樂……。

這是填充題，前一個□有12個答案，後面的□□有5個答案，換句話說，答案經過任意的配對後，產生60個答案。當然你可以依照你的心情，天馬行空的織造出更多的答案。

來，運用你的想像力，倘若你沒吃早餐，教授正口沫橫飛的講課……，這時候，你的肚子餓得似乎……嘻！嘻！說時遲，那時快，你的嘴上蹦出一句：「我很餓，可是我很――滿足。」霎那間，餓肚子的心情恰好化成一道青煙，煙消雲散。此刻，你是不是覺得滿足的感覺充塞在胸臆之間，其翼若垂天之雲……

儘管，趙傳的長相一點也不好笑，可是透過趙傳的口中，唱出的：「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似乎，趙傳的趣味性在經過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的修飾後――趙傳變了，這句話也變了，他「們」的勁力同時增加100%，魅力無遠弗屆。

所以，一切都是形容詞惹的禍，只要你覺得快樂，我很□靠後者的可是我很□□來修飾。儘管有時候你覺得沮喪、不快樂、憂愁……。沒關係，還有59個我很□，可是我很□□答案來任你重組。喔！或許還要更多。

刊於82.04.09《自由副刊》